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海上（68）——圣地亚哥誓约篇：June Bride No.1
出场人物：圣地亚哥、彗星、光辉、胡德、新月、小天鹅、独角兽
圣地亚哥最近越来越讨厌去学校上课了，相应的，学习也变得怠慢起来。
轻巡老师里的罗利倒还好，如果是柯尼斯堡来上课，面对圣地亚哥的问题她一定要喋喋不休一遍，把圣地亚哥说的头都大了一圈。
于是她又开始将每天的重心都放到了唱歌身上，她想学一学乐器，但拿起指挥官的吉他摆弄手指，怎么也学不会。
圣地亚哥每天单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偶尔飞过的海鸥，能激起她一点兴趣，她也慢慢地萌生了一点写歌的想法。
但这不会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下课后，圣地亚哥来到驱逐教室等彗星。
“彗星，今天要不要来我寝室？我试着写了一首歌，想请你还有独角兽一起听一听~”
“你又写了歌？”彗星抿着嘴笑了笑，“抱歉啊，圣地亚哥，今天没什么空呢。”
“彗星今天要干什么啊？”
“指挥官也许有委托吧，他昨天说的，谁知道呢。”
“哦，那再见啦。”
彗星和圣地亚哥也说声再见后就和新月小天鹅离开了。
圣地亚哥独自去楼上，航母教室在二楼，然而独角兽并没有来上课。光辉笑着说：“独角兽一大早就被派去执行演习委托了呢，抱歉啊圣地亚哥。”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建议去问问指挥官吧，我也不清楚呢。”
彗星不来，独角兽也不在，妹妹圣胡安因为早上没吃饭，下课后匆匆跑去食堂了。圣地亚哥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学校回宿舍。
打开门，屋子里又是空荡荡的，圣地亚哥大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手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是写的乱七八糟的歌谱，她也没学过作曲，记谱的方式是按她自己发明的方式记的，结果过了一宿再看时，已经忘了自己记的是什么谱了……
圣地亚哥难得心情差劲，把纸胡乱丢进垃圾桶，大声唱起歌来。
“把你的眼睛闭上~因为它太吵，把不公平关掉~因为它太糟糕，人们的天资为~什么要有低~有高，为什么有些人只能~用努力去一辈子~依靠。”唱完歌词，圣地亚哥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很明显她发泄地还不够。
于是她起身去找指挥官。
**
当我看到垂头丧气的圣地亚哥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火奴鲁鲁来了，以为要找我商量什么。
结果再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是圣地亚哥，这可神奇了，这大概是我自从见到圣地亚哥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怎么了？圣地亚哥，什么事能让你烦恼成这样？”
“指挥官……”她叫了一声就扑到我怀里，说道：“寝室里，没有人，圣地亚哥好难受……”
“你妹妹呢？彗星呢？彗星不是在你隔壁吗？”
“圣胡安，去吃早饭，彗星说她有事，说你今天会找她做委托。”
“做委托倒不一定，你妹妹这么晚还吃早饭，都快到中午了吧。”我笑道：“也对，独角兽去进行演习了，那你一个人确实挺孤独的，今天待在我这里吧，指挥官陪你一天。”
“太好了！指挥官果然是我最爱的指挥官！”
圣地亚哥把脑袋在我怀里不停地磨，磨得我都痒起来了，“好了好了，你今天有什么想做的吗？”
“今天，圣地亚哥想写歌……不对，还是不写了，但是唱歌，一定会打扰指挥官……我该做什么呢？”
“写歌？圣地亚哥还会写歌了？”
“指挥官，圣地亚哥想写歌给大家听！但，好像很难写……”
“那当然很难写了，你最好学一个乐器，比如吉他，然后去网上搜一搜教学，就能写一些简单的歌了。”
“可是，圣地亚哥不会弹吉他，学不会……指挥官，你可以教圣地亚哥吗？”
“教你，当然可以啊，那你给不给学费啊？”
“只要指挥官不对我唠叨，学费要多少都没问题！”
“没问题？你说的啊。”
“嗯，说吧，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不都是你拿我的钱再给我吗？所以我肯定不要钱啊。”
“不要钱？太好了，指挥官免费教我。”
“当然也不是免费啦，只是，还没想好，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和你要什么，再和你说。”
“那我去拿吉他！”圣地亚哥说着就跑出门外，一溜烟不见了。
胡德在一旁笑了起来：“指挥官，这么宠她，没问题吗？”
“没办法，圣地亚哥也是陪伴我最久的一个舰娘了，她有什么难过，我肯定要好好陪她。”
“指挥官虽然如此，但毫不偏爱呢。真佩服你。”
“毫不偏爱，你把我说的太厉害了。我虽然追求这个境界，但我估计根本做不到。”
“指挥官还是太谦虚了~”
**
接下来几天里，我开始教圣地亚哥弹吉他，虽然过程很艰难很艰难，难如取西经；但我收获了不少快乐，最后圣地亚哥也算是小有所成。
“指挥官……和弦好难按，要抽筋啦……”圣地亚哥用右手强扳着手指头，让它们各自按在各自的地方，结果还是弹不响，因为左手手指根本没按上。
“这个要慢慢练了，送你这个。”我说着把指压器送给了她，“这是托明石买的，拿着这个天天练，手指头就会有力量了。”
然而圣地亚哥的手指有些僵硬，连按指压器都很费劲。
“今天先到这里吧，跟我说说，你们乐队最近怎么不演出了？”
我不说还好，一说圣地亚哥就变了表情，说道：“指挥官，彗星似乎不喜欢和我一起唱歌了……”
“怎么回事？”
“她早就嫌我唱的歌太吵，太乱，而我学独角兽的歌又不好听……现在……”
“我明白了。”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心里已经知道她们三个的歌唱组合大概要就此解散了。
圣地亚哥抬头说：“独角兽一直很努力维持我俩的关系，我也很清楚，圣地亚哥不是傻瓜，但我们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在一起唱歌了……”
“圣地亚哥，干嘛这么沮丧，这也不像你啊。”我笑道：“这件事，交给指挥官吧，你相信我吗？”
她看着我眼睛眯成月牙，笑道：“当然相信指挥官啦！”
圣地亚哥说着就把吉他举的老高，结果整个人重心后仰，多亏我眼疾手快抱住她，才保住了我的吉他。
“指挥官……你虽然总是说人家不好，学吉他很笨，其实心里很开心的吧？”
“你还不算个笨蛋，指挥官当然喜欢你了。”
“真是的，圣地亚哥不是笨蛋！指挥官才是笨蛋！超级~大笨~蛋。”
“你才是超级~大笨~蛋~”
**
圣地亚哥走后，我把彗星叫来，而她的两个姐妹也不请自来。
我简单问了句：“最近怎么不和圣地亚哥一起玩了？”
彗星小声地说：“原来是因为这个……指挥官，我只是觉得和圣地亚哥一起唱歌，有些不自在而已……”
“指挥官，彗星觉得圣地亚哥唱歌太自我了。她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完全不顾彗星的喜欢。”新月在一旁说道。
“新月……别这么说啦……圣地亚哥也在努力学彗星和独角兽喜欢的歌了，只是效果不好而已……”小天鹅说道。
“你干嘛帮着别人说话啊……”
“好了好了，”我打断新月，“那你们是准备独立，以后不和圣地亚哥一起演出了？”
“差不多吧……”彗星低着头说道。
“以后我就是她们俩的经纪人，指挥官就不需要管了。”新月说。
小天鹅走到我身边又说道：“其实，列克星敦姐妹的出现对彗星的打击也蛮大的……她们俩的人气瞬间就盖过了彗星，让她觉得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沉思良久，觉得这样的情况，我再强求彗星不要解散组合，大概也只是加深二人的隔阂。她们不是因为感情出现问题，而要解散了的话，倒不如让她们解散，只是这样一来独角兽似乎会很难过……
“所以你们真不是因为感情不好吧？”我最后确认道。
“当然不是！我和圣地亚哥是永远的好朋友。”彗星说道。
“我明白了，那你们三个，最后聚一下，正式地解个散吧。之后你们一定要继续做朋友，知道吧？”
“一定！”彗星笑起来。
她们三个离开了，大概是当天就把解散的事办了，因为几个小时后光辉就带着独角兽来我办公室。
光辉对我说：“指挥官，独角兽她们的组合，解散了……”
“这么快？”我惊讶道：“独角兽，没事吧？”
“刚刚哭了一路，来到指挥官门前就停下了，说是不想让哥哥担心。”
“这样啊。”我说着站起来走到独角兽身边，“独角兽，不用难过，以后的路还很长，独角兽喜欢唱歌的话可以继续唱，你们依然是好朋友不是吗？”
“我明白……哥哥，她们是不是因为独角兽才解散的啊？”
“当然不是了，只是确实歌路不合而已。”
“我听说，她们，在独角兽来之前，唱的歌都很开心。而我加入后……就开始变了，彗星……”
“不用说了，独角兽不必为此自责，她们在你来之前就一直有吵，只是互相都没法分开而已。她俩当时还是室友。”我笑着说：“不用担心这个。”
“独角兽，今后还想在大家面前唱歌吗？”光辉笑着问。
独角兽沉思了一会，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啊？”
“以后……我只给哥哥唱歌……可以吗？”
“啊，可以，但其他人听不到，还真是一大损失了。”我笑道：“但我很有福呢。”
“诶嘿嘿。”独角兽笑起来。
“指挥官，”胡德推门进来，递给我新的文件，“有个报告，还有那位将军给你的私信。”
我拿来文件回到办公桌前，开始查看。
这是一份关于天城的文件，我向总部询问了其他拥有天城的指挥官，是如何和天城相处的。
但样本少之又少，大部分指挥官觉得体弱多病的天城无用，而选择了退役；一部分则派上战场，却不幸阵亡。我不禁叹息，难道就没有和我一样留在港区的吗？关于天城的存在，报告写的也很模糊，但基本可以知道，塞壬在收集天城数据的时候，也没料到地震的发生，而塞壬内部大概是起了争执，不然天城的魔方不会留存下来。
最后将军的私信里，写到，天城的确有少部分指挥官还在留用，但效果很差，最多可以用作驻守。此外关于你的小贝法，我偷偷拜托了科研部一个信得过的部下，她觉得可能是你和贝法交合的产物，也就是你亲女儿？你和贝法，有那事？虽然不反对你和舰娘结婚啊什么的，但最好还是别把重心放在那上面，等世界和平后，想怎样便怎样。
我慢慢放下了信，信息量蛮大的。
胡德问道：“指挥官，没事吧？”
我恍然惊醒，笑道：“没事。”那边的光辉和独角兽已经恢复了正常交谈，独角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她笑着，和光辉说话。
而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次解散，最难过的不应是独角兽，而应该是圣地亚哥！
**
她是这个组合的开端，亦是结束，中间所有的事情都因她而起，她也全部都有参与。
彗星有她自己的姐妹组合，独角兽以后只为我一个人唱歌。
唯有圣地亚哥，组合解散后，她会不知所措。
我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只好离开办公室，冲向KTV，以为她会在这里发泄，却也不在。商业街里，人来人往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身影。
最后我跑向宿舍，好在她确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
我有些气喘吁吁地坐在她床边，俯下身子说道：“圣地亚哥，醒醒。”
她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了一丝的活力，轻声道：“指挥官，靠那么近干什么。”
“干嘛打电话不接啊？”
“不知道。”
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黑着屏根本打不开，看来是没电了。
“圣地亚哥，解散了，也不必难过，我也尽力帮你维持了。但你们之间确实不适合再在一起唱歌，以后你就……”
圣地亚哥突然打断我的话，“指挥官骗人！我们明明一起努力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适合在一起唱歌！指挥官根本没拦着彗星！她说要解散你就同意了！指挥官大骗子！”
“别闹，圣地亚哥，你要明白一件事，一开始你们会在一起唱歌，是因为那时候喜欢唱歌的人不多，你俩算是互相依赖。而现在她的姐妹都在，你的妹妹也在，独角兽虽说也很难过，但她已经决定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唱歌。现如今你们互相已经不需要再强撑这个组合了，懂吗？你其实并不喜欢唱彗星的歌吧？虽然我知道努力了，但……”
“骗子！指挥官！圣地亚哥不是不喜欢，我很喜欢彗星和独角兽的歌！只是唱不好！指挥官不明白我！骗子！”
“别吵……别……”圣地亚哥仍在大吵大叫，我只好用手捂住她的嘴，她却一口咬上来。
我的手疼痛不堪，而圣地亚哥还在叫。
于是我只得用嘴堵住她的嘴。
圣地亚哥被这一举动惊住了。双手推开我说道：“指挥官……要上不来气了……”
“圣地亚哥，和我誓约吧，从今以后，你只为我和你唱歌，因为我喜欢听你唱歌，可以吗？”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
“指挥官，这是认真的？不是又在骗圣地亚哥吧？”她呆呆地说道。
“当然，我们现在就去选戒指，明天去教堂誓约。”
“指挥官……不是在逗我玩？”
“是认真的，我们走吧。”我说罢站起身。
“……哼哼。”圣地亚哥突然阴险起来。
“什么意思啊……”
“指挥官果然按捺不住啦，不过，圣地亚哥其实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指挥官为我的歌声折服。但是，指挥官，你要真的想明白，圣地亚哥不是笨蛋，你如果只是为了安慰我的话，还是算了吧。”
“圣地亚哥，过了这么久，还感受不到我有多喜欢你吗？换句话说，什么时候和你誓约都不算突然，只是在这个时候，可以一举两得而已。”
圣地亚哥看着我笑起来：“既然这样，我们走吧！指挥官！”
她从床上跳起，一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活力。
**
教堂誓约当天，圣地亚哥身穿一袭白裙，俏皮的双马尾下系黑白飘带，腰间也为衬托洁白的婚纱而围一个黑色的蝴蝶结，丝带随过堂风飘扬，圣地亚哥手捧红花球，踏着不太熟悉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倒在我怀里。
我微笑着扶起她，二人依然宣了誓。
拍照的时候，她偷偷对我说道：“指挥官，圣地亚哥的婚纱最棒了对吧？”
“当然，你就是NO.1。”我笑道。
当天因为还有不少工作要做，所以誓约结束后，我便回到了办公室，手上戴着的五枚戒指搞得手指不太灵活，遂一一拿下。不过拿到圣地亚哥的戒指时觉得有些不妥，又戴了回去。于是我只好戴着五枚戒指工作一天。而圣地亚哥却在这时跑进来，她身上还穿着婚纱。
“指挥官！我和胡德阿姨说过了，今天由我来当秘书舰！”
“阿姨？怎么能叫阿姨呢，要尊称小姐。”我笑道。
“啊……真是的，一见面就要对圣地亚哥说教。”
“乖，这是礼貌。”我招呼她来我身边坐下，摸摸头。
“指挥官，圣地亚哥想你亲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嘴唇说道。
而我毫不犹豫地亲上去，唇舌缠绵许久。
松开后，圣地亚哥红着脸，又看着我说道：“指挥官，看圣地亚哥的眼睛，这是能让指挥官变聪明的光线！”
“好了好了，我得做一点工作了，圣地亚哥，可以帮我吗？”我笑道。
“好啊好啊！有NO.1的圣地亚哥在身边，指挥官今天一定可以把工作迅速完成！”
“迅速完成？有多快？”
“多快？这个不知道……总之很快啦！”
有圣地亚哥在的办公室，虽然效率也许会下降，但心情一定会上升。
我俩在无人敢来打扰的办公室，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