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在狼群中(中)
成为迦鲁
族群会欢迎每一个狼人的加入,但在骚动平息后,一个导师必须承担起教授迦鲁文化和传说的任务。如果可能的话,每个狼子都需要一个狼子导师,一个理解她的处境并能以她习惯且能接受的方式进行教育的导师。狼子幼崽不喜欢离开他们的狼形形态。他们喜欢能够闻到森林中熟悉的气味。并且过度多彩的色泽可能让他们有些不安。
生活节奏减慢
比只用两条后腿走路或是能看到全部光谱更奇怪的是,狼子与时间本身的关系发生了变化。狼在野外通常只能活到8年。幸运的那些还能再活4年左右,直到盖亚要求他们返回她的怀抱。狼总是衰老得很快,每个季节都很重要。贯穿它们的冲动支配着它们的行动和反应,以免时间溜走,当狼发现自己时日无多时已经太晚了。
然而,迦鲁像人类一样衰老。狼的紧迫性在迦鲁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许多人都是英年早逝,并力图充分利用他们的生命。但他们对时间的认识仍然完全是人类的。迦鲁一生乃是几十年和几个世纪,而狼对这些时间长度没有概念。狼人说要把文化和传统传给下一代,要给人留下持久的印象,过去的时代仍然影响着今天。狼只把它们特别需要的知识传给下一代,让它们生存下去。跨越几个世纪的成为传统的文化和知识对狼子而言极为陌生。狼会如此行动之是因为这么做效率够高,而不是为了任何过去的传统。当老习惯变得低效时,狼就会改变和适应新的、更好的方法,然后代代相传,直到这些方法不再适应环境。
适应多出的寿命需要时间。在适应之前,狼人更有可能渴望立即采取行动。 它们不太可能理解什么叫克制和耐心,除了在埋伏中等待打击敌人的正确时机。在太多的季节溜走之前生下幼崽的愿望也很难平息,年轻的狼子下意识的会想在自己的狼嫡群体中尽可能多的寻找配偶。这种习惯对迦鲁来说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虽然迦鲁之国需要尽可能多的狼嫡,但年轻的狼子几乎没有时间了解他们是谁,他们是什么。狼子必须独自出击才有机会成功交配,如果敌人发现了狼子,附近的迦鲁可能没有时间在他和他的狼嫡们被袭击杀害之前前来援助。说服狼子多等待一会来研究分析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也是相当困难的,尤其是对在野外长大的狼子而言。为了有机会与狼子幼崽相处,导师必须首先跨越狼子和族群之间最困难的障碍。
边栏:恐惧
对狼子而言,恐惧是一种陌生的情感。它甚至可能真的不存在。我不知道。但是,在被俘者中,恐怖和恐惧是真实存在的。宾塞思公司试图了解迦鲁,该公司试图找到"基因",正如他们所说。他们捕捉狼,不管是正常的还是狼嫡,并对它们进行可怕的测试。从幼狼到老狼,没有一匹狼能从残酷的实验室中幸免。
在冰冷的金属笼子里,狼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而且它们处理得并不好。有些狼会疯狂的攻击任何靠近的东西。有的干脆蜷缩在角落里,试图让自己死去。有的被连接到机器上,试图延长它们的寿命,有的则被迫交配,他们可怜的子嗣也不得不陷入同样的炼狱中。
我听说过几个关于实验室陷落的故事,在狼子的狂暴中,它们被恐怖所吞噬。有些人在枪林弹雨中死去;有些人屈服于宾塞思的势力,他们又被关了起来。被救出的少数人的行为不像任何"野生"狼人,他们紧张、害怕、神经质,大部分都很容易陷入狂暴,比我们其他人都更容易狂乱。
——奇原修复,玻璃行者突击队
语言
狼人的训练是从学习迦鲁语开始的,就像人类在成为狼语专家之前学习迦鲁语一样。人类的声音非常大,有许多非语言的线索,而狼几乎完全依靠非语言的交流,包括嗅觉信息和运动。狼的发声、耳朵的抽动和身体的移动比人类更接近狼,但手臂和肩部的动作却明显是人类的。当狼人学会了如何以化狼形形态交流时,她就开始初步了解人类交流的基本原理。
迦鲁语对狼人来说并不难,而人类的语言却几乎不可能。即使是那些被认为简单易学的语言对狼来说也是非常奇怪的。人类觉得有必要把所有的东西分类,这对狼来说是很愚蠢的。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一个爱国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为什么一种杀戮方式是正确的,而另一种杀戮方式是受到谴责的?尽管有种种困难,语言还是为我们打开了从人类角度理解世界的大门。虽然大多数狼人都会尝试学习他们各自地区的一些通用语言,但很少有人能成功掌握。对他们而言,同义词、内涵和习语都是很难理解的概念,尤其是对于年轻的狼子来说,他们往往只能理解其字面含义。
最糟糕的是,为了掌握人类的语言,狼人必须花很多时间在人形上,而很少有狼子惯于以人形活动,即使是那些在“牢笼中”出生的迦鲁。笑容是人类在各种情况下的自然反应,谢天谢地,许多表情和肢体语言也被写入了人形的本能中,这种状态下的狼子在开心时也会发笑,但是,如果没有大量的练习,任何愿意多花点时间观察的人都能发现他们的古怪和不合群。
狼有自己的语言,当然。狼不仅使用动作,而且气味标记也是它们交流的一部分。处于狼形的人子在学习如何 "说 "狼语时通常只会 "喊"话。肢体语言相当复杂且微妙,而人类更习惯于从通过手势表达。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能理解狼语嗅觉部分的人子同胞。当狼人向同胞传授粪便的不同含义时,很多人都会笑出声。当狼人试图让同胞闻一闻粪便,以便他们能进一步学习时,那场面就更滑稽了。
祈祷
在解决语言障碍后,即使只能是粗浅的尝试,也得让幼狼开始了解迦鲁的文化了。文化的概念对狼来说是很难理解的。狼有自己松散的基本文化,在某种意义上说,不同品种的狼生活在不同的地区,他们的行为方式不同,学习的东西也有所不同,但其差异是基于生活环境的不同,这是生存所必需的,狼所做的一切对它生活的地方是有意义的。
虽然文化氛围很是陌生,但狼人明白要给其他人足够的尊重,并努力学习迦鲁社会的一切。这并不完全顺风顺水,他也会犯错,但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害怕。
与人子不同,狼人在开始训练前不需要理解并合理化发生在他们身上和周围的一切。相反,他们能非常自然顺畅适应并接受作为狼人生活的必要性,以免自己在无意间冒犯某人或踏入禁地而招致自己的灭亡。
在狼群中长大的狼是最好的学生。他们不仅从父母和兄弟姐妹那里学习,同时还在教导狼群中的新成员,确保整个狼群的安全,帮助幼狼的存活。留在狼群中的狼子已经已经习惯于服从权威,听从指示,她知道如何在被要求时坐下来听。她可能不理解所有被告知或被教导的东西,但她会做出必要的调整,与新狼群一起生活,就像她在旧狼群中一样。
而那些独狼就比较困难了,特别那些已经习惯单干了的。这些狼从未习惯狼群的等级序列。一旦受到真正的权威的约束,可能就直接撒手不干,可能是因为受到更深层次的召唤,甚至可能只是对权威的反感。 他更有可能挑战任何不合理的东西。独狼们更难理解传统的概念,遵守这些无稽之谈只是为了保持他在狼群中的地位和他的生活安全。
适应
每个狼子——以及每个人子——都需要适应迦鲁的生活方式。但这对狼子来说更为困难。他们发现迦鲁文化中的人类那部分难以理解,觉得其中许多是无用、不必要,且束手束脚的。同时,狼生的人很容易接受精魂、狩猎和繁殖的需要。狼群的生存是最重要的,如果需要的话,狼人准备为生存牺牲自己。
狼子发现情感、克制、传统、名字和狼群的结构都很奇怪。他们的大脑需要时间来调整逻辑去学习那些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东西。通常,如果遇上了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就会选择直接避开。为了不让狼子把辛辛苦苦教授的东西直接抛之脑后,导师必须让他所教的一切都有关联。很少有狼子会仅仅因为别人告诉他们是这样的而接受一些东西。狼人必须被告知它是如此,以及为什么它必须如此。如果不遵从这个原则,狼子通常会忘记他们所学的东西。如果一件事没有目的,那么为什么要记住它?
物种间的冲突使人子导师和狼子幼崽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挫折感。狼子较少的部落很难将幼崽留在身边,他们会选择离开,去寻找其他部落和更容易理解的指导者。像玻璃行者这样人子占比极大的部落很难吸收狼子加入自己。尽管他们在大片土地上拥有数量惊人的狼嫡庇护,但从狼嫡中出生的狼子仍然惯于前往其他部落。
灵知
狼子对他们的自然和精神世界拥有更深的理解。人类几乎都脱离了盖亚的精神循环。许多人被教育成只相信科学告诉他们的东西,而科学说精魂不可能存在。其他人仍然试图控制他们周围的自然,而不是成为自然循环的一部分。一些部落争论是织者还是农耕时代使得人类离开这个秩序,但此时尘埃已经落定。几乎所有人类都失去了与自然循环的联系,而有些甚至希望将其永远切断才好。
当然,狼不一样,它们通过与精神世界的联系反映了这一点。它们与自然、生活方式和万物的精魂本质的联系是它们存在的内在动力。如果没有自然精魂循环的运动,一切都会陷入毫无虚无的灾难,猎物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很可能不会繁殖,并且会死亡,导致捕食者死于饥馑。植物很快就会失去它们的药用价值,最终它们会因为缺乏生存和奉献的欲望而枯萎和死亡。精魂是自然界存在和运作的原始动力。它们是盖亚赋予万物的生命气息;精魂是在恶劣的野外环境中生存的愿望和意志甚至存在的原因。
狼自然知道这是真的。它们接受内部和外部的精魂。他们一生都遵从自然秩序活动,这使他们与精魂与精魂世界相联系。除了非常罕见的例外,狼人总是比人子更接近自然,尤其是年轻人。导师不需要教狼子感知精魂的存在。导师甚至不需要教他们如何在精魂周围行动,如何交涉与表示尊重。它是自然而然的。
正常的狼,甚至是狼的狼嫡在用猎物的肉填饱肚子时,可能不会想到鹿的精魂,而未来的狼子却不假思索地感谢鹿。在她嚎叫时,在撕开猎物的喉咙时,在她表达的喜悦中,在呼吸的每分每秒,她总是明白,自己生命的延续源于猎物的牺牲。感谢精魂只是对这种理解的一种表达。
精魂更有可能接受狼子而非人子。有些精魂甚至在狼子经历原始觉醒之前就去与其建立了联系。狼子的稀有加上对精魂和精魂世界天赋的理解与亲和使他们成为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之间的常见使者。人子也许可以通过学习成为伟大的通神者,但对狼子通神者来说,伟大是自然而然的。
灵赋
狼人的精神能量是自然而然的,灵赋也是如此。灵赋是控制持续存在于狼人身上的精神流动的一种方式。要教给狼人一种灵赋,精魂只需要教她把这种流动塑造成所需的效果。大多数同类必须学会信任灵赋背后的力量,而狼子则接受这种力量的存在并直接学习如何使用它。
狼子对精魂也有天然的尊重,而许多人子则本能地渴望控制。狼人对学习新事物毫无顾虑。没有狼或狼人是全知的,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而狼子一生都在学习、调整和适应。野生的狼人并不希望强行走自己的路,与自然界的潮流对抗,而自然界的精魂更偏爱狼子迦鲁而非人子。
在野生狼人的心目中,城市的精神是不稳定的和奇怪的,就像人类和人子s一样。他们以奇怪的方式说话,要求完成奇怪的任务,并生活在大多数狼人不愿意踏足的地方。对狼人来说,从任何城市精灵那里学习灵赋都比对人子要困难得多,即使狼人与精灵世界的联系更紧密。
狼嫡
与家人的紧密关系是成为狼的关键,至少在幼狼留在狼群的一到四年里是如此。父母和兄弟姐妹们把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抚养下一代的工作。狼群有其他的职责,要保持密切的家庭关系比较困难,但反过来他们也会从远处观察他们的狼嫡。所有的部落都有一些东西在关注着他们的狼嫡族群,不管是一个精神,一个战群,还是一个族群。
最大的问题是,狼的狼嫡数量太少了。 当然,并不是每只狼都是狼嫡,人类活动让狼嫡的数量大不如以前。虽然正在休养生息,但狼嫡们仍然面临着许多威胁。妖蛆的爪牙追捕,杀害和绑架他们。迦鲁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被困住的亲属,虽然时有成功,但那些被杀害的狼嫡永远的死去了,数量也在不断下跌,除非有更多的幼崽补充。
普通的狼很难与迦鲁相处。像许多其他动物一样,它们能感觉到激发狼人的原始魂怒,并倾向于避免它们。与正常的狼一起产下新的狼嫡,不管怎么说都会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狼不会强迫自己去做,而且雌性或雄性不一定能接受交配。通常情况下,只有在新月和盈月时出生的狼人可以与正常的野狼交配,大部分狼嫡也都是这么出生的。产下更多的狼嫡子嗣是一项神圣的任务;这几乎与繁育更多迦鲁一样重要。
狼的亲族也比人类的亲族更有可能获得灵知的精神祝福。教导他们灵赋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们只比普通的狼多那么一点点对自然的了解,但这并非不可能。精魂和狼子专注于教导他们的灵赋,更多的偏向于躲藏和逃跑,而非战斗。当面临危险时,狼更倾向于逃跑而不是攻击。这与他们的本能相契合,有利于更好地理解授予它们的灵赋。看守狼群的精魂们会持续关注任何可能带有灵知的狼群。有能力保护狼群的狼越多,狼群生存的机会就越大。
目的
然而,对狼来说,最容易的适应是学习它们更高的目的。狼活着就是为了生存,就是为了体验这个世界,寻找配偶,猎取猎物,以及享受生活。它们不需要追随一个更高的理想而获得自我满足。活着够滋润就好。而狼子甚至在他的原始觉醒之前就知道有至高的秩序存在。而随着他的原始觉醒,他体验到了那个至高秩序的祝福。当迦鲁发现并把他带到最近的族群时,他就知道了他出生在盖亚怀抱中的原因。而直到那时,狼人才能感到完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
保护垂死的奇原,消除侵蚀盖亚肉体的传染病,努力抵御蜂拥而至的人类潮流,这些都是对狼人灵魂的真正召唤。狼人很容易抛开以前的生活,响应盖亚和露娜的召唤,尤其是他有责任回到那种生活,再次与狼群一起奔跑并生儿育女。
孤狼只留下旅行的自由,即使如此,他们也常常加入必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狼群。有机会做那些意义更为长远的事情,一些超越生育子嗣的事情,这通常会是欢迎的改变。当狼子遇到的大多数狼在她身边感到不安,而且她很难找到一个能够接纳自己的地方时,为他张开怀抱的族群足以引诱大多数狼子进入迦鲁的生活。
对于生于笼中的狼子来说,这种使命感是一个陌生的概念。脱离自然,生活在围栏中,会产生一种厌烦感,尽管狼并不真正理解这个概念。要想获得狼子的认可,首先要让它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很重要。野生的狼每天都能看到它们对自然和世界的影响。而圈养的狼则看不到这样的影响,他们必须自己为自己创造生活的目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圈养的狼有更严格的等级制度,以阻止那些无聊的新来者篡夺狼群。
圈养的狼感觉到它们生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但它们通常并不了解实际的问题。正因为如此,给他们注入更高层面的意义与目标是比较困难的。在他们来的那个世界里,从来没有必要真正改变什么。没有危险,食物被递到嘴边,他们总是生活在一片天空下,从未受到威胁。尽管如此,向生于笼中狼子头脑中灌输目的感依旧比许多同类更容易。他们仍然很少认为自己是错的,而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由于他们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成为迦鲁的阻力也就减少了。
人性的边缘
狼人不需要花太长时间去学习和接受迦鲁社会的某些方面的知识,如灵赋和灵知,但学习文化中人性方面的内容则把省下来的时间又花掉了。虽然人类的部分在迦鲁社会中自有其位置,甚至是不可替代的,但某些狼子却不这么认为。然而,他们不得不和狼一起学习如何成为人类,即使是红爪的狼子也要在迦鲁之国中存在。如果没有指导,狼子很可能会因为无法建立情感联系和有效沟通而失去自我。狼群会避开这个危险的家伙,直到迦鲁发现并拯救她,或者直到妖蛆的走卒将其残杀。
情感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狼子不得不通过全新的视角观察世界,日积月累下,新的情感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意识。挥之不去的悲伤和愤怒的感觉在几个月内巩固了狼子的人格。从她的原始觉醒到她的启程仪式的情绪变化,对一个人子甚至是一个忌子来说,似乎快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对狼人来说,一个季节已经是她狼生中相当漫长的一个部分了。
就像成为迦鲁后获得的全新身体能力一样,新的情感与感受通常被认为是必要的,因为它们存在。虽然一种压倒性的悲伤感对狼人来说可能很奇怪,但他们认为这一定自有其意义。在成为迦鲁的第一个季度后,狼人很容易产生强烈的情绪反应。 虽然在狼人还是幼崽的时候,他的头脑可以在缓慢而持久的情感发酵中保持理智,但他仍然不习惯控制情感,还不习惯遏制自己头脑发热时的冲动想法。任何悲伤都会在幼崽的心灵留下重重的痕迹,他的脾气也会变得很急躁。反过来,他所经历的快乐程度也会增加,狼子通常会发现自己比作为狼的时候更长时间地陶醉在喜乐之中。
再过一两个月,狼子的情绪会有很大的波动。他可以带着喜悦和幼崽的渴望四处奔跑,但当其他狼人不愿意同他一起游戏时,他就会陷入困惑和悲伤。作为迦鲁的严肃性质带有沉重的负担,甚至可以让最乐天欢快狼子的心灵陷入一种安静、悲伤的孤独中,这是他的同胞们常常不能理解的。狼子必须在控制他们的情绪和让他们的情绪控制他们之间找到平衡。在他的一生中,一个健康的狼人知道情绪并不可怕,它自有其用处,甚至可以帮助狼群、部落和迦鲁之国生存。因为狼子从不畏惧自己的情绪,所以他不像大部分人子那样寻求控制情绪。他们往往会跟着感觉走,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通常会更好、更深入地理解内在的情绪,并不会为经历这些情感而感到羞耻。
魂怒
然而,如此接受情绪确实有缺点。在人子对掌控灵知遇上麻烦的时候,狼子正被如何控制魂怒搞得晕头转向。接受魂怒对狼子来说通常是一个毫不费力的过程,学习如何利用魂怒并释放它对人子而言并不困难,也不令人沮丧,毕竟他们曾是人类。它是来自露娜或盖亚的赠礼,虽然许多同胞也把它看作是一种诅咒。但对狼子而言并非如此,相反,它是一种有时会产生负面影响的存在,比如说难以控制的力量可能会导致意外伤害,甚至杀死族群的同胞甚至是幼崽。
理解克制的概念对狼子而言可是个大挑战。狼习惯于只在面对自己的族群时表现出克制,偶尔也会对自己的同类表现出克制。对猎物表现出克制并不是一种怜悯。慢慢杀死一只鹿是很残忍的,也是狼不会做的。当面对敌人时,狼子不认为有任何理由让它多呼吸哪怕一口气,如果狂怒能帮助他们摧毁敌人,那就更好了。狂热,释放愤怒,这应该没有错。
值得庆幸的是,即使是那些在满月下出生的年轻幼崽也不容易落入妖蛆的掌控中。但在经历过狂乱之前,狼子对愤怒的可怕程度没有真正的理解。简单的口头告诉狼子,当任由愤怒这种自然的情感操控自己时,坏事就会发生,这没什么意义。体验狂乱的过程才是坚实而真实的教训。狼人遇到了内心的敌人,只有在那时他才明白,被腐蚀的毁灭者也存在于他自己的心里和精神里。虽然狼子出于对迦鲁之国长者的尊重,会试图学习克制自己的愤怒,但他们只有在经历了狂乱的疯狂后才会明白克制的必要性究竟在哪里。
成为迦鲁
当一个小狼崽通过了他的启程仪式,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需要他的精神理解的世界。 他开始适应自己的位置,用他狼的知识、本能和洞察力来填补能力的缺陷。
战群
对大多数狼子来说,迦鲁首领所要求的力量是令人不安的。生于笼中的狼子可能习惯于有一个首领,但对大多数生于野外的狼子而言并非如此。战群的结构不像狼群那样极富流动性,狼子可能很难适应这点。许多裁决者认为的战争时期,幼崽或是年轻的狼子通常会提出质疑和挑战。好战的头领声称战争时刻不断,反复向年轻的狼子发难,直到狼子不再提出质疑。在这种情况下,有些狼人离开了,并找到了其他的族群或战群,但许多狼人屈服于他们的首领的力量,慢慢地失去了针砭他们首领的自然欲望。
这究竟是好是坏,一直以来都是迦鲁之国的核心争论之一。
战群这样一个小组织的目标给了狼子方向,狼的直接思维在战群围绕一个重点目标的团结中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战群对狼子来说就是家庭,就像大多数狼群一样,而狼子在与之相处的迦鲁中更不可能有任何恋爱问题。对狼群的奉献,甚至偶尔需要战群解散,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因为狼群的形成和解散都取决于它们的处境。狼人不理解迦鲁群体的僵化,但通过理解需求、目标和家庭纽带将一个群体维系在一起而得到补偿。
惩罚
也许对狼人来说,在迦鲁社会中最难接受的概念是惩罚。用来决定对狼人进行惩罚的方法也同样陌生。狼人只有三种处罚方式,分别对应着不同程度的错误。通常,一个简短的低吼和适当的威胁就能让一匹狼退缩。当年轻的的狼做得太过火时,短促的低吼和咆哮是最常见的形式。而这只是用来让犯错的家伙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不可接受的。通常情况下,狼会低头认错,此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如果狼不服从,那么就可能会爆发战斗,而狼对战斗很是认真,绝不放水。频繁争斗的狼群几乎不可能存续,因此,这是一种相当罕见的处罚手段。最糟糕的惩罚形式是放逐或死亡,狼被赶出狼群。狼并不经常杀死同伴;它们把死亡留给那些踏入它们领地的不受欢迎的陌生狼。狼确实会因为各种原因杀死其他狼,只是这并不常见,换位思考一下,狼也不希望自己被这么杀死。这就是为什么猎物有时会在狼群领地的边界游荡,如果被一个狼群追捕,它们就会退到另一方的领地。
狼的所有正义执行起来都是干脆利落的。它们不进行审议,不举行审判。迦鲁之国对于轻微的违法行为也是如此。惩罚来的迅速而直接,这是任何狼子都能尊重和理解的。然而,对于更大的罪行,审判和法庭这种东西则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对狼子来说,试图决定迦鲁是对还是错通常不是问题,二者界限分明。狼子通常也不会舌灿莲花,颠黑倒白。他们也很少关注所做的事情在技术上或是文字或法律上是不是错误的,相反,他们关注的是情况的结果。如果迦鲁之国因所做的事而变得更好,那么狼人往往会站在违法者一边,认为他们是正确的。如果由于越轨者的行为对部落、族群、圣地或迦鲁之国造成了伤害,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不可接受的。
位阶和挑战
所有的狼人都明白首领和位阶的概念,但迦鲁对他们的位阶进行分类、定义,并希望每个人都能理解和服从等级,甚至在狼群之外。迦鲁的等级概念对狼子而言并不合适,至少一开始是这样。人类下意识的会对一切事物进行分类,并有强烈的等级观念,这就足够令人困惑了。一旦狼人进入一个族群,她就会成为这样一个系统的一部分,而这通常会滋生挫折感和烦躁感。如果一个狼子的想法比人子的想法好,她会希望自己的意见能够得到采纳。如果在追踪方面有更多的知识,她会期望狼群在追踪时听从自己的建议,即使她不是狼群的首领。野生的狼人认为,他们的经验应该决定他们目前在狼群中的角色,而不是基于对狼人性格的主观见解的排名系统。
挑战对许多狼人来说也是难以把握的。虽然理解挑战的意义及其必要性完全不是问题,但狼可以理解的仅限于力量和意志方面的对决,那些弱者会很快败下阵来,让有能力的成员成为首领,哪怕只是暂时的。显然,大多数迦鲁不是这样的。魂怒决定了需要一个强大的领导者来指挥他的狼群,但智慧决定了首领也必须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可悲的是,并不是所有的首领都如此明智,权力和感受到的威胁通常使首领无法让他们的族群和战群以最高的效率运作。
对年轻的狼人来说,游戏规则是最难的概念,而被挑战者可以选择挑战的传统也让他们认为非常不公平。允许被挑战者利用对手的弱点,即使挑战者更强往往也难以获胜。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狼子也能做的相当出色,但在开始时,他们往往会感到困惑和奇怪。狼子希望最好是由一个公平的主持人选择最合适的规则展开挑战。
被挑战的狼人通常喜欢直接对抗。而决斗只有当挑战者可能威胁到其他迦鲁的生命时才作为可怕的最后选项。由于族群只需要快速展现自己的能力,因此,大部分狼子认为直接对抗是最好的办法。迦鲁在这样的对决中很少受伤,而人子也不能用他们的技巧来帮助他们获胜。然而,人子更难接受直接对抗,他们不可能像对待决斗或游戏的胜利者那样认真对待直接对抗的胜利者。反过来,狼人也是这样对待游戏胜利者的。
决斗是唯一同时能让二者信服的挑战方式。可悲的是,这也是最有可能导致同伴死亡的挑战,即使只是意外。
育种
狼子在繁殖方面是非常务实的。像他们的狼嫡兄弟一样,他们遵循自己的繁殖冲动,以填补任何存在的空白,他们的孩子将茁壮成长。在迦鲁之国中,狼子的数量较之人子少了不少,而狼子则为逆转这个趋势尽自己的一份力。狼子通常会寻求繁殖,并在其一生中产下多窝子嗣。雄性狼子往往会建立一个狼群,与自己喜欢的雌性狼交配,并在一年中的枯水期看护着雌性狼,而雌狼则负责孩子。在她产仔并在巢穴内抚养幼崽后,他将继续给她送去食物。雄性狼人迦鲁虽然可以交配后把孩子留给母亲照顾,但他们一般选择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这种行为会受人耻笑,这是由于他们担心没有自己的帮助,母亲和她的族群将无法找到足够的食物。雄性狼子有时会一次消失几个月来进行交配。
雌性狼子离开的时间甚至更长。筑巢的雌性狼子必须和它的幼崽在一起,直到它们完全断奶,即使到了那时,离开它们也依旧很是困难。幼崽们对母亲的了解超过了族群中的任何其他成员。母亲是它们的庇护所,是它们的温暖,也是它们几周的食物来源。在它们离开巢穴后,它们仍然依赖母亲偶尔的奶水来补充营养。当幼崽成长到足够离开巢穴后,整个族群都会参与养育幼崽,但从母亲怀孕到幼崽成长到有自理能力,母亲仍然是族群关注的焦点。她以母亲的法则约束着它们,一只雌性狼子可能会离开几个月,有时甚至长达一年来抚养一窝幼崽。雌性狼嫡与狼子的区别不大。对这两个族类来说,繁殖是一项神圣而耗时的任务。
如果说狼子和人子对交配的看法有所不同,那最大的分歧就是男性人子对与狼类狼嫡交配的抵触。雌性人子只能生人子的孩子,而男性迦鲁可以选择与谁交配,并通过这样做影响他们孩子的族类。 迦鲁并不缺乏人子的子嗣,至少与狼子的子嗣相比是如此。生育不同品种的孩子可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所有迦鲁都是狼和人的后代。我们都是两者,但又都不是。一旦发生了变化,至少从狼人的角度来看,都会是极大的损失。如果人子非常稀少,许多狼人迦鲁会与人类狼嫡交配,以填补空白并弥补损失。但奇怪的是,人子却往往不愿意做同样的事,这着实令人不安。有传言说,一些黑色狂怒会找回那些被送到其他部落的雄性人子去与狼类狼嫡交配,而红爪则绑架其他部落的人子,与红爪的狼类狼嫡交配。
不过,生下狼嫡依然有很多的好处。狼的数量很少,即使它们在世界的许多地方正在回升。狼嫡比非狼嫡的狼更有机会在野外生存。但是,除此之外,在人类幸运地拥有多个孩子的地方,狼一窝通常能产下四到六个幼崽。有时它们的数量较少,但有时也会有更多。这些幼崽中的每一个都有可能成为迦鲁。狼所生的迦鲁只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来经历他们的原始觉醒。正因为如此,思维守旧刻板的姐妹们会给同性恋的迦鲁施加压力,让他们与狼嫡交配。哪怕是最坏的情况都能产下狼类的狼嫡呢!这样的族群认为,这样做也会削弱人子和狼子迦鲁之间的隔膜。
增加迦鲁数量的最快方法是通过与狼类的狼嫡交配,但随着狼子数量的逐步减少,愿意重新获得平衡的迦鲁也越来越少。认识到混乱是很容易的,但狼子更有可能采取措施来解决问题,即使解决方案不那么令人愉悦。如果人子不踏入狼的心灵,他们可能会永远失去狼。
虽然有些人子可能认为同性恋是他们物种所特有的,但他们错得不能再错了。同性恋狼并不像它们的异性恋同类那样常见,但它们也同样被狼群所接受,而没有像许多同性恋者那样表现出偏执的态度。同性恋狼人也没有受到其他狼人过度强烈的抵触;虽然他们的部落可能期望同性恋狼人能够繁殖,但那些狼子的人知道,同性恋狼人是一些最凶猛的战士,因为他们一直知道自己不会产有子嗣,这让他们更有理由去保护那些会繁殖的人。
边栏:观点
人子在超越狼和人之间的障碍时面临着挑战,这主要是由于它们对性的看法不同。狼的交配和产仔往往只是为了繁殖和生存,而人类则更多的是期望从中找到情感与理想的寄托,人子正是如此。狼子有狼的视角,而人子也有人的看法。狼子在他的配偶身上寻求安慰、陪伴和理解,这是他最希望在自己另一半、亦或是狼嫡的身上找到的。这种观点自人类幼年和原始觉醒前就已经根深蒂固,而成为迦鲁并没有改变这一点。
但一个人子又怎么会将一匹狼视为自己的配偶并从狼类的狼嫡身上看见友谊呢?他又怎么能使其成为自己的灵魂伴侣?他不能,因为那只有狼的视角才能看见的东西,无论是否是狼嫡。即使是与像人一样的迦鲁交配也接近于兽交。有人能指望我们克服我们的厌恶吗?一想到自己会生下四条腿和皮毛的孩子,我就胆战心惊;一想到以狼的姿态交配,我的喉咙里就开始泛酸水。
然而,我尊重狼子是感受,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排斥了。从技术上讲,我们应该是狼,是人,同时也并非二者。人子可能会对与狼族亲属交配的想法感到恐惧,但这是因为我们已经把自己与他们分开了吗?还是因为我们作为人类的时期太久,我们那根深蒂固的人类中心论优越感让我们不愿意与有着毛皮的姐妹和兄弟交配?我担心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阿丽萨·寻乡者,盖亚之子欢舞者
迦鲁之国
狼子和人子一样多种多样,因此,他们和任何同族人一样容易接受他们出生的月兆。迦鲁断定狼子会成为最好的尚武者和通神者。除了撕咬猎物和陶醉于与精魂的联系之外,狼人还能做什么?虽然许多弦月和满月确实表现出色,但作为一个整体,这个族类对于月兆并没有什么偏好。露娜对狼子的祝福和对人子的一样广泛。
嘲弄者
出生于新月的狼人是狼群流动性的最坚定的信仰者。如果可以的话,嘲弄者更有可能在足岁后的一年内就从狼群中离去。狼的天性是非常好奇的,虽然它们不需要对发生的每件事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萌芽中的狼群渴望得到答案。那些少数选择或被迫留下的人通常会挑战他们的主人,即使是那些于牢笼中出生的狼子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原始觉醒前的狼人真的接管了他的狼群,他更可能会是个嘲弄者。
一旦他成为迦鲁之国的一员,他很少会因对等级制度的尊重而退缩。人子和忌子嘲弄者可能最终会学会他们被允许做同样的事情,但出生在满是条条框框的、秩序井然的社会结构中意味着他们必须先学习有些僭越可以接受的。另一方面,出生于荒野的狼子,作为一个天生的质疑者进入了族群。他的伙伴们允许他质疑和挑战他们,即使是在幼崽时期。当狼群不能给予他想要的答案时,他就被允许离开,自己去寻找答案。
生于牢笼的嘲弄者对自己的问题更加执着。在不能离开狼群的地方长大,在他们的挑战会遭到权威的争夺的地方长大,狼子学会了为自己的权利而战,提出问题。他们比正常狼人更不接受"因为我这么说"。他们坚持要得到答案,他们会挑战,直到他们得到答案,亦或是被迫闭嘴。但是,如果他们被制服了,他们就会把矛头转向首领。如果她不能给他的问题一个明确的答案,那么这个首领真的值得领导族群吗?
通神者
新月将狼人与存在的精魂之流联系在一起。早在原始觉醒之前她就发现自己与世界和平相处,知道自己在其中有自己的位置,所有事物都如其所愿来来求。很少有人能比狼子通神者更了解盖亚对世界的意图。像嘲弄者一样,他们通常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成长的狼群。精神世界的呼唤,对他们而言太强烈了,但这呼声即使是大多数狼嫡似乎也听不见,通神者发现在族群中无人能理解自己,于是她离开了,去寻找理解她的人。
当他们被加入部落和族群时,狼人通神者被誉为最伟大的神秘学者。仪式、灵赋以及如何与精魂交涉对他们来说自然的如同呼吸一般。生于荒野的狼子在荒野中找到了自己的家,而生于牢笼的狼子在城市中也同样找到了归宿。通神者花了大量的时间与神灵讲和,尤其是在荒野的界域内。由于他们的土地受到威胁,迦鲁的数量减少,一些实体的愤怒情绪很深。许多人认为人类是问题的根源,并希望将部分责任归咎于人类。狼子通神者是这种精魂和迦鲁之间的自然联络人,在人子可能失败的地方赢得它们的信任和帮助。
狼人的最大危险是想把自己尽可能地与他们的精魂紧密联系在一起。 就像人子会变得与物质世界绑得太紧一样,一部分狼子,尤其是通神者,会消失在影界,再也不会回来。迦鲁不知道他们是作为一种精魂升华到更高的境界,还是仅仅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消失。无论哪种方式,一个迦鲁已经永远的不会回来了,而哪怕失去一个迦鲁也是不可接受的巨大损失。
裁决者
半月赐予了狼人敏锐的正义感,但这种感觉随后被狼的生活所塑造。裁决者的幼崽更有可能留在它们的狼群中,而不是成为独狼。而身处狼群的裁决者若是有了子嗣,他们也会倾向于留下来,并在父母的身边找到安慰和指导,特别是在原始觉醒之前。不过,除非是圈养出生的,否则菲洛多克斯的幼崽永远不会接管它们的族群。生于牢笼的狼子只会为控制他们的族群而战,如果主人过于专横和偏爱。
进入迦鲁社会后,狼子裁决者很快就学会了判断是非与对错,而且清晰的抓住了这一点。他们做出简单明了的判断,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进行复杂的思考,而是因为简单的判断往往更加直接精确,直指核心。如果有人错了,他们认为没有必要用借口或理由把情况复杂化。这样做只会模糊正义,并为其他人的错误行为树立一个坏的榜样。
当然,狼子会发现他们的本能和裁决者的职责出现了冲突。连祷律令很简单没错,可以学习和理解。有些事情迦鲁该做,有些事情迦鲁不该做。对大多数狼子来说,划分正确与错误非常简单,但人子则习惯于在二者间的灰色区域中纠缠。矛盾的是,在伸张正义方面,许多人子发现狼子的不足。狼人不太可能对初犯者进行严厉的惩罚,除非他们的行为直接危及到迦鲁或是狼嫡。狼子裁决者会给予迅速的正义,大多是为族群或战群服务。狼子认为是适当的惩罚,而人子则认为不过是所谓的“打手心”。当然,人子是错的。狼子认为初犯可以被饶恕,而重犯则应重罚。处罚会不断升级,直到认为这家伙太过危险,不能留在身边。如果犯罪者确定是一个真正的威胁,那么人子将毫不犹豫的流放或杀死他,几乎没有怜悯之心。
欢舞者
狼子欢舞者在幼年时就已经表现出了与普通狼的细微差别。他们和其他狼一样,与幼崽一起玩耍、学习和体验生活。选择成为独狼的欢舞者和选择呆在狼群中的数量大致相当。他们决定留下或离开的原因有很多,从想在远离族群的地方发现新东西到想更多地了解他们的家庭关系不一而足。
当大多数人子想到狼子的时候,他们马上就会想到嚎叫。可以肯定的是,嚎叫是狼人最自然的表达形式。欢舞者在学习迦鲁的不同嚎叫时,用本质和情感测试人类语言的极限。他们用嚎叫所能表达的东西,人类的喉咙永远也无法表达出来。但是,欢舞者不只限于它们的声音。它们通常用动作和影舞来表达它们的月兆。看着无声的狼子通过与火光共舞来讲述一个故事,提醒大家声音并不总是必要的。
除了讲故事,狼人欢舞者与他们的同族相比,扮演着非常不同的角色。人子沉浸在过去的故事中,遵从古老的传统,而狼子则放眼未来。大多数先知和预言家都是欢舞者,但人们往往忽略,在欢舞者中,大多数预言家是狼子。当出生在隆月下的狼人着眼于未来时,露娜就会赋予她愿景和预言。露娜明白,她的狼人对遥远的过去没有什么用处,相反,她给了他们对未来的洞察力。
尚武者
满月幼崽的块头通常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大上不少。他们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成了窝里的孩子王。它们先向大人们打招呼,先吃饭,然后看管其他的崽崽。与欢舞者一样,未来的尚武者在是在出去单干还是与它们的族群在一起上没有统一的答案。那些选择成为独狼的人通常是因为他们不想成为群体等级制度的一部分。他们知道自己是族群中的最强,但击败自己的血亲成为首领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留下来的人选择接受他们父母的统治地位,专注于保护族群。
在满月下出生的狼人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明白自己的存在是为了战斗和守护。他们从未迷惘过,从未怀疑过自己存在的价值,即使是为狼的那段时光。除非有更高位阶的尚武者在她的狼群中奔跑,否则狼子会坚持领导任何攻击。如果有人反抗,她会向他挑战,只有在挑战失败后她才会松口。然而,狼子很少有个人恩怨,尤其是对自己的战友。她会让领导人行动并自己面对后果。
当人子想到尚武者时,他们的脑海中往往会形成同样的画面:横冲直撞、高声咆哮、嘴角流涎,毫不留情地将人类撕成碎片的狼。这场景完全是人类刻板印象组成的无稽之谈。尚武者是这个月兆的武士,猎手和杀手,但他们并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他们有策略的出手、打击敌人,而且他们比其他许多迦鲁更好地控制了自己的魂怒。狼子尚武者是群体战术的大师。其他族类和月兆必须学会如何指挥以将许多人组成一队,而狼子的尚武者则自然而然地具有这种才能。他们似乎总是知道每个人需要去哪里,每个人需要做什么。然而,他们必须与愚蠢的攻击犬的刻板印象作斗争;这一点着实非常令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