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语言
柑橘
水果里的繁荣家族，
本草植物结出的朴实的田野，
我认识一个姑娘，她符合全部的柑橘的信任，
在昨日星辰的掩映下，
我与她唱着只有香橼能懂得语言，
关于工作的抉择和散发着柚子香气的生活方式，
繁星的眼睛里是橙与柚结合的产物，
手臂长出柠檬的花环，
一种近乎传统的古老的文明
在咸阳，在我遇见的草原的风中相汇。
是嘉树，是受命不迁给予
你梦玉的名字，白昼中含有的盐汽
覆盖在你的眼睑，
呼吸中永恒的脉搏，
心跳动的橘子的季节。
你的天空和我是同一片云朵，
隐藏在大山后面的是柑橘萌芽的种子，
把你的青春，你酸甜的味蕾放在下一个冬季，
这就是你，白色花朵温厚的叶子，
与我的生命的细胞相融合，
不通过残酷的利爪干预，不通过任何交流，
我们奔跑在自然的怀抱，
从不知名的树梢跌落，
隐匿，成长，会忧郁的脸，
开花，逃避，最后哈哈大笑，
从北方而来，从南方而来，从祖国四面八方的风
把我们高扬到满是铁蒺藜的云霄，
命运被我们捉弄，
用陶土的瓮把它给收纳，
滴下莱檬的汁，叫这个不老实的家伙长出大海的帆船，
载我们飘过太平洋，
把死亡当作勇敢的歌，
借着和你一样的力，
来到地球的另一端，
再回到你的故乡，你出生的地方。
我流浪着，
从一个地方来到另一个地方；
那个正午，
在西安的钟楼上面绕着一个圈。
我只听到你橘子瓣的私语，
连绵多雨的八月末央，
被你重新点燃的神秘花朵，
在一瞬间悄悄绽放，
如秦岭宽阔的肩膀覆盖着的毛衣的树，
我就站在你旁边，
你新修的指甲敲击着尘世的纷扰，
来吧！我们一起歌唱，
让我们唱一支柑橘的音乐的力量，
让你跳跃到你的眉梢，
让你在人群中飞扬你的发。
你开始接纳一切，你有来自心底的声音，
仿佛一千种语言，
就有一千个你，善良和明媚，勇敢着，悲伤着，
穿过阴影，穿过兽类的洞穴，鸟的羽翼，
在秦朝威武的士兵中，
在潮湿山林的泥土里，
在炎热的沙漠流动的石英的钟表里，
忘记自己所属的物质，
忘记你是运行的天体，
忘记这样不存在的我们，孤独的回忆。
<< 2022.9.2
大树杜鹃
你还在寻找吗？
岩石蕴含的力和丛林的幼芽，
在被遗忘的时代中
独个在高黎贡山向着阳光伸展。
你的枝叶所迸发的花蕊，
亲密无间的丽色奇鹛成为你的信使，
你年轻的种子或被吞食，或蛰伏，但从未屈服，
那些消失在触碰顶端的生者，
那些在春天绽放的蔷薇色的花朵，
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诞生，
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死去，静悄悄的，
化作同伴和其他植物的养料；
我愿和你一起，在每个清晨呼吸同一方空气，
在不断分裂的根茎中
去拥抱泥沙堆积且沉淀的记忆。
被征服的命运的土壤里残存的语言，
大声唱着生物演化进程的胶片，
你始终不改颜色，
从花期，到品尝南方的雨滴，散落的情思，
从这里积累，挣扎，明媚的森林的窗口，
我穿过风织成的大网，
仰望你如星的繁布的枝丫，
留在你叶片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双裂纹的翅膀，
向着你萌芽的理想，毁灭又重生。
谁又能记起你的名字，你把它给了谁，
我不肯老去，我植入到你的体内，
你的木质的本性。
<<
黄花蒿
大而无形，皇冠的绿松石，
永远沉溺于渺小，执着于泥土的伙伴，
与疾病对抗，
于不起眼的角落绽放，和同一片森林比肩齐舞，
我曾嗅到的芬芳，
是明媚空气里流淌的阳光。
与稻谷同样重要，与生命高唱，
我从不认识谁，
我行走在路边，曾被折断的手指，
我同你的肤色起起落落，
看你复活，看你被疾病折磨，
守着岁月，将我的绿叶催落。
你只管你的欢娱，
往深井里填充欲望，
当死亡来临，你又如此胆怯，
被自己发明的针管刺进皮肤，
白色是你最后的颜色。
枝的分散，枝的泻流，枝的军阵，
把这种柔弱
自你滴水的金属的卵形叶片触到星的夜色，
当死亡来袭，疟疾冷箭的刺伤，
是你，本草家族的兵丁，
于荒草里，贫瘠或富饶的大地重新归来，
你体内延续的力，古老文明的深刻记忆，是传统敲击着现代。
种植，融合，提炼的自然法则。
出发，从大地开始，繁育我的形体，
让昆虫趴在我的手臂筑起一个窝，
让旅行者给我一滴水喝，
让太阳晒干一个湖泊，把我也烘烤成为新生的火苗。
我怎会留恋，运行的巨大的圆环，
在此刻，你脆弱的呼喊，
升起的怜悯吹动植物的王国。
<<2022.9.1
绿绒蒿
你可知我等待了多久么？
你从不把我记起，我对于年岁已然不再期待，
是安静的死去还是等待雪水走进春天，
此刻我决定要重新复活。
我触摸呼啸的风声，我知道破碎的岩石如何锋利，流动的双脚，
离太阳最近的乐园，
我不知道贫瘠是什么，肥沃又是什么，
我能告诉你的是：
我的生活在西部，我热爱他的一切，
我时常瞭望祖国西南的寒夜，流星的翅膀，和你一样的活跃的眼。
我在此并不孤单，我的同伴和我一起成长，
红色的坚强，黄色的绽放，紫色的在歌唱，
这里远离你的家乡，也没有钢筋搭建的高楼，
这是一处旷阔的原野，
有大片的雪和山，翻腾的云朵，教给我生命的法则。
你如果仔细把我寻找，
在我不确定你是否藏着险恶的心将我发现之前，
我会藏起来和你说话，
我可以忍受漫长的孤独和寒冷，我也不会吝惜我的绽放，
我知道我的生命并不比你珍贵，
我的心已经流浪了许久，黎明也找不到我，
在太阳升起又落下的角落里，
我才得以保持暂时的安静。
所以，最好离我远一点，你并不了解我，
相反的，我这颗温暖的心只能给我最亲密的伙伴，
我的整个生命为了遇见你并因此而灿烂。
<<
猕猴桃
哦，这可是你原来的名字么？
大山里的攀缘能手，阳光的守护者，
长江宽厚的手掌捧着的植物部落，
来到这里，来带大老岭的心脏，
自然的峡谷，隔绝贪心的语言，
谁个能躲避你的挑逗，
谁又能吞下天空的云朵。
大喊着，羊桃，还有狗枣，神奇的果，
你可知你是来自华夏的土壤么？
还有谁可以像我这样偏爱你，
让你毛绒的衣服触碰我干枯的脸，
在遇到你的地方，是山野，是超市，是竹筐里的大粒珍珠，
在你碧玉的内质：
是方形的圆，紧密排列的辐条射击的理想，
冬夜里绽放的烟花。
你有你的欢乐，
你远渡重洋，散落欧洲，
使你错落的根固定另一方土地。
可你终归记着你的故乡，
这片繁衍生息的文明所发出的力，
将你的最初的心缠绕着南方的乔木。
啊，我爱的有着海洋的果，金属的质感，
从我原始的形态出发，
从你自由生长的祖国遍布剩下的地方，
从你单个的身躯创造的经济，
给我一个香气的吻。
<<2022.9.3
苹果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绽放的将军，水果里的先锋，
我永远记得，在五月或是提前一点，
你雪的花瓣，触摸到光的能量，
在此刻，那位柑橘一样的姑娘，凝望。
让风吹散你的青春，
让每粒花粉都与另一个你相遇，结合而长出星星的模样。
我遇见你，不是在别处，
是在贫瘠的院子里，在无边的天空，在自由的土地，
将你青绿，淡黄，红色的脸，生长裂纹的皮肤，
自你玉质的体内喷发热量。
人，兽类，飞禽
隐藏的基因芯片，甜的滋味，
如此阔而大之，
散发了，诱惑了，构筑了善的虚伪。
那里有我留下的笔记，
在欧亚大陆，天山深处，
我们的伙伴结成森林的同盟，
我自得其乐，
我有和你一样的力量，豪迈的枝，
不善言辞，固守着自己祖辈的传统，
我已经六百多岁了，可我还在继续歌唱，
这新的叶，和掉落的皮，
只要雨来，阳光穿过金色的风
扰动其他伙伴的白色的唇，
我就只管冥想，去沉睡，去微笑。
我的甲壳虫先生，真菌姑娘，黄鹂议员，岩石的熏陶，
你们随意成长，
有你们相伴，
我觉得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
看着贪欲的利爪，苍蝇的铜钱，
机巧如簧的善辩，
迫使我们成为你腹中的私欲，
我们经历毁灭又重建。
这雨后的空气，水汽的森林，
你望向我，我也望向你，
如盖的伞，车轮古代的回想，
我存活了很多个年头，
坏年头，昌盛的年头，风云的年头，
让你理解我着实不易，
远不如我和一抹晚霞站在一起
让你瞬间变得温柔似水，
连脚跟都散发了浪漫气质。
哦，年轻人快些回去，这里环境恶劣，
还有蛇的毒汁，
我送你一颗珍珠糖，带回去好好研究，
我的愿望：
请把我的心丢给祖国的河流和草原。
<<2022.9.4
桑
一条路，
一片狭长的金属的光，
流动的宽阔文明与另一个大陆的碰撞，
从一个点辐射半个星球的流火。
长安城里的花朵，
西汉成熟的黄金小麦，
汉武帝，众星里的天子，征服四方的大河，
建立长蛇的政权；
李广，十万兵卒的刚毅子弹，
卫青，如大树中隐藏的臂膀，
霍去病，森林的老虎，
竹的关节和岩石的勇气，
自你寒月的刀锋之下，开阔的疆土，
漠北的璀璨明珠，
背靠狼居胥山，
穿过阴影，穿过沙漠容纳的重量，
穿过水草丰茂的陆地，
你将战争握在手里，
你的心住着星辰的轨迹，
不死的盔甲，钢铁浇筑的身躯，
将生与死放置在广袤的天地，
萤火虫在发芽，隐藏的云之气息，
撩拨了草原最柔美的风，和大洋翻涌的波浪，
宛似你年轻的血液
在黎明的曙光里敲响冰冷之门，
或许不应该这样，你耀眼的光芒怎会收敛于珊瑚的孤岛，
或许是另一种叶子的边缘，
或许是青春里黑水的文集，
或许是萌发在你体内的植物开始聚焦能量，
你飞行的双足
踏着雨燕的旅程寻回理想的闪电，
战国的马，春秋的季节，
和你一同生长的雪山的线。
啊，战斗的火焰中锐利的眼，
在你倒下的瞬间，这颗星终于连接着西方，
这寂寥的桑，整夜都在歌唱，
他的每一片叶都在风中颤抖，带着岁月流逝的脉搏，
为你带来雅鲁藏布江清澈的冰冷的雪粒，
自高原倾泻，从稀疏的空气里触摸光子，
根须积攒的力，微妙的平衡的作用，
将你的形象固定在泥土，固定在中国的心脏，
不断挖掘，不断塑造，
这便是你，巨大的树的严实，
你一定还在寻找，
你年轻而富有智慧的内质怎会就此陨落，
我在史记中拾起你淬火的兵刃，
我的手连接着渭河沿岸的家园，
奔跑的豹在你脊背跳跃，
军舰的乌鸦在你肩上筑巢，
你在马的铁蹄下休息，
秦岭野生的花在你脚下盛开，长出绿色的血管。
这是一具英雄的坟墓，掉落的星星的孩子，
每当我瞭望祖国自由的大片的土地，
每当夜晚最亮的天狼星独自明亮，
你仿佛从未远去，
在民族的气节里你仍旧灿烂。
你是祖国中心的风暴，我们怀念你，并生长为你的骨骼，
你的古老与现代的长江的形象，
浸润着每一处城市和村落，
我们都是你年轻的模样，风雨侵蚀的岩石的棱角
请你将勇气和智慧分发，汇聚的人民的海洋，
像你一样，去守卫，去歼灭进犯的敌人。
<<2022.9.8
石斛
悬崖上迸发的力，不死的根茎，
与阳光同样灿烂，
体内自我的意念产生的封闭的阀门，
将糖分和热量牢牢把控。
有时会冲上云霄，站在飞机的翅膀上俯瞰南方的风，
放弃了你自己全部的重量，往这崖石紧靠，
是还魂草，是古老的智慧把你捕捉，
我们无以知之，翻飞的复生的希望。
真菌是你最好的伙伴，我也想成为你的伙伴，
可是我又明知离开土地我一定会死去，
可你远离高大植物的群体，
攀缘着，石缝最高处的眼，
自由呼吸着空气的吻，
给我以生存的氮，给你以不灭的能量，
洒下月光清灰的水纹，
将酷暑和寒热的星藏纳其中，
通过红线斑驳的躯体
在你的歌声中催生了反抗侵略的决心。
哦，我看到你独个下垂的臂膀，枕卧在石岩，
看着过往贪切的心，
看着获取死亡的生，
看着你向我体内抽取的汁液，欢乐的脑袋在实验室里咋咋呼呼。
我以石斛的名字，再次站在太阳底下暴晒，
我不在意你多残酷，
我是死而复生的植物，遗落在孤独的星球，
我饮下雨水，以你的腐肉为食。
我飘然倏忽，我在另一处高歌，
我无形，细微，在大自然中塑造自己，
别害怕，快用你无敌的利爪将我捕获，向着生，向着死。
<<2022.8.31
塔黄
风吹动的最明亮的眼，
靠近天空的战士，
与雪线跳着古老的舞蹈，从不萎靡，极尽的微薄的呼吸，
从一个地方行走到另一个地方，昂着你的头，
与残酷的自然结合，
再把自己放逐到流年的石滩，
唱一支绽放的死亡的歌。
为了能够遇见你，
我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岩石的褪色的地衣，
忘记了语言记录的尘埃，
我感知着风暴的声音，
我最忠实的伙伴，迟眼蕈蚊繁殖的温床，
花苞积蓄的阳光。
你走，我人世间最后拥抱的伙伴，
我收起我骄傲的叶片，
让寒冬洒落，
这里是无人的高原，
这里有划落的流星，初生的希望，
和数不清结成同盟的云朵。
我消失了，你再也找寻不到，
把你勇敢的真诚给我，
我和我本草的家族让你重新开始，
让你经受光的灼伤，低温的侵略，
被利爪的心迫害的躯体，
这就是我喜欢的生活，祖国的西部，
选择到恶劣的环境去吧，
选择重新适应的土地，
选择随时被折断生命的呐喊，
你从天空降落，在风中愈发坚定的意念，
从你的心上拓展到我的肩部，
从你的流波，玉质的心。
<<2022.8.30
银杏
自由的如星球般的铃铛，勇敢的力，
古老的岁月植入你呼吸的脉搏，
给我扇的形状和母亲的臂膀，
先是来自东方，文明的土地，人类最伟大的曙光，
然后走在这个小小星球的陆地和山川。
你不紧不慢，迈着坚实的步伐，把遗留的芬芳赠予风和大洋，
在恐龙的时代，在冰雪的年月，在人类出生到死亡的悲哀。
银色的外衣，秋日金属的声响，
我是自然的孩子，在苦难的日子里拥抱阳光，
我不同于其他，我有着和你一样的男子汉的气概和女子健壮的乳房。
我们开花，我们相隔并不遥远，我们保持相同的生长，
我们借着风的翅膀传递爱情的种子，
并为他流浪过的地方重新命名，我的心属于你精巧的微笑。
我也曾面临死亡，
但我也接受死亡之后的重生，
我侥幸回归自由的祖国的土地，
我给予你，我的果实和最笨拙的治疗，
借由你的手重新枝繁叶茂，
这就是我，我隐藏的物质，所有草本的奥妙。
让我从大地消失，化作泥土，
在你木质的心，
我收起人类的语言，贪婪的爪，
当你的叶子像天空一样纯净，
当我还是一个未出生的婴儿那样无知。
<<2022.8.29
竹之歌
时间的堡垒在你体内构筑，
一个独立的躯体就是一片森林，
绿色的火焰，
刺破天空的长矛，
至今无人知晓你死亡的奥妙。
岁月斑驳的影子，
草族家群的岩石般的生活，
穿透祖国自由的风，
仿佛撕破了月亮的巨大缺口，
度量的节气，
执著的铁器烙下的酒杯，
载一符音乐，
气息间沉郁的辽阔。
我们唱着欢乐之歌，
我们在地下结合成网络的水流，
我们蓄势而动，枝头的剑的叶子挥斥方遒，
我们肩搭着肩，手拉着手，
雄壮的身体里蕴藏着若谷的深邃，
给你不受控制的力，
给我寒冬的侵扰，
给我昆虫枝节的草的根系，
把我这微薄的脾气分给你，
一半是水流动的声音，
一半是山中盛放的野玫瑰之吻，
消失了的伙伴，在林中继续腐烂或成为你腹中的春餐。
这古老民族，如今正如你破土的芽，
流淌的血液里交融的魂，
让生命的文字刻在你的心里，繁育在华夏的广袤土地，
让文明连缀成竹简的线条，
让一双又一双眼组成你繁星的联盟。
生长，形成，开花的死亡，
倒下去的巍然兵士，残破的钢筋——竹的不死之身，
大地纯洁的花朵，植入血液的革命因子，
在以后漫长的如铁的岁月，
缝制了烟火里朴素的衣裳，
竹的弯月，
竹的稻谷和小麦，
竹的皮肤和大山，
竹的天线和生机，
竹的生活和工具。
熊猫的食粮和蝗虫的被窝，
竹之雪，竹之歌，
民族的脊梁与音乐的陆地，
竹之修长，竹之慨然的大洋，
竹之文字的力和居于东方的美学思想，
竹之反侵略的利剑。
让我带上北方草原的风
和一匹狼聚集在你刚毅的城墙，
寻回大秦值岗的哨兵，
寻回汉朝绽放的沙漠之鹰，霍去病的十万支军阵，
寻回戚继光的英勇无畏，
寻回大唐黎明的悲凉。
现在，我走近你，你是我基因的编码，
你的剑羽的叶子在阳光下飞舞，
你的根盘踞在岩石之下，
你制造生命呼吸的氧气，
我的竹心，我的竹眼，我的竹手，
我学着和你沉思，
在南方，在山谷，在祖国的庭院，
我在春季新生，我在春季死亡，
我在你的笛声里获取了人民的力量。
<<2022.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