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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荧(想车车怕被封,忍住了)

2022-04-09 15:53 作者:GSC04822-00039  | 我要投稿

1

天上飘着细蒙蒙的雨,灰扑扑的景象。


爆炸的轰鸣声响起,是机械的悲鸣。四处散落着人的躯体和支干,入眼一片荒凉。


没有人知道战争是何时结束的,也没有人知道战争是如何开始的。


只是顷刻间,便见证了一个国家的覆灭。


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串联,眼前的景象化为虚无。荧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睛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来,她在历经了千年的遗忘后,又再次见证自己生活的家园覆灭的场景。


她也回忆起了,那片火海里,映入眼帘的琥珀色瞳孔,已经那双眼睛主人手持的岩枪,唤为千岩。


“我说过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会一直等你,荧。”空收回放映石,十分平静的语气。话落,他渐渐隐入虚空,不见了身影。


在场的几人都没能料到,当年坎瑞亚的覆灭竟然是如此惨烈的场景,即便是知晓不会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打闹,但亲眼所见还是无比的惨痛。


这段历史被遗忘得太久,久到她自己都不愿意想起,那黑金外袍,琥珀色的眼睛,已经那人脸上淡漠的仿佛在嘲笑这个国度的弱小神情,一点点的顺着心脏磨出钝钝的疼痛来。


她握住长剑,想要支撑着一点点的站起来,似乎是脱了力的缘故,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


刻晴一个箭步迅速来到她的身边,她扶住荧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刻晴有些紧张,拽她的时候用力了些,荧觉得肩膀有些疼,但让她清醒了几分。


“荧,神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人类的时代终将到来。”刻晴郑重的开口。


是啊,人类的时代终将到来,坎瑞亚的覆灭不过是顺应时代罢了,而如今人类的时代却是神明一手搭建的,更可笑的时赋予这一切的神明,却是亲手覆灭了整个国度的人。


她知道刻晴想要说什么,可她现在只觉得讽刺,耳边有轰鸣声响起,她有些昏沉。


浓厚的岩元素袭来,不远不近的脚步声。


她有些僵硬的回头,那张精致疏离的脸,和记忆中的重合了,她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


2

达达利亚看着面前依旧面部改色品着茶的男人,终于在某人几乎要喝完一整壶茶水时,忍不住开口,“我说钟离,你当年到底是……”


凝光和刻晴也几不可闻的向他投来了视线。


毕竟那时,放映石显现出的惨烈景象里,始作俑者便是这位璃月的守护神,摩拉克斯。


钟离捏着空了的茶盏,白色底釉的青瓷在他手心里打了个转,他想了想,开口道:“那时七国动荡,神明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接管一个国家还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当时的七神亦不像如今一样是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统治者。于是第一个想要对抗神明的力量出现了,那时坎瑞亚的神明陨落,他们失去了神的庇佑,但是他们没有等待新的神明出现,而是利用人类的文明想要对抗,神明对抗天理。”


他有些沉默,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时代的变革,追究原有已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如此,他还是继续道:“由于坎瑞亚在七国的扩散愈发壮大,他们的影响也对七国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于是我奉天理之名,肃清了坎瑞亚。”


“那么如今的璃月是否是帝君您对于当时一切的后悔与愧疚呢?”凝光毫不避讳的问道,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更好的能够解释帝君宁愿退位,也要让璃月脱离自己的掌控。


钟离的语气有些沉寂,“平心而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神明的力量终归不过是一时的庇佑,要想让璃月这座城市长久的存活,必须使其脱离神明的庇佑。”


只有脱离才能够拥有属于自己力量,来对抗,来守护。


刻晴叹了口气,站在荧和帝君的立场,双方其实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代,时代的不公酿就了一场悲剧。


“唉,也不知道荧怎么了样了。”达达利亚无奈了捂住额头,看了眼和没事儿人一样的钟离,“帝君大人,我劝您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硬的面前了否则我怕她又受到刺激。”


“不。”低沉宽厚的声音响起,“我会等她醒来,亲自向她解释。”


凝光有些哑然,这样执拗的样子可不像帝君,她笑笑,心中了然,“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群玉阁不算忙,但是出来这么一会儿应该是很麻烦的。”


钟离点点头,“请便。”


凝光领着刻晴走到门口,达达利亚确实一动不动,她转身冲着达达利亚说了句,“不过我听说北国银行出了点事,押送钱款的车辆被劫了,公子你确定不要回去看看吗?”


“?”达达利亚心道,他也不是痴呆,嫌他碍事儿直说呗。想着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凝光出去了。


荧这一觉睡得不好,梦里依旧是破碎的记忆,这次她跪倒在坎瑞亚的土地上,面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低头俯瞰着她。她的口中不断涌出血,整个人被鲜红浸透,她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看似仁和的神明,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辉,尽头是无边的冷漠。


她猛的惊醒,身上的痛感仿佛都记忆尤新。喉咙像是火烧,她咳嗽了两声。


迎面有人递来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骨节分明的手指,她甚至都不用去看那人的脸就已经知道了是谁。


她小口的喝着,干涩的喉咙得到一丝缓解。


钟离坐在床边,眼尾的一抹艳色被这夜晚浸得格外发亮。等她喝完水,他才开口,“好些了?”


她点点头,“好多了。”末了似乎是觉得不合适,又小声加了句,“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钟离看着小姑娘微红的双眼,脸上也是格外的疲惫。和平时无论做什么都神采奕奕的样子大庭相径。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想和你解释……”他开口。


”抱歉,钟离先生,我还是有些不舒服想再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聊好吗?”她攥住飘在手边的纱幔,有些艰难的打断他,此时此刻她无法面对他,也不想听。


屋内静了静,很久没有人说话,正当她以为钟离已经不在了得时候。她听到一声近似叹息的,“不,该说抱歉的是我。”


她眼眶一热,蕴出一抹湿意来。


钟离起身退出房间,门廊外的灯影照在他脸上显得晦暗不明。


她暂时还没有那个勇气直面钟离。她总是回想起那梦境里他冰冷的神情,彼时的岩王帝君锋芒毕露,像是一把天理手中最锋利的刀,刀出必除,就算是在梦里看不真切,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透着的一股子血气。


于是她逃跑了,走璃月转了一圈。谁也没告诉,晚上摸着黑一直到龙脊雪山。


野外的气候不好,更遑论是雪山。但她这么多年一个人游历惯了,什么都是自己来,再恶劣的气候也坚持住了。


只是午夜梦回,她还是回想起某人琥珀色的泛着金光的眸子。


一晃便是七夕了,璃月热闹的紧。街上卖糖人的,字画的,更多的是些花朵点心适合送心上人的东西。


钟离站在围栏外,今天着了身黑色的常服,袖口坠了金色的暗纹,雅致得却又透着股子贵气。


凝光在他身边,悠然自得的看着街上热闹的场景,“真热闹啊,可惜荧不在这。”语气上扬,分明是故意的。


“她既然不喜欢这里,也不必强留。”钟离淡淡的斜了她一眼,话里话外透着冷硬。


凝光弯弯嘴角,“哎呀,是这样吗?我可是很想念她的呀,这么乖巧又好看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呢?


钟离挑眉,似乎是不明白她意所何指。


“帝君大人是否喜欢红豆呢?”凝光看着长街之上,灯火通明,一切都刚刚好。


钟离垂眸,转身走上台阶。他的手心有点凉,似是冷的厉害,掌心钻出一抹痛感来,不知从何而起。


耳边蓦地响起一句话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的脚步堪堪停住,胸口有些钝痛,凿得心口都发麻。


3

她没想过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璃月城里,今天是七夕热闹的紧。她就是想出来采购些吃的用的,倒是忘了日子。街上人有些多,她长了个心眼带了片纱巾围住脸,纱巾不厚,微微透着光,不会让人觉得生疑,远远看去倒像是装饰品,却也能让她的脸看不真切。



因着街上有灯会展览,所以人着实有点多,她小心翼翼的躲着人,却还是猝不及防的被人踩了鞋子。她有些懊恼,嫩生生的小脚只能暂时踩在地上。回头去找被人踩掉的鞋子。


人头攒动,可能是因着灯会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开了,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鞋,她刚要上前,一只手快她一步。玉竹般的风骨,立在她眼前。


她没反过来,人已经到了跟前,弯腰屈膝蹲在她面前,一只手正拖着她的脚给她穿鞋。


被人握住的皮肤有些发烫。


她抖了抖,手指都有几分僵硬,“钟,钟离。”


“嗯,我在。”他答道。


她有些发愣,却又想说点什么,话到了跟前就是挤不出来。


然后她就看着男人站起身来,依然是平淡的表情,连说话的语气都未有分毫的改变。


他却说,“你消气了吗?”


她张了张嘴,终于挤出来一句,“我没生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他了然,手心依旧冷得要命,“是啊我很可怕吧。”


她想摇头,但是实在违背不了自己的内心,好半天,只能嗯了一句。


“我有点害怕,我只是想梦里的你和我认识的你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只是很难过,在梦里你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她缓了口气,慢慢悠悠的说出了心里话。


钟离伸手,贴上她的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意,他凑近小姑娘的耳边,“那我以后不会了。”手掌温热起来,痛感渐渐褪去,贴着小姑娘皮肤的地方感到前所未有的妥帖。


“我不怪你的。”她说。


我不怪你。


言之凿凿,每一个字都像圆润的珠子滚到托盘里泛起哗啦的响动。


“为什么?”他又贴近了她一点,两个人挨在一起 像极了一对情人。


“不怪你,这一切早有定数。坎瑞亚的覆灭早在开始选择反抗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格。”柔软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是天真而又残酷。


他没忍住,亲了亲小姑娘的额角。


她的脸烧起来,“你干嘛……”


“我还有一句话想说给你听,你想不想听?”循循善诱的语气,带着哄骗的意味。


“什么话?”她顾不得脸上的灼热好奇得问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是为相思。


4 璃月民众们的八卦程度到真的是出乎荧的意料,她和钟离在一起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她有时候走在街上还会收到有些女孩们暗戳戳的目光,唔往生堂的客卿先生还挺有魅力的。


要是大家知道钟离事帝君,她和帝君谈恋爱了,应该会被人掐死吧。


所以说她这是占便宜了吗


然后她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祝贺,首当其冲的就是凝光。


凝光正美滋滋的坐在钟离的府邸里,一会儿悄悄她一会儿悄悄钟离,一副老母亲既视感。


“不容易几千年的铁树都开了花了,真不错。”


钟离不置可否,“是啊,那你什么开花?”


“我又没有几千岁,找什么急呀?”凝光笑的更开心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老牛吃嫩草啊,帝君可要小心点呢,万一哪天女朋友嫌弃你老和别人跑了就完了。”


“不需要。”钟离敲了下桌子,面上是常年一惯的冷淡。尤其是退位以后,不用一副厚德载物的好脾气模样了,冷脸得比以前更甚。


“不会的。”她小声反驳。


凝光假模假样的看了眼天色,“哎呀我这群玉阁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办完呢,我就先走啦。”路过荧的身旁时,悄咪咪的给递了句话,声音很低听不大真切。只看到她微红着脸,回了句,“知道了。”


钟离偏头看她,目光微动,“说什么悄悄话?”


“唔……没有啊”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


钟离拧着眉,不动声色的,“现在都瞒着我了?”语气透着不悦。


“不是……凝光说没成婚之前不可以走太近……她说……”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后面那句话硬生生卡住了,半天吐不出来。


“说什么?”他大概也能猜到,他也不是如此逾距的人。但他就是想听,想逗着她哄着她,让她说给他听。


“不能那个……”她憋红了俩,就蹦出四个字来。


“嗯,好。”钟离见好就收,也不逗她了。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红色的手串套到她雪白的腕子上。


荧摸着手串温温润润的挺舒服的,摆弄了两下问他,“这是什么?”


“红豆做的。”钟离握着她的手,软软嫩嫩的,半天也不放开。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小脸红扑扑,眼睛亮亮的,倒映出他的脸,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他没忍住,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小姑娘的脸。她倒是听话也不躲,除了脸红没有一点扭捏的模样。


她乖乖的趴着,靠着他胸口,耳边传来稳健的心跳声,她把手放上去,是热的滚烫的,胸口伴随着心跳在震动。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又想到七夕节那天他给她穿鞋的样子,还是不爱搭理人的样,可就那天莫名的顺眼了。

想到这,小姑娘难得主动的环上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小姑娘刚一撤走,他就又扶着人家的腰,含住她的唇,仔仔细细的,妥帖的品尝了一番。


亲的小姑娘眼泪汪汪,气都喘不匀。


心脏处泛着细细密密的痒,他叹了口气,真想直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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