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有感-----鲁迅《阿Q正传》

1966 年 10 月 24 日毛主席说过................叫学生们把鲁迅的《阿 Q 正传》看一看。
最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就回去重新读了一读鲁迅的《阿Q正传》。在结合了北大孔老师的讲的课。发现鲁迅的伟大。在这里也特别推荐北大孔庆东老师的书以及他的讲座。
所以想写一篇读后感。但是文笔不行,于是我想就把我对书中印象比较深的地方,写出来吧。
第一章,序
那是赵太爷的儿子进了秀才的时候,锣声镗镗 的报到村里来,阿Q正喝了两碗黄酒,便手舞足蹈的说,这于他也很光采,因为他和赵太爷 原来是本家,细细的排起来他还比秀才长三辈呢。其时几个旁听人倒也肃然的有些起敬了。
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赵太爷家里去;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阿Q,你这浑 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阿Q不开口。
赵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么? "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
赵太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你怎么会姓赵!--你那里配姓赵!" 阿Q并没有抗辩他确凿姓赵,只用手摸着左颊,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保训斥了 一番,谢了地保二百文酒钱。
这一段围绕着阿q姓不姓赵的而产生的问题,意义很大。在赵太爷眼里阿q这样的人连和自己一个姓都不配,那么我想阿q姓不姓赵是配不配的问题么?在今天我们还有没有配不配的问题了?
我最近就爱观察身边的事情。我们家辽宁一个五线城市。我去了几个大型的超市,我就发现只有一家超市给收银员配了凳子。而很多大型超市收银员在没有顾客的时候都是站着,或者靠着收银台。我就想在老板眼里收银员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是一个跟验钞机一样的工具么?今天结合现实,看看今天在其他领域还有没有配不配的问题了?
在比如说一个饭店的服务人员,与顾客发生矛盾。不论责任在不在服务人员的身上,我看到的道歉的大多数都是服务人员。原因为何?
所以今天的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决配不配的问题。也就是要解决正名的问题,当连姓赵都不配的时候,你还能要求自己去过跟赵家人一样的生活么?
第二章,优胜记略
阿q生活在未庄的底层,没有固定的工作,住在土谷祠里。但是阿q又是自尊的人。经常想自己“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又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这其实是一种无奈,当一个人陷入困难中,那么对以前的憧憬,对未来的期望。的确是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来度过现实里的困难。虽然这个时候的阿q没有老婆孩子,甚至永远不会有了。但是过犹不及,如果一味地陷入过去以及未来,不去认真处理现实里的问题。那必定要遭受更大的困难。
阿q进了几次城,更加的自负了起来,即瞧不起城里人,也看不上未庄的人。
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然而未庄人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
这样一个自尊、自负的阿q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人呢?那就是自贱。
阿q因为身体缺点(头上癞疮疤)。所以讳说一切和癞相关的词,
当有人犯讳起先是他首先是要打量一下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但是阿q总是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乎阿q改变了策略,变成了怒目而视。但是未庄的人并不以为然,继续玩笑他。
当别人继续开他的“玩笑”的时候。阿q说“你还不配”我想想这与赵太爷所说的配不配是不是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也就是说阿q这个生活在未庄底层的人可能就是未来的赵老爷(当然得有机会成为的时候)。但是这个时候的“不配”还很无力。
这里我想引用鲁迅另外一个小说《端午节》当中的一段话来说明“。譬如看见老辈威压青年,在先是要愤愤的,但现在却就转念道,将来这少年有了儿孙时,大抵也要摆这架子的罢,便再没有什么不平了。又如看见兵士打车夫,在先也要愤愤 的,但现在也就转念道,倘使这车夫当了兵,这兵拉了车,大抵也就这么打,便再也不放在心上了。”
中国的gm为什么这么困难?就是因为封建的思想根深蒂固,不论高低贵贱。所以想要真的变好,那么首要的是根除人们思想里的这些不好的思想。我总结为奴才性。这种奴才性不是单单要给别人当奴才,而且也要奴才别人
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这正如上海的工人赚了几文钱,开起小小的工厂来,对付工人反而凶到绝顶一样
《上海文艺之一瞥──八月十二日在社会科学研究会讲》
但是今天的人们是很反感改造思想这个词汇的。会说“你凭什么改造我的思想,我改造你的行不行”。
这怎么办?怎么调和其中的矛盾?这是很值得研究的。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 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 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是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 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黄辫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 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 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 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 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自尊、自负、自贱。看似截然相反的特征,却在不同的时间里相互转化。在一个人的身上发生。而阿q也以自己是第一个能自轻自贱的人而感到骄傲
于是乎我想到鲁迅的那句名言
我以为在现在,“左 翼”作家是很容易成为“右翼”作家的。
《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三月二日在左翼作家联盟成立大会讲》
这一篇文章特别的好,我很推荐大家去看看。今天我们好像是左翼在不断的壮大,越来越多的人对现实不满。但是有很多人对gm充满了浪漫情怀,以为gm之后会马上就变好。
倘不明白革命的实际情形,也容易变成“右翼”。革命是痛苦,其中也 必然混有污秽和血,决不是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革命尤其是现实 的事,需要各种卑贱的,麻烦的工作,决不如诗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革命当然有 破坏,然而更需要建设,破坏是痛快的,但建设却是麻烦的事。所以对于革命抱着 浪漫谛克的幻想的人,一和革命接近,一到革命进行,便容易失望。
极左的人往往到了另外一个时期会变成极右。极左极右是互相转换的,而不是两个对立面。
极左的人往往会高喊革命口号,但是他们干的往往却是反gm的事情
那么我们怎么避免极左对革命的破坏呢?我特别赞同北大孔老师的一段话,那就是“革命可以有高高的标准,但是在没达到这个标准的时候,你得把人当成普通人”。也就是允许人有不革命的一面,允许人犯错误。
就比如毛主席的那首诗: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人人都成为尧舜那样的人好不好?当然好了,但是在现阶段,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还达不到那么高的标准。我们可以把尧舜当做做人的最高标准。但是,不是没有达到这个标准的人就不好。
而我们今天最缺少的就是高山仰止的精神。当一个人做出了一个高于一般人道德水准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有人提出质疑,嘲讽,甚至是谩骂。好一点的会说他傻,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恶劣一点的那就很难听了。我并不是说不可以质疑,人有质疑精神是好事情。但是有些人质疑的点非常奇葩。
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坏人,他们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要把社会风气搞乱,人们的精神搞垮,道德标准搞坏。让人人都变成冷漠的人,人人都变得自私。
还有一些人是糊涂人,他们由于现实中的种种原因,而对那些道德高尚的人冷嘲热讽。但是我相信这些人不是不愿意去为社会做贡献、做好事(什么是贡献呢?我认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已经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了,而不是需要去无私奉献。任何事情要量力而行,在保证自己能生活的很好的情况下,去帮助其他有困难的人,那就是更好了。)。而是他们对自己做的贡献可能会成了少数人的盘中餐。而感到不服不忿,继而干脆就不做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这种想法很难去说对或者不对。
但是他们不应该把对少数人的怒气,洒向那些道德高尚的人。我们应该对他们怀有高山仰止的感情。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们从高大尚的角度去说,也是希望好人越来越多,社会风气越来越好。那么从自私的角度去说,我们也希望在自己受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拉自己一把。
阿q的业余生活呢就是喝喝酒,押牌宝。但是经常是输钱的,然而“不幸而赢了一回”。
这是未庄赛神的晚上。这晚上照例有一台戏,戏台左近,也照例有许多的赌摊。做戏的 锣鼓,在阿Q耳朵里仿佛在十里之外;他只听得桩家的歌唱了。他赢而又赢,铜钱变成角洋, 角洋变成大洋,大洋又成了叠。他兴高采烈得非常: "天门两块!"
他不知道谁和谁为什么打起架来了。骂声打声脚步声,昏头昏脑的一 大阵,他才爬起来,赌摊不见了,人们也不见了,身上有几处很似乎有些痛,似乎也挨了几 拳几脚似的,几个人诧异的对他看。他如有所失的走进土谷祠,定一定神,知道他的一堆洋 钱不见了。赶赛会的赌摊多不是本村人,还到那里去寻根柢呢?
很白很亮的一堆洋钱!而且是他的--现在不见了!说是算被儿子拿去了罢,总还是忽忽 不乐;说自己是虫豸罢,也还是忽忽不乐:他这回才有些感到失败的苦痛了。
但他立刻转败为胜了。他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连打了两个嘴巴,热剌剌的有些 痛;打完之后,便心平气和起来,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一个自己,不久也就仿佛是 自己打了别个一般,--虽然还有些热剌剌,--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躺下了。
当阿q这样的人突然有了意外之财,本该是好事情。但是因为自身的弱小。这些意外之财,是守不住的。不光钱没了还白白遭了一次打。这个时候的阿q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些痛苦,他再像前几次那样自轻自贱也是没用了。终于对自己“动手了”。
当阿q陷入痛苦的时候,他选择把自己的人格分裂了起来,让自己的一个人格冒充剥削者,另一个人格变成了被剥削者。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剥削者一般。终于是“心满意足的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