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与祖国,勇气与纪律

法国 马赛港
在这个古老的港口里,大大小小的船只依然像旧时代那样停在这里,只不过过去的繁华已是过眼云烟,这些船只也大多数无人认领,在时间的消磨下一天天地地变成了钢铁残骸。而在港口外有一座建在岛上的中世纪城堡,那就是伊夫堡,曾经用来关押囚犯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也许它就不会这么有名了吧。而在伊夫堡边上,有一艘船是那么的显眼,不仅是因为她有着复古的外形,还因为她有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迷彩。她并不是在这里等待自己被时间慢慢消去身形,她来这里,是为了赴一个久远的约定。
……
若干年前……
“我亲爱的妹妹,你知道这些铭牌的含义吗?”
“名誉、祖国、勇气和纪律,可是是什么意思呢?”
……
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她的姐姐站了起来,向着远方望去。
“我们先做一个约定吧。”
“什么什么?”
“当你完成建造,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在马赛港见吧。”
“那你要去哪儿呢?”
“我要回洛里昂了。”
……
“对了。”
“?”
她从自己的佩剑剑柄上取下了一个徽标,递给了她的妹妹。
“拿上它,它会为你指明道路。”
……

那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会想到,从这一次分别到她们下一次相聚,居然有整整十年之久……

现在,一位女士端坐在那艘战舰的炮塔上,她披着一件黑白条纹的披风,双手正放在那把横放在双腿上的佩剑上。她的年龄无从知晓,但那把佩剑的剑柄如年轮一般展现出了她曾经的经历——剑柄的一端就像是缺了一块,虽然整把剑都被保养的十分光洁,但上面的缺口边仍然有一圈淡淡的锈迹。
就像是在看着一位老朋友一样,她拿起佩剑,注视着那写满了岁月的剑鞘。突然,她看到远处地平线旁的斜阳照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
那影子渐渐地近了,她才看清了那艘船的样貌。那艘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舰桥,前甲板整齐的布置着四门主炮。
“来了…”她站在甲板的最前端,望着那个影子的方向,轻声说道:“我的妹妹…柯尔贝尔…”
“您好——”她看到那艘来的船上有一个人正在向她挥手,当然,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自己的约定,她都会向对方挥手示意。
距离更加近了…
“喝啊——”一个轻捷的身影从来船跳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她前甲板的正中间。
“您好,加利索尼埃级的前辈,您有见到过德·格拉斯吗?”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里差点凉了半截。
“…怎么会…”她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绝不会认错,在对方跳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对方披风下面那个若隐若现的徽章:“我的妹妹…”
“前辈? 前辈?”对方的问询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啊,哦,我认识她,我这就带你去。”
几分钟后,两人正走在伊夫堡那不知道被海水侵蚀过多少遍的通道里,藻类和贻贝已经爬满了半面墙。现在正值退潮时期,不然这里将会被海水淹没。
终于,格拉斯带着柯尔贝尔来到了伊夫堡的顶端,那座已经残破的灯塔旁。在那里,她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小桌子和两把小椅子,桌上放着两杯看上去刚刚调制好不久的气泡水,杯壁上还看得出有些小气泡呢。
“那您是?”柯尔贝尔看向一直在她前面的格拉斯,忍不住发问了。
“嗯?”这个问题很轻,但还是被格拉斯听到了,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她转过了身,用一只手轻轻支开了黑白条纹的披风,露出了那把已经饱经风霜的佩剑,和那个好像缺了一块的剑柄。
“您就是…姐姐!”就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柯尔贝尔直接扑到了格拉斯的怀中。是啊,她们已有太多年没有相见了。
……
“姐姐…原来您之前一直活着,我以为您已经…已经……”她的妹妹说着,几乎带上了哭腔。
“没事的…”她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妹妹一边说道:“我活了下来,和你在这里见面了,不是吗?”
……
“你还记得那四个词吗,我的妹妹?”
“名誉与祖国,勇气与纪律。对吗?”
“是啊”格拉斯再次拿出了自己的佩剑,仔细端详着它,接着说道:“也许正因为这些古老的信条给我们带来的‘信念’,我们才能战斗到现在吧……”
……
至少现在,战争暂时告一段落,徽章也回到了那把佩剑的剑柄上,柯尔贝尔也和她的姐姐德·格拉斯一样继承了那古老的信条与精神。也许,比起那些对古老信条的理解,她们的时隔十年后的相聚本身就更令人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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