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旅者(莫斯提马X博士)(糖)(乌萨斯篇二)(车车回避注意)

又是那只企鹅。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博士痛苦地坐在圆桌前焖下一口伏特加,灼热的液体顺喉咙流下。
这家店里只有寥寥几人,这本是一件好事,博士正希望和莫斯提马对饮片刻,好好借着气氛聊聊过去的记忆。可这也是一件坏事,因为这寥寥几人正是再熟悉不过的企鹅物流以及连媒体都不想再报道他的死亡的大帝。
再熟悉不过的几张面孔,博士向莫斯提马打包票这个所谓的惊喜派对是能天使的杰作,被能天使本人确认了事实。空也悄悄躲过可能藏在人群中的狗仔队闻讯而来,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一样可爱。德克萨斯和可颂也来了,听说可颂的商业生意开办的相当不错,还被大帝投资了一笔巨款,每天数钱都数不过来。某只明明不是企鹅物流,却天天混迹于企鹅物流的白色苍狼,这样的场面应该最适合她发展自己瞎胡闹的个性。
可是她永远也来不了了。德克萨斯也不再吃Pocky,重新抽起了烟。那时候博士在天台偶尔能碰到她,两人同时望着远方的大地,那埋葬了她的过去,那埋葬了他的刀刃的大地。
从那之后,他们两人再遇到叙拉古的黑帮从来没有手软过。德克萨斯的杀人术再也不会掩盖锋芒,博士也学会了如何将对方的内脏全部移出体外。
两人互相看着,从对方的眼里能看到那白色的影子。碰上一杯是为了重逢而庆祝,再碰上一杯是为了那只白色的孤狼。
莫斯提马拍拍他的肩膀。
“下次,我们一起去一趟叙拉古。”
“嗯。”
平复自己有些忧伤的心情,举起酒杯庆祝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酒过三巡,重新见到莫斯提马和义人的能天使显然兴奋过了头,她开始开动自己的派对头脑,在没有任何纸牌或者道具的情况下提议起玩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这样一个派对必备的传统游戏。在任何有可能的情况下都会有人提起这样的提案,所有人都会直勾勾地盯着在桌上旋转的酒瓶正对的目标,希望从他嘴里撬出些奇闻趣事。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游戏,在这群各自都有故事的人中却会有着炸裂般的效应。他们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隐藏秘密,这样才显得真心话大冒险足够刺激。博士私自认为,早就确认关系的他已经不会再惧怕这种程度的“恋爱小提问”了。
可惜他错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交往与否还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只要捂住空的耳朵,剩下的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提问一些“私密”的问题,搅得博士满脸通红;或许是今天上帝宠信这位救世主,足足有十次以上的次数那透明酒瓶准确无误地指向了博士。仿佛安排好了一般,其他人被转到后出口的也仅仅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件,可是一旦转到博士,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大多数是带颜色的问题一环扣一环,逼得博士只能一杯又一杯的罚酒。
幸好这家酒吧中没有其他人,不然被问到他和莫斯提马多久来一次的时候他得有多么尴尬。
再到后来,博士就已经养成了罚酒的习惯,只要一转到他就马上灌下一瓶伏特加。要知道乌萨斯的伏特加可是出了名的高度数,就算是久经沙场的老酒客也顶不住连续五瓶的后劲。博士虽说酒量可以,但也不是真正的酒客。现在他已经喝下了十瓶左右的伏特加,从他的鼻息中都能感受到喷涌而出的酒气。他的口中开始毫无逻辑地说些词汇惹人发笑,走路不能好好地行走在直线上。
在他的眼中,大家的欢声笑语从左耳朵进,就从右耳朵出;酒吧里悠扬的爵士乐和乒乓碰杯的声音麻痹他的大脑,昏黄的烘托醉人气氛所用的小吊灯明晃晃地照着他的醉态,照着他扭曲的步伐,照着他高高扬起的手臂。看向周围的伙伴,他们的脸简直涂上了迷彩般的色泽,看不见德克萨斯冷淡的眼神,也看不见能天使开怀大笑的模样。随意迎合几句可颂的祝酒词,他听到那命运的酒瓶又一次开始转动,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玻璃刮擦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转圈的酒瓶口。咕噜咕噜地转上几圈,它晃荡着绕过德克萨斯,从可颂的身边经过,最后转到了莫斯提马的面前时额外调皮地加速,又回到博士面前。
他已经喝不下伏特加了,只是看到这酒瓶指向自己时在心中暗念了句罗德岛粗口。正准备拿起的酒杯被身边有些冰凉的手按下,她掌心的纹路刻在他的手背上。艰难地转过头看清她的面容,大概是莫斯提马责怪的表情。于是他乖乖放下酒杯,等候着思考的可颂要问出些什么私人问题。
牛角小姐扶扶自己的帽子,看了一眼早就呈现出醉态的博士和有些愠怒的莫斯提马,决定为博士降低些难度。
“博士啊,在你和小莫办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
酒壮怂人胆。他敲了敲木桌,在所有人关切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所思所感全盘托出。
“我在想什么?我想就那样搂着她睡去,就那样和她一同前行到天涯海角。从火山口往下跳的坚决,从冰原上飞驰而过的勇气。她仿佛就是我生存的意义,就算用世界作为交换我仍然选择她的怀抱和热情。她一步一步把我带向极乐,一去不复返;大脑瞬间的放空让我如同与那翱翔的雄鹰一并飞行,如果有什么是比糖还要甜的,那就是她的甜言蜜语。我不只是想要爱她,我想要拥有她,想要占有她,想要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无论多么恶劣粗暴的方式,只要能够得到莫斯提马,我都会尽全力使用。”
博士本人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将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部说了出去,包括被那酒精催化过后隐藏在他心中的欲望也膨胀起来。不过其他人可谓是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坐在旁边的莫斯提马本人。她没有什么对应的感情,只是笑笑便过去了;空没有听到,因为德克萨斯贴心地捂住了她的耳朵,当然是兔耳朵。能天使与可颂爆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让人感觉这间酒吧里在发生什么恶性事件;大帝倒是一脸的赞赏与欣慰,就差如同老父亲般拍拍博士的肩膀称赞他的所作所为,德克萨斯点起一根烟,她对这类事情一向不感兴趣。
在说完这段慷慨激昂的辞呈过后,博士就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伏特加的气泡蒸发他的理智,长途爬涉的辛劳感被伏特加化为肌肉放松下来的舒适,眼前的景象一再闪过,最后归于黑暗的虚无。
博士就行走在这无尽的虚无当中,却不感到有任何后悔。
旅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莫斯提马这样的人会如此倾心于旅行?
博士在这路途当中不断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看到莫斯提马为风景而激动的神情,他仍然不明白她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现在在醉酒的状态下,他反倒理解了旅行对她的意义。莫斯提马不是没有故乡,她也会有留恋的人。可是那样的情感就像是泡在浴脚盆中,刚刚放下去时那样舒适,经过了时间的洗礼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她在这趟旅行中已经洗去了太多锋芒和情感,她不是没有拥有过情感,而是这些情感不再对她起到任何作用。她只能嚼咽早就尝过成千上百次的甜品,那过于熟悉的奶油的气味已经不能刺激到她的味蕾。她只能将那微小的调味品分离出来,细细品味细枝末节的感动才能久违地尝到那灵魂深处情感的共鸣。爱恋,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情感,也许博士只是她尚未察觉的新式蛋糕,没过多久就会被她吞咽个干干净净,最终也成为千千万万被体验过的情感之一,遗弃在她记忆深处的角落——博士有这样想过,并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深深的罪恶与自责。他也有没有和她坦诚相待的那种欲望,深藏心底的占有欲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乐在其中;看着莫斯提马的脸他萌生出的那种情绪如同远古猛兽定居在他的心里。他从来没有透露过有关于这只猛兽的只言片语,只是一个人在与莫斯提马同床而眠的每个晚上抗争着他的邪恶想法。
借着酒精的力量,那只猛兽控制住他的嘴将他那本源的品行暴露出来,向其他人亮出它罪恶的爪牙。博士清醒了一些,就感到浑身燥热不安。他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这样的念头被莫斯提马所知,那她会不会对自己感到厌恶,会不会就此离去?反正对她来说,找到一个“爱”的替代品没有那么困难,任何男人都能为她死心塌地。
他打算起身向莫斯提马解释清楚自己所说的话绝非他的本意,只是他一时痴狂所致的恶果,如果让她感到恶心也无可厚非。
可是他起不了身。
只是宿醉之后的后遗症吧。于是他强撑着麻醉过后的双手,企图让它们恢复过来。可是在自己的眼睛睁开的那一刻,莫斯提马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身体上除了绵软无力的肌肉,原来那股轻柔的重量是这么回事。
压住自己的是什么呢?博士不敢想。
她似乎也喝了不少伏特加的样子,那双冷静的眼睛闪烁着的冷漠被伏特加的热量熔开,成为了另外一种名为贪婪的情绪。她似乎还没有打算动手,那根恶魔尾巴兴奋地来回摇晃,随时准备攻向她的猎物。
耳边的低语里也都是伏特加的浓烈香醇。“可以哦。”
无需解释,无需疑问,他心中的牢笼被摧残殆尽,那只猛兽终于逃脱出它的囚笼,尽情地在原野上奔腾;激荡起的伏特加摇晃在酒杯中,灼烧起来的杯壁上残留下热情而奔放的液体。他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占有欲望,在兴奋的回廊峰回路转地穿行,用时而低沉时而粗犷的声音向她宣布自己的支配权。她从在博士说出那番话之前就感受到了他隐藏起来的那个暗影,她由衷地为他的克制表达感谢;可是他好像低估了她的爱意,那早就超乎了所谓情绪的毒药让她如痴如醉,恨不得马上被埋葬在那吞入喉中的伏特加里。她用自己的一切回答他,不需要为了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因为这两人早就属于对方了;与其说激发出的野性由她承担下来,倒不如是两人同时打开了自己的潘多拉魔盒,糟糕透顶,却又是最为真实,最为简单,又最为迷人的灾祸。这样的倾诉解开久远以来尘封的那部分情感,古怪而又如同伏特加般的浸泡着。世界天旋地转,月夜终于露出它的獠牙蚕食两位的灵魂,最终在早晨合二为一,叫唤起太阳的普照。
他总算是摆脱了宿醉的困扰,双手双脚灵活的宛若新生。他摆脱的还有心灵的束缚。
他看着身旁一丝不着的那安静眼睑,用轻吻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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