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与女士（下）

　　女士死了… 　　并非死在雷神刀下… 　　她早就死了… 　　—— 　　现在，蒙德。 　　… 　　“那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呢？我不知道…” 　　“醒来以后我总是一个人流浪，直到…遇到了你…”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心里也有种旅行的感觉。 　　“那时你把我钓上来，多亏有你我才没被淹死，那么就由来我当你的向导吧。” 　　小家伙可爱又认真的脸，让我想起失散的妹妹… 　　“好了，行动起来，旅行者！” 　　“现在我们要去的是风的国度，「蒙德」” 　　“好，走吧，派蒙！” 　　在名为「提瓦特」的世界，正式迈出「旅行」的脚步。 　　… 　　“唉嘿！” 　　温迪嬉笑着，转身跑出教堂，我们跟着跑出来。 　　突然，两个黑影从温迪身后出现，我快跑上前用风元素力击退他们，见他们逃跑下意识追了上去。 　　冷冽的强风从身后吹来，派蒙被吹翻在地，我也只能抬起双臂抵挡，温迪双脚还被冻住了。 　　那两个黑影又突然出现把我控制住，一个步伐优雅的女人缓缓向我们来，还有她的两个跟班，好像之前就是这些跟班在搞鬼。 　　这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八席「女士」！ 　　女士三言两语嘲讽着温迪，温迪果断反讽回击，但很明显女士并没有多少耐心，冲上前透过温迪胸膛夺取了某物。 　　“这就是——「神之心」？”女士高抬着手，凝望手中那枚「神之心」。 　　听着女士高傲的言语，温迪再次反讽嘲笑她，这番话让女士咬牙切齿，直接一脚将温迪踢到台阶旁边。 　　“温迪！” 　　我大喊着却无法挣脱，他们将我打晕后逃离了。 　　晕厥之际，望着女士远去的背影，别样的感觉在心头浮现… 　　（这是…？） 　　（…沉默…） 　　（…） 　　完全晕倒了。 　　… 　　等醒来时眼前只有芭芭拉和派蒙，温迪又是这样，来去无影极其随意。 　　风起地树下是温迪的身影，作为「风神」温迪与我们交谈了一些事。 　　为了莹我打算走遍七国寻访神，可惜风神这里并没有消息，只好继续旅行去下一个地方。 　　… 　　璃月。 　　除了意外还是意外，「请仙典仪」变成「送仙典仪」。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还引发一场大战，好在问题都顺利解决了。 　　… 　　来到北国银行。 　　钟离公子还有女士三人同台，见状我下意识防备着，毕竟女士当时抢走了温迪的「神之心」。 　　公子与我们交流几句，女士以正事为由打断了对话。 　　“「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说着，钟离将手上的「神之心」交给女士。 　　原来钟离就是「岩神」，以“假死”布下大局让璃月在这样的浪潮下，权利交替顺利开始下一个时代。 　　钟离解释了前因后果，其中公子更是被耍的团团转，女士还嘲笑公子只会闹事… 　　“「神之心」到手，闲聊也无意义，该回去了。”说完，女士大摇大摆的从我旁边走过。 　　我冷眼凝视着，女士依旧高傲无视掉我，离开了北国银行。 　　背地里钟离与冰神早就达成交易订下「契约」，一切尘埃落定「送仙典仪」也如期举行。 　　… 　　“想找出突破「锁国」的方法…别着急，这还需要一些机缘…”钟离建议我们等待合适的时机再离开。 　　会场上一处石栏旁，钟离与我们交流颇多，其中提到了稻妻和追求永恒的雷神。 　　到这也还是没有莹的消息，想去雷神的国度还需要一个机会，在此之前就先四处走走顺便还能打听消息。 　　… 　　… 　　“…！岩王爷请保佑我！哇啊~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别突然吓人啊！” 　　一人慌张的从山上小跑下来，左顾右盼不看路迎面撞上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没了影。 　　无妄坡，是人都会紧张或害怕。我四处探索来到这里，早听说这里有个秘境于是直接走向深处。 　　光芒亮起一道门打开，我经直走进这秘境。周遭的环境变化了仿佛来到更深的地方…远处耸立着一棵高大的银白古树。 　　我来到古树前观察，据说这些根系连通着地脉，而地脉会记录无数往事与记忆。 　　那这里的地脉会记录些什么？ 　　我抬手接触古树尝试用力量去感知… 　　下一秒，地脉里的许多「记忆」不断的涌入脑海里！ 　　“啊！！！” 　　头感觉要炸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 　　… 　　（燃烧！彻底燃烧！要烧尽一切魔物…） 　　（…未来…理想…） 　　（不够！还不够！要全部化为灰烬…） 　　（……） 　　…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仔细回想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碎片般的记忆慢慢拼凑成形。 　　突然，我注意到一段记忆，是那么细碎那么特别… 　　因为…这段「记忆」它本来就有！只是我一直没有记起来而已！ 　　地脉里的记忆，记录着一个猎杀魔物的魔女，魔女所到之处魔物皆被焚灭，只剩下铺满大地的灰烬。 　　魔女有着几乎能烧毁一切的火焰，却感受到她是那么悲伤…火焰遍布在她身上不断灼烧，逐渐充满全身同时那种愤怒也越加明显。 　　（究竟是怎么回事？某些记忆之间还有所关联…） 　　回过神来，我的疑问多了太多，只好先离开… 　　… 　　眼下最在意的还是那段「记忆」，为什么本来就有？还那么细碎，藏在我脑海最深处。 　　根据记忆里的信息，我急忙回到蒙德查找线索，图书馆的藏书诗人讲述的故事等，都要仔细查找不能遗漏。 　　通过魔女这个线索，找到当年的记述，是关于魔女焚毁世间的故事，记载里在几百年前灾厄结束后不久魔女是突然出现的。 　　那么那时的灾厄是怎么回事？以及灾厄之前一切又是怎样的？ 　　这一条条线索慢慢串联起来，一切真相都将浮出水面，我耐心的仔细的查找所有相关内容。 　　看完这一个又一个记载，心中所有疑问也一点点消失，细碎的线索细碎的记忆慢慢变得完整… 　　“呃…呼~”看完最后一些资料，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的心久久不得平静，于是跑出去来到野外某处，就地静坐吹过的风轻抚我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一段时间后… 　　（……） 　　“妹妹啊……唯一的可能性…当时能对我记忆动手脚的…” 　　这一切我终于想明白了！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丝难以抹去的忧愁… 　　“原来是这样…” 　　… 　　“人们称颂为英雄的鲁斯坦…” 　　… 　　“鲁斯坦…记忆里记载里…这…不就是…！！” 　　… 　　（有些事想当面问清楚…可如今立场不同…） 　　（抱歉…这一切非我本意…） 　　… 　　自由的风安抚着我的内心，有些难以言语有些难以置信。面对这一切又该如何去做？ 　　… 　　… 　　稻妻。 　　穿过海上大片雷暴，我们乘坐北斗的船来到雷神的国度。 　　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托马负责接引我们，还说有办法帮我们见到雷神。 　　… 　　“两位，有看到托马吗？”绫华慌张的跑来木漏茶室。 　　“没有。”我们回应道。 　　“糟糕…路上听说托马被天领奉行的人抓走了。” 　　事发突然我们急忙赶到现场，千手百眼神像下是威严的雷神。托马的神之眼被收缴之际，我上前出手拦下… 　　“不需要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力…我会将你砌进神像。” 　　雷霆的威光一闪而过，周围变化了隔绝一切的空间展开。 　　一心净土里，站在我眼前的是追求永恒的雷神，想不到以这种方式见到了… 　　战斗一触即发，面对拥有极致武艺的雷神，我只能全力以赴但很明显无法胜过，在猛烈的攻势下最终还是落败… 　　好在托马及时出手，带我逃离了现场… 　　“将他纳入眼狩令，下次，我会再斩一刀。”雷神追求永恒的心岿然不动。 　　… 　　被通缉的情况下我们来到海祇岛，参与反抗军的战斗又帮助反抗军处理许多麻烦，似乎都很顺利… 　　“是这样…最近部分军士出现诡异的症状，盘问了才知道是使用了资助方的秘密武器。”五郎解释着，手上的就是那秘密武器。 　　“这是…！”看到此物我略显惊讶。 　　“看起来，你知道这个东西？”心海问道。 　　“这是愚人众的…邪眼。”真是太熟悉了，毕竟公子那时也是。 　　“如此危险的东西…五郎，现在立刻通知军队禁止使用邪眼。” 　　“是，珊瑚宫大人。” 　　… 　　“对了，哲平他…该不会…”派蒙的话提醒了我。 　　我们立刻去找哲平，一处房子的墙边，地上是样子老化头发苍白的哲平，有气无力的问候我们。 　　“啊…是你们…你们来了啊…” 　　我忧愁的看着他这幅模样，他还高兴的向我们说着这些天的功劳，嘴上不停…直到…直到他沉沉闭上了双眼… 　　（愚人众…散布邪眼…这样做…） 　　“……” 　　…… 　　“收缴邪眼时，我仔细思考分析，能制造邪眼的地方很可能在八酝岛西南临海。”心海赶来查看哲平的情况，正好带来关键信息。 　　我们立刻赶往那里，要尽快阻止邪眼的制造。 　　不久便来到制造邪眼的地方，这里幽暗阴森不祥。击溃了把守此处的愚人众，我们见到了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他的话语十分讽刺难听，却向我们解释了很多事情。 　　原来是愚人众在搞鬼，眼狩令与各种纷争，这全部都是为推广邪眼铺路… 　　气愤的我想要上前一战，但不祥的气息影响着我。 　　意识变得模糊…晕倒了… 　　… 　　等醒来时已经在神社这里，是八重神子救了我。然后做了特训提醒我要认清时局，问题出在天领奉行那里现在需要策反一人。 　　九条裟罗正好来神社祭拜，她忠诚于雷神是最好的人选。 　　… 　　在众人的帮助下趁着夜晚时分，早柚成功从奉行所拿到了证据，其中有愚人众的信件以及虚假内容的公文。 　　约定当天九条裟罗来神社，我们将所有证据交给她，看完文件里的内容她急忙来到天领奉行对峙。 　　奉行家主的话令九条裟罗气愤，她一直所坚持的忠义却是这样。 　　… 　　九条裟罗正想去面见雷神纠正错误，却从奉行家主口中得知，雷神此时在天守阁，接见至冬的使节——愚人众执行官「女士」。 　　（什么？！…女士！）我心中暗暗吃惊。 　　“至冬的使节…正好。她别以为可以全身而退！” 　　说完九条裟罗冲出去，看来打算直闯天守阁。 　　“快走，我也有很多事，要找「女士」…” 　　（糟糕…居然是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我们也跑出去，赶来天守阁。 　　… 　　一路跑到天守阁，地上全是倒下的守卫，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九条裟罗就这么闯入的话……！） 　　天守阁里。 　　“嗯…又来了一个接一个…”女士高傲的嘲讽我们，旁边不远处是晕倒的九条裟罗。 　　（还是晚了一步…怎么办…） 　　“稻妻子民的过错，应由我来惩戒。你越界了，「女士」。”雷神威严的警告着。 　　“…真是抱歉了，雷神大人。”女士平淡回应。 　　女士依旧傲慢的态度，似乎把这当做十分平常的会谈。 　　（不行…不能让她直面雷神！） 　　“「女士」！！” 　　我着急的下意识说出来，同时注意着雷神的态度。 　　（现在…尽可能拖延时间…） 　　“好了好了，知道了。别总是一副着急的样子，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女士不耐烦的回话。 　　“……” 　　（只能尽力试一试……） 　　“你在暗中推广邪眼…”我假意说出这些事。 　　（分散雷神的注意力…就有机会…） 　　“这么快就要揭露我的「罪行」吗？” 　　“呵呵…我只是至冬的外交使节，你说的我可都不知道呢。”女士摇头否定，装做一脸无辜的样子。 　　（好像可以…那就继续…） 　　“还有那些人那些将士…”我脸上装作气愤的样子。 　　“别再讲那些我根本关心的事了。” 　　“那样的小角色们能参与这场抵达「永恒」的革命之中，不就已经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吗？” 　　“将军大人，我应该没说错吧？”女士这样只是傲慢的诡辩，还试着把“意思”传达给雷神。 　　“……” 　　雷神闭着眼一副冷漠的态度，很明显这是铁了心咬着不放。 　　（耐心点…再试试……） 　　“还有为了图谋神之心…”我继续说着。 　　“至冬女皇的理想最为高尚纯粹，你说的…都是不足挂齿的「必要的牺牲」而已。”女士的话提醒了我。 　　（…看来她早就有了新的「理想」…是那时候吧…） 　　“女士，是时候做了断了。”我坚定的说出来。 　　（这一切…也该了断了…！） 　　“呵…别说大话了，你现在可是头号通缉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闯进天守阁，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各种差距，至少是实力上。”女士还是傲慢又自大。 　　（…我更明白你和雷神的差距！…） 　　“我要……” 　　“……向你发起「御前决斗」！”我随意摆出战斗姿态。 　　（…只要否定，就有机会…） 　　“……”女士沉默了，明显有些惊讶。 　　“嗯。”雷神默认点点头，终于有所反应。 　　“居然，这样啊……利用了这个国度的「规则」吗？” 　　“落败的一方，是会死的。你想清楚了吗？”女士的语气变得冷冽。 　　“你才是…回答我的话…” 　　（…快否定……） 　　“呵呵…那就来吧！就用实力来证明你我的差距。”女士坚信自己的实力。 　　（…什么？！） 　　（…为什么？…她真以为……） 　　女士优雅的步伐下冰元素力浮现，眼下情况已是不可逆转，雷神还在一旁死死盯着，我唯有随机应变了。 　　… 　　战斗中，从冰茧里破蛹而出，火焰代替了寒冰。 　　（这就是…魔女的样子？…与记述里的一样……） 　　… 　　（…快停下…不能再继续……） 　　魔女姿态下的女士，已然变得疯狂，招招凌厉，我不断躲闪。 　　（…不行…这样下去……只能稍微认真点了…） 　　… 　　不久战斗已截然而止，女士败了倒在地上，我认真起来太投入了习惯使然，手中仍紧握着剑。 　　“你的力量…为什么…”女士一脸不可置信说。 　　看着倒地的女士，心中那一丝忧愁更明显了… 　　… 　　此时，雷神提刀向我们缓缓走开，我转身下意识抬剑防备。肃杀气息弥漫出来…… 　　（杀气……令人无法直面杀气……）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于是双手紧握着剑，脚向旁边只迈出半步距离，位置刚好似有似无的挡在女士前面。 　　雷神似乎无视我，从旁边走过。 　　可杀气同样指向我，但突然转移了… 　　（…！！！） 　　下一秒… 　　「神罚」降下！ 　　一道象征死亡的雷光闪过，才反应过来的我转身看向女士。 　　（…！） 　　雷光转瞬即逝地上只剩下些许灰烬，以及灰烬中那个头冠。 　　（女士！！） 　　“嗯……你作为胜者。我准许你，站着离开天守阁…”雷神威严的姿态，目光落在我身上。 　　（…？…杀气还在…） 　　“我胜了，这个战利品应当归我所有，对吧？”我强装镇定，指着地上那头冠说道。 　　“嗯。”雷神冷漠回应。 　　我果断捡起头冠收起来，然后径直走出天守阁内房。 　　… 　　门外路上 　　肃杀之气笼罩在整个天守阁上，威压迫使我只能艰难走着。天空中不断闪烁着雷光，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 　　「女士」…死了。 　　（……） 　　（…结果…还是没能…） 　　… 　　头好疼…好晕…雷神的威压如此影响着我，只能咬牙挺住。 　　… 　　（或许…我根本救不了她…） 　　（……） 　　（最后一刻…她是否会想起那时的「理想」…） 　　… 　　（可笑…那样的「理想」也不过是无数「妄想」之一…） 　　… 　　（……？！） 　　突然，一道记忆涌入我脑海里，是那个头冠里的。 　　（…舍弃过去的一切、自己的一切？…） 　　… 　　（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妄念…去追寻新的「理想」…） 　　… 　　（…如果鲁斯坦是真实存在的就好了…） 　　（…无所谓了…毕竟她也早就不是她了…） 　　… 　　（这已是…我最后能做的…） 　　… 　　（「你」和「他们」都拥有一样崇高的「理想」…） 　　（期盼着美好的未来…） 　　（守护着珍视的一切…） 　　… 　　（而我只是……） 　　（抱歉，这一切非我本意…） 　　（最后…“鲁斯坦”会为「你」真挚践行！） 　　… 　　「女士」死了。 　　… 　　并非死在雷神刀下… 　　… 　　早在五百年前… 　　… 　　「她」就已经死了。 　　… 　　… 　　之后我走出天守阁外，雷神却突然出现向我挥刀，好在众人及时赶到，万叶帮我当下了那一刀。 　　然后我又来到「一心净土」，与雷神展开最终一战，八重神子给的御守起到关键作用，集人间众民之愿的力量成功胜过雷神。 　　眼狩令解除了，雷神追求永恒的心改变转而寻找新的「永恒」。 　　这些事情暂时结束，稻妻也恢复往日的和平。 　　… 　　—— 　　蒙德。 　　独自一人。 　　… 　　风起地。 　　大树翠绿高挺着，自由的风吹过草地，和煦的阳光落在身上。 　　看着手上的头冠，我无奈叹息一声。 　　顺势坐在地上，把手中的头冠轻轻放在一旁。 　　风轻抚着心，我开始细细回想起曾经的记忆，这是仅剩的一点细碎记忆。努努力也许能想起更多… 　　曾经，很久很久以前…鲁斯坦和那位少女就在这，向树许下了各自的「心愿」，现在看来似乎都没能实现。 　　傍晚时分。 　　霞红染满了半边天，望着落日的美景，我回过神来。 　　“旅行还没有结束，我早已有了新的「理想」。” 　　“莹，等着我，我们一定会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空把头冠收起来，继续在这个世界旅行。 　　… 　　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终点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 　　——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