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难题》——cv9273226
这是一篇让人看了开心的文章。
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抱持着一种轻松舒畅的心情创作,写文章了。
我也渐渐快忘记了“以我手写我心”。
少年时总会有老师家长这些长辈提醒你一些事情。可是长大后像我这样马大哈的人,如果没有人提醒,有些事情就不会想起。而且如今也学会了新的自欺欺人的手法——即使如此那又怎样。
即使重新记起“以我手写我心”那又怎样。
少年的我没有畏惧,只有相信,没来由地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哪怕只是热血上头。
长大后人会变得“成熟”,学会很多技巧。如今的我会想,我已没有以前的运气,不知道到底会怎样,而且少年不曾有的恐惧像命运的桎梏,捏住了我的胆气和喉咙,让我不得作为。
从前是我,如今也是我。
是不是每个人长大后都会更喜欢从前的自己?也或者这么想的只有我。
总有那么几个时刻,我们像河灯,各自漂流,从不交错,也许看见彼此,也许不看见。
也许注视着对方的灯心入了神,变得恍惚,产生错觉。
原来的我,不理解的,如今发现居然是可以理解的。而又不得不可悲地想到:我终须面对自己的错误。我原以为,灯火阑珊处,必定有我。如今,只是在暗处,远远望着。
其实,此时,真实与假想也都不重要了。也或许,从来都不重要。
真真假假,用文字说谎那些年,倘若如今用来对自己说谎,就是错的吗?
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西游记》里有一个情节,孙悟空幻化成唐僧的模样从身体里掏出一堆心来,问妖怪要哪颗。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颗黑心。
我哪里是那么残忍的人,要人的心?要人挖出血淋淋的心来,我又不是不怕痛,我又不是没有动过手术,我既不希望对别人施以这样的酷刑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刻也被如此要求。
请问,这是否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
到底什么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以前,我觉得我讨厌男性沙文主义者,后来我觉得我讨厌自己。再后来,已经无所谓喜欢或讨厌了。
我呀,真想做果核里的国王,却不知道如何写结局。
我,即使被强奸也不愿去回想。
倘若伤害别人也不愿承认。
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可是最可怕的不是我自己吗?
我这天生的侩子手。
心脏收缩,剧烈的阵痛。心脏碎裂,又七零八碎地拼起来。
轻易地喘气,轻易地遗忘,轻易地坠入。
比宇宙还要混沌的头脑。比科学和神学还要神秘的心脏。
我想去剑桥,读神学学位。我想去莱比锡,做最彻底最追根溯源的神学研究。
我嫉妒,我记恨。我感受强烈,我又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有着可耻的乐观,分明自己的天赋在何处自己最为清楚,可是对于罪不容置疑的那个事实始终回避。于是我也明白,我也是凡人,而这是很久以前就注定的啊。
而今何在?
我是病入膏肓的病人。耶稣也留不住我。
虚渊玄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