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破军 （16）
<军事题材，架空时间地点及一切>
<双生子梗真的是我百写不厌的题材，永恒的灵感源泉，估计虐心指数也能瞬间拉满>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嗯，我……”
一股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张云雷忽然意识到危险在靠近，赶忙改口，“不是，我累了，看完这段马上就休息!”
杨九郎歪着头，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盯着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放到行军床上安置好。
“时间很紧，你很忙，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真的需要休息，对于这个研究项目你的健康同样也很重要，如果你累垮了谁还能来担起主导责任呢？。”
杨九郎故意提到“责任”二字，他知道张云雷很吃这一点。
“还有就是，首长同志，既然我已经来了，以后有什么压力别总自己扛着，加我一个我们一起扛，好不好?”
杨九郎说完，不等张云雷回答就撂下一句“晚安”，两手插兜儿飒飒然的走了。
杨九郎很久没有走的这么松垮了，他极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张云雷这个人特别在乎。
其实他心里是有点儿怕的。他怕张云雷会说你没资格帮我分担，所以他走的飞快，好像在逃。
第二天上午，杨九郎很自觉的早早起来，整理好内务之后到实验区围着一块空地跑步热身，为新一天的训练做准备。
为了便于训练，集成视觉增强系统被搭载到了一个长得很像VR眼镜的头戴设备上面。由于杨九郎已经提前熟知了相关资料，就开门见山的直接开始训练了。
张云雷、杨九郎和姚锐三人一起来到室内战术she击训练场。这里面的几个房间都是用轮胎隔开的，有一些真正的家具、家电，散布着各种形式的钢板靶。
用来防止跳弹的轮胎墙上弹孔密布，钢板靶上面也是弹痕累累。
张云雷介绍说:“这里是轮胎房，是室内作战的主要训练设施。”
在苍狼特种兵训练基地的时候，杨九郎的she击成绩一直都不错，他穿戴好装备，信心满满的取了手枪，验枪。
姚锐今天充当助教，他单手拉着门把手，倒数:“三——二——一，进!”
随着姚锐把房间门打开，杨九郎隐蔽在门边快速向内切角，打掉房间内埋伏在沙发后面的火力点靶标之后，只身突入房间内。
“草，移动的?!”杨九郎看清房间正中间那个固定在转盘上面的钢板靶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时候想起头上还戴着高科技呢，他用瞄准系统锁定不停转动的目标，系统自行计算出了提前量并给予可视红外线标识进行引导。
杨九郎尝试瞄准，在这套系统的辅助下甚至还有精确的倒计时来提示他最佳的she击时间。
“嘭!”“嘭嘭!”
杨九郎连续错失目标，显得有些恼火。
张云雷在场外通过监视器关注着里面发生的情况，提示杨九郎切换到运动速she模式。
这一次钢板靶应声倒下，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杨九郎快速打完了房间内其他的靶子。
姚锐进来检靶，细细记录下每一枪的落点分布。
杨九郎摘下头上的设备，擦擦头上的汗说:“这东西可太好用了，好像在电脑上玩儿she击游戏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打旋转目标有点儿太秀了吧，在战场上遇到这种目标，直接一个手雷扔过去不就完事儿了，干嘛搞这么复杂。”
张云雷轻敲他太阳穴上被装备勒出的红印儿，说:“手雷也不是万能的，而且要是没有手雷了呢？”
“那要是这么说，盔显系统也可能会失灵啊，毕竟是电子产品，很可能会因为震动发生死机的情况嘛。如果这样，谁还能打这种变态靶子啊?”
张云雷随手一指:“他就行。”
姚锐一脸懵，你俩争就争，cue我干嘛?
于是一场临时起意的人机大战就此开始。姚锐在裸眼状态下向转动的靶子举起了枪。他很老练，不断以很小幅度的动作调节手臂角度，画着圈儿逐渐使枪口的旋转与靶子的旋转同频，绕了几圈儿之后，果断开枪。
一击中的，杨九郎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可是，这么看来，就觉得这高科技其实也没啥了。”
张云雷看看一言不发低头收枪退弹的姚锐，摇头:“要想练到他这样的水平，需要大量的时间积累。如果战争爆发……”
“明白，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对吧?那咱们抓紧时间继续吧，把灯关了测试一下夜视模式怎么样？”杨九郎跃跃欲试。
训练一直持续到中午，张云雷看着满头大汗从未停歇的杨九郎，忽然觉得他好像比刚见面那会儿瘦了不少。
“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
杨九郎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可以继续，他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日常隐遁的姚锐，便跑去搬了一把椅子:“我看你这一上午总扶腰，你坐下休息会儿吧。”
“不用，我没事儿。”
“切，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晕过去了。”
张云雷的脸上泛红，锤了杨九郎一拳。
“你再提，我打死你啊!”
“行行行，我错了，你可别灭我口。”杨九郎不再耽搁继续投入训练。
吃过午饭，郝子强给杨九郎送来了他要的资料。
“这些……我都可以看吗？”
杨九郎本以为他们会很谨慎的截取一小部分给自己看，没想到郝子强直接搬来满满当当一大箱。
郝子强以为他嫌多，指着一些封面上满是英文的书说:“这里面有很多都是外军原版的参数资料，原本是作为背景资料进入资料库的，可看可不看，只是都放在一起我就一次全都领出来了。那些也都没有翻译，要是看起来吃力就直接略过吧。”
杨九郎乐呵呵的抱过这个大箱子，觉得自己终于不是个“外人”了。
午休时间，杨九郎随手拿了一本外军资料仰躺着看。
这里面有很多专有的军事用英语，越看头越大，杨九郎烦躁的翻了个身，一张书签从书内页里掉出来。
杨九郎探着身把它捡起来，翻过背面看见几行俊秀的钢笔字。
“大丈夫既以身许国家，许知己，惟鞠躬尽瘁而已，他复何言。”
这字迹很眼熟，杨九郎猛的坐起身。
上一个读这些资料的人，是杨浩飞。
仔细翻看着箱子里的资料，他又找到几本书是在空白处有手写批注的，便把那坚涩难懂的外军资料丢在一边，专心翻看有批注的那些资料。
杨浩飞对这些资料研究的很透，有些甚至还在文字旁边手绘了示意图，冥冥之中就好像知道以后还会有别人再继续读这些书一般。
在这个看不到太阳，也感觉不到黑夜的地下世界，对时间的感知也会渐渐模糊。不知不觉杨九郎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有一个星期。
他利用休息时间看完了那些资料，杨浩飞留下的注解简直就像是武功秘籍，而看这些注解的杨九郎思考着他的思考，猜想着他写下这些东西时的意图，就好像经历了一次隔空对话一样。
不得不承认，杨九郎开始有点儿佩服他了。
对单兵外骨骼系统的理解伴随着训练加深，就在杨九郎想重新提一下正式开始机甲测试的时候，张云雷那边已经在安排机械师除去仅剩的那一架全封闭型外骨骼机甲上的牵引绳，把它从辎重车上面吊装到地面。
他们的“小怪物”又威武霸气的站立起来。全钛打造，不掺杂一点儿合金，每股机械臂有四十个引擎制动，精确，致命。
“九郎，准备好了吗？”张云雷在无线电里呼叫杨九郎。
“收到，我马上过来。完毕。”杨九郎的声音格外兴奋。
一直默默陪在张云雷身边的姚锐则显得有些忧心。他知道杨九郎早就跃跃欲试了，他担心的是身边这个外表看起来永远都很冷静的人。
“总工，您真的也……准备好了吗？”
张云雷点头:“是的，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准备好。”
“可是人不是机器……人是……是有……”
跑步过来的杨九郎打断了姚锐犹豫着不敢说的话，他稍微走远了一点儿，再次陷入沉默。
“哇塞!实在是太酷了。现在开始吧？”杨九郎围着机甲走了一圈儿，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嗯，去把防火服穿上吧。”
“这机甲里面是不是热的要死?”杨九郎穿戴好防火服，站在机甲开启的前仓盖旁向里张望。
“放心，里面有散热装置的。防火服只是防止重武器连续she击时被枪管的高温烫伤。由于单兵负重得到相当大的提高，各种大口径的武器，乃至狙击榴弹，单兵也能携带不少。”
杨九郎莫名觉得从穿上防火服开始，张云雷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有点儿不太一样。
“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什么，你按照系统提示的指令去做就行了。”张云雷这样说着，眼睛却在躲避与他对视。
杨九郎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机甲，前仓盖扣合之后，翻转在机甲背后的头盔自动调整回上方，扣下。云服务工具启动，头盔的曲面屏幕上亮起一串文字。
耳边同时响起一个电脑合成语音:“请按照提示读出口令。”
杨九郎大声念着:“山河一统。”
合成语音继续:“生物识别系统开启。”
杨九郎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同时手指尖传来一阵微麻感，不知道是什么。
懵懵的站着不敢动，直到他听见“生物锁解除”的指令，杨九郎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重启“破军计划”这个项目非他不可。
曾经的机甲测试员杨浩飞，可能是在牺牲之前给机甲设置了生物锁，使得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启动这架机甲。
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一旦在战场上落入敌军之手，不难想象会给己方带来多么大的威胁。因此不可能不设置防止被俘的装置的。
或许是爆炸自毁，或许是密闭放毒，总之就是除了设置生物锁的人其他人一概都碰不得。
这么一想，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了。
破军计划仅剩的这一架机甲因为杨浩飞的牺牲无法启动，又因为户口本上不存在的亲弟弟杨九郎意外出现而发生了转机。作为同卵双胞胎，自己拥有跟杨浩飞匹配度为99%以上的DNA。
杨九郎眼前出现了集成视觉增强系统的数据平台界面，机甲内部瞬间完成加氧。
“呼……”杨九郎深吸一口气，抬起胳膊把手举到面前，试着活动了一下穿戴着机甲的手指，“空调不错，里面还真是很凉快呢。”
在场的机械师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笑着，跳着，互相拥抱着，又都流下了泪水。他们也是一路伴随着这架机甲一起经历过种种困难过来的亲历者，再次看到它“活”了过来，这其中的情绪包含了太多。
杨九郎无视屏显系统上出现的各种分析数据低头寻找，隔着头盔的面罩看向人群中的张云雷。
还好，张云雷是笑着的。
他的笑明亮又不刺眼，让你倾慕的同时又能给予你能量。
总是希望他能笑的，要哭也只能哭给我一个人看。
杨九郎朝他伸出握拳的机械手臂，张云雷也抬起拳头，跟他的大拳头碰在一起。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