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gal]终末的倒计时galgame(6)

上次没有选择,所以这次按照原作线走了。
emmmmm,我以为我没凉。@hans……
严彦 我将视线转向床头柜,拉开取出绘画工具。
严彦 这个速写本,是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窗外的星星零零散散的闪烁着,晚风优雅而恬淡地随时间流逝,又缓缓凝固在星空里。
严彦 你好,妈妈。我翻开了纸页。转头看看少女,让时间随着一阵阵规律的摩擦声流去。不知为何,我开始希望,倘若时间在此凝固,也挺好。
严彦 画完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五十了。
严彦 我收拾着工具,又仔细捋下被子上的橡皮渣即使是黑夜,也有看清路的法门。幽蓝的月光在病房投下一块透亮的影,在室内折射着。不用打开灯,就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严彦 我顺手打开电视,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鹭:严彦……
少女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严彦:我就在这里。
严彦 鹭虽然醒了过来,但依旧没有爬起,只是侧转过身子,半睁的眼略带睡意。零点如期而至,与它同行的是越发清冷的月色与微风,以及为数不多的点点星光。
电视:观众朋友们,午夜好。欢迎收看午夜新闻……
严彦 新闻的播音员真是辛苦。即使是深夜直播也不允许一丝的困倦或是错误。不过他们的报酬也是相当优厚就是了。
鹭:想不到,你和那老人兴致相投呢。
严彦 我一头雾水,直到鹭指了指电视才反应过来,老人也有在晚上看新闻的习惯。新闻频道还真是不错,昼夜不停每日不断的传递着信息,还真是——
老人:能天天看到他了。
严彦 我的脑海突然闪过这句话。这算是爷爷不小心漏出的唯一线索。可是从印象里,赵爷爷并不喜欢熬夜,而且也依然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为什么?
严彦:鹭,如果就放着爷爷不管,会怎么样?
鹭:估计你已经看到了那个灵,不具备意识,放着不管就会变成鬼。
严彦 鹭悬在床前,举起镰刀正对着我,双目透着寒光,在月色下她的头发随风浮动,宛如流星雨陨落。
鹭:在此送汝走上新的人生。
镰刀如同疾风般划过。
鹭:愿汝在天堂寻得幸福。
严彦 刀尖停在我的身旁,吓得我直发抖。
鹭:开个玩笑。
严彦 死神以冷静的口吻发言,让我完全笑不出来。
严彦:开玩笑……最起码你要笑啊……这种生死攸关的玩笑还是免了吧。
鹭:没关系,你现在不是灵的状态。
她本说着,却突然陷入沉默——少年在不是灵的状态,在鹭睡眠的情况下,拿回了她的镰刀——她赶紧看看怀表,结果就同她想的一样。
鹭:你就快……
严彦 我轻轻把手指靠在她颤抖的嘴唇边,微笑着。
严彦:别担心,还有时间。反正那也是迟早的事。
严彦:有些事,我们只能面对。
……
电视:今天的午夜新闻播报完了。获取更多的新闻资讯,您可以扫描屏幕下方的二维码,下载首都电视台官方APP,参与本台的直接互动……
严彦 我按下遥控器上的定格键。
严彦:我可能猜到老人的儿子是谁了。
严彦 看到鹭一脸疑惑,我指了指电视上的新人主播。
严彦:恐怕就是他。为了见儿子,爷爷才会看午夜新闻。
鹭:而且很难请假。
严彦:和我了解的时间也吻合。可是怎么联系呢?
严彦 鹭指了指那个二维码。的确,如果把信息很详细的写上去,他有可能会看到,可是仅凭这个,太难说服一个人了。
严彦:对了,既然知道工作,查地址应该不难……我们可以送他一组暗号。我先留言讲明他父亲的病情,把各种情况写清楚。
鹭:他有可能不相信。
严彦:所以在此之前,还要……
严彦 第二天的天气经典的诠释了夏天的意义。太阳一丝不苟地将地面的水分蒸干。我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紧锁的眉头爬满了焦急。
严彦 在医院大厅,我等候着一个人。到看到那人匆匆赶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启动轮椅向那个人迎去。
……
咚咚咚!
严彦 我敲了敲病房门,老人的声音依旧浑厚。他的灵依旧站在那里不曾移动。打招呼后,老人折好报纸,神情却有些疲惫。
严彦:爷爷昨晚睡得不太好吗?
老人:唉,是太好了。没看到那女鬼,不甘心!
严彦:一定是爷爷太威武,把她吓跑了。小姑娘不在吗?
老人:小丫头啊,刘欣然是不是?她的手术快来了。
严彦 我愈发犹豫起来。自己这么做究竟能不能让老人释怀?没有女孩的调解,老人太激动该怎么办?说到底他儿子赶来是不是迫于压力而不是真的想见……老人在窗边的灵,却突然向他微笑着点头。
严彦 我大吃一惊完全不知所措。可能是自己带走镰刀被看到,可这个灵居然有意识,这确实匪夷所思,但抛开这个,他点头的话——我会心一笑,既然本人都默许了,还担心什么呢?
严彦:爷爷,我想请您见一个人。
严彦 我话音刚落,年轻人就走进来了。身着西服,皮鞋闪亮的他,身材高挑,宽阔的肩膀让人觉得踏实可靠。
老人:啊?!啊!
严彦 爷爷的两臂猛地摇晃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跳动起来,刻满了震惊。爷爷奋力把身子往前靠,张开已经不能完全伸直的胳膊,想要抱抱这个年轻人。
严彦 我看见爷爷眼角,一道道眼泪泛着浑浊的黄色,从面部的沟壑中流下、汇聚着滚落。
严彦 两人拥抱着,呜咽个不停。
夏日少有凉爽的风,多的是令人不悦的燥热和烦闷,以及断断续续的蝉鸣。
严彦 我终于明白所谓老泪纵横,是一个抗争病魔数载、饱经沧桑而被现实刮的支离破碎的愿望,为之坚持以至于用尽全部气力,最后的喜悦。
严彦:我去请爷爷的主治医师。
严彦 办完事务,我躺回床上。今天太累了。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世,他们平安的回来那该多好。自己恐怕也会与老人一样,忘记病痛与死亡,张开双臂迎接吧。
严彦 等我醒来,看到的则是熟睡的自己和鹭。
严彦:现在是灵?
严彦 看到鹭的点头,我叹了口气。
鹭:坏消息。不久前老人死了。
严彦:这也太快了。
鹭:我准备去送他。
严彦:那我也去告个别吧。
严彦 夜幕下医院的走廊格外空旷,除了几处标志发着绿色的光芒,就只剩银白的月色,似有似无,投下灰蒙蒙的光和灰蒙蒙的影。那间病房里,老人的灵还站在那里。
严彦:早就被你发现了呢。
老人的灵:是的。很抱歉我的意识分裂了,给你们造成了大麻烦,可那个愿望是在太强烈了。
严彦: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我基本也能理解。
鹭:你准备好了吗?
鹭举起镰刀。
旅人的灵:有劳了,死神小姐。(当然是不小心打错的。)
鹭:在此送汝走上新的人生。
鹭高举镰刀,对准老人的灵斩了下去。
鹭:愿汝在天堂寻到幸福。
镰刀从老人的灵的腰间斩过,那里马上断裂开了,就像是灵的眼泪般的在星星点点的闪烁的光中消失不见。抢救室里,医生在拼尽全力挽救着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人。
严彦 我回到本体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
严彦 我看到自己的父母无恙,和他们一起吃饭,逛街,买了一本有趣的书,趴在他床边的母亲流着眼泪,我微笑着看着母亲,两人的手,握得紧紧的。
严彦 当清晨的阳光映入眼帘,我听到了敲门声。
严彦 那个年轻人来了。虽然神情疲惫,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还是匆匆赶来道谢。我们就随意攀谈了几句。
严彦:不过,没想到您真的会相信我的留言啊。
年轻人:光是留言,我可能还不会信。但是看到留言前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严彦:梦?关于什么?
年轻人:有个一袭黑袍的少女,说了和你的留言一模一样的话。
严彦:真是神奇。
年轻人:是啊,着可能就是神明的天启吧。
严彦:也许呢。
严彦 我把双手搭在后脑勺淡淡说。
年轻人:女孩也眼熟。
严彦:年轻人随口一说,我却被吓了一跳,赶紧问起经过,年轻人想了想。
年轻人:啊,也没什么,是几年前一个大案的受害者。那件事给我印象很深……
严彦:你说受害者!?
年轻人:啊?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严彦:不不,我的意思是,是……
严彦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赶快打圆场。
严彦:很好奇,什么事件能让您把受害人记住这么久。是这个意思。
年轻人:哦。
严彦 还好他点头表示理解。
年轻人:那个事件很惨啊。你若是想知道,我说说也无妨,不过还请保密。
严彦:我知道了。
严彦 我咽下一口口水,干燥的空气有些呛人。
年轻人:这是我当时写的回忆录
回忆录——那是一起入室盗窃案,尽管警方一开始也没有发现。当他们宣称女孩是凶手时,根本没有人相信,不少记者和我一样开始深入调查,可当时只有刑警队队长愿意与我们接触。
他认为,孩子的身高无法抵达伤口,若是躺下角度又不合理,更何况警方在学校带走孩子告诉她父母已死时,她嚎啕大哭,归根结底她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还会去上学都是问题。可没几天,我就很难再见到那位队长同志了,与此同时我被要求去采访其他事件,交流情报的记者们也被纷纷调离。不出数日,事件就如同你们当时看到的报道那般画上句号。
我不服啊!决心一查到底,很快我便被辞退。当我漫无目的的寻找时,队长打来电话,以极快的语速——用的还是外地固定电话——告诉我马上去某公园,西大门开始数第21张椅子下面,有我想找的东西。看了那封信,我目瞪口呆。
队长期初怀疑指纹和鞋印的检查报告有误,要求重检却被拒绝。而后他发现自己被监视,拜托好兄弟秘密检查现场,终于发现屋内存在着陌生人的证据——床沿下有一只没被销毁的脚印,但不属于户主。以此为线索,他终于锁定犯罪嫌疑人,可惜拿着证据到总局申请逮捕令的他,第二天却接到自己贪污受贿的调查报告。队长的好兄弟们因为 无能 ,没有抓住 贪污 的队长,那些线索,也留在队长的好兄弟手里。
我拿到证据,上高速去省会找队长说的一位领导,可高速路在临近收费站的地方,一群骑摩托的开始砸我的车窗玻璃,那会儿我也是拼了,直接带着证据翻出了护栏。虽然保住了性命,那些证据还是所剩无几。本以为我口述给那位领导的话,会被当做儿戏,但他很认真的记下了细节,随后开始了调查。
真相浮出水面,就是一个贼行窃杀人,威胁小姑娘让她乖乖睡觉,明天乖乖上学,否则父母就会死掉。谁知那个贼刚好遇见一个正在收贿的高官,于是那大老虎答应只要小贼管住嘴,就把小贼的事情压住。
当我千辛万苦回到少管所想去看望女孩时,她却在那个层层保护,众目睽睽的地方自杀了。那里有个还算有点良心的人,悄悄在我的包里塞下一张纸条——一份要求他们折磨女孩,使其精神崩溃的残忍命令。
到最后,队长恢复名誉,老虎落网,我也因为这件事被破格录入首都电视台工作。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了。
严彦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自己听完,双耳有些打鸣。只因为鹭觉得自己杀死了父母,就要受到惩罚吗?那么神灵又算什么?他们究竟在干嘛?这样公平吗?
严彦 我在脑海怒吼。鹭,究竟还是可怜的孩子,仅此而已。
年轻人: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处理些后事,赶明天的火车。你帮了大忙,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A: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你这么辛苦,早点回去吧。对了,这本回忆录能不能借我……
B: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