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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贝 | 我的金宝贝 07

2023-07-27 09:17 作者:是苏梓淇呀sukiii-  | 我要投稿

*曹云金x高筱贝 师徒向且私设十分严重/不适及时退出!!!!!


*所有文字都有它所属的地方,不想让它任意飘在我的首页里。本来想的一发完,想说的太多,成了连载,尽管如此还是有好多点没写到,也许之后就会做成碎片。我觉得,开过蒙的先生,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看完就忘了吧,不要再提起更不要上升。一句话道听途说,剩下都是扯的,这章有点儿金栾殿啥的。不打社里任何人的tag,骂我或许你并不占理。如果真的喜欢,不妨给个三连,谢了,爱你们。  


/


“人生路漫漫,总有那么一瞬间回头看,我还能听见他说,我是他的金宝贝。” 


14. 


挣了那么多钱,打开家门,可这偌大的房子却在这时显得空荡荡的。


“师父!师父!...”


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隐约传来一个小孩儿,用带了点儿沙哑的嗓子唤着师父。而这师父回应却制止了那个孩子,正在仓门儿上,别老扯着嗓子乱喊。


“师父!我今天在课上背了您教的《夸住宅》,高老师直说好呢!”


“师父,昨儿我跟筱楼又演了场《黄鹤楼》,您怎么没来看啊?叫好儿的人可比上次多了好多呢~”


“你说过我是您的金宝贝,所以师父您不会不要我!”


小孩儿好像长高了,那件儿带着金扣子的大褂穿在他身上,眼瞅着就大褂里的水裤就要露出来了。金宝贝,还是他的金宝贝。


……


“金子!起床练功!都几点了?!”


“这段过十五分钟背不过中午饭别想吃!!”


亮堂的嗓音能穿透他的耳膜,他再熟悉不过了,化成灰都认得。催着他五点就起床练功,明面更是从未讲过什么好听的。却在那个雪夜里他烧的一塌糊涂时,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医院跑。他大抵也糊涂了吧,不停的求着护士,麻烦您救救我儿子。直到挂上水,孩子睡去,他则握着孩子的手,一夜无眠。


“我的儿啊,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孩子什么都知道,从那时那刻起,他本以为从他十三岁时剥离他的感觉,在两年后又再一次闯进他心中。上学时看到作文都这么写,是父爱吗?十五岁的曹云金会回答,是的。


“臭小子脾气死倔,饺子热了好几遍都坨了就是不回来吃,纲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师娘啊,师娘包的牛肉馅饺子一直是他的最爱,知道他爱吃饭桌上总少不了,可他那天,怎么就没回来呢?......


霎时间猛烈地头疼才让曹云金意识到不好,跌跌撞撞的爬上楼,靠着肌肉记忆酿跄着跑到自己卧室,拉开床头柜。从满柜子里的药盒药瓶中翻出其中四五个最显眼的,药片倒到自己手上,一口气吞下去。睁眼感觉世界不再错位颠倒,眼神呆滞地跌靠在墙边,才能坐下了来。


五花八门的药,是治抑郁的,从轻度的到刚吃下的几片,


治重度的。


在曹云金学艺的人生路中,四个对他最重要的人,四个他最爱的人,几乎全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如同心口上压了块儿石头,再坠入冰冷的河底。


可又抱怨自己好没出息,师父当年甚至比他艰难上百倍,也没说被击垮成像他这样快活不下去的。也对,要不然怎么是他师父呢。


“师父...我疼啊...”


望着身边散落一地的药盒子,曹云金再也没绷住,头一次容忍泪珠子止不住地落下。


可这回没人握住他的手,焦急地盼他快好起来了。


屋外,倾盆大雨;屋内,无助的人只希望在雨停后,时光能倒回到他十五年岁那年...


15.


老头儿家里都还行?


不过多长时间未曾再相见,话题最后总逃不出“玫瑰园里那老头”。叫什么离职啊,对于早年的他们,还是叫家事。尽管当年两个人把最狠毒的话都骂在了那六七千字的文章里,可到了文章结尾,一句“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管你。”,一句“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也管你。”


绕了个弯,看客觉得,连曹云金自己也觉得,相当于把前面那细数罪过的一大套,全都为”一笔勾销“,“当作没说”。


其实作为徒孙辈,即便沾了师父的光,能直接接触到师爷的机会依旧不多。高筱贝想着,应该是上次跟师爷同台的时候,台上台下,看着状态还不赖。


“那你...师父呢?” 曹云金问的很小心。


这高筱贝可有的聊了,他跟筱楼一路跟着栾云平,见证了他越走越好。从底角儿到总队长,再到演出部高层;家庭也和睦,师娘温柔贤惠,盆儿妹妹更是可爱的不得了。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栾云平得算是社内典范,“不错,都挺好的。”


春寒未去,曹云金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手中一直揣着的透明保温杯中灌着热茶。前几年得病,各种中西药吃了一堆,费劲医好,也伤了元气,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任性贪凉了,“你师父,人走的是仕途。”


“我走的是歧途。”


自嘲时,拧开杯盖儿,细细抿了口。高筱贝瞧着那杯中的茶料眼熟,枸杞菊花茶,“我师父从前也爱喝。”


属他那儿的茶好,我这也是...现学现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曹云金甚至都不敢再去明着看“栾云平”这三个字。无端过往涌上心头,偶尔沏上一杯枸杞菊花茶,喝下去,算是饶恕自己不该有的,带着情愫的怀念。好听点儿,谁叫曾经二十出头的自己老跟他抢茶喝。


老年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曹云金回到,早该翻篇儿了,谁都不去想了。


猜到几分,高筱贝又不傻,岔了个话题,“您听说我们这儿这些年,我师叔大爷,走了好些。”


听了。总会好奇,那老头收到后来归还的扇子后,得该是什么心情。


“他们,有的也带走了在基地还没摆知的徒弟。”


“可我不能带走你,”曹云金早猜到了高筱贝想说什么,他还像从前那样,伸手呼了一把他的头,“跟着我,吃苦吃大了,比他们都多。”


“咱金宝贝得值得更好的。”


上次叫自己金宝贝还是...高筱贝也忘了。这回听见曹云金再次叫他金宝贝,他倒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说着多大人了,却又恍惚了。


十二岁时如此,二十五岁时亦如此,就算成了老头儿,也永远会是他的金宝贝。我又怎么舍得,我的金宝贝,会折在我手里。或者是,因为我,而误了自己本该有的花路。


十三年后,曹云金的眉头不像早些年那样紧锁,舒展开后那股子劲儿也淡了。直到自己身边也多了那三两让他不省心的徒弟时,他才对过往的事情多了几分释怀,和理解。


坐了不知道多久,高筱贝掏出手机亮屏看时间的时候却发现,屏幕中弹出来,栾云平至少三四通未接来电,带着信息什么,竟没顾得上看。


“你师父给你打电话了?” 


还是一样,时隔多年,小动作依旧逃不过曹云金的眼睛,看着孩子不知所措的样子再次笑了,“行了,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师父爱容易瞎着急。”


后来,高筱贝上车临走前,终于跟曹云金聊起了栾云平,说:“您要真想的话,您肯定知道在哪能找见...当然,他也不会忘了他在哪儿能找见您。“


什么话。曹云金摇了摇头,我们就甭见了。


要我们再见,下辈子吧。到时候鹊桥上一见面儿,我再把我二十来岁稀罕他的事儿告诉他。他要乐意,就把孟婆汤当作我俩的交杯酒喝。


“晚上这小道儿黑,你开车注意点儿。”


“诶。”


“老人家说春捂秋冻,尤其今年闰二月。下次出来多穿点儿,你从小就爱感冒,别这么早就穿单裤露脚脖子。”


“诶。”


“往后啊,山高路远,多保重,多把心思放在业务上。”


“还是要听你几位师爷话,听你师父话。”


“您放心...我会的。”


高筱贝一一应下。车里暗,没人注意到,他应下时,滑落的两行眼泪。


……


直到银白色的轿车消失在黑夜,周边再次恢复到最初寂静的样子。街道只剩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望着弯月一点点隐匿于云层中。


“然后啊,就不要再想起我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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