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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无你

2023-06-23 16:08 作者:-辞晚风-  | 我要投稿

作者脑抽产物,文笔很烂,剧情没逻辑,不建议携带大脑观看

送上迟来的端午安康~

紫藤花开了大片大片,在洒落的阳光中熠熠生辉。棕发少年挽着紫发少年的手,漫步在教区的街道上。

“阿特你看,这多美啊。”皮小汉闭上眼,略有些夸张地吸了一口气。

“确实。”阿尔贝莱特回应着皮小汉。

他们嘻嘻哈哈,无忧无虑。

在教区人们的印象里,他们的主教阿尔贝莱特大人应该是聪明非凡,勤奋努力的。

实际上,这话只对了一半。

阿尔贝莱特确实很聪明,但这些聪明才智统统用到了摸鱼上。如果不是有他的助手叨叨把着,估计阿尔贝莱特的常态就会变成“工作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然而叨叨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住阿尔贝莱特的,在她忙于事务或者个人生活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个混子,为此常常是焦头烂额。她的未婚妻茶酱实在心疼她,于是主动提出帮忙,把自己的弟弟皮小汉派过去盯着阿尔贝莱特。

可事情的展开却让两人都意想不到。

那天的阿尔贝莱特照常溜出教堂,皮小汉也按照茶酱的指示在教堂附近守着。

皮小汉生活在教区,自然是见过主教的。但当他近距离观察阿尔贝莱特时,还是被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和扎成马尾的紫发深深迷住了。鬼使神差之下,皮小汉没有直接现身把阿尔贝莱特揪回去工作,而是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他一路尾随阿尔贝莱特到了湖旁,湖畔开满了紫藤花,铺开一片紫色的美丽光晕。阿尔贝莱特坐在湖畔赏花,整个人与周围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一朵紫藤花被风吹落,掉进湖中。阿尔贝莱特伸手去够那朵花,没想到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了湖里。他不会游泳,挣扎了几下便沉了下去。

在湖水逐渐填满阿尔贝莱特的视线时,一抹与周围截然不同的青蓝闯了进来。

待阿尔贝莱特缓过神时,他已经躺在了湖畔的地上,身旁还有一个傻乎乎笑着的,湿透了的皮小汉。

从那天起,叨叨要对付的除了阿尔贝莱特,还多了一个三番五次来找阿尔贝莱特出去玩的皮小汉。

(叨叨:你TM)

“阿!尔!贝!莱!特!”叨叨紧锁着眉头,把阿尔贝莱特关在房间里,“你又跑出去!你知道你耽搁的那些事我做了多久吗!”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阿尔贝莱特敷衍着,目光到处乱飘。

看着自家主教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叨叨强迫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

生气有害健康,生气有害健康。

“还有那个皮小汉,他找你你就去,能不能有点自觉啊喂!搞得皮小汉好像没有你不行似的,一天天像对小情侣。”叨叨抱怨道。

说来也怪,一听到“小情侣”,阿尔贝莱特瞬间反驳:“什么小情侣!我们明明是很正常的普通朋友!”

阿尔贝莱特的音量都不自觉地大了起来,甚至连走廊上来接姐姐的皮小汉也听到了。

奇怪,为什么心里会莫名的不舒服?

皮小汉甩甩头,从阿尔贝莱特房门前走开了。

“阿特,给。”阿尔贝莱特又双叒叕从教堂里偷跑出来,门外皮小汉带着他最喜欢的小吃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来到了相遇的那片湖,紫藤花照旧开得茂盛。他们朝湖里投石子,拿草叶斗草,皮小汉还往阿尔贝莱特头上别了一朵花。

他们沉浸在有彼此的简单幸福中。

微风拂过皮小汉的面颊,搔得皮小汉有些痒痒的。他低头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阿尔贝莱特,后者已经熟睡,那朵紫藤花纠缠在细碎的发丝间。阿尔贝莱特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味,很好闻。

这样真好,皮小汉想。

在皮小汉家中,皮父把皮小汉叫进了房间。

“皮小汉,你也到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有一个很好的女孩,我和她的父母都已经谈妥了。”皮父对皮小汉说。

皮小汉一时呆呆地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这个年龄结婚并不反常,但他不愿意。为什么自己要娶一个素未相识的女孩?

“我不要。”皮小汉斩钉截铁地反对道。

“你必须要。”皮父也斩钉截铁地回道,“这是一门很好的亲事,你不要也得要。”

呵,很好的亲事,无非就是能给眼前这个男人带来权势和金钱的婚姻。皮小汉瞪着他,眼中满是抵触。

“我不喜欢,我有心上人了。”皮小汉翻来覆去最后只剩下这一句话,尽管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心上人”是谁。

“如果你真的想让你的心上人好过,就不要在这里扭扭捏捏了!”皮父终于忍无可忍,“对方是外地一个富翁留在教区的千金,如果你娶了她,对我们教区也有好处,你的心上人也能过上好日子!”

深吸一口气后,皮父淡淡道:“听你姐姐说你和主教大人关系还不错,你去找他,请求得到他的祝福。这样,你们的婚姻就会变得无可挑剔。”

再心不甘,情不愿,皮小汉还是去找了阿尔贝莱特。

“阿特……”皮小汉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要和一个女孩结婚了。你可以祝福我们吗。”

阿尔贝莱特冷冷地看着皮小汉。

随后,扇了皮小汉一耳光。

“皮小汉,只要我还是这里的主教,我就绝不会让你和她在这里结婚。”

那是阿尔贝莱特在皮小汉惊愕的目光中放下的话。

“阿尔贝莱特,你有病吗!”皮小汉愤怒地把阿尔贝莱特摁到了墙上,“怎么的,我结个婚你还要跟我对着干?”

阿尔贝莱特的眼神很决绝,很古怪,皮小汉看不透眼神的主人。

也没有看透眼神中蕴含的那一丝心痛。

那个晚上,两人爆发了莫名的争执。

“阿尔贝莱特,没你我更好。”皮小汉最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阿尔贝莱特的房间。

后来,皮小汉和那个女孩去了外地。那天,阿尔贝莱特没有去送别,只是照常忙着事情。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阿尔贝莱特房间的灯彻夜未熄。

皮小汉离开了,就像一片叶子飘离枝头,无声无息,却撩动了另一片叶子。

在教堂的人眼中,自从那天起,教主大人突然勤奋了许多,处理事务的效率甚至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叨叨忧心忡忡地发现,阿尔贝莱特的身体状况在变差,而他的工作量却不减反增,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给自己增加的。

叨叨怎么会不明白阿尔贝莱特是在用工作填补皮小汉离开带来的落寞,可每次她想跟阿尔贝莱特说的时候,总是被阿尔贝莱特用工作打发走。

连续几周这样的情况之后,忍无可忍的叨叨在夜晚推开了阿尔贝莱特房间的门。

明明已经是深夜了,阿尔贝莱特却还是在埋头于纸张中,手里的羽毛笔一直在沙沙地动着,不曾有一刻停歇。台灯的光时亮时弱,在阿尔贝莱特苍白的面颊上映出变化的光影。

听到门开的声音,阿尔贝莱特抬了下眸,里面早已失去了闪烁的光芒:“是叨叨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把这句话奉还给你。阿尔贝莱特,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叨叨冷哼一声。

“事情多啊。”阿尔贝莱特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叨叨皱着眉扫视了一遍阿尔贝莱特,几周没日没夜的高强度工作下来,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苍白得像是一个鬼魂。她质问道:“以前事也这么多,也没见你熬夜熬成这个样子啊。”

阿尔贝莱特原本还勉强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以前是什么时候?”

看着阿尔贝莱特骤然变化的神色,叨叨知道,她猜对了原因。

“就是皮小汉离开以后。”她抿了抿唇,干脆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两人互视许久,沉默无言。

“哈?皮小汉?我奋发图强和那家伙有啥关系?”阿尔贝莱特的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颤抖,“我和皮小汉,从无瓜葛。”话落,他一甩衣袍,披风掀起一片黑色:“你走吧。”

“可是……”叨叨还想说什么。

“滚啊!”阿尔贝莱特一声嘶吼,本就苍白的面孔此刻更加狰狞。他近乎粗暴地把叨叨推出门,随后狠狠甩上。

叨叨注视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什么家伙啊,明明说着普通朋友,从无瓜葛,却还是因为他,几乎肝肠寸断。

距离那场夜晚争执过去了好些天,阿尔贝莱特越来越虚弱,有好几次叨叨和他一起处理事务时,他会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每次他都笑眯眯地装作没事,但手帕上鲜红的血迹逃不过叨叨的目光。

叨叨很担心。

远在外地的皮小汉感觉生活似乎少了什么。

他每天除了简单的工作,其余的时间都可以和在这里结交的朋友一起出去游玩,回到家还有那个女孩的关心。但无论何时,只要遇到有趣之事,他总是下意识地在呼唤“阿特”。

这是为什么?自己不是恨死了那个人吗?

皮小汉每次都这么谴责着自己,然而往往没有用——下一次,他还是会这样。

叨叨回到房间,重重地叹息一声。今天已经是阿尔贝莱特不知道第几次咯血了,甚至于今天外出巡视回来的时候,他直接昏迷在了车上。这件事容不得耽搁,但由于不能引起民众恐慌的原因又不能声张,为此叨叨忙前忙后,事务凭空多出一大截。

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她想,总要做点什么。

思索再三,她抽出一沓信纸,一支笔,决定给皮小汉写信——毕竟阿尔贝莱特如今的状况,都是由他而起。

写下开头的问候语,叨叨挠了挠头,按她的了解,如果在这里写阿尔贝莱特的话,恐怕这封信连被看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茶酱一切安好。”她只好先拿皮小汉的姐姐当幌子,心里不断地向茶酱道歉,希望茶酱能理解她的做法。

又稀稀拉拉扯了一堆闲话后,叨叨终于没得写了。她蘸满墨水,微顿,落笔道:

“最近阿尔贝莱特的身体很糟糕,经常咯血,还昏了过去……”

“皮小汉,我不想管你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至少曾经和他关系最好。下周是教区的庆典周,你回来一趟,就当看看你姐和我了!”

“记得回信。”

叨叨以强硬的语句结束了整封信,并在第二天把信寄了出去。

她做好了准备,如果皮小汉不回信,那么她就轰炸他的邮箱,直到他寄回同意回来的信为止。

唯一的风险,便是阿尔贝莱特撑不到那天。

收到叨叨的信的那晚,皮小汉彻夜未眠。

他在纠结,纠结于要不要回去,更是纠结于他如果回去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阿尔贝莱特。

这么些时候了,皮小汉也早已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和阿尔贝莱特紧紧捆绑在了一起。这一块被生生挖走时,就已经注定了那个缺口是任何其他东西补不回来的。

回吗?

……回吧,就当是信里说的那样,回去看看姐姐和姐姐未来的妻子。

顺便,看一眼那位主教怎么样了。

绝对是顺便。

新的一周很快来临,皮小汉独自一人回到了教区,没有带任何一个那边的朋友,也没有带那个女孩。他刻意避开了有主教演讲的第一日,选在第二日来到集市。集市上人山人海,吵闹非凡,然而再多世俗色彩,却还是比不过那一抹紫色。

皮小汉逛着一家买挂饰的摊子,其中一个紫藤花的挂饰格外显眼。

“这个很好看呢。”他听见一个逛着摊子的女孩说。

“但你知道紫藤花的花语是什么吗?”女孩旁边那个男生说,“爱而不得。”

皮小汉离开挂饰摊,周围的人群躁动着。

“主教大人要唱歌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喊叫,人群安静了一刻,随后疯狂似的澎湃起来。

鬼使神差之下,皮小汉挤进了声音源头附近的人群。

从攒动的人头中,他勉强看见了阿尔贝莱特的影子,相貌没有任何变化,但皮小汉能感觉到,他变了,变得更瘦了,变得虚弱了。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招牌的微笑,可那笑却不再如以前灿烂,而是如即将凋零的花朵一般,带着淡淡的凄美。

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主教大人的歌声。

阿尔贝莱特张口了,悦耳的歌声却没有响起,反而是寂静一片。他的紫色眼眸中最后划过一抹青蓝,然后,坠入永远的黑暗。

皮小汉在人群惊乱的呼声中奔向了阿尔贝莱特,在叨叨和茶酱惊惶的目光中抱起了阿尔贝莱特。此时皮小汉才发现,阿尔贝莱特像一片雪花一样,

很轻,

很冷。

阿尔贝莱特死了。

这是皮小汉残存的理智中最后一句话。

叨叨难以置信的抽泣声,茶酱空洞的双眼反复浮现在皮小汉的四周,提醒着他这里是现实,而非噩梦。

皮小汉没有再去外地,他留了下来,和叨叨,茶酱一起处理了阿尔贝莱特的后事。

最后一次,他面对着躺在棺材里,合着双眸的阿尔贝莱特。

“你知道吗阿特,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该知道,我喜欢你了。”

“我现在特别特别后悔,后悔那天和你吵架,后悔离开教区……”

想说的话很多,说不过来,哽咽,哭腔也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最后完全淹没了皮小汉的话语声。他伏在阿尔贝莱特早已没了心跳的身躯上,无助地流着泪。

泪是温热的,然而那人却是冰冷的。

主教的去世在教区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一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其中有一条传闻是这么说的:主教有了心上人,但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无法在一起,那人还离开了他,导致主教思念成疾。

人们对这条传闻深以为然——毕竟这一类八卦总是最能挑动人类兴趣的。

主教的位置空出了整整一个月,当人们都以为是主教的助理打算趁机夺权时,一位新主教上任了。

新主教有着如湖水般澄澈的青蓝色眼眸,棕色的短发压在一顶白色的巫师帽下——他的打扮竟与前主教几乎一模一样,颜值也是不遑多让。有知情人说,他是前主教遗嘱里钦定的人选。

皮小汉坐在马车上,周围人群的欢呼一波接着一波。他低头看了看怀表,一时恍惚,仿佛从玻璃中看到了阿尔贝莱特的面容。

以前不懂得珍惜,希望处处没有你。

现在失去了你,希望处处没有你。

第一次BE终于写出来啦~(︶.̮︶✽)

不知道最后一句你们能不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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