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府的阶级性其一:权贵奢靡,学术兴起
《学府的阶级性》其一:权贵奢靡,学术兴起----我们之前的几位人物是如何做学术的?
孔丘不事生产,从事教学为生,他的学生、徒众有三千人,人均束修一份。
人格上,孔子是师,子路是徒,子路不仅要交学费,还要听从老师的建议。
要问:“子路、冉有他们那么多人为什么追随孔丘?”
这也许是人格魅力,也许是文思敏捷,也许是艺能超然,
也许是没落贵族的气质感染了他?
当然,也许当时的“贵族”,像在自家院子里观赏天子规格舞蹈的季孙氏,
当时的国君,像出城看小妞艳舞的鲁国大人,
这样对比一下,
孔老夫子不知要强多少。
孔丘办学,一能自给自足,二可普及贵族的六艺,这就给了普通人,确切地说,让收入少的阶级的子弟也有本领可学。
学成之后,可以用于当时。
像御,学成之后,
可以给人开车当司机。
像数,学成可以经商。
像射,学成可以行猎贴补家用,也可以作为一种礼,在家族内部来继承下去。
孔门十哲、七十二贤人之美称,
不仅仅是名号,我想,他们这些人也应当是经世济用的。
苏格拉底以善辩著称,他也依靠自己办学教学来自养,
我想,雅典人倒不是想送自己的子弟们学辩论,
而是因为听说“这老头的文学素养很高啊!”
所以才慕名来投。
他的到来,给一个城邦注入一种气氛!
苏格拉底有一个朋友,
他有更大的野心,他要办学,还要办学院,
而且想把院式的大课程分成几个阶段,
想让希腊人都受到那种教育。
他叫柏拉图。
学生们来了,只教他们音乐,
灵活一点的,教舞蹈和健身,
也许课程太单一,会导致有的孩子退学。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种事。
但是,他们也循循善诱,做一些奇怪的试验。
比如,洞穴、囚徒、火把、光影,
让学生一层一层地体会“什么是真理。”
笔者猜测,
他可能是在某个战乱的黑夜的某个角落创作的这类教学的剧本。
“住口。”
如果有学生这样问,他应该会很生气。
“为什么我们上课要按照你的剧本走?”
也许有的同学要问他,
不知柏拉图怎么搞定。
“老师,您留在雅典不好吗?… …叙拉古的希腊人您并不熟悉啊!”
“我的孩子,为了理想嘛。”
亚里士多德对柏拉图的“野心”又爱又恨,
说:“我爱我的老师,但我更爱真理。”
说真的,后者可能更实际。
前者更幸运。
在充满个性的教师和特立独行的学生之间,永远有一种特殊材料,
我也许应该叫它“稀薄的大气”…
带学术味儿的。
不论在希腊城邦,还是在孔子的杏坛,
打好体育的基础上,再学文学,
对语言就驾轻就熟了,
这需要一些年的时间。
这些年,成就一种人:
健康的体魄,加健康的心智。
那么,文学基础好了之后,
自然有了对“美”的判断;
一个人对多元的文化就可能增加了一分尊重或者理解,
所以,会增进了一个人对艺术的理解,
孔丘称“数”,柏拉图教“几何”,
这个阶段的青年,估计应该在二十左右岁,
青春期刚过。
再继续地训练,同时,学生们还会回家干活,
家庭条件好一点的不必,
会迅速进入下一个阶段:
“锻炼想象力和深入的计算,以及可能触及全部地理的知识。”
(我们知道,希腊人的殖民地遍布地中海和黑海。)
所以,
学生们到了这个阶段,
各地的建筑、雕塑、所谓“美”的东西,
在广泛的学术面前并不是不朽的,
而是参照物了。
稍稍有点灵光的学生和有过耳濡目染的政治生活的青年此时也会思考社会问题了;
故而有可能促进其政治的素养。
那么相对于城邦文明的进步,
内心存在尊重、理解、艺术素养的人比较一下那些粗鲁、武断、想怎样增加钱财的人,
也许前者是有益的;
冉有、子路、宰予、公西华等人在学习了孔丘的六艺之外,
我想,他们主要可能是赞同他的世界观,
形成了统一、一致的认识。
孔丘的世界观存在于他语言的文学性当中。
对于一个立德的孔丘,
他已经自信不必再立言了。
(后来,学生们还是替他写了一本。)
因为他在人们心中树立了一座丰碑。
孔丘不用为自己写书了,
他已经把智慧倾注到了《周易》、《诗》经之中。
不用为自己夸耀了,
自己已经尽心了,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吧?
历史地看,今天我们还会想念起这两三个老家伙。
的确,贵族教育被孔丘、被柏拉图的学生们薪火传承,
后世的人以没有和他们并立一个时代而叹息。
这种真心办学的精神在有心人当中传承,有时候因为疾病、战乱而罢癖,
但是他们的故事和谈话仍然保存下来。
这样我们至今还能知道:
一直以来,
总有那么几个执着的人在追思前人、并且试图与之并列,
这些执着的灵魂自己学得本领,彰示后世者乃文治武功、风流佳话。
以上的人是所谓“千年一遇”的伟人,自然是特例咯?
我想,伟人之所以伟大,在于他们能够承受这一番生命之重,
能够不拘一格地育人,
能够像良医那样,即便遇到仇人生病,也会先医病,姑且搁置仇恨;
一个良师,
即便是面对厌恶的家长的子弟,
这一刻他在我这里学,
那么我要教他。
正因为有这般良心,
所以学府的牌子不倒。
但是到了一定的时期,
肥胖的鸠挤占了喜鹊的巢穴,
狡猾的海胆霸占了珊瑚的栖息地,
有钱而无耻的人占有了更好的学习资源。
他们,也许是他们的亲戚,
通过贿赂的手段取得贫穷子弟的名额进入高等学府,我不说这是亚洲哪个。
或者以捐款为名,为他们不争气的子弟换取一个学位和校友的裙带关系,
我也不说这是美洲哪个。
也许在当今文明的面纱下,这只是疥藓之疾,聊不足以代全体?
那么在人类历史上更多的时期,人们是怎样传递文明的呢?
关系,诚然可以用金钱购买;
那么学术则必须诚心诚意地获取;
武备也必须用汗水去浇灌;
即使想写一篇毕业论文,也要把查到的重复率降得低一点,
不努力多阅读几篇别人的论文总是不能过关的了。
因为学校只是想让你用自己自然的语言谈一谈,侬这三年多在这儿学到些什么?
我们不禁要问:“是否俗气了?这可是学府啊!?”
笔者认为,有一位老爷子说过,
“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
有点儿道理。
有的学生们啊,他们的学院生活看似自由,
其实已经形如“罐子里的鱼”,
呼吸不得生活的新鲜空气了;
有的同学,同时担负着生活的担子,
学习一堂课,他们付出了劳动去交换,
还要付出睡眠去学习;
人和人怎么能相比??
不同世界却生长在一个宿舍,
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把几篇论文描述一遍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一头儿泛娱乐化、一头在职学习的当代,
人们(不仅是年青人)身心都被手机、电脑、操劳生计三件事占着,
有几人能够安心学习?
没有几个。
如果他们在完成论文之后的几年中,突然良心发现,
认为自己的论文写的不完美?
答辩的时候不够机灵?
或者认为,当初做学问不够严肃呢?
那… …他真的算是一个好人了。
虽然只是对他自己来说。
至少,半夜醒来,
他突然想到自己不妥当的地方,
他也许会在未来做事情时大力一点儿?
勤快一点儿?小心一点儿?
或者跟高手合作一点。
2022-5-29第一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