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2023年2月14日的半夜,也许是三点左右,我曾点开手机看过,但不确定那时刻了。
还记得不少,但想写出来,已经没有当时的感受了。回味,其实索然无味。
一
教室,是在初中曾经的教室、是曾经的班主任,我坐着学习初中的课业,以我三十几岁的年纪。我决心重新再来。也许希望考上清华,在大学好好学习,规划人生。
考试,结果是没有一门及格,我看到了自己已经学不会以前极度熟悉与擅长的知识了,脑子迟钝了、不聪明了、不纯净了。惊觉距离第一次上初中的时光,已是19年以前了。19年,何其遥远、何其古老。
绝望,重新再来是不可能了。还是老实回北京那个角落,回那个研究院,回到那个工位,努力把未完成的博士学业/工作竟了。
二
不知道在哪里,爸爸在和他的朋友讨论去哪里喝酒,我漠然看着这个已经老去的人,一个将来我类似的人。我不是很赞成他这么酗酒的行为样子,每天都喝酒,每次都喝很多。可是我没有阻止他,我不想吐出什么喝酒多了不健康、不长寿这类的说教言语,我没有水准、没有资格而且没有气力,我长大了,但做不了主且厌烦琐碎。
三
村外,一个同事/同学在讨论闲下来了去哪里游泳玩耍,这令我想到了有人在水库里被淹死的传闻。另一个在我边上的同事给了我三颗糖果,我拿着起身走回村子。
四
在村中,碰到了一家子妹子,应该是我的表妹们。她们很靓丽、很亲切、很温暖,还很热情地招呼我上家里坐与留宿。我有些不知所措或者犹豫,虽然天色昏暗,但我还没有想着该去哪里睡觉过夜的问题。
她们吆喝着孩子们出来,于是我的眼前多了好多的孩子,男孩女孩都长大了,站在那里笑着、欢乐而温暖,我把同事给的糖果给了最靠近我的一个孩子,匆匆离开了。
我感觉妹子们很温柔很亲切,很熟悉我的样子,但我怎么也记不得:是谁、叫什么名字、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有些不愿关心她们,因为我自己过得好像并没有她们好。
五
我该去外婆家过夜了,妈妈也应该在那里。我的外公外婆都已经不在人世间,好像去年的,好像是前年的。
六
天色彻底暗了,我还在路上,路过一个沙坡。我想着我该传承祖辈用以抵御土匪强盗的勇武,于是拿起刀在沙坡上刻画,按照武术的套路手法,想象着割开敌人的咽喉、刺破对手的胆囊。
回味其中招式,有的感觉儿戏、有点感觉自己是奇才。拿出相机拍照一下,可是怎么都照不清楚,手机镜头里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突然,坡下有声音在呼喊,似乎是:我们可以一起来吗?
听不清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向下坡看去,看不清,我急中将一面镜子(哪来的镜子,也许应该是手机)扔下去以照明来物。
我看到了鬼!两只相伴走来,一只是猫的形状,头顶着人的裸露的大脑,躯干在黑暗中闪烁着,是猫的骨架。另一只我只看到阴影,不确定形状。
我感到了害怕,惊恐地将插在沙坡中的刀拔出来拿在手上,朝它们喊道:我有刀。
我还是看不清它们,到底是不是鬼,我想看清、我还握着刀,于是我向它们冲了过去。因为它们边上有我刚扔下去的亮光,靠近了我能看清它们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但我还是被吓醒了,终究没确定是什么鬼。
我睁开眼,天未明,看了时间,是半夜。
宿舍里微光暗淡,这里也会有鬼吗?有的话我也没办法呀,还是睡觉吧。
可是我还是想把今晚的这些梦记下来,仔细回忆一下吧,以免再醒来就忘记了:这是一个让我从沉睡中惊醒的噩梦,总结了我慌乱的过往,给了我关于勇气、时光的可笑的道理——当黑夜与恐惧环伺的时候,不要停留原地,拿在仅有的武器朝可见或者附近有光的敌人冲去,不管同归于尽还是什么。
千万,不要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