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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张九南/关九海/曹九台&你】【四人修罗场】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将军带笑看

2022-01-20 06:53 作者:璟瑟无端五十弦  | 我要投稿

纯脑洞,渣文笔,勿上升

本文的感情线: 女将军-皇帝-将军-蒙古世子-文臣

BGM:痴情冢


"陛下, 奴才们试了多次, 这莲花终于开了"

午后,左右捧来一缸碗莲。

"昨儿个六公主出生,的确是个好预兆"

蒙古皇帝关九海颔首:

"既然公主的生母是中原汉家女子, 不如就给六公主起个小字, 叫芙蕖"


"也不知为何,父皇总爱盯着这碗莲花看"

长公主关海媚问起关九海身边的张霄白:

"草原上从来没有长出过这样柔情芬芳的花朵”

她若有所思地加了句:

“父皇好像很喜欢效仿汉家传统,不仅种起了中原的莲花,还给我们姐妹几个起了闺阁小字"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张霄白伫立在雨后的廊下:

"陛下年轻时,曾经与一个名叫菡萏的女子两情相悦,可那时,中原皇帝属意她入宫成为贵妃"


此情自已成追忆,零落鸳鸯。

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等所有人退去,关九海翻出一幅画卷,是中原名将谱中的一页,十六岁的你作为其中唯一的女子,红衣短打, 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殿里满室莲香,又想起那个名字里有莲花的女子, 关九海心中黯然,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


"莲儿, 我大概是没有慧根,明明知道慈悲无量,苦海无边,却还是期盼轮回和再重逢"


第一回见到关九海那次,你十五岁,跟着父亲镇北将军回朝廷述职。

京中贵族礼节繁多,你自然不能像原来在北方大营那般骑着马张扬恣意。官家女眷不能随意出门,出入必须戴上端庄的面纱。你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可是礼制所约,没有办法。


入宫那日,刚好是关九海的同父异母姐姐,蒙古第一美人关思杭嫁与齐王的日子,关九海自然在队伍前边,骑着马迎亲。

风戏剧般地吹开了帘子,你看到了被京城少女们目不转睛地围观的关九海。他的确是个千古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连你原来在画册上看过的宋玉潘安,都觉得是他本人的画像。尽管他的汉语还有些生疏,却不能掩盖他本来的魅力。都说蒙古男人粗砺不解风情,可是这骨相英挺的关九海偏偏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顾盼生姿,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你忽然有一瞬间的明白,如果自己是争权夺利的男人,自然也会想要获得这样的美人。


那天回家,你按捺不住激动地对你的母亲刘氏说:你从来未见到过这样的一个男子,一喜一嗔,一颦一笑,都是一道光艳动人的风景。

你的父亲和干爹丞相栾云平摇摇头:“这关九海,原是蒙古国王庶出九子,他生母叫茜素红,是京城原来的花魁”

你不解,不顾干爹和亲爹逐渐铁青的脸色反驳道:“花魁怎么了?自古英雄爱美女,女英雄也可以爱美男”

“你这疯丫头,真是不懂事”你父亲摆手:“除非你能平定北境,收复凉州,我就让你干爹给你说亲”

眼下北境正是陛下心腹大患,你父亲为国日夜烦忧,你当然知道。

让你一个单纯不知事的女孩去带兵,的确无异于痴人说梦。父亲一定是不想自己嫁给这个落魄蒙古小伙子了。

“那就一言为定”那时你还年轻,没意识到荣耀背后尽是血雨腥风,开开心心去了营里。


等你走了,栾云平和你父亲又聊了起来:“哎,咱们莲儿都要十六了,是该议婚了”

高筱贝是早早和周九良的表妹潇兮订婚了的,家里唯一悬着的,就是你的婚事了。


“我看着三贤书院出来的探花曹九台不错,一上任就是知府了,我兄弟孔云龙很欣赏,都是自家人,将来挣个诰命给金莲也是好的”

“我闺女这个疯丫头性子,恐怕人家斯斯文文的青年才俊看不上”你父亲笑了:

“她和我的部将张九南也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啊,他俩也是一直互相嫌弃着的”

“其他合适的,平西王张云雷身上有伤;国公靳鹤岚早有婚配;南书房行走新科状元张九龄不错,文武都是数一数二的;钦天监的周九良老实稳重,但是已经和咱们是亲家了;张九泰是织造家出身的富贵公子;梅九亮是梅翰林家幼子,从小和姐妹们在一起长大,读书倒是没什么兴趣,混世魔王似的……”你的干爹栾云平替你操碎了心。

“无论怎么说,只要不入宫,都好办”你的父亲点头:“有劳栾相了”


“大小姐来了”说话的正是你弟弟高筱贝的好哥们,你父亲的心腹张九南,此时此刻正在一脸凶相地指挥着底下的兵甲:“你,过来,陪咱们大小姐转转”

说完了一脸讨好地看着你:“大小姐,今儿个末将才知道了个新鲜玩意儿……”

“什么新鲜玩意儿”你撇嘴:“上会子咱们出去,差点儿就落了个不尊军纪的骂名,我可受不起”

“我保证这回没问题”张九南神秘兮兮对你说:“跟你之前说的那个蒙古王爷有关”

张九南给你递过一册蒙古语教义集注,自己忙去了。


你正聚精会神地翻到了其中一页,没发现新任知府曹九台就在你身后。


和羞涩的普通女孩不同,你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活泼直率的个性。

只见你把书背过身后,一脸俏皮活泼:“曹大人,你也爱这个?”

曹九台知道你行为放诞,没有男女大防,但还是行礼之后,习惯性脸红:“郡主也来京城了?”

“是”你点头,想起了母亲和姨母说过的,曹九台年轻有为,中了进士以后得了以靳鹤岚之首的权贵青眼,仕途顺风顺水:“我听说曹大人上任知府了,恭喜曹大人”

“卑职惦记着郡主出猎时受的伤,还疼吗?”他想起了三个月前,他来随总督巡视北方营帐,发现你这个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变成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太好了,都能爬树了”,你笑意明媚,见他不信,一个侧踢吓了他一大跳:“改天等靳糯糯长大了,让她看着莲莲姐姐给她摘果子”

“你一个女孩子家……”曹九台企图开启唐僧模式教育你,被你灵巧躲开:

“曹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克己复礼,修身养性。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我高菡萏是朽木,不可雕也!”


【糯糯:干爹冲鸭】


一个月后的宫宴,你草草应付以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溜达。

彼时正是春天,藤萝满地,莺声燕语。


你越走越轻松,浑然忘记这里是深宫禁苑。

你看见有一个姿容俊俏的锦衣公子在亭中坐着,你还没上前去招呼,他倒认出了你来:“你就是高将军的长女青娥郡主吧?”

你见此人衣着华贵,定是为光明仁厚的贵公子,于是恭敬行礼:“妾身见过公子”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失神,随即和善笑道:“郡主何以见得身份”

“麟之趾,振振公子也”你从容不迫引用诗经夸赞:

“公子形貌昳丽,风度非常人可比,依妾身看,中原第一非您莫属”

“那天下第一的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你。

“公子风姿迢迢,宗室子弟中已然出众,何必再论输赢”你是利落干脆的武将女儿,这些小心思你不屑于争辩。

“我,我……也只是好奇”

他没想到,你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会让他下不来台。

“妾身曾听闻过蒙古九王关九海美名,想来和您也是平分秋色的”你回道。


这天趁父亲有应酬,你没有早早回家,倒是男装去了城中最高的樊楼。

“公子,有贵客相邀,可否相饮一杯?”

你看到来人是蒙古打扮,屏风背后大概是关九海一干人,也不惊讶,于是用蒙古语回敬:“不胜荣幸,在下青娥将军高菡萏”

另一边,关九海惊讶于倒是你的蒙古语和你潇洒的气度。他是女装过的人,看得出来你是女扮男装,但是你从容不迫,落落大方,举止投足又有中原汉人的文雅翩翩,眉目间有少女的温婉柔情,说不吸引人,这是不可能的。


那天,关九海与你把酒言欢,你们就像熟识多年的朋友一般。

你俩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你知道了他母亲,花魁茜素红的传奇人生,还有他从小因为汉族血统在蒙古宗室被冷落的悲伤经历。你有过怜悯之念,亦有与他共悲喜之想。


你未曾想到,这样一个身世坎坷明媚多情的男子,竟然也有心怀天下之念。

你明白,他或许想借中原势力登上蒙古王座。

你知道不能轻易许人,但是那时你已经被他这个人吸引了去,好像除了点头答应就没有其他选择:

“高菡萏,愿为九王,生死相随”


而此时此刻,孟鹤堂正在勤政殿胸有成竹地拟旨:

“武安将军长女青娥郡主高氏,忠勋嫡裔,淑顺端庄,堪翊壸范,宜立为东宫贵妃。尔部即照例备办仪物,候旨行册封礼”

丞相栾云平过来拜见:“陛下”

“还不快给栾相赐座”孟鹤堂吩咐左右:“有一件喜事,朕先告知你”

“陛下请说”

“等入了秋,朕就召高氏入宫,封贵妃,协理六宫”

“陛下”栾云平知道你的性子自由无拘,一定不是皇妃的最佳人选:

“微臣义女的性子执拗倔强,且久在兵营,不娴礼节,入主东宫,恐被人耻笑……”

“朕已经与她攀谈过,她称赞朕风姿出众”孟鹤堂言之凿凿:“高氏出身名门,大方得体,有她入主东宫,代先后执掌凤印,朕很放心”

栾云平知道孟鹤堂心意已决,也不好反驳了:

“微臣谢陛下恩典”


等他一出门,跟在身后的高筱贝发现师父走路有些许跌跌撞撞,连忙扶住他: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金莲儿”栾云平叹了口气:“要被选入宫中了”

“师父,万万不可啊”高筱贝虽然年纪小,但是一听“宫中”立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宫门一入深似海,姐姐往后更不能尽孝双亲,师父能否去求求陛下?”

“为师是去求了,可是没用”


在收到要入宫为妃的消息时,你刚从北境大捷回兵营。

你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反倒因为这个消息,失神倒入无尽的荒漠。


你闭上双眼,都是关九海的模样。你们在塞外一起骑马时,休息时他让你靠在他宽阔的肩上,你闻着他脖颈间的龙涎香气息,他给你描述蒙古的星相,你让他把自己的名字翻译成蒙古的语,不好听就不回去,关九海说就算现在不好听,将来礼部拟定的也好听,因为你是蒙古未来的皇后,他所有皇子和公主的母亲。

他常对你说:“莲儿,咱们将来的孩子,一定兼有蒙古人的矫健和汉人的温雅,有你的英姿飒爽和我的柔情百转,会是这世上最好的孩子”


“郡主,现在反抗都没有用了”你身边的军师张霄白提醒道。

“不,我不要”你剧烈摇头:

“什么郡主,什么诰命,什么贵妃,我都不要,我只要九海哥哥”


于是就在一周后,你迫不及待班师回朝。

你是打了胜仗,可是等来的不是期许已久的蒙古婚书,而是入宫的诏书。


你擅自回京师,让皇帝孟鹤堂很是不满,没法把前来提亲的蒙古郡王关九海囚禁,就只有先责罚你了。

“青娥郡主,私自带兵,违反军纪,念在其平定社稷有功,打二十大板,发配边疆驻防五十年”

“陛下,我姐姐忠心卫国,并无二心”

高筱贝急了,九尺的大个子垮下去。

“陛下,高家一门身为开国元勋,鞠躬尽瘁,出生入死,望陛下不要责罚郡主”

一向言语温和的曹九台也急了,不管靳鹤岚朱鹤松几个怎么使眼色劝他识时务为俊杰,他还是立马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参军张九南挺身而出:“微臣与郡主和高将军并无任何关系,微臣敢以性命担保,如陛下若还想归罪,还请陛下降罪微臣”


孟鹤堂知道张九南原是江湖游侠匪帮头领,由你父亲感化带回兵营,是从最低等的侍卫一路走上来的。

他不禁冷笑一声:“好,很好”眼神里透露着阴鸷的光:“既然你们主仆如此深情厚谊,那我就连着你们一起罚”

他招呼左右:“来人,下朝后,杖责张参军和青娥将军”


张九南将你护在身后,二十大板过后,你毫发无损,他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你想起在兵营里的岁月他都护着你,每次父亲带兵他都承诺说保护好照顾好你,泪落如注:

“张参军,你受苦了”

“郡主,我说过要护好你”

张九南知道你的心上人是关九海,你和他最多只能算是主仆心腹,于是咬着牙把后边几句话吞了下去: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也只能是你”


想着二十大板无济于事,于是那天出了宫门,没等你一回头,却未曾想到中了孟鹤堂的埋伏,几百个弓箭手早已搭弓在弦,齐齐对准了你。

关九海带着蒙古骑兵赶到时,你已经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青娥郡主高氏,平定北境有功,本为充实后宫备选,今追封武烈贵妃,赐其弟高筱贝国公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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