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六十）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就好像自己是整座城市唯一想对此做点什么、唯一有勇气和毅力为正确的事奋斗的人，而自己真的累了，什么绑架案，什么法尔科内，真的值得自己这么做吗？自从这件事开始，鲜血就像是坏掉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喷涌，上上下下的相关人员，不是入狱就是死于非命，我知道这里是哥谭，但是，这是否也有些太过分了？自己也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苟延残喘至今，然而总有一天，他们会对自己下手，甚至于，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戈登知道自己应该将芭芭拉送走，但整个美国，竟然都找不出一个哥谭以外的、能够托付的人。布洛克这家伙已经失联了一个月，就算活着回来，也得掉层皮。而莎拉……

        一个黑影降落在自己身后，他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所以戈登很轻易地察觉到他在泥水中的脚步声。

        哦对了，还有这货，要是自己能把女儿托付给他，那自己才是真的发疯了。

        “吉姆……”

戈登瞬间拔出手枪，转身对准了那个黑影。

        “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早就说过，你必须跟警察合作，否则我迟早会逮捕你，那一天就是今天！”

        “该死！吉姆，我没时间跟你闲聊，这次找你是有要事……”

        “我也不是在跟你废话！举起双手，转过身去，否则我就开枪了！”

        蝙蝠侠皱了皱眉，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这里是公共场所，随时有人可能注意到这里，因而并没有激烈反抗，而是背过身，问:“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心里清楚得很。你去追的刺客呢？”

        “跑了。”

        “你说你很快就来找我，你人呢？”

        “我从下水道出来时，她已经中了毒，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救不了，所以就不救了，对吧？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的……”

        戈登刚要给蝙蝠侠戴上手铐，就被蝙蝠侠突如其来的一个后仰头锤撞地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蝙蝠侠转过身，将手铐扔在戈登身旁，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的方法是打草惊蛇。让你的朋友布鲁斯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的哥谭名流。计划的其余部分，我会在你情绪好转后，再通知你。”

        该死！戈登在心底抱怨道。就知道自己应该直接开枪，看蝙蝠侠那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挨上几发子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戈登的眼镜被撞飞出去，戈登摸索了一会儿才将它捡起，却发现丢了一个镜片，另一个镜片还有了些许裂痕，让眼前的蝙蝠侠，显得模糊儿破碎。

        “我要怎么才能说的动整个哥谭最有权势的人？”

       “竭尽全力。”蝙蝠侠举起手，一道钩锁射向天空，“因为这是在做正确的事。”

        “正确的事，”戈登嘟囔，“我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