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鸢】情深不言(沈不言独白向)
沈不言视角独白向
乱七八糟没逻辑风
私设如山,ooc属于我
01 少年初识“愁”滋味
现代人的少年时期,似乎充斥着逃不开的自以为是的愁绪。
初读稼轩的《丑奴儿》,很是不能理解他的词句中“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含义,总觉得稼轩虽然经历曲折,倒也没有达到坎坷的地步,相我自己儿时的经历。
少年早熟的自己,艰难地活着,学着,努力着,很早就体会到了生活给予自己以及身边同类人的各种各样的“愁”绪。
为生活,为兴趣,为梦想,也为名,为利,为口心气。
现代人的一生总是不过如此。
长在福利院的我,本应最循规蹈矩地按照各种安排走完平凡的读书时期,踏上男生最擅长的理科之路,过上程序员的“幸福”生活,却总是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赌气选了文科,专业考了文学,考研又调济到历史。
然后顶着并不十分热情的历史观跟着冷门导师研究起史学圈冷门的九国历史。
那段时间,似乎在那时的我看来是一段及其灰暗的阶段,生活里充斥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贫穷,以及导师眼中若有似无的恨铁不成钢。
——因为自己的“学术热情”早全心投入到并没有足够史料佐证的《南晟遗事》中打算去换了孔方兄。
如今看来,这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我推向那场注定的相识。
02 毕生所向
从那段千年之梦中回到现实,离开了完成因果之环的景平三十年,我迷茫了很久。
回首总觉得仍身在千年之前,与她相识相知,携手一生,共同面对迎面而来的所有艰难险阻。
变迁的南梦湖,以及周遭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时历史,早已远去。
我一度疯魔,一度颓废,然后又一度失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早就死了,不是吗?”
“对你来说,我不过是史书上寥寥几笔的陌生人罢了。”
陌生人吗?
当真?
从来不是。
北烈入侵的那个黄昏,元启之变的那个夜晚,我们互相诀别,似乎是命运给我们谱写好的既定结局。
但我的内心一直在告诉我,那段记忆不是假的,经历不是假的,真情也不可能会是假的。
我压抑着心口阵痛,下定决心:
她是我未来毕生所向。
我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考古新闻,默然许久。
是你,对吗?
“导师,我想跟着您参与南梦湖古墓出土史料研究组。”
03 断弦箜篌
我凝视着被小心翼翼保护在玻璃箱中的断弦箜篌,以及正在一旁被考古学者修复的曲谱,不禁想起深刻于记忆深处的往事。
景平三十年陆鸢拿到这架我送与她的箜篌,到她城楼自戕离世,再到如今,这架箜篌在历史长河中漫步千余年。
三十八载人世辗转,千年地底深藏,并没有将这木质箜篌消磨很多,仍然努力地保持着它原本的样子。
当时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玉佩换了这架箜篌呢?
又是带着认命的期盼多,还是让十八岁的她夙愿得偿的欣喜更多?
分不清了。
对宿命抗争失败后的颓然,不知终局如何的迷惘,以及琴瑟和鸣相守的沉溺,早已混合成一团不可名状,带着刻入骨髓的忧郁,走进了她的心底,看着她走向命定的终局。
——箜篌,空候。
五次相遇,次次箜篌弦动,我竟只与她合奏过两次。
南梦湖边深情起,镜花楼中知己心。
其他的,是眼看箜篌弦断,是空赏亭中音弦,是莫名曲中错音。
直到经历了一切,我才终于明白,你拨断琴弦的含义。
04 相思曲谱
找来古琴大家,研究组成员才将这从未出现在历史中的相思曲谱的音律复原出来。
而作为明白一切的我,能做的,只能是不经意间提一句“也许是墓主人自创”的“构想”。
没有佐证,只能停留在构想。
而我终于可以拿出竹笛,“试”着吹一曲这“陌生”的旋律。
我没有奏出早从减字谱中看出的错音。
泪流满面。
“沈研究员还会吹笛子啊。看这技术,算很专业了吧。”
“这首相思曲不愧其名,曲调宛转悠扬,如泣如诉,小沈都哭了。”
“小沈啊,你是不是错了几个音啊……”
没有你的箜篌音,而今只剩笛独诉。
你将曲谱与箜篌置于一处,又在曲谱中留下错音,太隐晦了,别人不明白。
况且没有我们的密码本,谁能懂呢。
05 剪影方盒
这是震动史学界的重大发现。
一个方盒,数只灯烛,几块撑框,薄薄绣纱。十分奇妙的组合。据说不知道考古现场的哪位根据复原出来的模型,摆弄了几下,折腾出它原本的用途。
——那是我在元启元年做来请求她原谅的小玩意儿。
那时候的她才经历了与我的第一次离别,只是单纯地不为人知地为国为民,情绪外露,在我的面前藏不住女儿心态。
口中道着生气,举止中却露出亲昵。
然后呢?
然后就是皇帝被害,入宫谋局,克己复礼,喜怒无色,五年,十五年,三十五年,再无自己。
我明白这是她一生珍藏,留着各式绣纱剪影,是心底最后的念想。
倚华说过,不知道她看上我什么。
是啊,平凡如我,无能如我,不过千年前时空的一个匆匆过客,相处统共不过数月,在她五十六年的一生中,不过短短一瞬,有什么值得她留念三十余载?
带着心灰意冷的自嘲与斗不过命运的无力,我一张张翻看考古学者传到研究组的第一手绣纱图片,回忆往事。
这幅绣纱……?
竟是元启三十五年我在内室换古装的剪影吗?
十分明亮的烛光,空无一物的屏风,亭外室内盛放的兰花,以及,书页半阖的诗经。
——我不禁想起当时未曾在意的细节。
你以为的,最后一面。
处处真意。
06 破损面具
眼熟的裂缝,陌生的颜色。
它在我印象中出现过两次。
一次是我孤注一掷地刺杀李拥,一次是以为诀别的那次初见。
心绪难平。
上巳夜刺杀后的不欢而散,而后又面对莫名消失的我,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它存留十五年,而后转交回我的手中?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以为我彻底消失以后,再次置于身边二十年。
跨越千年,我竟不敢深思。惶恐自己,担不起她多年真意。
宿命将你我摆弄,你千年前空待,我千年后留守。
我逐渐明白,宿命为何叫宿命。
自始至终,不过是一次次顺了心意做出的艰难抉择,走向理所应当的终局。
正如你为选择晟国付出所有,而我选择倾尽全力洗清你的污名。
你用一生思念我,我也用一生缅怀你。
面具上破损的丝带仿佛是两条断了线的真意,通过那枚能开启因果之环的双鱼佩,和着千年音律回响,交织在一起。
07 昭雪诏书
“昭仁皇后楚陆氏鸢,南梦乡人。与元启皇帝识于微时,感情日笃,伉俪情深,于五年执凤牌登位,稳朝堂,辅帝位,斗奸相,推变法,上无愧皇帝,下安民富国,荫庇万代,功在千秋。然文人常刀笔,百姓多庸愚,妄留诟病。特留此诏,昭母正名。”
与此诏书一起出土的,还有元启长达三十五年的帝后起居注。
我终于拿到了第一手出土史料,也终于有了足够的证据还她的一生清名。
研究课题的确定似乎比想象中容易很多,昭雪诏书的出土几乎颠覆了整个史学界的认知,大批的史学研究者跟风而来,纠结在一起,意欲打开尘封的九国历史。
仿佛被注入了大量的肾上腺素的我,亢奋地沉浸其中,再难自拔。
起居注,晟史,北烈记,九国志,我几乎将你经历过的生平五十六年岁月全部研究透彻,只为还原你一生经历。
千年鸿沟无法跨越,如今的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你。
不遗余力。
“小沈,你刚读我的研究生的时候,我是非常欣赏你的历史观的。但就你那个时候的状态,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全身心投入到南晟历史的研究中,还获得了今天的成就。才三十多岁,副教授职称快下来了吧,未来可期啊。”
“导师,您知道的,我的热情,也仅限于此了。”
“还在改那本《南晟遗事》?”
“嗯,结合南梦古墓的出土史料,想写得更加贴近史实一些。”
也离你,你们,更近些。
08 如今天凉好个秋
重修的《南晟遗事》已经再版了五次。
南梦湖古墓的发掘研究已经持续二十余年,出土史料的研究也告一段落,只差盖棺定论,在其中深耕二十余年的我却感觉要丢了一口生气。
也许元启元年以及景平三十年那两次的穿越到底伤了根底,加之过于投入的课题研究,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带出了似乎是天生就有的病症,一入了秋,就容易反反复复缠绵病榻。
医生注意心情的叮嘱“绕梁不绝”,依旧没阻止得了我伤春悲秋。
我没办法将那场梦诉诸于口,甚至不能诉于笔尖,只能将这一腔心绪倾倒在为她正名之上。
真话难言,不必言。能够诉诸于口的,不过是问及心事后答的“天凉好个秋”。
今朝残阳,少年时强说愁的中二ID,如今再看,竟是我一生心绪简笔。
只能感慨,当真是应了稼轩词了。
展览开幕告一段落,离开博物馆,我支走了跟在身边的学生,走去南梦湖边逛逛。
湖依旧是千年前的模样,仿佛还回荡着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颗许愿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许愿牌,隐约其间的,是数十年前卖玉婆婆的那批鱼形愿牌。
静静站在南梦湖边许愿树下,耳边似乎响起熟悉的箜篌旋律,我举起年轻时起再没离过身的竹笛,指尖抬起。
相思跨越千年,情深心埋不言。
我懂你那句
——我想你。
我也以这首相思回应你。
09 宿命开启
“你去过江都吗?”“去过。”
“那你去过皇宫吗?”“去过。”
“那你见过皇上吗?”“也见过,不过不是现在这个皇上。”
“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皇上,什么时候才能不打仗呀。如果不打仗的话,爹爹就能一直陪着我们了,我也不不用每天都来浇水了。”“在不久的将来,晟国的百姓,会因为你,过上太平的日子。”
“我?那我该怎么做?”
“你不需要听任何人的,爱你所爱之人,做你想做之事。终有一天你想要的都会实现。”
“要知道,鸢的本意,是鹰。”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纸鸢呢。”“真的,你不需要那根线。”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会的。”
Fin
os:相比于陆鸢视角,沈不言视角私设更多,也更难写,笔者并没有将笔墨着重在四次穿越里,相对于回到现代,剧中正片里早已将沈不言视角完整阐述,没有必要浪费笔墨,所以私设了很多内容来补写沈不言回到现代为陆鸢正名视角独白。
构思很容易,真正写起来到底难很多,笔力不足,逻辑混乱,导致语言不现不古不伦不类,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