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史同人×泰拉瑞亚 （3）
祸焉？福焉？
全力分开史莱姆浪潮，布瑞勒一马当先冲到了核心区域，抱起失去意识的身体，向外猛冲。
很快，队员们发现，向外突围比向内开路困难了不止十倍，因为自从他们救起了被困住的人之后，史莱姆就像受到刺激一样，疯狂地向他们身上猛扑。
【糟了……】布瑞勒眼角一瞥，发现远处有两个半球状物体正在不断膨胀，不出意外，那正是正在融合的史莱姆王。
【把我放下来吧，我不会有危险的。】
这时，怀里的身躯挪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嘴唇微动，银铃般的声音吹入布瑞勒的耳朵，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和疲惫。
布瑞勒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虽然他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但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呼吸也有些紊乱。
这是他第一次和除了母亲和妹妹之外的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
怀里的少女，青蓝长发垂至腰间，黄金色的瞳孔泛着流光，眉眼盈盈、樱唇微抿，细柳蛮腰款款，于此相衬的是她身上一袭漆黑的服装，胸腹紧贴、大臂外露，略带衣袍，显现的是与娇小柔弱体态相反的干练简约，却更加彰显身材姣好、别有风范。
美得令人窒息，令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的皮肤白得甚至略有透明，细腻润泽，却意外地十分冰冷，不像人类具有一定的体温。不过这也很正常，布瑞勒认为，长时间休克是会导致体温下滑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分神只有一瞬，布瑞勒便恢复了注意力。优秀的战士在各种情况下都要保持高度的戒备姿态。
【说什么胡话呢！】布瑞勒驳斥道，【我们可不会在遇到困难时轻易放弃，更别说放弃同伴了。安安静静地呆着吧。】
青发少女有些无语，显然这个小子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不过，她不想解释，也不方便解释，只是说：
【那好吧，我就跟你们一起吧。】
布瑞勒没怎么在意。
至于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或许只有她自己本人知道了。
话音落下，那些史莱姆像接收到什么命令一样，安静了下来，纷纷向四周散去。
队员们巨大的压力突然消散，虽然很奇怪，但身体可没有闲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外突围。
然而路还是被堵死了。
那两只史莱姆王都挡在去路上，但也没有主动进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啊呀，看来那两个大家伙不想让我们走哩。】
青发少女轻声说道，同时两眼微微眯起，看向对面。
几个呼吸后，史莱姆王还是一转身，跳向了树林里，消失了。
战士们握紧武器的手，总算是稍稍松开了。如果真的要战斗的话，他们并不确定自己的攻击，能否给这种体型的敌人造成有效的打击。或许只有队长布瑞勒才具备抗衡的实力吧。
战士们看向刚刚被他们救下的人，无一例外地和他们的队长有相同的反应。
美好的事物，总会激起保护的欲望。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种荒野外？你的家人呢？】
青发少女没有回答，从布瑞勒怀中挣脱出来，说道：
【谢谢你们的帮助，给你们添麻烦了。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喂，等等！现在情况多危险你知道吗？】
布瑞勒严肃地说道，
【无尽暗海不知何种变故，发生了数百年以来最大的海啸，而且成因并不简单。加上这次史莱姆雨，最近应该都很不太平。我们作为水渊城的战士，有义务保护民众的安全。】
【无尽暗海的海啸，史莱姆的暴动……】青发少女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恢复如初，随口说道，【我是一个孤儿，我……很小就开始自己一个人在野外生活了。】
队员们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有不敢相信、有敬佩，但最多的是怜爱。
队长布瑞勒尤其触景生情，深有同感。自己的父母在皇城常年任职，无暇亲自与儿女相聚，自己和妹妹在水渊城相依为命；而自己在皇家武院学业人物繁重，妹妹明明有家人却过的像一个孤儿。
妹妹的身影与眼前少女逐渐重合，布瑞勒心中暗下决心。
【走吧，跟我回水渊城。野外魔物遍布，不适合人类生存。以后，你不再会孤独的。】
青发少女哭笑不得，沉默了片刻。
这个少年眼中十分纯净，没有被污浊染垢。
或许暂时跟着他，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尚且不多。她心里想。
【我叫利姆露·特恩佩斯特，叫我利姆露就行了。请多指教！】
就这样，巡逻小队多了一个成员，一道倩影，一抹亮色。
自从昨晚开始，就有各方的富商豪门、地方豪强拜访城主府，欲要了解无尽暗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均被拒于门外。
城主名为易水寒，已经执掌水渊城近百年，是第一任城主的女儿。千万别误解了，她可不是通过父亲当上城主的，而是正规竞争的。她无论是武力还是城府，都颇有她父亲当年的豪杰风范。
第一代城主，设法和猪龙鱼家族定下了契约；而易水寒则在这百年里和史莱姆族群打好了关系。若能成功地达成协议甚至契约，必将使水渊城的地位大大提高。
对于那各方势力的来意，易水寒再清楚不过了。
渊海的变故是否会对城中安全、人们生活的影响，他们不会关心。他们只是嗅到了一丝机遇，便会殚精竭虑，试图扩大势力，谋求利益。
很多人都是贪婪自私的，得到了一点小利益就会觊觎更大的利息；经济上的利息多了就会想在政治影响力上也捞一手。如果可以，他们不介意吞下整个世界。
正是如此，易水寒对于这些事情十分敏感，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这是关乎一个集体长治久安的大事。
自然界的发展方向都是趋向于无序混乱的，若放任心中的欲望，终将走向灭亡；只有克制好心中的魔鬼，才能维持长时间的稳定存在，才能谋求发展。
而且，她有更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两位大长老，别来无恙啊。】
如果让她的近卫亲眼见到，定会无比吃惊，因为一向冷漠而高贵的水渊城城主，竟会露出如此璀璨的笑脸。
【小寒啊，好久不见了。】
迎面而来的两位青年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虽说是青年，但他们也已经一百多岁了，和易水寒同一辈。
泰拉瑞亚大陆上，普通居民的寿命一般为五百年，一些长寿种群或者获得神的庇护的可以活到数千年；在此基础上，修习魔法、武斗可以大大增加寿命，甚至有断绝衰老的禁忌魔法。
一百岁，只是一生刚刚起步的阶段罢了。
这两位，乃是人类联合皇室的护国大将军、护国大法师，地坤、天健。
在几十年前，易水寒曾与他们一起在年轻一辈中大放光彩。联合皇室建立时，要从四大主城与它们的下辖城池中挑选出精英作为皇族的护国大将军、护国大法师、近卫骑士师团、近卫魔导师团、联合骑士师团、联合魔导师团，是人类的顶尖力量，用来抵御各种人力所不能及的天灾。
易水寒的资质足已支持她竞任那些令人眼馋的位置，但她放弃了。她渴望自由，更对父亲打下的江山有一种乡土情结。
场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下次你俩再叫我小寒，我就不睬你们了。】
易水寒娇嗔道，不过脸上没有丝毫的恼火。
【行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这事在这说，可能并不方便呐，咱们到“那儿”去吧。】
看着易水寒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心领神会，赶忙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地消失在了原地。
密室内，三人对视良久。
最终，易水寒的手中浮现出一块崎岖不平、泛着丝丝猩红色的石头。
天健地坤一改刚刚的嘻哈，眼神中浮现出凝重。
【这……就是水渊城的底牌，终末石吗……仅仅是看一眼，我便被上面的因果、禁忌气息压迫地有些吃不消了。】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都知道这块石头和无尽暗海下面的深渊有什么联系。这么说吧，就在昨晚海啸降临之时，终末石传达了那个家伙的信号。】
两个青年屏住了呼吸，对于易水寒口中的“那个家伙”，强如护国大法师、护国大将军，都忌惮提起真名，生怕扯上了不明不白的因果关系。
【深渊有外来者闯入。那个家伙受到重伤。】
寂静。可怕的寂静。
扪心自问，就算是他们三人联手，恐怕都只能勉强与那个家伙稍作周旋，完全处于下风，想要击败，至少目前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曾经私自组起队伍，秘密地潜入无尽暗海，到了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方——深渊。那时，他们才明白，被世人无比畏惧的无尽暗海，只是深渊边缘的末流，与暗中的深渊相比简直再开玩笑。
他们之所以能够全身而退，还多亏了那个家伙的出手。那个家伙与父亲认识。
父亲离去、将秘密转交给下一任的城主时，易水寒才明白那个家伙在那里的原因。
它既要看守一些东西，自身也相当于被囚禁在深渊中，不能返回世间。
而今，它被重伤、深渊被潜入，几乎完全可以确定，某个超强的对手知晓了深渊的秘密，想要抢占它……
这对于整个人类都是一场灾难。
深渊的东西，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是人类保命的底牌，也可能成为灾厄的来源。
【至少，那家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对手同样受到世界法则的压制，也收了很重的伤；它要好好疗伤，说不定伤愈之后，可以实现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突破，可能因祸得福……】
易水寒有些紧张。她原来以为，只要凭借自己的天资和努力，不说称霸世界，至少可以独善其身，保得一块净土；但越是走到高处才越发现自己的不足，懂得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浅薄。
【小寒，别太紧张了，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再过一年，就要到四大主城及皇城的“菁英论战”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届时希望能够发现能担起大任的天才吧。】
【天命……】易水寒念叨了一遍，望向手中的的终末石。
父亲曾告诉她，这块石头，与神明有关。
【天命、神明，在那些东西面前，人类的命运难道真的就如此不堪、任其宰割吗……】
罢了，既然那个大家伙无法行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或许，以往正是因为对那家伙的依赖让自己无形地有恃无恐、前进受阻了呢？
希望这次，自己能激发百分之一万的潜力、突破极限，因祸得福吧。然后把敌对的势力，把那个潜入深渊的混蛋处以鞭笞灵魂的刑罚吧……易水寒如此想着。
【啊——嚏！】千里之外的利姆露，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喷嚏。
【奇怪，有谁在骂我？我在这个世界明明没有认识的人啊，难道骂人也可以超越世界的限制吗……或者说，是海底那个大家伙？】
利姆露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糟糕经历。
利姆露和特莉伊穿过了结界，来到了另一侧。
【这就是泰拉瑞亚大陆吗……感觉和我那边并没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毕竟它们都是基轴宇宙啊，只是一些核心的法则上完全相反。你可要……】
话音未落，天空开始阴沉了下来，天际传来轰鸣声，有些泛青色。
【什么，灭世青销！你、你……】
特莉伊脸上全是被震撼的表情，有喜悦，也有害怕。
【怎么了？这世界的法则，似乎对我并不友好啊。】
【你知道在这无尽暗海的深处，能出现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特莉伊脸上变得极为严肃。
【世界法则会根据外来入侵者的强度，降下不同级别的天罚，共分为红诛、紫灭、蓝毁和青销四个等级。当年，据说维鲁达纳瓦大人来到泰拉瑞亚大陆时，便被世界法则予以青销对待。但是，在这无尽暗海的最深处，是世界法则最残缺、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如此，它也要强行聚集起青销的天罚，欲要和你不死不休……你的实力，恐怕已经在维鲁达纳瓦大人之上了。】
【哦，这样呐。那既然如此，当时维鲁达纳瓦可以挡下它，那我自然更可以呗。】
说着，利姆露便伸出右手。
【别别！你……】
话音未落，只见利姆露脸色惨白，身体一软，直接躺倒跌向大海里。
【利姆露！】
特莉伊大惊，就要飞身入海。然而此时，酝酿好的灭世青销，以一种诡异的能量方式，轰然落下。
这个能量根本不是特莉伊能抵挡的。别无他法，特莉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色光芒一头扎进水中。
《警告，告主人，检测到异常，发动能力时吸入的魔力异常，与原来世界不同，魔力注入能力程式时发生了类似于虚无崩坏的湮灭，造成几乎所有究极能力程式彻底崩碎；灵魂作为究极能力的载体，也损伤了99%……灵魂上的受损，不在痛觉无效的范围内，主人即将失去意识……正在演算对策……发现虚空之力可以覆盖灵魂损伤部位，避免伤势进一步扩大……警报，警报！检测到高能量反应，来源为灭世青销，演算对策……唯一对策为献祭混沌之神与之……》
【全部……执行！】
利姆露嘶吼着，夏尔的话传到脑海里时已经没有余地处理了，因为似乎每一个脑细胞都在疯狂地打滚、哀嚎，让利姆露大脑几近宕机。她每说一个字，就像在钻心剜骨——不，那不足以形容其中的痛苦，应该是将灵魂放在砧板上凌迟。
利姆露的手上浮现出混沌之神的金色微光，迎面而来的灭世青销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更加疯狂地向利姆露冲去。
【给我——破！】
金色与青色针锋相对，迎面撞击。
【咚】
一道震天撼地的响声响起。冲击波于海中央产生，形成了巨大的涟漪，向周围席卷；整个海洋就像煮开了的粥一般，每一滴海水，都被两股强横的力量来回撕扯、气化，乃至裂解。
受到冲击波的影响，利姆露直直地飞向海底，撞在了海床上。
《虚空能量已经成功地将受损的灵魂隔离。》
随着夏尔的语音落下，利姆露终于眼睛里恢复了些许高光。
她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虽然灵魂上的痛楚已经消失，但依旧头痛欲裂；而且，灵魂和身体上似乎丢失了什么一样，十分空虚。
【几乎所有的能力都丢失了吗……】
利姆露有点发懵，一切都电光火石间发生，转眼间便有如此大的变故。
如果她是人类的话，现在她肯定已经吐了至少三斤血、浑身冷汗了。不过，虽然没有血汗，她的身体依然虚弱异常，如同大病初愈加上死里逃生一般。
【这种疲惫和无力感，自从肉体进化为龙魔黏性星神体后，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了啊……】
利姆露无力地倚靠在一块岩石上，闭上了双眼，穹极悄然出现在了手上，进提着周围。
一股暗流袭来，危险的气息。利姆露瞬间睁眼，举起穹极挡住了进攻。
【轰——】利姆露被击飞了几公里才堪堪稳住身体。
【你的身上，有混沌气息……而且，你的刀，居然能劈开我的角……】
（tag：在灾厄里，在深渊里挂上了混沌BUFF，会招惹上不得了的东西哦~~）
一条长达数十公里、足有百米粗的巨龙盘在水底，朝向利姆露蓄势待发。
【喂，你冷静，我……】
不等利姆露解释，巨龙便在此袭来，同时它身边出现许多法球，向她深处密集的激光弹幕。
这一击不可避免，利姆露强行调动起潜伏着暗伤且虚弱到极点的身体，强行发力，与巨龙的角撞击在一起。
这次撞击，没有特殊的能量，只是单纯的力量碰撞，但它的威势甚至比刚才更大。
巨龙的双角都彻底龟裂，身体周围的法球也全部暗淡了下去。而利姆露的身体则是雪上加霜，几乎连动弹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次撞击，从海底产生，直接将整个海床震动，向海面输送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到达海面时威力已经不足百分之一，但却也足已掀起巨浪滔天。
【夏尔老师……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动用【虚空之神】可以击碎空间强行穿越走，但隔离受损灵魂的虚空能量会被短时间抽调走一部分。以主人现在的状态，肯定会彻底昏死、甚至进入低位活动状态，更别提传送的地点是否安全。其他可能……无法得到……》
【看来这次是真的没后后路可言了啊……】
利姆露自嘲道。
【按你说的去做吧，夏尔。我准备好了。】
撕裂灵魂的痛楚再次袭来，带着对夏尔的信任和些许不安，利姆露陷入了黑暗……
……
【目前，虚空之神保护灵魂，灵魂之力十不存一，所有的能力都丢失了……害，再说了，即使能力还在也没有任何用，因为这里的魔力不仅用不了，还会反噬……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同吗？……】
利姆露喃喃道。
穹极隐藏了自身，夏尔也全力以赴地解析泰拉瑞亚大陆上的法则之不同，魔力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们共享同一个灵魂，灵魂受损，夏尔和穹极的状态也都差到了极点。当然，她们没有叫苦、更没有抱怨。
《主人……》夏尔不安与愧疚的嗓音响起，
《目前的解析毫无进展，得到的数据呈现彻底的混沌态，无法掌握法则。抱歉没能给主人派上用场。》
【夏尔老师，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虽然我的很多能力丢失了，但我的肉身、技巧和记忆都在，应该不会遇到太大危险的……】
《之前夏尔没能派上用场，接下来夏尔可能要自我解构、自我观测。夏尔本身依循法则存在，那么解析本源法则时便无法只进行观测而不产生干扰。如果这般，便可以解释为何之前实验结果彻底的混沌态了。相信我，主人，这是唯一的可能；届时，如果夏尔成功了，可能主人就能够直达法则的普遍本质了……》
最后夏尔几乎在用央求的语气，恳请利姆露的理解。
利姆露怎能不明白，夏尔多么愧疚，以至于想要牺牲自己。
放在平时，利姆露绝对不会允许，但如今百感交集，最后只化作一句话：
【夏尔老师，保重啊。】
自己有多关心夏尔，夏尔就有多关心自己——利姆露清楚，夏尔也不可能不清楚。
既然这样，还是放开手，让夏尔为她自己去谋求一份安慰、一份歉意吧。
【直达法则的普遍本质吗……】
利姆露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掀起了巨浪：
【这次，能不能因祸得福呢？】
因祸得福吗？
同一时间，三个地点，都有生物发现了这一点，发现了何为死地而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