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愚人黑檀，第一幕——上古卷轴：匕落游戏书籍（30）
原文：https://en.uesp.net/wiki/Daggerfall:Fools'_Ebony,_Part_the_Oneth
【注：Fools' Ebony, Part the Oneth，本书仅见于匕落游戏。愚人黑檀，显然化用了现实中愚人金（即黄铁矿）的说法。整个系列共有六篇，体裁为剧本，剧情突出一个胡言乱语、离谱和三俗。像这样的故事，大概就不是用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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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林切普[1]
简介：关于一名冒险者和愚人黑檀的滑稽故事
【注1：Frincheps，发音好怪】
出场角色
开场白
冒险者，暗精灵拉斯卡
科蒙，阿卡托什祭司
利班，另一名阿卡托什祭司
收场白
斯泰特，尤利安诺斯祭司
莱克，另一名尤利安诺斯祭司
舒布，法师
舒布，另一个同名法师
老腰子[2]，没安好心的商人
五名军械师
欧多[3]
克鲁恩，米莉的丈夫
欲求旺盛的女伯爵
米莉，店老板兼哲学家
格恩希，呆头呆脑的女仆
酒馆里的闲杂人等
众士兵
众矮人
众巨人
【注2：Nephron，语源是希腊语里的肾，现意为肾单元】
【注3：Ortho，作为词根表示很正很直的意思，但在这篇故事里嘛......总之他要到第四幕才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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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纪元萧条时代的匕落及周边地区
第一幕 - 有关祭司与纳寇斯[4]
【注4：Nackles】
两名阿卡托什祭司为冒险者详细讲述了这个故事，当时，冒险者没有在冒险，而是无所事事。从故事中可以了解到（也许并不想要）一些有关圣职及其人员的情况，外加一个耐人寻味的古老民间神话，这一传说尤其在高岩广泛流传。其中，神秘的愚人黑檀出现了，这怪异的材料或许能给许多人带来巨大的文化变革，或许只是令少数人得到丰厚的利润，或许一群人迎来死亡，又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霜落月[5]初。死亡迪德拉酒馆
【注5：10月】
开场白上
开场白：我们可怜的演员将努力记住各自的台词，同时避免被我们粗糙的布景绊倒。我恳请您，各位观众，不要起哄，不要骚扰，不要扔坏掉的食物。你们只会让这出短剧拖得更长。脚本作家、演员及剧作家公会希望，任何会被不着边际的对话、僵硬的演出、难以理解的表达、使人困惑与不悦的不尽人意的结局激怒或产生反感的人，应立即离开剧院。所付金钱，唉呀，概不退还。好在，这一系列小剧场大可不必地包含一切肉体欢愉。你或许会享受演出。啊，我们的英雄登场了，那个无赖暗精灵被称为冒险者。现在是开场白愉快离开的时候了。
开场白下
冒险者上
冒险者：我刚刚听到两个法师说话，内容好生奇怪。最好还是不要在花园的树篱旁探讨此类事宜。
两名阿卡托什祭司（利班、科蒙）上
利班：我们能跟你一起坐吗，伙计？......真好，我们自个也想找人作伴。我名叫利班，我这位祭司伙伴叫作科蒙。我们俩侍奉阿卡托什，都是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当然......
冒险者： 别客气，这板凳也不是我的。但我以为祭司们......不会去......呃......像这样的，酒馆。我是说，除非是公事？
利班：哦，我们没有公事。只是想恢复一下内在的元气，这样才能继续施与祝福和治疗......
科蒙：我们经常来这，撩起我们的长袍，翘起我们的脚后跟，就像这样。灌饱瓶装能量......
（科蒙窃笑）
利班：寻找那些需要安抚和祝福的人，当然......
科蒙：哦，对，哦，对......就像那天晚上在外面碰见的年轻女孩......
（利班踢科蒙）
科蒙：......总之是我们的高阶祭司叫我俩滚蛋......
利班：他的意思是叫我们俩出来透透气。你瞧，我们一直能看到幻觉......
科蒙：是啊，可怪了，真的......我们甚至都没尝过......
（利班踢科蒙）
利班：我们俩总是能看到相同的幻觉——很奇怪。
冒险者：说说看，我也不急着走。
利班：好吧，一开始......我们俩都听到了一些......词。比如‘尼奇爵士’或是‘圣纳克’......
冒险者：你是说‘尼克’还是‘纳克’？等一下......让我尝一口你们的酒，修士......啊！这酒真不错——你们这帮家伙喝的都是高级货！没错，我记起来了——有些故事或是古老传说里提到一个精灵，名叫纳寇，我想——来自晨风？
利班：你知道吗，也许你说到点子上了——这地方确实有个古老传说，我想是来自高岩深处......嗯......纳寇斯，就是这个！
冒险者：纳寇斯，呃！似乎有不少暗精灵叫这个名字......尤其是那些......特立独行的家伙......
科蒙：是啊，我猜那些坏家伙就喜欢武器魔法之类的东西......非常恶心的家伙们......
利班：（对科蒙）科蒙！这家伙长着尖耳朵和红眼睛......
科蒙：不好意思，朋友......这地方太暗，我没......呃......
冒险者：哦，没事。这是个奇怪的时代。你明白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然就没命——视具体情况而定。现在......我想你可以跟我说说这个纳寇斯的神话？这样，让我帮你拿着那个瓶子......啊！谢谢。
利班：呃......当然，你想这么说也行......给，再来一口吧！当然，我们有时间，我现在完全想起来了。
科蒙：是啊，到那个金发小妞出现在她的台灯前，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
（利班踢科蒙）
利班：（对科蒙）安静！记住，我们不得不把她的地址告诉给高阶祭司，所以她一时半会现不了身！（对大家）很好，故事是这样的，我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我猜，这个传说是高岩的乡下人讲给自己孩子听的，吓唬吓唬，好让他们老实一会。他们讲这个故事，让我想想......要么是秉烛夜话节[6]，要么就是女巫节[7]？——就赶在打发孩子们去谷仓或猪圈睡觉之前。
【注6：Tales and Tallows，炉火月3日，即9月3日】
【注7：Witches' Festival，霜落月13日，即10月13日】
科蒙：下流残忍的乡巴佬！不过呢，要是我会把他们统统丢进粪堆......
利班：真是的，科蒙！记住，那些可怜的灵魂需要我们的同情和祝福，我们是他们的救星！
科蒙：现在是谁坐到老爷们的书房里去了？
利班：呃......总之。事情大概是这样。如果孩子们一整年表现都很好——从集市上顺走的东西够多，每天打扫马厩，没跑去跟地精玩耍，不惹绵羊，之类的事。如果他们真的表现很好，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但如果他们表现得不好，这个叫纳寇斯的恶心、可怕的暗精灵鬼魂。他看起来不像你们这些典型的暗精灵——更瘦，也更高。惨白的面孔，脸有你的胳膊那么长。走起路来膝盖和胳膊肘好像在往错误的方向拐。偷摸笑起来，就好像你用指甲刮过石板。他穿着一件紧身黑色套装（不是凯季特那种，更像是带纽扣的正装），但衣服太紧又太小。他会拜访坏女孩和——
科蒙：你怎么又说起老爷们的事了，利班？
（科蒙打嗝）
（利班踢科蒙）
利班：你一定得原谅科蒙：劳累过度，你懂的。太多的治疗和改宗......不管怎么说，恶心的老纳寇斯据说就在我们的泰姆瑞尔地下游荡，来往于肮脏深邃黑暗的矮人坑道。走遍地下的每一个角落，假如你信的话！坐着一辆锈迹斑斑嘎吱作响的旧矿车，行驶在一条古老的轨道上......
冒险者：我曾在牙巢里见过些这样式[8]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落锤的时候......
【注8：some of those，下文中科蒙可能是听成了 Sheogorath，我译成“些这样式”，听起来也有那么一点点像“谢奥格拉斯”？】
科蒙：（对利班）谢奥格拉斯在牙巢里做什么！？
利班：（对科蒙）嘘！如果他是我以为的那个人，你不会想知道的！（对大家）呃，是的。总之，纳寇斯被地精们拉着，在这些幽深的坑道里到处跑——不是你平时见到的那种脏兮兮的黄色地精，而是恶心的黑色地精。不管怎么说，它们拉着纳寇斯四处跑，穿过一条条黑暗的坑道，然后，到了深夜，他停在每一个坏孩子的棚屋、房子甚至城堡下面——没什么区别。然后顺着排水管道爬上去......
科蒙：沿着裂缝悄悄爬上来......从窟窿里慢慢钻进去......
利班：缓缓渗进密室里......
科蒙：咯咯笑着爬上衣橱......
利班：直奔孩子所在！然后，如果孩子仅仅是有一点点坏，纳寇斯就只把东西整得一团糟，这样孩子会受到责备。把油腻的脏印子抹得到处都是（反正比平时要多），搞坏一些东西，偷点东西走，等等之类的。也许会拿走糖果，留下几块愚人黑檀取而代之......
冒险者：愚人黑檀——那是什么？我听人提起过，哦，是数小时以前......几个法师......
利班：你也听说过？有意思......非常......哦，我们待会再说它......让我把这个纳寇斯的事讲完。我说到哪了——哦对......那么，如果这个小鬼头真的特别坏——那么小鬼头所有的玩具都会被收走。铜匕首，木头剑，小鞭子，之类的东西。都是一般孩子最喜欢的玩意。
科蒙：鞭子？我喜欢。
（科蒙打嗝）
（利班踢科蒙）
利班：那么如果这个小鬼头超级、超级坏，纳寇斯就会抓住这个小鬼。把他或她塞进自己那口脏兮兮的大袋子里。顺着窟窿和裂缝把袋子一路拖下来，放到他锈迹斑斑的旧矿车上！然后他们就走喽！
科蒙：希望他能留下几个坏女孩。
（利班踢科蒙）
利班：呃......这样我们才好拯救她们，当然，朋友......好吧。有时，我是这么听人说的，那些小鬼再也不会回来了。想来也不是多大的损失，乡下人再生一个就是了。
科蒙：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利班拧了科蒙的鼻子）
利班：但是，这里的故事是这样发展的，通常小鬼只是被抓去干活，挖出一块块愚人黑檀，铲土，装袋。延长纳寇斯的坑道。过上一阵子，小鬼被送回到原来的地方。似乎小鬼会以为在地下呆了一年，但其实地面上只过去了一天......小鬼瘦不拉几、灰头土脸地回来，浑身都是黑黢黢的......你懂的，想想看——就在女巫节的前一天，我经常能看见一些小鬼，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盖着黑乎乎的脏东西，看起来给吓坏了。父母把他们拽到神殿里祈求祝福和治疗，假如他们掏得起钱的话。谢奥格拉斯的胡子呀，哭啊，闹啊！都能把祭司给逼得......呃......总之，算了......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科蒙：不对......这是我们供应商的问题，我跟你说啊......
（利班把科蒙扔进了一块布景里）
利班：总之，故事大致如此，这就是附近流行的纳寇斯的传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它在整个泰姆瑞尔都有流传......而且就我对这片地方的了解，故事里包含的真相可能不止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
冒险者：所以，我猜有些......呃，比较阴暗的暗精灵多少是有些认同这个纳寇斯的。会扮演这种角色，可以这样说......
利班：是啊，总结的不错，我猜......不过我们并没有见过这类家伙把小鬼们装进麻袋里拖走，不是吗？
科蒙：不对，那是我们干的事，反正就是小鬼丫头，不是吗？
（科蒙打嗝）
（利班在科蒙头上敲碎了一个瓶子）
（科蒙失去意识）
冒险者：这个故事太有意思了，先生们。这样，让我再给你们买瓶酒——你们喝的是什么来着？啊，我就知道——店老板！再给这些圣徒们来点圣葡萄酒！
利班：祝福你的善举，朋友。
冒险者：我得谢谢你，我肯定能喝上一到三......不管怎么说，这个‘愚人黑檀’，我最近听过关于这个故事的扯淡和流言——基本上是偷听来的......不好意思......听来的......从法师之类的人那里。这东西是怎么回事？来，再喝一口......真好！
利班：嗯，我们本不该告诉外地人......但是呢，你好像也已经知道了。如果你听过了法师们的闲言碎语......呃，或许我们可以做些交意。一起赚钱！嗯......当然，是为了阿卡托什歌祷堂，还有你的酬劳，好心的先生。
冒险者：越来越有意思了——就请你，接着说吧。
（科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科蒙打嗝）
科蒙：这会儿该我去帮那个小路灯女孩改宗了......不，不，不——不是昨晚那个，是那个金色......
科蒙下
（后台传来女性的尖叫）
利班：朋友，你得原谅科蒙。他有点......你明白的，古怪......得了这些......
冒险者：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有自己的......
利班和冒险者同下
收场白上
收场白：我们对本剧目前的品质感到歉意。各位还没走的，如果愿意多等两分钟，我们的诗人会演奏“沉默即同意”，我们将为下一场戏即第二幕变更舞台。请不要忘记给你的女仆小费。你是否相信真的有一种叫作愚人黑檀的东西？也许我们能在第二幕里找到答案。也许不能。
（管乐齐鸣）
收场白下
第一幕，最牵动人心的纳寇斯传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