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一百六十九章·来访者
终篇/Part 1·倒计时（02）
东京千代田区，某街道，小泉花阳家。
“大岩，欢迎欢迎！”
小泉花阳的爷爷小泉刚一专程从外面赶回来，迎接从乡下远道而来的大岩夫妇。
大岩和他妻子英子是小泉刚一在乡下时的邻居和好友，虽然不是经常见面，但两家人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小泉家在乡下改造成小旅馆的老宅都是让大岩负责打理的。
为了方便和礼貌，我们就跟小泉花阳一样称呼他们为大岩爷爷和英子奶奶吧。四舍五入就是我们跟花阳贴贴（想得美）。
大岩爷爷说：“东京这变化啊......如果不是有幸二带着，老子可能连车站都走不出来。”
大岩爷爷和英子奶奶是花阳的父亲小泉幸二亲自回了一趟乡下，带着他们坐新干线过来东京的。
“你这样说年轻人们可能会觉得夸张，但大岩你这么多年都窝在村子里，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小泉刚一笑着说道。
花阳的爸爸向两位客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岩叔叔，英子阿姨，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我们先把行李放好吧。”
“行，走吧。”大岩爷爷点点头，拿着行李跟在小泉幸二的身后。
一路上，大岩爷爷多次拒绝了小泉幸二帮忙提行李的建议，坚持自己的行李自己拿，身强力壮的他还远没到服老的时候。
“这两个星期就打搅你们了。”英子奶奶对花阳的爷爷说。
“没关系。”小泉刚一摆了摆手，笑道，“你们玩得开心，我们也就开心。”
英子奶奶：“上年纪了，不可能跟后生那样一天跑几个地方，行程要舒缓一点哦。”
“别谦虚啦英子，你们在老家种地，身体素质和体力肯定比我还好得多。”小泉刚一说。
大岩爷爷回过头，说道：“最重要是花阳的比赛，23号那天即使人再多，老子和英子都必须是要去现场看的。为了这个，老子甚至可以提前窝在房间里闭关三天，养精蓄锐。”
“不用这么夸张啦大岩叔，平常心就好了。”小泉幸二道。
四人来到了小泉家为两人准备的房间，大岩爷爷和英子奶奶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物品。
小泉刚一：“明天我们就去芝公园、东京塔吧，上一次你们来东京都已经是40多年前的事情，40多年前的东京塔长什么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
大岩爷爷：“老子倒是还记得，那个时候东京塔正好是建成十年。想当年啊，日本经济可是好得不得了，只不过后来美国佬又搞我们了。”
小泉刚一：“是啊，90年代的时候真是艰难啊，幸二结婚，花阳出生也是在那个时候，还好我们扛过来了。”
“花阳什么时候回来啊？”英子奶奶问。
“音乃木坂学院今天开始就放寒假了，但是她们μ’s还是要留下练习。”小泉幸二说，“大概六点钟吧，花阳和凛就会回来了。”
小泉刚一：“明天花阳也继续要去学校练习，陪不了你们两位出去逛街了。”
“那是当然啦！两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比赛更重要！”大岩爷爷不假思索地说道。
“过一两天，如果她们的制作人允许，我就带你们去学校探探班。只要不影响她们练习，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小泉幸二说道。
“这提议倒是不错。”大岩爷爷点了点头。
不久后，大岩爷爷和英子奶奶把行李整理好了。
“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客厅里准备了茶点，走吧。”小泉刚一说道。
“嗯。”两人点了点头，跟着老邻居兼老朋友回到了客厅。
......
......
音乃木坂学院，教学楼天台。
啪啪！星落拍了两下掌。
“好，大家先休息五分钟！”
越接近比赛日，练习就越要讲究张弛有度，不能盲目加量。
负责指挥练习的星落感觉到有点口渴了，便走到放着水杯的角落，一边补水一边休息。
小泉花阳、西木野真姬也走到那里补充水分和擦汗，陈霖则是一直坐在野餐布上用笔记本电脑处理着各种事务。
“落酱，过年的时候你回京都吗？”小泉花阳看向星落，问道。
星落摇了摇头：“不回，但我爸爸妈妈会过来陪我。”
说来也巧，这里的四人正好就是“京都四人组”——星落是京都人，陈霖、花阳、真姬三个则是去京都旅游，顺便把星落“拐”了回来。
西木野真姬喝了一口水，“他们应该不会一直待在京都吧？”
“确实不会，实际上，我爸爸妈妈每年在东京待的时间挺长的。”星落说。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霖好奇地抬起头，看着三位女生，“他们在东京的时候住哪儿？”
陈霖虽然身处最佳观测位置，但大冬天的，三位女生都穿着紧身的长裤，不该看到的全部都看不到。
“这可是重大机密啊小霖，说不得。”星落摆出了“X”的手势。
“星家掌门人的动向怎么能让别人轻易得知呢，这可是很危险的。”西木野真姬也说道。
小泉花阳问：“怎么危险啦？”
“所谓商战，你们可能以为是电视剧里演的用阴谋、用唇枪舌剑、用算计、用法律去搞别人，其实恐吓、拔网线、暴力、下毒等等的连观众都觉得离谱的手段，在现实商战中已经有成百上千的案例了——你们听说过飞电人工智能公司那件事吗？”星落说道。
小泉花阳和陈霖对望一眼，两人均是摊了摊手，“抱歉，这个话题超纲了。”
星落说：“总之，我今年过年是不回京都的啦......嗯，没关系，天薇要到农历春节才回国，可以过来玩。反正小霖你们大中华国人都是过农历新年的啦。”
“确实，对于我们国家来说元旦也就图一乐，真要庆祝还得是春节。”陈霖说道。
......
......
与此同时，Carry Love Studio千代田分部。
负责人固法先生将来自京都北宇治高中吹奏乐部的客人——部长黄前久美子、小号担当高坂丽奈请进了位于三楼的会客室，听取了她们有关拍摄MV的要求，并用笔记本作了详细记录。
“我明白了。”固法先生抬起头，看着坐在会客桌对面的两位女生，“你们想要的是突出的概念是‘吹奏乐’、‘青春’和‘美好’。”
“还有部长的可爱。”高坂丽奈补充道。
“嗯，‘部长的可爱’。”固法先生点了点头，提起笔准备要写。
黄前久美子连连摆手：“这个就不需要啦。”
“不，一定要。”丽奈把久美子的手按住，“固法先生，请务必记上。”
于是，固法先生在笔记本上用工整的字体写下了“部长の可爱”几个字。
“你们需求我已经了解，不过我想请问一句，你们对我们Carry Love Studio有了解吗？老实说，拍摄和制作学生社团的MV，只要是有点经验的工作室，流程、方法甚至是收费，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最大的不同是工作室的风格。”固法先生说道。
“从拍摄时的构图、导演，到后期制作时选用什么滤镜，都会在不知不觉间体现出工作室独有的风格。比如说，同样是一部《正义联盟》，让乔斯·韦登去拍和扎克·施耐德去拍，效果肯定不一样......”
没等固法先生说完，久美子摇了摇头，打断了他：“嗯，我们知道。我们是做了功课才来的，对贵工作室算是比较了解。”
“哦？”
久美子开始说道：“贵工作室是今年年初，由四家小工作室合并成立的。在合并之前，各家小工作室的主营业务范围都不同，有专门做有摄影的，有专门做广告、宣传画设计的，还有接外包做动画的。贵工作室的拍学生社团MV的业务，其实是合并了以后才开始做的。时间虽然短，但业务量很多，经验可以说非常丰富。”
“谢谢夸奖。”固法先生微微一笑。
“而这个学生社团MV的业务，90%都是跟音乃木坂学院的校园偶像——μ’s有关。”高坂丽奈道，“这一点我想请问一下，贵工作室是跟μ’s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合同吗？这个我们确实不太清楚。”
“确切地说，这项业务就是为了μ’s而存在的。”固法先生大方地承认道，“我们的老板Lin是音乃木坂学院的学生，也是μ’s成员的同班同学。”
“啊！”高坂丽奈和黄前久美子小小吃一惊，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这种信息是商业机密，在网上可查不到哦。
固法先生继续说道：“实际上，μ’s的宣传PV、单曲MV、写真图、活动宣传照、网络节目技术支持，全部都是由我们工作室负责的。”
“这真是......Lin小姐可真是一位好同学啊。”高坂丽奈感叹道，“比性格糟糕的某位部长好多了。”
黄前久美子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Lin小姐......果不其然，陈霖的性别又被误认了。固法先生心想。
但固法先生没有去纠正，因为被误认为是女生对陈霖隐藏身份是有好处的——别忘了，音乃木坂学院是女校啊。
“你们知道我们和μ’s之间的关系，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省很多口舌。现在的μ’s已经不是无名小辈，你们观看跟μ’s有关的影视内容就可以知道我们工作室的风格。”固法先生说道。
“我可能知道泷昇老师选这个工作室的原因了。”丽奈对久美子说。
“你们的老师应该是通过某些途径，了解到我们的风格。”固法先生放下笔，为两位女生续上了茶水，“如果两位有跟我们合作的意愿的话，我们可以签订一份意向协议，先交订金，以便让我们工作室空出档期。”
“对了，所有跟钱有关的协议，在签之前都请务必拍好照片，传给你们的指导老师看，我们工作室也不想出现协议纠纷，闹得大家不愉快。”
“签吧，泷昇老师一定有他的道理。”高坂丽奈说。
“知道啦，好烦啊丽奈，你这个泷昇老师厨！”久美子伸出手，把丽奈头顶的柔顺黑发抓乱，然后回转身对固法先生说道，“请把协议给我们看看吧。”
“好的，请稍等。”
固法先生站了起来，微微躬身，暂时离开了会客室。大约五分钟后，他拿着一式两份的意向协议书回来了。
“报价和其他事项都已经写在上面，这份协议的最终确定时间线是12月24日12点，在这个时间之前，你们随时都可以单方面提出废除这份意向协议，订金可以全退。倘若过了这个时间，你们就必须跟我们签订正式的合作合同，否则就要扣除部分订金。”
固法先生把两份协议书都递给了她们，一来是方便她们看，二来也是让她们检查这个“一式两份”有没有猫腻，比如某些关键数字不一致。
“μ’s的下一次公开亮相是在12月23日晚上，LOVE LIVE东京赛区最终预赛。到时候如果两位有时间，可以去现场或者在电视机前观看她们的表演，这次μ’s表演的视觉效果将一如既往地由我们的老板操刀。”
意向协议书虽然不是最终的合同，但也具备一定的法律效力。只要协议书上的条款是合法的，那么协议双方所做的约定就受到法律的约束和保护。
“请跟你们的老师作详尽的讨论，如果你们不认可我们工作室的风格和制作理念，那也没关系，在时间线之前提出，订金同样100%可退。”固法先生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
两位女生将协议书的内容拍了下来，发给了她们吹奏乐部的指导老师泷昇，然后自己开始仔细阅读、核对两份协议书。
“不用着急，请慢慢看。”固法先生说道。
......
这份协议书的内容不算特别多，但为了避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两位女生还是选择慢慢看、慢慢核对、慢慢等待指导老师的意见为好，固法先生也不会催促。
等待两位女生以及指导老师的回复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固法先生喝了一口茶，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玻璃门，点燃了一根香烟，看向音乃木坂学院的方向。
透过建筑物和树木之间的缝隙，在阳台的特定位置，可以看到音乃木坂学院教学楼的一个小角。
陈霖这时候应该在天台看着μ’s训练吧，固法先生心想。
最终预赛的那个视觉设计方案......
“以不变应万变”，确实是太冒险了。
但，只要这个方案不被提前泄露，只要这个方案能够顺利展现在现场观众、电视机、大屏幕前的观众们眼中——
“那一定会超级震撼。”固法先生呼出一口白烟，自语道。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