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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读完了?《书读完了》。

2022-10-28 17:46 作者:Drcabin  | 我要投稿

国庆当我把这本书加入到weread书架上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竟然能真的看完。

毕竟我的书架上已经有太多加入但没看完的书了。

作者金克木是个聪明人。

什么叫聪明人?对于我这种研究方向属于中西结合的人来说,聪明人就是不拘泥于东,也不拘泥于西。心里懂中,脑子里懂西。

这种人很少,故虽然这本书无明显体系,为杂文编汇,但其中露出来一鳞半爪,已值得一读。

中西医成型慢,别人学一种思想,你要学两种。稍有不慎,走火入魔,混了个不中不西,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开药机器。

书读完了,就跟自然数之和为﹣1/12一样。大家都知道自然数之和是正无穷,也知道书是读不完的,但问题的答案还真就不止一种。

金克木的书单,一半文,一半史:《易》《诗》《书》《春秋左传》《礼记》《论语》《孟子》《荀子》《老子》《庄子》《文选》《史记》《资治通鉴》,加上《续资治通鉴》(毕沅等的)、《文献通考》。

回想起来,大一上医古文的时候,老师说三十岁以前要把唐以前的书都看完,现在想想,应该也是上面这几本。说实话,如果不学这个专业,这些书,我有99%的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完。

这本书读下来,给人的大致感觉,是金克木对于文化的理解,比较强调语言、符号。给我印象很深的是他起跑线的理论:

◆ 《存在与虚无》·《逻辑哲学论》·《心经》

>> 面对一本哲学书的译本,也不能先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对方站在同一条线上;若不在一起,也不知道离开有多远。例如这三本书(都是译本),我们怎么读?译本是通过译者解说的,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是经过译者的“原来”而得出来的作者的“原来”,还得依据我们自己的“原来”去“懂”他们。

照我的粗浅看法,读哲学书的前提是和对方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先明白他提出的是什么问题,先得有什么预备动作或“助跑”,然后和他一同齐步前进,随时问答。

如果外文、古文、哲学家、哲学书一点都不知道,那就是在门限以外,是“槛外人”了。

不妨举个例。萨特不是教授,但他的书《存在与虚无》仍像黑格尔的讲义,是为“槛内人”写的。尽管是那么厚的一大本,仍然有许多话没有写进去。开头第一句是:“近代思想把存在物还原为一系列显露存在的显象。”接着说,其目的是要“用现象的一元论来代替”二元论。随后问:“这种尝试成功了吗?”这是全书的起点,但起跳以前的“助跑”都省略了。那是在“槛外”的,认为读者早该知道的;要不然,何必来看这本书呢?书的第一段是接着胡塞尔的现象学说的。现象也罢,显象也罢,这些哲学术语对于专业哲学家来说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但对一般人来说,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为什么和怎么样提出问题的。他讲“存在”,这是接着海德格尔说的,那又在“槛外”了。他这段话其实很简单,并不难懂,没有什么深奥的道理,比《老子》的“道可道”差远了。但他是对“槛内人”讲的。我们读时又有两道障碍。一道是:现象学的提出正在物理学家马赫的哲学著作《感觉之分析》以后。马赫引出的哲学理论曾经有人打算引入马克思主义而遭到一巴掌打翻在地,以致我们只知道那是唯心论,至于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我们就不大了了。马赫的问题是从康德的学说引起的。可惜马赫和康德的书虽然早已译出,而且王国维早就曾“四读康德之《批判》”(大概是日译本),但他们想的是什么,一般人还不大清楚;这就不容易明白现象学的思想,也就不好读萨特的这本书了。另一道障碍是:为什么他们要忙于解决二元论的问题?究竟什么是二元论?是不是和一神教有关?不但我们长久习惯于用唯心、唯物两大阵营来分别一元、二元,不大管其他分法,而且我们中国向来就不以多少元为意。从古就习惯于说什么“一阴一阳之谓道”,什么“有理有气”,道配德,仁对义,总是作对联。“大一统”和太极图也是统一了对立的东西。这不是欧洲人思想中的一元和二元。我们和他们的历史、文化背景不同。我们同罗马帝国的人也许比同现代欧洲人通话还容易些。由于这两道障碍都在“槛外”,所以若没有一段“助跑”,那么我们和萨特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对于他以后说的话就会恍恍惚惚似懂非懂往往“断章取义”了。其实若到了“槛内”,他的话中意思本来是再明白不过的,只是词句有些别扭。那时便可以问“显象”、“现象”之类术语问题。否则会条理错乱而“走火入魔”的。

读了这么多年书,再往下读,心里也应该明白,学习有其门槛,读书有起跑线。好比学习肿瘤学,门槛在哪里?自然是肿瘤的发生发展背后的生物学基础:基因到蛋白质再到表型,从单个细胞的增殖 周期 死亡,到肿瘤细胞与间质细胞的相互作用,再到肿瘤组织对于人体全身器官系统的扰动。看肿瘤文献,起跑线在哪里?至少需要明白临床科研的流程和指标。实验设计、ORR OS PFS HR 生存曲线 随机 分组 对照……

所以学中医对我来说,就很难。因为我不知道学中医的门槛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想看古籍,起跑线是画在哪里。

◆ 《存在与虚无》·《逻辑哲学论》·《心经》

>> 简单说,有两种“懂”:一是照原来的“懂”,二是我“懂”了,原来是这样的。前一种是老师教学生时要求的。学生能把书上的话或先生的话复述出来,尽管经过排列组合有所增减,仍是原来样子。这是答题,是“懂”了。这可以说是“忘我”之读。以原来的为主,我极力钻进去,照他的话了解,照他的话复述,我变成了他,“懂”了。(是不是真正能变成了他,可以不管。)后一种是照旧认为我化成了他,其实是把他化成了我。这就是用我的“原来”去“懂”他的“原来”,化出来的是他,又是我,还可以说不是他也不是我。这也是“懂”了。这时仿佛左右逢源大彻大悟。这两种“懂”并不是隔绝的,但推到极端的人会互相菲薄。我国人读古书、解古书自来便有这两种“懂”法。读佛经译本也是一样。外文变成汉文也就类似另一种古文了。古文本来也类似一种外文。

再次感叹,金克木实在是个聪明人,可以将《存在与虚无》、《逻辑哲学论》、《心经》三本书一起看。你要问我,萨特和心经 到底有什么共同点,我答不上来,因为我既不懂萨特,也不懂心经,更没细看过维特根斯坦。但既然金克木这个聪明人说有共同点,那我就拾人牙慧,也说一句东西方相通吧。

知道相通的同时,也要知道相异在哪里。前一个问题回答起来,就已经很难,想要回答后一个问题,便又是一个大工程。我这里自知水平不足,还是直接引用金克木的意见比较稳妥

那么,试问,我们的文化思想中突出而不逊于别人的是什么呢?前面提到了史学,在思想上,我想是中国式的美学或艺术哲学。我们本来是艺术的国家。汉族的文化传统是艺术的。“学”起于“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艺”中有术,有技,有哲学思想,从彩陶和龟甲文字就开始了。有文艺又有武艺。哲学书的文章好。史书是文学作品。打仗是高深艺术。皇帝作诗画画。我们的习惯思维方式是艺术的,不是数学的;是史学的,不是哲学的。二十多年前不是兴起过一场美学辩论吗?近来不是又兴起了对美学研究的热心吗?偏爱在此。我们喜欢用“艺术”的眼光看世界。我们的文化思想的特色和研究突破口恐怕不在欧洲式的哲学而在中国式的艺术观。若现在忽略了,错过了,将来恐怕就难以挽回了。历史是可以重复的,但是不能倒转的。

这里作者表达了对传统文化难以继承的担忧,但是在另一篇文章《显文化·隐文化》里的观点,倒是也启发了我不少:

◆ 显文化·隐文化

>> 他们喜欢的是一个上帝创造世界,而不是盘古凿开混沌,也不是一个人统率一切。

>> 在中国汉人心中,无论今古,有数就有序。数和序是显露出来的符号。意义是隐藏在里面的。解说是连接二者的,可以说是要求“深厚”的,即,由表到里,由形到心,由显到隐。

许多人认为,中国之弱就是因为不好武。这是真的吗?且看这部上古文告集。《甘誓》《胤征》《汤誓》《泰誓》《牧誓》《大诰》《秦誓》都是战时文告。还有一些篇是战后的“安民告示”。首先就是商汤用武力推翻并流放了夏王桀以后,“有惭德”,说是怕“来世以台(我)为口实”。于是发了《仲虺之诰》以自辩。在刻甲骨的年代以前未必能作出这样的文章,但也不会全是很晚的伪作。文开头就说:“唯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其中不仅未说打仗不好,反而是东征西征都是应老百姓的要求。(亦见《孟子》。)再看据说是孔子编订的《春秋》,这更是一部战争编年史。以后的,可以翻看《资治通鉴》及其续编,征伐之事史不绝书。流传在民间的几部古典长篇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都是讲打仗的。不讲打仗的《金瓶梅》是禁书,末尾也提到打仗。《镜花缘》、《儒林外史》是有文之人看的,也免不了写一点打仗和武术。《红楼梦》言情不言武,也还要加上一员女将“不系明珠系宝刀”。柳湘莲还很会打架。焦大是打仗中立功的。诗歌和戏曲中少不了武。文人骂武,但事实上武事不断而且好武的文人也不少。诗人辛弃疾、陆游是最有名的。能不能说,有文的文化中不但藏着无文的文化,而且还有大量的“武化”。

>> 文显武隐。

>> 不知隐文化,难以明白显文化。

隐文化,显文化。谁隐,谁显?看完这篇文章,再结合金克木在前面几篇文章中强调语言对人思维的重要性(这亦是维特根斯坦的主张),我才有点明白,即使已经接受了十几年的科学教育,看似在我身上“显”的是西方的,是科学的,是逻辑的,但只要自己还是说中文,就始终摆脱不了几千年来施加于中国人身上的思想范式,这是“隐”。

现在既然选择了中西结合,那就注定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学习如何将“显”“隐”调和。

其余部分,不再自行发挥,只是单纯摘抄原文,作为读书笔记,附于文末:

◆ 读书——读语言世界

>> 只知其同,不知其异,更没有知道解说的重要,不知道所知的世界是个经过解说的世界,好比经过注释的书,而且对解说也还需要经过解说。由此我一世也未能解开世界的九连环,不知道这个连环的整体。


◆ 虚字·抽象画·六法

>> 将中国、欧洲、印度、日本的语言和其中的思想习惯比一比,这是一件极有趣味的事情。我们中国人比较知道一点汉语中的思想习惯。我觉得,好像比别的语言思想更为突出不同的是符号性质特强。这引出两方面:一是特别喜欢对偶,对于对偶很敏感。好像代数符号,总有正负两面。二是特别喜欢形象,善于用形象表达抽象。符号有两个基本点:一是能为感觉所知。在这方面,我们重形过于重声。二是由本身引出另外的“意义”。这不仅是外国所谓“隐喻”。这两者是汉字的特点,也是汉语的特点,又是我们思想习惯的特点。符号化的语言和思想,外国不是没有,只是不如中国的强烈、普遍、持久。“言近而旨远”,“因指见月”,是我们的特长。这两句话中也都有对偶,有形象(近、远,指、月)。

>> 在这方面,我们重形过于重声。二是由本身引出另外的“意义”。这不仅是外国所谓“隐喻”。这两者是汉字的特点,也是汉语的特点,又是我们思想习惯的特点。符号化的语言和思想,外国不是没有,只是不如中国的强烈、普遍、持久。“言近而旨远”,“因指见月”,是我们的特长。这两句话中也都有对偶,有形象(近、远,指、月)。古今这类例子不可胜举,不限于诗、赋。有兴趣可以从古书一直查到报纸,俯拾即是。“

>> 世界语中有个标示疑问的词,不知创造者柴门霍甫是不是从汉语得到灵感。

>> 我越来越觉得中国古人的符号思想,由显见隐,由此及彼,“见微知著”,在古书中处处可见。


◆ 文体四边形

>> 天下之患在于土崩,不在瓦解


◆ 文化三型·中国四学

>> 因为文化中的“人”不一样。在中外对话中恐怕不止是人、心、物、法这几个词各讲各的,还有别的词,由于意义有差别,也是对话的障碍。

>> 不但由他可以上溯朱熹、陆九渊直到汉代的《大学》,而且可以由他的“知行合一”下接孙中山的“知难行易”。

◆ 从孔夫子到孔乙己


>> 君父是一体,所以这二字实是一事,就是忠于一个活人,在家是父,在国是君。这要无条件的,主动的服从,崇拜。外国多有宗教,拜一个上帝或不止一个神。以一个活人为神而且人死成神的以中国为首。所以中国不产生外国那样的宗教而可以收容外国神。连“宗教”这个词也是外来的。


>> 人,生、老、病、死;物,成、住、坏、空。阴阳能括一切。一切有序,成场。


◆ 台词·潜台词

>> 欧洲人论文,从德里达上溯一直到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对于潜台词的重视似乎都不如中国。


◆ 古“读书无用论”

>> 认“读书无用”者即认书生无用者,也只有两派。武官不喜文官是一派。文人也不喜文人是又一派。


◆ 一梦三千年:周公

>> 外国人不懂诸葛亮,又不懂曹操,就不懂中国人。若从根本上说,不懂周公就不懂中国人。扩大化了的难分解,不易懂,不如原始的比较容易像语言一样“分节”了解。晚期的宰相如李鸿章,就难懂。周公得美名。李大人受恶名。他是长江航运招商局的大股东,是大资本家,在第一批由官僚转化的资产阶级之列,这一点谁记得?中日甲午战争不是他主张打的。打败了,主战的皇帝和大臣没责任,却要他去日本求和。他在马关挨了一枪,又招来俄国干涉,才使日本军阀肯在稍稍降低条件的条约上签字。义和团也不是他召进京城杀“洋鬼子”和“二毛子”的。八国联军来了,慈禧太后跑了,面临“瓜分”亡国,又派他来丧权辱国一次,再戴一顶汉奸帽子。主犯隐藏,从犯遭殃。自古没有犯错误的皇帝,帝王永远正确,亡国怪手下不尽忠。但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李鸿章打仗起家,联络外国人又周游列国见过世面,办海军,办陆军,办招商局,让外国人开矿修铁路,接替曾国藩,终于挖空了满族朝廷,由他的“北洋”将领袁世凯等人接班。他本想“以夷制夷”,结果是“以夷制夏”。无数资本家都是买办化身。他做“周公末世”,恐怕周公在天之灵未必愿意。然而末世周公只怕也只能是这样。功罪难以评说,还是看看“周公


◆ 荒诞颜回传

>> 孔子称赞颜回时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这就是“贫而乐”。什么叫“一箪食”?他一个人还是一家,吃一顿还是一天?难道他一人一顿要吃一大锅饭?还是说只吃饭没有菜?“一瓢饮”是不是只有一瓢水喝?一次水太多,一天又太少。住在陋巷里是出不起高价房租吗?受不了这种“其忧”的“人”是谁?是左邻右舍吗?“巷”是北京的胡同,上海的里弄,住客个个愁眉苦脸,只颜回一个人“乐”,所以真是“贤”哪!是“不改其乐”,可见在这以前一直是“乐”到了“陋巷”里只剩一箪一瓢吃喝了还是“乐”,这才叫“不改”。这是能上又能下,不管环境遭遇饮食居住变坏,照旧乐呵呵,好极了。可是为什么会变化?他是一个单身汉吗?《论语》里只说他有父亲,未说有妻子儿女。他靠什么生活?是待业青年吗?奇怪的是,当过“大夫”即部长级的官的老师孔子竟不帮助,反而叫好。孔子说过,“君子周急不继富。”他有个门人去做官,他送去“粟九百”,门人不受,“辞”,他还坚决给,说可以转送“邻里乡党”。这不是“继富”,接济富人吗?颜回受苦,急需救援,他不送一点“粟”去,怎么不肯“周急”,援助急需的人?这位最可爱的大弟子死时,颜回的父亲颜路去请孔子给车子“以为之椁”。孔子不肯,说是自己当过大夫,是官,不是百姓,不能“徒行”不坐车。孔子的门人,也就是颜回的同学,“厚葬”颜回。孔子不赞成,说自己的儿子死时也没有给他车子,叹道:“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这是父子师徒之间的“礼”吗?生不送粮,死不给车,自己一定要摆官架子,还不是现任,是退休了的。

>> 看来颜回是个荒诞的人,孔子是一位超现实主义者。

>> 原来古书可以当做现代新书。想把自己古代化,书就难懂。想把古书古人现代化,那就不难懂。两千年前的,一百年前的,前年去年的,昨天的,古话都可以化做今天或者明天的话。这就是说把文字语言当做可以含有各种意义因而能够传达各种信息的符号,只看你用什么密码本去破译。什么经史子集,禅师或朱熹或王阳明或其他人的什么“语录”都和最早的“语录”《论语》一样,和八八六十四卦形象的“爻辞”解说以及越来越多的直到今天明天的解说一样。这是不是人类文化中的中国特色?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说不定。


◆ 试说武则天

>> 武女士实在是中华民族(不止是汉族)的复杂文化心理凝结的晶体。她是古代的,又是现代的,是女的,又是男的。她一生关键是在出宫入庙当尼姑“闭关”修行时。


◆ 三访九方子

>> 书里记载,讲的多是好话,做的多是坏事。

>> 好!秦王要强好战,现代战争更是比赛千里马的快跑。谁能先看清对方就能先发制人。然而我能使你看错,指鹿为马,那我就能后发制人。你堆积大量破坏物不过是炸毁你自己。你把自己当作了敌人。鹿比马快,可不是马。


◆ 孔乙己外传

>> “一言难尽。简言之,我一交摔倒,昏了过去,人事不知。过了也不知多少年月,忽然醒来。眼前有三位洋人,两男一女。两位德先生,一位赛女士……”“怎么会有两个德先生?”“一分为二,德就是民主。有布尔乔亚阶级民主,有普罗阶级民主,所以是两个。”孔乙己的语言也现代化了,口音当然照旧。“赛先生怎么只有一个,又是女的?”“也是一分为二。人类首先是依照性别分为男女。女权运动兴起后,把难以划分阶级的赛先生抢过去,说是男权吵民主,女权要科学。不过救我的不是他们,是另外一些人,大概是医生。德先生,一是德国的康德,一是法国的孔德;赛女士是美国的赛珍珠。亏得赛女士会讲一口中国淮河流域口音的话。要不然,我怎么能和他们谈话?”


◆ 后记

>> 喜欢读书的人,不一定出于功利目的,多读书、长学问至少可以开阔眼界,愉悦自身。老一代人将他们读书的方法、经验告诉大家,或许可以让人少走些弯路,了解那一代人读什么书,怎样读书、做学问,是否也自有其意味呢?这本《书读完了》是从父亲诸多文章中选出的,记录了父亲读书、治学的心得和体会,对喜欢读书的现代人来说,或者也不无裨益吧。

细胞有周期,气候有周期,经济有周期,历史也有周期。想要跳出历史周期律,可能吗?

cabin.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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