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允三】且看明月照青山16
双洁! 私设!ooc!误上升蒸煮!架空EABO背景! 角色设定: 天乾 渊政王(罗刹亲王)蓝湛 28岁 天乾 安平王(罗刹亲王)谢允 26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疾冲 (言疾冲) 27岁 天乾 西思城 城主夫 北堂冰云(言冰云)26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婴(北堂婴)18岁 地坤 冷宫混血双生弃子公子三三(北堂无双)18岁 地坤 西思城第十一代嫡系城主 北堂墨染(双生子亲舅舅) 28岁(没错,就是和蓝湛一个岁数) 地坤 西思城第十代嫡系长女 北堂槿柔(北堂墨染大姐) 中庸 厌离 混血双生子婢女 34岁 (北堂槿柔曾经贴身婢女) 中庸 春桃 混血双生子婢女 16岁 爱宠 追日 西思城雄鹰 喜爱肉条 能分辨乾坤中庸之间的气息 最喜欢地坤气息 能力属性 天乾/地坤>乾元>坤泽>中庸 稀有属性 地坤最稀有,其次是天乾,中庸最多 天乾可多娶,无论属性 地坤嫁娶皆可,同属性不可标记 天乾,地坤因稀有属性,皆有伴生能力 神都郊外,都城巡防营。 晴空万里无云,辽阔的营场上密密麻麻都是各路操练的巡防兵,都由督军在一旁严盯,身姿自是不敢懈怠分毫,只是眼珠子都无意识的往牵着汗血马的两人身上瞧。 真他娘的邪门,世上还有这样标致俊俏的男人?神都里牵马的小厮如今都要是这般样貌才能胜任么。 阿婴把两匹骏马的缰绳都交到哨兵何四手中,道了声谢后便转身随其他三人进了营帐内,半分都没留意身后一排排呆若木鸡的表情。 “来净手,方才抠了好一会儿泥。” 蓝湛帮阿婴从一旁的水缸中打水,还帮他用浸湿的手帕擦了擦方才挖笋时蹭上额头的灰。 阿婴乖乖的上前将双手浸入盆中搓洗,再任由蓝湛帮他用布巾擦干水渍,前后步奏一气呵成。 等到阿婴再转过身的时候就瞧见谢允和三三一并坐在方桌前略带意味的注视着他与蓝湛。 谢允抚着下巴说道,“仿佛已经瞧见了表哥以后当爹的模样。” 三三憋笑,他的药罐子兄长,如今被哥夫惯的哪像冷宫里那个整日用刀劈柴烧火的那个落魄皇子,倒真像高门大院里娇宠的老来子一般。 “本君要是有了如谢狐狸这般的乾元麟儿,铁定扔出府去放养着,省的堵家里总闹人心。” 阿婴一向伶牙俐齿,同谢允拌嘴从来不认输。 谢允拱手作揖,笑着说,“像我那必是俊美无俦。要是表嫂的孩儿,表哥如何舍得仍?别说乾元了,中庸都得捧手心里,何况哥嫂的种子长出来一定是个极好的苗苗……” 三三撇嘴,嘟囔着,“自恋狂~怎么全天下都要长得像你?” 四人正聊着就见哨兵何四端了茶水点心走入帐内,小心翼翼的赔笑,“咱们在营里野惯了,没啥稀罕物,这些寻常茶水点心大可略略用些,望两位王爷与贵人们勿嫌弃。” 阿婴点头说到,“多谢。” 哨兵何四见阿婴如此客气随和,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一些,抱着托盘行完礼就恭恭敬敬的出了营帐。 谢允给三三倒了杯热茶,说到,“表哥成天也不笑,瞧把人家哨兵吓得。真是浪费了那同本王相似的俊美面皮。” 阿婴剥着瓜子仁,想了想说道,“之前本君一直没问过,你们表兄弟这层关系,是论的蓝湛的父君与今日见的谢氏王妃之间吗?” 谢允笑了笑,“瞧出来了?蓝湛的父君同本王娘亲是孪生兄妹。” 三三正要饮茶,茶没入口就听到这样的内情,“嗯?蓝谢两家里面何时有双生?” 如今存世双生应是极少且大多被视为不详之兆,况世人人云亦云,不解其意。一次一胎一宝被奉为正统。母妃为三三取的名字就同此相关,大名无双,乳名三三都是为了避谶双或二字而来。 蓝湛把装着已剥好瓜子仁的小碟子推给阿婴,说道,“父君他们曾是谢氏的义子义女。” “原来是孪生兄妹本就相像,谢霉霉同哥夫虽是天乾,却都像娘亲(父君),故而也有相像之处。” 三三多年的疑惑终是得到了解答,他幼时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谢霉霉和蓝湛一定是嫡亲双生,但年岁上差两岁还不同姓,甚至于还傻乎乎总问阿婴,要是双生子,弟弟为何晚出来了两年。 阿婴笑着伸手点了点三三的额头,揶揄道,“小呆瓜如今可想通了……蓝湛谢允要真是双生子,为何弟弟多在娘亲肚子里睡了两年才出来?” 谢允微怔,自己的小美人儿向来聪敏过人,竟还有这么呆傻可爱的时候。自己是双生子,就觉得天下间相像的人都可能是一胎双生。 三三嘟嘴,拍掉兄长的手指,小脸板着,具不承认小时候的糗事,余光瞧见谢允坏心肝的偷笑,就伸脚踩了几下他的缎面靴子才觉得解气。 “再笑就用蓝银草抽你!” “真残暴……”谢允躲开。 阿婴由着三三在一旁闹性子,低头用手指拨弄着碟子里的瓜子仁,将它们大小排列好顺序后再一一吃掉。 他仔细回想宴席上有幸遇见的谢霉霉母亲,温婉柔美的就像画中人,蓝湛的父君也一定是如此气韵神态还不失英气潇洒吧?乾元之姿却甘愿入蓝府嫁与天乾为妻,诞子,与夫君共同驰骋沙场。可见蓝湛父亲与父君之间定是鹣鲽情深。 “果仁食多易上火。”蓝湛给玉人儿倒茶,让他别总顾着数瓜子仁嚼。 阿婴拍拍手上的瓜子皮,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突然问到, “你们私下贴补这茶水钱了?” 蓝湛也端起茶杯浅尝了几口,望向谢允,“你办的?” 谢允一脸不解,方才大家一同进营的,他贴没贴钱瞧不见么?他和蓝湛入账到现在还一口水都没喝呢。 三三喝了口杯中热茶,细品着,“入口回甘,清香馥郁,茶汤也是清碧,必是上上品。” 谢允一脸疑惑,也倒了杯热茶品尝,当茶汤入喉的一刹那,瞬间明白了莲藕精的疑问。 这茶……可真是不一般。 阿婴垂首瞧着杯中的茶汤,说道“现如今神都郊外的都城巡防营与皇城守备营皆是互望互防。在这偌大的神都做官自是要比其他各州郡县要富庶些,但一个巡防营的长官才几品官阶,月俸才多少两银钱。可这一锭金子才一两的极品雀舌,如今出现于一个十个铜钱都不值的茶壶中,还被当成不稀罕的寻常茶水送了过来……” 蓝湛伸手掀开壶盖,壶中竟不见丝毫茶叶叶片,应是冲泡时给滤掉了。 谢允叹息,“怕是一年的俸禄加起来都凑不出这一两雀舌的钱。” 蓝湛点头,对谢允说,“你我府上存的那些还是之前陛下御赐所得。” 三三咬了一口点心,瞧了瞧里面的内馅,笃定的说,“庆云斋的芝麻核桃酥,应是八两银一包。” 他如今能记住这个味道,缘由还是春桃特别馋这家点心的缘故,小丫头每次领了自己那份月俸银子后,也只舍得买个半包解解馋,还总记得给自己分几块尝鲜,就算三三常把自己的月俸给春桃去花,这小丫头也根本舍不得一次性提一整包回府。 阿婴点头,“小桃子近期的心头爱。这丫头日常月俸可不算低,自己还舍不得吃呢。” 三三放下手中的点心,冷笑 “巡防营的油水如此厚吗?金子换茶喝,银子买糕点,似是铜钱都不用使了。” 阿婴示意三三不要声张,自己起身掀帘出了营帐,立刻就有眼尖的哨兵跑过来询问有何需要。 阿婴笑着抱拳行了个小厮的礼,声音略大些讲话,“我们家王爷日常挑剔惯了,需得在下亲手冲泡好,端着侍候才肯喝上一两杯。先下可否借营内茶室一用?” 应声而来的小哨兵被问的直愣神,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阿婴,发不出一句话。 哨兵何四瞧见俊美的贵人竟亲自出了营帐,立刻上前,“贵人您有何吩咐?可有小的能替您办的?” 阿婴不紧不慢的将方才说的话又给何四讲了一边。 何四躬身回答,“回贵人的话,营里并无茶室,只有厨房灶前可烹茶,若不嫌弃,小的便带您去。” 阿婴笑着抱拳,“那便有劳了。” 何四躬身引着阿婴往厨房走去,一路上引起不少士兵注目。 “老天爷,哪来的谪仙贵人。” “怕是个面首娈童吧……” “也是,哪家贵人会自己跑厨房寻吃食。” “你说是哪位主子身边的?” “怕不是但凡是主子的都侍候吧……” “哈哈哈你他娘的越说越没谱了……” 巡逻的士兵嘴里嚼着妄语,笑了几句,就继续前进巡逻了。 快步穿过长廊就到了何四所说的厨房,却不似寻常营内做大锅饭的地方。看来是觉得王爷这样的品级不该在粗鄙的灶头烹茶,才领他来了这巡防营长官的私厨了。 阿婴笑了笑,这下正和他意,倒是不用他再费心神转圜编排。可以仗着自己王府宠佞的舆论,再顶着蓝湛的名头多用一会儿。 “辛苦你了,我家王爷素来不喜自己所饮所食被人探看,劳烦屏退其他人等,全由在下一人亲自烹茶侍奉。”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自是军功卓著,仔细点理所应当,小的这就屏退其他人等,您大可放心。”哨兵何四躬身说完便利索的转身唤走了周围巡逻的士兵,仅留阿婴一人在小厨房里。 阿婴细细听了周围再无其他人的踪迹,便推门而入,反身将厨房门闭好。 这军官私厨被收拾的还算干净,各项器具齐全妥当,应是平时就有人常照看着。 阿婴麻利的用火折子在小灶头上点火烧水,以往宫内,这些寻常活计都是自己做,只是入王府后总有婢女侍候就不做了。他趁着烧水的空档,四处张望查看,探寻着是否有其他超出需寻常营房用度的痕迹。 木制箱柜内锅碗器皿都码放整齐,均没有看到任何不妥,就在阿婴顺手将手深入米缸内上下摸索的时候,门外何四突然出声说话。 “贵人,小的给您送茶叶了……方才的品种已经用尽了,军爷差遣小的给您换新的。” 阿婴迅速把手从米缸伸出来,将上面木盖盖回原样,闪身坐到灶前的木椅上。 “有劳了,进来放在灶头上吧,等水滚了就沏茶。” “小的给您放这里,您歇着等等水。”何四赔笑。 “您也是爱茶之人吧?在下瞧着这案上还有烹茶的小炉,便借来用用,大灶烧起来太费时费事。” 何四见阿婴如此贵气身段,却对他这等杂役哨兵语气平和,毫无架子,便放下心防,多说几句,“寻常一天早晚忙着拉练站哨,小的哪里懂得品茶,在眼里都是些树叶子罢了,分不清好坏。长官爱茶,素日里遣身边副官帮着烹茶,今日碰巧副官因家母告病便回去侍疾了,王爷们与贵人微服私访到此,长官忙不开才遣小的侍候送茶的。可小的哪儿懂烹茶呀?就见灶台上茶盒里剩了些就全给用了,配的点心也是长官日常爱佐茶的。” “副官也爱茶?倒是颇想拜会一番,在下也常帮王爷烹茶却不得其中要领,总惹王爷不喜。今日真是不巧了,不能与副官探讨一二。来日若有机会定是前来与长官们一同品茶……这点儿小意思您笑纳,以后还需您引荐则个,好让我能精进茶艺,博个日日贴近王爷面前的恩宠。” 阿婴从袖中掏出个放银钱的锦绣小囊,将鼓鼓的钱囊全塞给何四手中。 何四喜滋滋的揣进怀里,躬身说道“您谦虚了,王爷定是极宠信您才放心让您近身奉茶,小的就不打扰您了,您自便。” 阿婴起身送走哨兵何四,重新关好了门。立即又闪到米缸处开盖探查,挽袖将手臂深入米缸深处摸到了一个陶瓷触感的罐子,用力拽了出来。 才一揭盖子便闻到了方才与蓝湛在帐中喝到的极品雀舌一般无二的味道。私下捏了一小撮包入手帕中,便将瓷罐复原,擦干净上面手纹,抹平表面米粒,藏回了米缸深处,重新盖上了缸盖。 起身抬头时恰巧望向木柜顶一格,些许碗筷进行遮挡,仍能看清柜内码放了数个油纸包,打眼瞧着约么十来包,每一个都裹的很是仔细,在侧封都盖有庆云斋点心铺子的红戳。 等到阿婴再回到炉灶边,小炉子上的热水也翻滚了起来,抬手灭了火,便打开何时四方才送过来的茶盒,随心所欲的捏了把茶叶就装进茶壶中用滚水泡了,也没看茶汤成色,直接用托盘托上端出了小厨房。继续由何四躬身领着阿婴回到了营帐前。 两人还未进营帐就听见里面略带不满的斥责。 “跑哪里疯去了,倒叫本王渴着等他……” 何四立刻面色慌张,不知如何面对。 阿婴安抚一笑,挥手让他退下,独自抱着托盘掀帘进屋。 何四躬身退下之时,耳边却听见了阿婴进账门时略带娇俏的讨好言语。 “怎就恼了,水可烧了好半天,您要多喝几杯才行……” 回到哨岗的何四咧开嘴朝天笑了笑,手指摩挲了一下怀里的锦绣小囊……可惜了这风貌,果真是个王爷面前的娈宠儿。 账内现下有位身穿甲胄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这巡防营的长官。 可这账内的气氛却不甚明了,不像寻常述职见礼。阿婴甚至瞧见了蓝湛藏在冰冷面孔下的恼怒的神色,就连谢狐狸的笑意都浅淡了几分。 阿婴刻意笑得艳丽些,也不冲长官客气赔笑,直接径直走到蓝湛面前,倒了杯热茶后随意的坐在蓝湛大腿上。 “尝尝奴的手艺有无增益……” 蓝湛冷着脸将一只手臂环上了阿婴的纤腰,任由着玉人儿侍候着喝了口茶汤,眉眼间似是散掉了方才焦急不耐的愠色。 巡防营长官瞧见此等旖旎景象,立刻躬身说道,“下官后期会将这几月以来巡防营与皇城守备营内相关布防的书简都遣人誊抄后送到府上……下官这就告退……” 临行前还吩咐手下士兵离营帐远些,有需要再靠近听候差遣。 三三在屏风后侧耳听着,无外人靠近后便不禁的笑出了声。 “这就和春桃的话本子上的情形一模一样……狐狸精化作美人侍候仙尊饮茶……吓的仙侍落荒而逃……” “往后少同那小丫头看那些不正经的书。” 话毕,便拍拍衣襟,从蓝湛腿上站起来,把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扔,端坐在一旁椅子上,凤目微张,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轻浮浪荡。 蓝湛问,“探的如何?” 阿婴也不废话,直接掏出袖中手帕展开放在四人面前的桌子上。 谢允挑眉,伸手将茶叶托到鼻尖闻了闻,说道,“果真如此,凭气味同这叶片色形来看,还是今年明前新茶。” 阿婴还从袖笼里抓了些当时米缸深处的米粒,也放在手帕中给大家瞧。 三三发问,“这米有什么玄机吗?” 阿婴没直接回答,反问三三,“以前冷宫里,你我分到的大米是何种规格?” 三三想了想以前在御膳房帮工的时候了解的情况,说道,“因是冷宫,所得就不是当年新米,而是往年仓库存放的陈米,新米醇香且精贵,都是分发给各个部门的达官贵族,其中若是丰年时节还有上等贡米,则给皇亲国戚优先发放。” 阿婴将一把米粒托在手掌心让三三仔细闻,问到,“瞧出玄机了吗?” 三三惊讶,“这气味是贡米……但是存放不得当,气味有些散了。” 上等贡米的味道很好分辨,比起当年新米,更有些香甜气味,故而稀少且珍贵,他也只是在御膳房瞧过几次御厨蒸贡米饭,那真是飘香诱人的紧。 蓝湛脸色冰冷了下来,沉声道,“一金一两,倒是能买茶,这上等贡米却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享用,如何使钱能买到?本王倒是不知这小小巡防营内竟存着如此财大气粗的主子。” “方才所探得的,茶叶一满瓷罐,点心不下十包,贡米约一大缸。”阿婴想了想接着说,“就刚才那个哨兵何四来看,护甲已经发旧脱线,军靴也磨破未更换……可方才帐中的那位长官,身上的甲胄可是光亮如新,军靴制式也是京官时兴的样式,气派的不像个五品官员。” 谢允嗤笑,“本王上战场,如今用的还是早年间的旧甲……” 阿婴将所搜集的茶叶与大米都分别用手帕包好,推到蓝湛与谢允面前。 “本君如今妾室一位而已,既不能随意出入宅院,亦不能过多沾染朝堂军务,但定要夫唱夫随。今日虽做了个小贼探了些物证,可日后二位罗刹亲王如何调查,如何定夺,自是无权干涉,只是盼着莫让广大将士们寒了心,也莫让天下百姓再苦意绵延。” 谢允将裹着物证的手帕慎重踹进怀里,起身抱拳应声,“表嫂这份仁心,本王今日记下来了,他日定不负君所盼。” 阿婴点头,莞尔一笑。 蓝湛拍了拍阿婴的手背,后面的事情全由他们处理,无需再劳费心神。 三三瞧着桌上的茶壶,眼珠一转,将兄长方才端回来的那一个往谢允面前推了推,给他倒了杯茶,说道,“聊这么久定是口干,不如尝尝本殿兄长的烹茶手艺,也好日后行事时更能体会官兵与百姓的……疾苦。” 谢允见小美人儿如此贴心贴意,甚是稀奇,想都没想就将茶杯接过来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霎时间俊美的五官瞬间扭转成一团,那股堵在喉间的苦涩瞬间直冲鼻腔,最后直通了天灵盖。 这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烹茶手艺……亏的蓝湛方才一杯都喝进去后竟能面皮平整,毫无反应。 谢允嘴麻舌苦的直攒眉,叹气道, “……谋杀亲王也是条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