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照我以火剧情整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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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C-3 引燃草垛 行动前
衣着朴素的诗人 历史记载中,最后的盖尔王有感于德拉克与阿斯兰之间持久的战争太过惨烈,于是签下了和平协议。
衣着朴素的诗人 传说他选择了销熔战士的兵器以示决心,而他的臣子难以接受这样的失败,因此合谋造反,刺杀了这位君主。
衣着朴素的诗人 但正如您在多次演讲中所说,一场刺杀不足以灭亡一整支红龙的血脉。
沃里克伯爵 维多利亚人无论如何书写史书,都无法改变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沃里克伯爵 阿斯兰曾经许诺与德拉克分享维多利亚的王位,近百年来却不曾交出那顶冠冕。
沃里克伯爵 既然狮子们的野心已经昭彰至此,当初刺死盖尔王的六处剑痕,我想,也多少出自阿斯兰之手。
沃里克伯爵 更何况自那以后,德拉克逃出王城,不知所终。而失去统治者的塔拉王国,似乎顺理成章地被纳入维多利亚君主的权柄之下。
沃里克伯爵 阻止德拉克返回王城的,想必也不是他自己的臣民。
沃里克伯爵 因此,我很欣赏你基于塔拉人自己的歌谣写成的剧作,你领着人们看到了更多历史的真相。
衣着朴素的诗人 多谢您的赏识。
衣着朴素的诗人 为写作这个故事,我在乡野间看过一些戏剧,也拜访过几位继承了塔拉传统的吟游诗人。
衣着朴素的诗人 ——只是,我看得最多的不是塔拉文化的垂危,而是许多生命正在消逝。
衣着朴素的诗人 您或许认为,要先有塔拉人的理想国,与维多利亚划清界限,塔拉人才能得救。
衣着朴素的诗人 但我想,如果我们自身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为那许多不识字的塔拉人埋下思想的种子......
衣着朴素的诗人 我们是否就已经战胜了想让我们一生困于贫穷无知的维多利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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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蒙 带着那些人一起走?想都别想。
塞尔蒙 现在你要等他们休息,要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们,我还能接受。
塞尔蒙 但那是我们这两天运气好躲过了巡逻队,要是下次没躲过呢?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又不能拿起武器反抗,又跑不快,你要怎么办?
苇草 我可以战斗......我会保护他们。
苇草 你们想穿过无人区,彻底逃离特伦特郡控制的区域,这一路,我都可以协助你们。
苇草 通过风笛和陈......我的同事们帮忙,我联系到了我所属的企业,确认了最近的安全屋,恰好在这个方向上。
苇草 只是几顶帐篷和少量野外应急物资的话,他们能顺利转运过来。
苇草 我也知道,那边......是一位好心的公爵的领地。到了那里,至少,你们不会再被军队追捕。
塞尔蒙 真的?真有什么贵族老爷对我们这样的人是好心的?
苇草 他有......庇护塔拉人的理由。
塞尔蒙 你怎么知道?
苇草 ......也许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苇草 带上那些人,我们也有办法生存下去。
紧张的塔拉流民 可是,你别忘了,他们是感染者啊。
紧张的塔拉流民 我们是逃命逃出来的,干嘛还要把死亡招到自己身边?
紧张的塔拉流民 而且得了病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哪一次就彻底断气了......
紧张的塔拉流民 你救这种人,有什么意义?
苇草 ......
苇草 我不知道。
苇草 我只知道,当时有人救了我......我也想问她,为什么?
苇草 明明......我就快死了。
紧张的塔拉流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苇草 我也是感染者。
塞尔蒙 ......
紧张的塔拉流民 啊?啊,呃......
紧张的塔拉流民 咳,好吧,其实感染者也没什么。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也不见得能比感染者活得久,哈哈。
紧张的塔拉流民 不过......
苇草 只是站在一起,是不会传染矿石病的。
苇草 没关系,你害怕的话,可以离远一些,我不在乎。
苇草 但是,带上那些感染者一起逃吧......相信我。
紧张的塔拉流民 ......哎,我信你!塞尔蒙,你也听她一句劝告吧......
塞尔蒙 ——我不逃。
塞尔蒙 你要带上那些不能打架的人,那就带吧,随便你好了。
塞尔蒙 但我的目的绝对不会变。我要回到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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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军官 ......那两支部队已经失踪一周了,可以推测,这种与曾经鬼魂部队相关事件类似的情形,与深池有关。
尖刻的军官 类似?不,我们眼下面对的情况完全不同。
尖刻的军官 以前这些叛乱者只是纠集起来的一支武装力量,出现在某一处,发动袭击,仅此而已。
尖刻的军官 现在,疑似深池引发的暴力事件在整个维多利亚南部各处发生。
严肃的军官 ......特伦特侯爵还坚持他的命令吗?
尖刻的军官 当然。无论移动城市外报上来了多少可疑情况,我们都必须一一厘清,把这一地区的局势控制住。
严肃的军官 不过,在各种小型冲突里,真正可疑的似乎只有红脊镇的纵火事件,而且那次火情也没有后续。
严肃的军官 也许我们该把这一部分卷宗暂时挪走?还是留下?
菲舍尔 请把上述卷宗借给我吧,长官们。
严肃的军官 你是......开......
菲舍尔 打招呼的部分还请省略。
菲舍尔 以及,和过去一样,不必将此次卷宗调阅记录在案。
菲舍尔 这次纵火事件......或许值得开展一次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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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喝口水吧,布兰登老爷子,我还捡了点浆果。这地方有这么深的树林,应该离聚落也不远了。
维恩 小荷莉,你也要吃?那吃过之后,下午的路就自己走,不要让人抱你了,好不好?
维恩 你呢,莫兰?不对,我记得你不吃这么甜的......
莫兰 ......谢谢您。
维恩 ......唉。
暴躁的塔拉流民 喂,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维恩 风笛和陈去帮我们取东西啦。正好大家都走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
维恩 别担心,敲熄火钟之前咱们肯定能到最近的聚落。
维恩 这里离咱们闹出事的地方也够远了,要是留在这里,躲起来过日子,应该不会被抓住。
暴躁的塔拉流民 行,浆果也给我抓一把。这么多天了,难得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维恩 呃,有吗?我只是觉得苇草挺可靠的,她那两个朋友也是,又能打,又是好心人。
暴躁的塔拉流民 真的?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苦日子也要到头了?
暴躁的塔拉流民 我们要继续往荒地上走,去找深池部队,加入他们。你呢,肯定更愿意在聚落留下来吧。
维恩 ......呃,也不一定吧。
维恩 我......唉,我还是不喜欢你们这么干。
维恩 一开始没遇到塞尔蒙的时候,明明我们想的都是逃就行了,逃得越远越好。
维恩 后来不顺心的事越来越多,你们才一个个地被她说动了,想加入深池。
维恩 你们......都没遇见过真的深池部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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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
陈 你还在想苇草的事情?
陈 她之前借我们的通信装置,当着我们的面联系了罗德岛。取物资的事情也很顺利。种种迹象表明,她不像是骗了我们。
风笛 哈哈,倒不是说怀疑啦,我只是有点担心......她真的恢复过来了吗?
风笛 就算是瓦伊凡,她的生命力也让我觉得有点吃惊......一开始我们没认出对方的时候,她挥过来的那一下,把我手都震疼了。
风笛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我只是总觉得,她还有很多心事。明明是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却显得很痛苦。
风笛 还有......
陈 还有什么?
风笛 她的战斗方式总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风笛 当时在小丘郡,Outcast把她带回来之前,我是不是就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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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 ......
风笛 哎哎,苇草你来啦!正好,我和陈陈正在说......
陈 ......我们在说接下来该往哪里走。这条路刚好能通往最近的聚落。
苇草 不,这个方向,不能再走了......我去告诉其他人,停下来。
风笛 你是说......
风笛 陈陈,九点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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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
隐在灌木丛间的骑兵刀断作两截。
握着那把刀的人并没有动弹。陈确定自己刚才的那一剑并没有伤到人,可是草丛间有鲜血洒出的痕迹。深色的,已经干涸的血。
风笛 死者是......巡逻队的人?
风笛 不,是驻军。那边还有更多。
陈 ......
陈 弩箭,刀剑......还有法术的痕迹。
陈 战斗应该发生在一周之前。这支驻军遭遇了埋伏,全军覆没。
风笛 那他们的敌人呢?为什么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苇草 他们......已经离开了。
风笛 全都离开了?可是战斗明明这么激烈,双方的损伤应该不相上下吧?
陈 风笛,你还记得我们在遇见苇草之前发现的那群士兵吗?
风笛 唔......那群中了奇怪法术,眼睛里冒着火的......
风笛 苇草,你当时也在小丘郡,是不是同样见过类似的士兵?
苇草 ......嗯,我知道他们。
苇草 他们是......亡魂。
苇草 明明死去了,却无法安息的可怜人......
风笛 难道说,杀死这队驻军的人也都死了,并且在死后还在行军?
风笛 我们之前追踪到的交火痕迹,也是相似的情况。
陈 ......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风笛 陈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我......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
风笛 什么样的人,会在别人死后,还要继续控制他们?这也太残忍了。
苇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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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 ......塞尔蒙?
塞尔蒙 他们才没有死去。你们全都猜错了。
风笛 可我们都亲眼见到了......
塞尔蒙 你们看到的都是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塞尔蒙 深池战胜了维多利亚的部队。他们赢了,去了下一个地方,正准备解救更多塔拉人。
塞尔蒙 我一定要......
苇草 ......你在担心什么吗?
塞尔蒙 别装得像是我的老大一样。
塞尔蒙 维恩他们愿意跟着你,随他们的便。我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跟那两个瓦伊凡才是一起的。
塞尔蒙 你只想把我们安置起来,确保我们不会在今天死掉,让我们去过那种被维多利亚安排好了的、看不见明天的生活。
塞尔蒙 到了那时候,你就会把我们抛下。
苇草 ......
塞尔蒙 我说错了吗,“领袖”?
苇草 不,不要这样叫我......
塞尔蒙 嗯,“不”,这是我从你这里听到最多遍的词语。
塞尔蒙 现在我要走了,就从你不想让我们走的这条路走。不就是战场和死亡吗?塔拉人哪一样见得少了?
塞尔蒙 我再也不想听见什么外人来对我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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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她很生气,但真正惹她生气的人不是你。
苇草 我知道。
风笛 那你......呃,你还好吗?
苇草 我想跟着她。
苇草 战场上......可能会留下还没有引爆的地雷,还有残留的法术。就这样走过去的话,会有危险。
苇草 你们能帮我叫上其他人吗?
陈 你本想让那些塔拉人绕开战场。
苇草 嗯。
苇草 但是,塞尔蒙说,这是他们的选择。
苇草 而我......我承诺过,会护送他们,直到......
苇草 ......
苇草 直到我不再被需要为止。
FC-3 引燃草垛 行动后
维恩 唉,谁能想到逃难了这么多天,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坐在屋子里吃上一顿热饭菜。
维恩 那个叫风笛的姑娘可真讨人喜欢,刚刚我们还在夸她炖的菜好吃呢。
陈 嗯,这方面她确实不赖。
陈 安置的事,你们商量得顺利吗?
维恩 都说定啦,赶不了路的人都可以留下,这两天先借两间仓库躲一躲。
维恩 逃难的人跟商队打了一架,又没真的抢到什么东西,这种事太常见了,办案的不会放在心上。
维恩 过个几天,广播里不报这些事情了,他们就不用躲了,可以动手建自己的房子了。
维恩 呃,不过得了矿石病的那几位,要住到离聚落远一些的地方去。
陈 这里的人很友善。
维恩 唉,是啊,我们当初逃出来的时候,一路上要是有人收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维恩 可这也不怪别人。以前聚落里收留一两批逃难的人,不是难事,只是现在大家都过得越来越糟糕了。
维恩 你瞧塞尔蒙那小孩,要是有个地方能容下他们兄妹俩,她也不至于一直在各个聚落之间窜来窜去,到处惹事。
维恩 像咱们今天晚上可以在村子里过夜,但塞尔蒙坚持自己在村外躲着,就是因为她在这里抢过人家的牧兽,现在不好意思见那位老爷子......
维恩 ......唉,当我没说。让她听到了,又要说我不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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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 晚上好......
维恩 啊,莫兰?天都黑了,你怎么过来的?趁现在还有灯,我带你回去......
莫兰 谢谢,但我已经习惯摸黑走路了......
莫兰 ......请问,苇草在吗?
陈 你找她?她独自出门了。
维恩 也许苇草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自从来了这里,塞尔蒙就不肯和她说话。
陈 别担心,风笛去找她了。
陈 嗯......或者换个说法,我们不如担心苇草会嫌太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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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哇,抱歉!
苇草 ......没事。
风笛 欸,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没太仔细看。每次钟声一响,周围就黑黢黢的,眼睛要过一会儿才能习惯。
风笛 还好撞上的是你,换成其他人,可能就要被我撞倒了。
风笛 不过,我记得大家说好今天晚上不用放哨?
苇草 我只是......想在外面坐坐。
风笛 啊,干草的味道很好闻,对吧。
苇草 ......干草?
风笛 是呀,那边的干草垛。我好久没闻到过这种气味了,所以跑出来好好地闻一闻。
风笛 以前我准备考军校的时候,读理论知识读得头疼了,只要在干草垛上面躺一会儿,就感觉什么都好了。
风笛 虽然妈妈总说我这是在偷懒,不能因为想问题太辛苦就不去想......可是脑子里有太多东西的话,就是挺累人的呀。
苇草 ......嗯。
风笛 所以,把手给我一下?
苇草 呃......
风笛 来来来,一起躺嘛!就一会儿!
风笛 虽然我不擅长想事情,也许帮不了你什么,但干草垛肯定能帮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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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嘿——!
风笛放松地躺在草垛上,轻轻哼着刚才从农户那里学来的歌谣。
一阵温润的夜风吹过,苇草按照她的建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她闻到的不是干草的香气,而是潮湿的泥土与灰尘的味道。
风笛 想到自己竟然三年多没有回过家了,总觉得好奇怪呀。
风笛 你想呀,地等着我去翻土,麦子等着我去收割......一年不回家,就会把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错过一遍。
风笛 就连家里寄来的信,我也要等下一次回罗德岛的时候才能收到。
苇草 你......很想家吗?
风笛 当然啦。你呢?你是小丘郡人吗?
苇草 ......不是。
苇草 但我以前也生活在和小丘郡差不多的城市里......深红色的砖墙,灰色的人行道,两三层高的房子,花藤会长到窗户外面。
苇草 我......很怀念那段平静的时光。
苇草 那个时候,家里放着很多旧书,有的还是手抄本。我总是躲到书房里,锁上门,那样就不用听别人讲话。
风笛 啊,你家里人很多所以太吵了?还是经常有人做客?
苇草 ......不,还好。只是躲起来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苇草 从书房的窗户,可以看到街道,看到父母结束一天的工作归来。
苇草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回到那里。
风笛 啊,难道你说的地方已经......
苇草 嗯。
风笛 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更难过了?
苇草 没关系的,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苇草 我和小丘郡那些生活被毁掉的普通人,或者眼前这些背井离乡的流民,也许没有太大差别。
苇草 大家可以在这里安顿下来,重新搭起房子......可是,他们的家乡在哪里呢?
苇草 还有那些,不得不走得更远的人......他们又要逃到哪里去呢?
风笛 唔......这些问题光靠一个人想是想不出答案的吧?
苇草 嗯......
风笛 但我也不是说你想这些就没用啦!
风笛 一个人想不出答案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以前我遇到做不出的题的时候,就老去骚扰陈陈。
风笛 后来,我就总是拉着队长......她们嘴上嫌我烦,可每一次都会陪我聊天,帮我解决难题的。
风笛 你呢,你有什么能说心里话的人吗?比如姐妹啊同学啊战友啊之类......
苇草 ......
苇草 我有......姐姐。
苇草 但是......
风笛 你们关系不太好吗?
苇草 ......不,我不该这么说。我不该......
风笛 其实塞尔蒙有一点说得对,你总是习惯性地说“不”。
风笛 但是她有一点弄错了,你呀,在说到自己的事的时候,才最喜欢说“不”,就好像......唔,我说不上来,就好像要费劲摆脱什么似的。
苇草 ......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风笛 欸欸,是吗?
苇草 她......救了我,对我说,我不需要寻求死亡,也可以挣脱原本的命运。
风笛 Outcast呀,这确实很像她的语气。
苇草 我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努力再和她多说几句话。
苇草 我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救我?
苇草 她......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风笛 唉,我也不确定她会怎样回答。
风笛 不过苇草,在问她之前,你有问过自己吗?你从你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
苇草 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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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啊,那边有人出来了。
苇草 那个摸索的动作,应该是莫兰......她夜里看不见。
风笛 哇,那她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风笛 莫兰小姐!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风笛 啊,你先站在那里等一下,我们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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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 ......谢谢。
莫兰 请问,苇草在哪里?他们说,她出门了。
苇草 我就在这里。
莫兰 ......抱歉。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吗?
莫兰 去哪里都行。我还有些力气,能干活......也能战斗。
苇草 ......
苇草 你想......战斗?
莫兰 嗯。他们都说我活不久了,只能在哪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死去。
莫兰 可我不想这样。
莫兰 “如果你作为塔拉人还想活下去,那就换车间,接受更低的工资”“如果你得了矿石病还想活下去,那就从这搬走,去感染者街区”......
莫兰 我不想再听这种话了。
莫兰 苇草,我以前不会这样想,但我遇见了你。
莫兰 他们告诉我,你也是感染者。是你说服了塞尔蒙和其他人,带着我们走到了这里。
苇草 你......也和维恩一样,相信我?
莫兰 请不要有压力,我......我不想拖累你,拖累任何人。
莫兰 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做什么都好。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会再失去什么了。
莫兰 要是我能为其他塔拉人带去一点什么的话,我想去做。要是我的腿还能往前走的话,我想和你们一起走。
苇草 ......
风笛 我觉得可以欸。苇草,不管怎么样,我们先一起走吧,好不好?
对红发瓦伊凡而言,这可能并不是一个需要苇草回答的问题。因为得到答案之前,她已经开始拉着苇草往前走了。
苇草回头看了眼另一个人。她知道,莫兰有夜盲症,到了晚上需要别人引路。
没有什么犹豫的时间,苇草向莫兰伸出了手。
苇草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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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商人 阿赫茉妮小姐,您可算来啦。我还以为今天没机会见到您呢。
阿赫茉妮 既然是子爵大人举办的酒会,我又怎么可能错过?
热情的商人 当然,当然。您可是特伦特侯爵的朋友,子爵大人的贵客。
热情的商人 多亏了您介绍,我先前那单生意才能做成。我可一直想找机会谢谢您。
阿赫茉妮 不必那么客气,霍尔先生。
阿赫茉妮 我既没有贵族身份,名下也没什么产业,充其量只是个替大人物们奔走的信使罢了。
菲舍尔 (举杯)
阿赫茉妮 那位是......
热情的商人 市政部门的红人,菲舍尔先生。
阿赫茉妮 哦?先前我可没怎么听说过他呢。
热情的商人 菲舍尔先生调到这个郡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想要取得快速升迁的机会,总要格外努力一些。
阿赫茉妮 呵呵,谁又不是呢?
热情的商人 您过谦了。
热情的商人 对了,我听几位朋友说,最近大公爵们的军队调动都很频繁,各大公爵领的核心城市均已戒严。
热情的商人 您的消息一向灵通......能否透露一下,战争是不是近在眼前?
阿赫茉妮 报纸上都是这么预测的吧?毕竟,公爵们的舰队早就抵达伦蒂尼姆的城墙外啦。
热情的商人 我并不是很关心萨卡兹,我是指大公爵之间......咳,我听说,只是听说而已。
热情的商人 最近有许多源石燃料流向特伦特郡。侯爵大人与开斯特公爵向来交好,可是特伦特郡与铁公爵的领地毗邻......
阿赫茉妮 哎呀,霍尔先生,跨城燃料交易可是必须经过审批的。想必您在市政部门一定有非常好的朋友,对吧?
热情的商人 哈......哈哈,都是为了生意而已。
热情的商人 阿赫茉妮小姐,虽说您对战争的事情没那么感兴趣,但是......您是从其他城市赶来的,对吧?
热情的商人 幸好,您来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但返程时,还请继续小心。
热情的商人 我听说,移动城市外面的聚落很乱,时不时有叛乱分子出没,前几天还有人纵火。
阿赫茉妮 什么样的叛乱分子值得您的关注?
热情的商人 说不上关注,类似的事件在那些乡巴佬出没的地方可多得是。
热情的商人 奇怪的是那火......哈哈,也未必是真的,就当个乡野奇闻说给您听听吧。
热情的商人 据目击者说,那火和一般的火都不太一样,威力跟爆炸似的,现场却找不到源石爆炸物的痕迹,又极难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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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茉妮 ......
特别的火。
虽然很可能只是巧合,但类似的形容她很熟悉。
难道是......拉芙希妮?
阿赫茉妮很惊讶。
“校官”的提醒的确唤醒了她心底的些许忧虑。自从那艘名为罗德岛的舰船驶入维多利亚,她有一阵没能得到关于拉芙希妮的消息了。
毫无疑问,一定有人在帮罗德岛隐匿行踪,这家医药公司显然比她最初设想的还要不简单。
而这也意味着,身在罗德岛的拉芙希妮并不会轻易地被维多利亚的其他势力找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拉芙希妮会离开那艘船?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距离爱布拉娜这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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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赫茉妮身后,一道视线投向了她。
从阿赫茉妮踏入这个宴会厅开始,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被关注着。
可直到这一刻,那道视线才真正聚焦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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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商人 阿赫茉妮小姐?
阿赫茉妮 ......嗯?
阿赫茉妮 抱歉......我刚刚在想晚上舞会的事。您觉得我佩戴什么颜色的耳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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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尔 ......先生,您应当看过相关卷宗,还有我所有的报告了。
菲舍尔 我建议我们立刻开始行动......
屏风后的女声 做得很好,年轻人。你品尝过长桌上的威士忌夹心巧克力了吗?
菲舍尔 ——!
菲舍尔 ......贵安,开斯特公爵阁下。我没有想到您会光临这场宴会,还特意在这里等待。
开斯特公爵 谁能错过这场盛大的宴会呢?仅仅是在隔间里听着室内乐队的演奏,就令人心旷神怡。
开斯特公爵 真希望你也同样享受。
菲舍尔 我......还有任务在身,不容松懈。
开斯特公爵 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终究是为了众人能享受宁静的生活。
开斯特公爵 情报人员虽然作为瞭望者,不得不在和平的年代里也保持神经紧绷,但总会有获得宁静的那一天。
开斯特公爵 对了,你的身体状况如何?
菲舍尔 ......承蒙公爵阁下关照。您竟然关注到了我这样一名普通情报人员的感染状况。
菲舍尔 我——
开斯特公爵 不用紧张,你没有隐瞒什么。如我所言,你做得很好。
开斯特公爵 这次任务结束后,作为奖赏,你是想要擢升,还是想要退出呢?
FC-4 热灼梦 行动前
塔拉流民 各位,我看到前面有人!有军队!
塔拉流民 在那个方向......呃,七、七点钟?
风笛 啊,没关系,我们差不多听懂啦。
风笛 可是你确定没看错吗?这一带明明是完全没有人烟的荒野呀......怎么会有军队巡逻到这种地方来?
苇草 望远镜给我吧。
苇草 附近能够藏身的地形很少,请大家先在这里躲一躲。
风笛 我跟你一起去。要说维多利亚的军队,我比你熟吧?
苇草 ......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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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塞尔蒙,帮我看一眼......我蹲在这块岩石下面,应该哪个角度过来的敌人都看不见我吧?
塞尔蒙 哈,还行吧。
维恩 那就好。天啊,咱们都平安无事地在荒野里走了四天了,既没天灾也没猛兽......最后这一段路要是出了事,那也太倒霉了。
维恩 你也别探头探脑的了,快来一起蹲着。都这么久了,你还信不过苇草她们吗?
塞尔蒙 是啊,我最不信任的就是她那种老好人。
塞尔蒙 她就想做那些谁都不得罪的事,这样要是事情出了错,也一定不是她自己的错。
维恩 你呀,说到底就是不喜欢她阻拦我们去深池。
塞尔蒙 也许吧,但我对你就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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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 ......已经确认了,是一支维多利亚小型部队,但从装备来看,不是附近的驻军。
苇草 他们的武器十分精良,如果交战......我们取胜的概率很小。
苇草 也许他们不是来搜捕我们的,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躲藏起来。按照目前的行进方向,他们不会看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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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你对我没意见,那是因为我说话没人听。
塞尔蒙 但我可不是嫉妒她抢了我的风头。
塞尔蒙 ......那支队伍靠近了。往那边挪一挪,给我个好位置盯着他们。
维恩 唉,求你别在这时候惹上麻烦。
维恩 怎、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塞尔蒙 ......有一队人在隘道埋伏他们。
维恩 那、那要是刚刚我们没停下来躲在这儿,是不是我们也要被打了?等在那里的是什么人?
塔拉流民 喂......我虽然看不太清,但那些人穿的衣服,是不是跟塞尔蒙你的有点像?
塔拉流民 那就是......深池吧?
塞尔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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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尔 ......深池。
菲舍尔 八个月前的一个凌晨,我刚刚结束工作,正在半岛郡的一家餐厅吃早餐。
菲舍尔 广播里传来一个声音。
菲舍尔 那个声音说,他们要用火焰净化维多利亚的污浊。
菲舍尔 他们要以塔拉人的名义......向维多利亚宣战。
菲舍尔 他们自称“深池”。
特别行动队士兵 ......一群贪婪的暴徒给自己找的名号罢了。
菲舍尔 暴徒?
菲舍尔 符合常规认知的暴徒的那部分人,大概全都死在小丘郡了。
菲舍尔 有人想用一整座城市的塔拉人来试探那位塔拉出身的公爵......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深池的领袖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
菲舍尔 事件结束后,深池成功地肃清了内部的不安定分子,进一步博得了周边塔拉民众的支持,在维多利亚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
特别行动队士兵 深池领袖确实深谙贵族的行事风格。
特别行动队士兵 考虑到她的出身以及背后的支持者,这不足为奇。
菲舍尔 那位领袖以及她的情报人员很清楚,向民众扔脏弹的是驻军,因此小丘郡事件的真相永远不会被追查下去。
菲舍尔 但是......我读过那些报告。所有的报告。
菲舍尔 有人说,在那天的小丘郡现身的深池“领袖”......不止一位。
特别行动队士兵 这并不符合公爵收到的其他情报。
菲舍尔 你看到这两块拼图了吗?
特别行动队士兵 一模一样......
菲舍尔 只要形状一样,就都能填补同一个缺口。而当它们像这样放在一起的时候,许多人一眼望过来,都会把一块当成另一块的影子。
特别行动队士兵 ......影子?
特别行动队士兵 所以你怀疑之前那个与深池有关的纵火案是......
菲舍尔 原本就只是怀疑。
菲舍尔 直到......那个名叫阿赫茉妮的菲林的反应,给了我一些有趣的信息。
菲舍尔 谁能想到,威灵顿公爵真的会放任盖尔王的另一位后裔在荒野上自由行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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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茉妮 ......
深池士兵 女士,和您想的一样,今天早上有人把那几家农户的人带走问话了。
深池士兵 我打探过了,他们穿的并不是驻军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是附近巡逻队的人。
阿赫茉妮 嗯......你说,要是我想请个长假出去旅行的话,去哪里比较好呢?莱塔尼亚,还是卡西米尔?
阿赫茉妮 要不然跑得更远一些......就跟我的好校友一样,去一趟炎国吧?
深池士兵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阿赫茉妮 唉。
阿赫茉妮 算啦,虽然一不小心中了陷阱......但还是得尽力补救一下。确保她的安全是最优先的。
深池士兵 您是说......
阿赫茉妮 我亲爱的朋友,拉芙希妮。
深池士兵 您确定他们在找的人是她?
阿赫茉妮 你又能确定不是吗?
阿赫茉妮 我们没有其他选择。谁让她也是“领袖”呢?我们可不能让她落到其他人......尤其是开斯特公爵手里。
阿赫茉妮 走吧,该去找“校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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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流民 塞尔蒙,咱们怎么办?你说带着咱们去投奔深池的队伍,现在他们就在眼前了,还跟那些当兵的打起来了。
塔拉流民 于情,咱们应该去给塔拉人的队伍帮忙;于理,咱们加入队伍也需要表示一下忠心......是这么回事吧?
维恩 不行不行,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些当兵的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维恩 而、而且......苇草她们心里该怎么想?
塔拉流民 她们躲在那边,跟咱们还有点距离,说不定看不到咱们的动作。
//
塔拉流民 哎哟,又倒下去一个......
塔拉流民 ......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塔拉人被打死吧?
塞尔蒙 ......维恩,你回头看一眼,苇草她们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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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队队长 所有人回撤,优先摆脱追击!
特别行动队队长 调查任务已经完成,我们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这里,深池布下的疑兵太多。
特别行动队士兵 队长,三点钟方向发现人员活动。
特别行动队队长 ......是什么人?
特别行动队士兵 像是普通流民,持有自制武器。
特别行动队队长 先展开接触,确认虚实。所有人,做好双向应敌准备。
特别行动队队长 警惕深池正规部队伪装成平民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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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哎,那个人怎么从掩体背后冒头了呀!
风笛 啊,军队的人发现了。他们过来了。
风笛 我去试试看跟他们交涉,告诉他们这里全是平民。
苇草 不,塔拉当地的驻军,一定不会相信平民......
苇草 ......他们从来没有保护过我们。
//
深池士兵 ......
塔拉流民 哈......哈......你、你好......我们是塔拉人,想加入深池......
深池士兵 ......
塔拉流民 ......你好?
//
塔拉流民 咕——怎、怎么回事!
陈 退开!
//
陈 ......尽快撤退。两支队伍在同时攻击我们。
塔拉流民 可深池......不是应该保护塔拉人吗?
陈 ......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知道这些士兵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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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队队长 制式破城矛,瓦伊凡......你是不是前风暴突击队成员?
风笛 咦,我们见过吗?
风笛 既然我们认识,那事情就更好办了。我们不是什么伏兵,跟深池也没有关系,你误会我们了。
特别行动队队长 ......哈,谁能想到,菲舍尔那小子只是让我来跟踪一条线索,结果却撞见了他真正要找的东西。
特别行动队队长 不对,他大概就是想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撞上来吧。
特别行动队队长 风笛,你为什么要保护塔拉人?
风笛 欸,因为这是我们的职责啊?塔拉人也是维多利亚人呀。
风笛 误会解开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停手了?攻击平民是违反军队纪律的。
特别行动队队长 ......你是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的?
风笛 欸,我怎么了?
特别行动队队长 你似乎还不够清楚这里的局势。
风笛 没有啊,这个我还是很清楚的。
风笛 我的朋友说你们不会保护塔拉平民,我刚刚确认过了,她是对的。
风笛 你们和小丘郡的汉密尔顿上校是差不多的人,没错吧?
风笛 所以我才确信,就算我退役了,我还是得履行一个维多利亚军人的职责,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
风笛 保护这些平民的生命。
特别行动队队长 那,你打听过你身边那个白发瓦伊凡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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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走、走呀,塞尔蒙......
维恩 大家都在想办法逃了!
塞尔蒙 ......不。
维恩 唉,这种时候你还较什么劲!
维恩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可......陈说的好像是真的......所以,先走吧。
维恩 走,咱们先活下来,再商量之后的......
维恩 ......你在看谁?那难道是......
深池士兵? ......
塞尔蒙 ......
塞尔蒙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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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 好了,维恩......这次的伤势和你之前的腿伤一样,不是很严重。
苇草 不过,还是会有些疼的。
维恩 呃,这个无所谓......只要不见血,别的我都无所谓。
塔拉流民 胆小鬼,你还说想给塞尔蒙帮忙呢,结果还是被她扛着逃出来的。
维恩 也、也没什么不好吧,至少逃出来了。咱们所有人都逃出来了。
维恩 ......唉。
维恩 苇草,我得问个问题......这半天里我一直想问。
维恩 你和你的朋友们像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说那些人......那些深池的人是死了?
维恩 万一他们是在梦游呢?或者是中了传说里那种让人失去意识的巫术?
维恩 万一......万一他们真的只是什么梦游症,本来我们可以把人家叫醒的......
苇草 ......不会的。我也希望给你们一些慰藉,但是,我认识那种特殊的源石技艺。
维恩 唉,好吧。我只是有点害怕,可塞尔蒙该怎么想啊?
苇草 她......怎么了?
维恩 ......
塔拉流民 唉,说吧,维恩,咱们谁都不认识她,一开始都是你担保她可信,是个好姑娘,我们才跟着她走的。
维恩 我......我其实是被她打劫过,才跟她认识的。
维恩 当然,最后我们坐下来好好沟通了。她就是想要一双结实的靴子,那个冬天她哥蹲在雪地里,穿着鞋底掉了一半的靴子,脚都冻坏了。
塔拉流民 那你给了?
维恩 也没有,她哥去深池了。我只来得及帮那队人打个掩护,没来得及搞到什么结实的靴子。
维恩 她这一路,其实是出来找她哥的。
塔拉流民 啊?她带我们加入深池就为这个?
维恩 不,也不能这么说......
维恩 她两年前是想跟她哥一起去深池的,只是在路上逃了。
维恩 ......你说她今天追上她哥的时候,心里得多难受啊。
塔拉流民 ......哎,你觉得我家里人怎么样了?
塔拉流民 他们都还在村子里住着呢,屋檐上盖的茅草该换了。等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我得托信使问候一下他们。
维恩 没事的,他们肯定没事的。到时候,我帮你找信使。
塔拉流民 好。
塔拉流民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咱们追的深池部队是死人,塞尔蒙的目标也没了,咱们该往哪里走?
维恩 唉,苇草,你觉得......
维恩 ......苇草?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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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蒙 ......十三,十四,十五......比白天少了三个。
塞尔蒙 ......真搞不懂,这是什么源石技艺啊,看一眼就让人难受。
她躲在岩石后张望着。
昏黑的荒野上,士兵们还在向着他们心中的终点行军。
深池的装束在层层泥污和尘土中褪色,他们被笼在相似的轮廓下,轮廓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光照亮。
塞尔蒙 我只要......偷袭,然后撤退,没问题的。
一百米。
他们正朝着塞尔蒙藏身的岩石走来。
塞尔蒙 嘁,他走在队伍最后,看来是没当上小队长啊。每次信里还写那么多大话。
塞尔蒙 这些人前进的方向......还是和信里说的一样。
五十米。
塞尔蒙握紧了手中的木棒。
塞尔蒙 ......你要去的那座城市,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塞尔蒙 是谁叫你去的?就算死了也要去?
塞尔蒙 就算这样,被风吹,被雨淋,被人一次又一次打伤,也要去?
三十米。
她想起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深池的队伍。
那些人说,想好了的话,可以来找我们。领袖会给所有塔拉人生存之处。
塞尔蒙 ......对不起。
塞尔蒙 我......一直都做不到像你那样坚定,像你那样从不回头。
她冲了出去。
像白天的那些维多利亚士兵一样,像陈一样,只要每一击够快够狠,这些已经死去的人也可以再次被打倒。
直到他平静地沉睡在塔拉的泥土里,再也不用站起来。
深池士兵 ......
//
塞尔蒙 ——!
士兵没有倒下。
被击中后颈的士兵只是踉跄了一下,接着动作迅捷地转过身来,抽出了剑。
他一声不吭。
深池士兵 ......
塞尔蒙 你们!别拦我!要我把你们也一起送走吗!
塞尔蒙 也行啊,可以啊!
塞尔蒙 本来我只是来找我哥的,但你们也一样......
//
深池士兵 (沉默地挥击)
塞尔蒙 ——烦死了!至少说句话吧!
//
塞尔蒙 咕......
塞尔蒙 打中了......
塞尔蒙 哈,可惜。头部,正面,这一下不够吧。
木棒在招架攻击时脱手飞出。
同时,士兵的面罩掉了下来。
塞尔蒙 ——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觉得对方挥舞武器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
她觉得哥哥正要向她张开双手,像小时候面对维多利亚巡警时那样,把她护在怀里。
接着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的额头上没有渗出鲜血,他的眼睛也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
那双眼睛正望向遥远而模糊的地平线,渴望的火光在其中熊熊燃烧。
——就像他决定动身去找深池的那个夜晚一样。
深池士兵围了上来,塞尔蒙怔怔地向面前的男人伸出手。
敬佩,憧憬,愧疚。遗憾。
所有的情感都被她指尖触摸到的那簇冰冷的火焰吞没。
恐惧。
剩下的只有恐惧。对那至死燃烧的狂热渴求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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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烈焰升腾,明炽的火花开向夜空。
在她指尖几乎能触及的地方,火焰的花朵绽开,又在她抓到前消散。士兵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FC-4 热灼梦 行动后
居中显示文本 你害怕我的火吗?可你的火与我的是一样的,拉芙希妮。
居中显示文本 它会永远燃烧,想要去蒙住它的光焰,让它熄灭,是徒劳的。
居中显示文本 不用畏惧让人看到。为什么不让看到的人畏惧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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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体内有一团火。只要去摸索就会感到灼痛,时间久了,痛觉甚至比我的想法先一步浮现。
父母告诫我们,把这天生的火焰吞下去,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看见。
但我知道,姐姐总是悄悄地烧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然后就能得到更好的。
我是不是也可以?
拉芙希妮 爸爸,可以带我去书店吗?
那天早上,我想试着扮演她,用她的语气跟父母讲话。
每一次她向父母提出要求的时候,父母都会像被火烫到一样,惊惶又怜爱地答应。
我和她有着一样的相貌与声音,穿着一样的衣服,为什么我不能假装成她的样子?
拉芙希妮 我想看蒸汽骑士冒险故事的续集......因为,我不想被其他人问,为什么会有维多利亚人不喜欢看蒸汽骑士的故事。
父亲 ......明天吧,拉芙希妮。爸爸妈妈今天已经很累了。
拉芙希妮 爸爸......认出来我了?
父亲 当然,我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两个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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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夜过后我才明白,他们不答应我,是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太小了。
如果是她的话,是不会连一本新印的小说都要从父母那里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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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她身后,拼命地奔跑。
团聚的钟声响了,可是,家已经回不去了。
拉芙希妮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爱布拉娜 ......你想去哪里呢?
拉芙希妮 我,不知道......
爱布拉娜 既然哪里都不是家,那就随便敲开一扇门吧。
爱布拉娜 你只需要坦诚地告诉来开门的人,我们在这个节日的雪夜里无家可归。
爱布拉娜 无论多么冷漠的人,应该也是能对两个孩子生出同情心的。
爱布拉娜 去吧,拉芙希妮,别害怕。我在看着你呢。
在冰冷的紫色火焰映照下,我颤抖着敲开了第一扇门。
那是刚刚取走了我们仇人性命的火焰,我却好像知道,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它也会转头来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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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芙希妮 ——可是,老师他做错了什么?
我听说,塔拉人的街区在上演一出戏剧,所以这样的大雪夜里,老师迟迟没有回家。
姐姐领我在老师的书房里坐下。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温和地注视着我。
我知道,她对我很失望。我应该能够自己找到答案。
拉芙希妮 ......他教我们,毁去无辜者的生活,激化塔拉人与维多利亚人的矛盾。
拉芙希妮 他还......谋害了落魄的政敌,就像,那些维多利亚人,害死我们的父母一样。
拉芙希妮 所以,取走他的性命......是该做的事情。
姐姐总是能做出正确的事情,我却做不到。
她把枪送给了我,可每一次握住那柄燃烧着火焰的长枪,我都在发抖。
就像此时。
拉芙希妮 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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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布拉娜 不,拉芙希妮。
爱布拉娜 死亡只不过会引他去往自己的理想。
//
爱布拉娜 他用阴谋与权术浇灌我们,剥下我们的自由与尊严,这当然可恨,但也只是可恨。
爱布拉娜 只是他的手段业已精熟,他的野心却太过狭隘,这才真正叫人惋惜。
爱布拉娜 他想要的,不过是掌控一个易碎的空想国度,令我们做他戴冠的傀儡。
爱布拉娜 我要握在手里的权力,却比他那狂人的空想,还要庞大得多。
爱布拉娜 ——你呢,拉芙希妮?你想要什么呢?
爱布拉娜 你的血脉与教养让你高尚,这是好事,可你要是一无所求,我又该在身边留什么样的位置给你呢?
爱布拉娜 说吧,这可是雪夜里的愿望......多么大的野心,我都允许。
拉芙希妮 ......
拉芙希妮 ......
我没有回答。
我只有小小的梦想,像壁炉里一团温暖的火。
我不敢回答。
爱布拉娜 没关系,我的妹妹。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在何处,那就先成为我吧。
爱布拉娜 往后,你与我便都是“领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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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焰注视着我,我成为了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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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蒙 哈......你一直跟着我?什么时候?
苇草 不,只是我从维恩那里听说,你在深池的死者队伍里,见到了自己的哥哥......
苇草 我猜你会自己来这里。
塞尔蒙 这件事应该和你没关系。
苇草 我这一路......都在寻找这些被法术操纵的死者。我希望他们获得平静。
苇草 我也的确能做到。就像刚才你看到的那样。
塞尔蒙 ......
不再有士兵行军的脚步声,荒野变得沉默。
她们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塞尔蒙蹲下来,拍了拍面罩上的尘土,然后小心地盖在士兵的脸上。
塞尔蒙 ......那个多事的维恩,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深池时的事情?
塞尔蒙 那会儿我们在城里,我跟我哥,心情好就去排队看看有没有酒馆需要临时侍应生,心情不好就用弹弓打维多利亚人的窗玻璃。
塞尔蒙 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贵族是不是维多利亚人,我只知道把我们从农用地块上赶走的那个贵族是。
塞尔蒙 然后有一天,有个受伤倒在小巷子里的人用塔拉语叫住我,让我帮她送信。
塞尔蒙 我们猜到了她的身份。我送了信,还给她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塞尔蒙 我告诉她,在我心中这座城市最坏的维多利亚人,第一名要数那个颁布法令的小胡子贵族。
塞尔蒙 什么针对塔拉酒鬼的酒税啦,源石制品税啦,把没工作的塔拉人集中起来安置的法令啦,都是他在电视上说的。
塞尔蒙 然后还有驻扎在矮街的军官,我眼睁睁看着他打死好几个人,只要多瞪他一眼,就会被他抓走。
塞尔蒙 他们鬼魂部队要找袭击目标,必须把这些人算上。
塞尔蒙 可她回答我,不对,深池的目标不是替塔拉人报复维多利亚人。
塞尔蒙 我哥就告诉她,哪个贵族有最大的房子,哪个贵族的宴会最气派,哪个贵族的一间储物室就能武装一支部队,养活一个地块的农民。
塞尔蒙 她说,那就更不对了,深池也不是要抢劫维多利亚人来救济塔拉人。
塞尔蒙 她还说,只是杀死一些人,然后自己坐上他们的位置,不会让塔拉人的境况变得更好,只会把我们变成他们。
塞尔蒙 就像学习维多利亚的礼仪,模仿维多利亚人的口音,这样的塔拉人,也可以当上维多利亚的贵族......
苇草 ......那,深池想要什么,她告诉你们了吗?
塞尔蒙 哈,没有。但后来我哥想明白了,所以我们决定加入深池,按照他们留下的讯息去找他们。
塞尔蒙 我们离开了移动城市,前往邻近的聚落。
塞尔蒙 就在那条公路上,我突然想起来深池是怎么清理目击者的。
塞尔蒙 我很害怕,怕到不得不逃跑了。
塞尔蒙 我也不是恨每一个维多利亚人啊,我不恨的那些人,我还没准备好让他们流血啊。
苇草 但......那是不得不做的事。
苇草 我,不喜欢这么说。可是,深池是一支军队,军队面前只有战争。
塞尔蒙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塞尔蒙 理智上,我知道他们是正确的。
塞尔蒙 错在我做不到。
塞尔蒙 ......为什么哥能做到的事我做不到?为什么他能那么坚定,我却要逃跑?
塞尔蒙 为什么他能忍受死亡,忍受死后仍在燃烧,我却连看着他变成这副模样都不能忍受?
苇草 ......
居中显示文本 为什么她能从灰烬里站起来,我却只能躲在影子里哭泣?
居中显示文本 拉芙希妮,你想要的是什么?
苇草 ......“我为你写下,我生命所知的爱与梦”......
苇草 “可在那燃烧的狂喜里,爱与梦都无处容身”......
塞尔蒙 啊?
塞尔蒙 你......不会在念诗吧?
塞尔蒙 真的?对我念诗?想显得自己有教养?
苇草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苇草 鼓励别人、安慰别人的话,我可以讲很多......但那都不是我的。
塞尔蒙 哈......别念下去了......
塞尔蒙 ......
塞尔蒙将脸埋在了双手之间。
她的悲痛与那些不再言语的深池士兵一样,笼罩在深绿色的轮廓下。
“我梦见......”他们低声说。
塞尔蒙 好几年前,我们还在维多利亚人的庄园里干活儿的时候。
塞尔蒙 有一天,我哥劝我扔掉手里的事情,跟他一起溜出去玩。
塞尔蒙 ......我们走了好长时间,走到了农用地块的边缘,望着下面的荒野。
塞尔蒙 看不到尽头的土地,土地上开满野花。我哥说,那就是塔拉。
塞尔蒙 他说了很多又蠢又自大的话,很大声地对着风唱歌。
塞尔蒙 他说维多利亚人夺走了我们的语言,所以我们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只能把爱和悲伤都藏在古老的民谣里。
塞尔蒙 他还说我们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我们今天不给维多利亚人干活,这就是反抗了维多利亚人。
塞尔蒙 当时他可能真的很自豪,真的梦想着成为传说故事里的英雄......哈。
塞尔蒙 我也一样。
塞尔蒙 ......你留给他的火焰,很漂亮。就像那天我们看到的花。
苇草 可它不是真的花,只是......
居中显示文本 “从我们的生到死,不过是眨眼一瞬。”
苇草 ......甚至,你都没办法握住它。
塞尔蒙 没事,我不在乎。
塞尔蒙 我早就知道他会死。我们去找深池的时候,连我都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
塞尔蒙 我......不在乎。
塞尔蒙 我也从来不信他能像自己吹嘘的一样,像我们的梦想一样,死得像个英雄。
塞尔蒙 但是,苇草......我想要听句实话,你自己的实话。
塞尔蒙 他到死还在追求的东西,那个......深池许诺的未来,是假的吗?
苇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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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下,一簇火焰从枪尖燃起。
在火光的映照中,苇草看见,泪水终于流过她的脸庞。
FC-5 祝福的歌谣 行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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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笛 苇草,你那边固定了吗?
苇草 嗯,没问题。
//
风笛 咻——好了,这是最后一顶帐篷啦。
塔拉流民 哎呀,你们俩的力气可真大。
塔拉流民 对了,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风笛 是呀,我和陈陈要调查的就是那些被法术控制的“鬼魂士兵”,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
风笛 而且这里已经是特伦特郡辖区的边界,应该不会再有驻军找你们麻烦啦。
风笛 ......唉,要是我们把秩序维持得更好一些,这么多混乱和冤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塔拉流民 啊,你在说什么呢?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塔拉流民 如果这是在我家,今晚我就要请你们喝接骨木酒,给你们送行。
塔拉流民 不过我们现在手里的物资,大半还都是你们从......从那个“罗德岛”带过来的,哈哈。
塔拉流民 我们给那个罗德岛寄信,你们能收到不?到时候大家找到地方落脚了,跟你们说一声,你们要是再路过这附近,可以来做客。
风笛 欸,应该可以吧?要是维多利亚的纷争结束,然后陈陈也见到了那个人......
风笛 ......你呢,苇草?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苇草 我......应该会确认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再去做自己的事。
苇草 就算离开了石高原野,摆脱了罪名,没有了熄火钟的管制......塔拉人也依然生活在一片泥泞的土地上,他们还是会寸步难行。
苇草 我觉得,我应该再帮他们想想办法。
苇草 塔拉和维多利亚的语言,我都会说,之后如果进入城市,遇到各种不同的人,我都可以交涉......会比其他人方便一些。
风笛 啊,对了,今天你去找罗德岛的安全屋时,有没有什么人跟踪你?
苇草 ......应该没有。
苇草 没关系,我记得你的提醒。如果那些士兵是冲我来的......我不怕。
苇草 还有......谢谢你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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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你说,到时候苇草肯不肯把帐篷卖一顶给我?
维恩 那可是城里工厂做出来的帆布,暴雨浇上半个月也不会漏水,正适合拿来改造我的小拖车。
莫兰 她心地很善良,你也不会昧着良心出价。我猜,你们的交易应该是能谈成的。
维恩 哈,我开玩笑的,我哪里有钱买这么好的东西。
维恩 不过谁能想到呢,前几天我们还为怎么活命发愁,现在却能睡进工厂做出来的结实帐篷,夜里也能生火了......
莫兰 嗯,她们很有本事。
维恩 也懂矿石病的事。
维恩 (口哨声)
莫兰 ......
维恩 (不连贯的口哨旋律)
莫兰 笼罩溪谷的雾霭啊......?
维恩 ......将她远行的身影遮蔽......?
维恩 还是很好听。
莫兰 ......那些追过我的人里,现在应该只有你还记得我了。
维恩 别这么说......大家肯定都记得。
维恩 矿石病又不是你的错。
维恩 (有点跑调的口哨音)
维恩 唉。
维恩 那小子,塞尔蒙她哥,死了。说不定我们当时帮过的那一队深池都死了。
维恩 我们白忙活了。
维恩 还好......至少你还活着,失踪了那么久之后,你还活着。
维恩 我看到苇草给你塞药了,矿石病是不是其实能治好?
莫兰 不,她们都说是治不好的。
莫兰 但是,请不要埋怨那些深池的士兵。我帮他们躲进工厂的运输车,伤口渗入了源石粗矿的碎屑......这也不是他们的错。
维恩 没有,我哪有埋怨呀,我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维恩 你们都相信深池,可我不敢信。深池是比我们厉害,还有武器,但我们都亲眼看到了,最后那队人被打得有多惨。
维恩 深池会对塔拉人好,帮塔拉人出口气,可之后呢?我想不出来......我就只记得那天车厢上的血。
维恩 塞尔蒙到现在还是想去找深池,去跟维多利亚人打仗,我都劝不住她。
维恩 你说,那天她跟苇草聊了那么久,苇草难道没给她讲清楚道理吗?
莫兰 可是我觉得,塞尔蒙那么做,不坏。她那样的人,能为其他塔拉人做很多事。
莫兰 你还记得吗?我感染之后不久,整个感染者街区的人一起被驱赶出了小镇。
莫兰 后来,被驱赶出来的镇民里更健壮有力的那些,抢走了大家身上所有的物资,留下了羸弱的老人与孩子,还有我这样在虚弱期的病人。
维恩 ......你该早点说。说出来至少心里没那么难过。
莫兰 但其实,我都快记不清了。我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没人反抗,也没人保护其他人。
莫兰 以前我一直想,生活就是这样子,手里捧着的无论是什么,只要肚子饿了,闭上眼睛就咽下去了。
莫兰 莉莎死在矿井底下,柯萝达也死在矿井底下,你们家难道有人抱怨过矿场的工作吗?
维恩 呃......我说不好,也许是不能抱怨谁,但至少大姐和二姐死的时候,我自己挺难过的。
维恩 我想找人说说这些,但是又黑又闷的矿井底下,没人听我说。我跑出来兜售些杂货,结果每家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没人听我说。
维恩 好吧,现在说也不迟。
莫兰 是啊,现在也不迟。
莫兰 我们捡的这些木柴,应该够烧一晚上了。
维恩 (口哨声)......那就走吧,太阳落山了,等会儿你该看不清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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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流民 哎,锅子咕嘟咕嘟冒泡啦,现在我能吃一口吗?
塞尔蒙 别心急,你这傻子!难道你家里从来没让你烧过饭吗?
塞尔蒙 去帐篷里等着,等会儿肉煮好了我端过去。
陈 她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苇草 嗯......但她一定还是很伤心。
陈 至少,让她死了去深池的心,是件好事。
苇草 ......你一直知道?
陈 我相信有你在的话,他们不会踏错路。
陈 ......虽然你很难一直陪着这些人走,德拉克。
苇草 ......
陈 我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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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流民 别瞎说,费加尔,去年的戏里,你演的是盖尔王的战士。你演他重伤倒下三次又爬起来三次,结果把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摔青啦。
塔拉流民 那我今年就演他刀枪不入好啦。年年都演盖尔王战败,演加斯特里尔死在王城脚下,除了戏服上能缀点花,就再没新鲜的东西啦。
塔拉流民 嘿,塞尔蒙,过来,坐过来。我看今年你可以扮演盖尔王手下第一大将军。虽然年纪小了点,但论气势,还真没人能盖过你。
塞尔蒙 哈?
塔拉流民 你就是馋她端来的锅子,才对她胡说。你看她自己都不愿意。
塞尔蒙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不认识这人。
塔拉流民 欸,你家那边到了夏天,不演那几出固定的剧目吗?我们在商量怎么分角色呢。
塞尔蒙 唔......演到最后,一个自称河神的家伙会站起来往观众身上洒水,那个活动?
塞尔蒙 ......见过,没兴趣参加,除非让我演河神。
塔拉流民 那是河神在为死掉的战士哀悼呀。那段台词可比其他角色的都难记。
塞尔蒙 啊。
塔拉流民 但也说不定我们还没建好房子,今年夏天就过去了。那你就能准备到明年。
塞尔蒙 ......是啊,说不定呢。
塔拉流民 看你这表情,你还想去找深池?
塞尔蒙 当然。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说放弃就放弃了?
塞尔蒙 这是那天我跟苇草聊过之后得出的结论。
塞尔蒙 我还是相信,深池的梦想是可以实现的,也必须要有人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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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 ......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陈 我没什么可过问。你做的事,我看在眼里。
陈 我信我亲眼所见得出的判断,也信罗德岛的判断。
陈 但现在大多数维多利亚人眼里,活着的德拉克,只有一条。
陈 ......深池的红龙,塔拉的君主后裔。那一条红龙就足够让公爵们各怀鬼胎,贵族们人心惶惶。
陈 你一定为难。
苇草 那......她知道我的身份吗?
陈 风笛?
陈 她其实很聪明,心也很细。但很多事,尤其是和她认同的朋友有关的事情,她不愿意往坏处想。
苇草 ......
陈 这样同行下去的话,她迟早得面对,你也是。
苇草 ......你要劝我尽早离开吗?
陈 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需要你担负的责任,你逃不掉。
陈 但我觉得,对一些人而言,你是不是德拉克没那么重要。
粗哑的歌声 细小的溪流梳过茵茵原野?
粗哑的歌声 我们为缺席的人举杯?
陈 歌声。
苇草 ......应该是费加尔在唱歌。
苇草 ......
陈 塔拉语?
苇草 嗯,听起来,是一首关于酒和夏日原野的歌。我没听过......但很好听。
拍打着翅膀醒来吧,水畔的羽兽?
把我们聚会的消息随着水波带走?
苇草 ......他们很开心。
陈 听得出。
苇草 可他们只是有了帐篷和火而已。
陈 那他们有房舍和田地的时候,应该会更开心。
陈 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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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陈陈,你们终于回来啦!快来看奥兰先生的表演,他能吹响草秆欸。
塔拉流民 (尖锐的哨笛音)
塔拉流民 哈哈,可能音不太准,我爹擅长这个,我只是简单地跟他学了学。
风笛 哼——哼哼——
风笛 啊,你们不介意我跟着唱吧?
塔拉流民 唱呀,这是咱们的祝酒歌,我只介意酒瓶里没有酒,哈哈。
风笛 那,歌词是什么?我用维多利亚语唱行不行?
塔拉流民 唔......要不还是换个人来,你先听着好啦。
塔拉流民 维恩,你来唱。
维恩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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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土地总是结出眼泪,我们却饮下往昔的露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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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蒙 曲折小径开满玫瑰与风铃草?
塔拉流民 你跑调啦!唱得可真够呛!
塞尔蒙 闭嘴!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塔拉流民 (刺耳的哨笛声)
维恩 呃......求你,别弄出噪音了,哪有你这样跟人吵架的呀......
维恩 哎,也别再拿石头扔来扔去了!要是真没躲过怎么办!
风笛 哇,好香的面包......
年幼的流民 可以分你一半哦!
风笛 多谢啦!来,陈陈,你咬一口这个面包,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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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是不是很香?我在想,他们是拿什么草做的香料呀......
陈 嗯......吃不出。
风笛 欸,回炎国这么久,你的口味是更挑剔了,还是变迟钝了?
陈 你觉得呢?其实龙门人夏天喝茶要用二十四种药材熬。
风笛 真的?......你又在开玩笑啦?
陈 没有。
陈 ......你觉得高兴吗,苇草?
苇草 ......
陈 他们的生活原本可以是这样的,当然,比这更好一些。
陈 你把生活还给了他们。
塔拉流民 苇草,你是会讲塔拉语的,别找借口,唱呀。
苇草 ......欸?
塔拉流民 (俏皮的哨笛声)唱呀。
苇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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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远行的漫游者,从这里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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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队士兵 载具在泥泞地带会留下明显的车辙,我们要绕路吗?
菲舍尔 不必了,直接向目标地点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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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流民 好呀,还有你呢,莫兰。
莫兰 ......
风笛 莫兰小姐,干嘛坐在那么远的地方呀?苇草都讲了那么多次没关系了!
维恩 是啊,“卡迈河谷的吟游诗人”......唱吧。
莫兰 ......
莫兰 笼罩溪谷的雾霭啊......将她远行的身影遮蔽......?
塔拉流民 哎呀,我是不是在好些年前听过这个歌声?
维恩 你肯定听过。
塔拉流民 对啦,我记得那时候我牵着我妹妹,她还没病到走不动路呢。我们在石桥上站着,听了好一会儿。
塔拉流民 唉,卡迈河流得那么远,别处应该也有一样的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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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吹过荒凉灰岩的风啊?
菲舍尔 先控制平民,但不要让任何人受伤。
菲舍尔 我们的调查对象有相当优秀的军事素养,尽量避免正面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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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为我捎一朵花给她?
塔拉流民 塞尔蒙,你看,我这个招架姿势怎么样?跟你学的。
塞尔蒙 不怎么样。你以后也就赶赶羽兽,学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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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直到笑声都被夏日晒过?
菲舍尔 不要和任何人沟通,一句话也不要说。
菲舍尔 后续的事情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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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只有刺骨的苦涩留在酒瓶中?
陈 别忘了,我们要在天亮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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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我们为缺席的人举杯?
菲舍尔 架好弩箭,准备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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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饮下的是同一捧泪水?
维恩 唉......我得出去缓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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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 嗯?这个时间,起雾了......?
维恩 ......
维恩 你们,
维恩 是、
维恩 是什么时候......
菲舍尔 晚上好,先生。
FC-5 祝福的歌谣 行动后
塔拉流民 不行,快跑!这边也有人!
塔拉流民 该死,他们是不是把这片空地都围起来了?
//
维恩 呃......
特别行动队士兵 别动。
维恩 好,好,我、我不动......您的刀,有点太近了......您不会失手吧?
维恩 ......
维恩 救、救命啊苇草,我们怎么办?!
苇草 ......面对这么多人,很难强行突破。
//
塔拉流民 呼......啊......棍子被砍断了?
苇草 ......他们,很有信心,
苇草 不想暴力抓捕我们,只是想压制住我们的抵抗。
风笛 嗯,这些人的身手也挺不赖的......
风笛 ......我想不明白,能追到这里,他们是什么来历?
风笛 ——等等,我见过那个人。
风笛 就在几天前,我们遇到那一队“鬼魂士兵”的时候。
特别行动队队长 ......
风笛 这么说,你们不是特伦特郡的驻军,不该越权来逮捕这些流民的。
风笛 你们这样不守规矩的话,我们也只好动真格了。
特别行动队队长 “不守规矩”这个词,对你也一样适用。既然你的破城矛已经卸掉弹药,你就应该远离战场,士兵。
风笛 可是,这里本来就不该是战场呀?篝火都还没有熄灭呢......
苇草 ——小心!
//
黑色的匕首无声地滑出,尖刃没有反射出寒光,而是划出一道烟雾。
匕首仅仅威胁性地指向风笛的喉咙,而握着它的人从始至终,视线都停留在苇草身上。
苇草从对方那双锐利的眼睛里清晰地读出,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而来。
菲舍尔 你的长枪上,不该燃烧着火焰吗?
苇草 ......
菲舍尔 比起徒劳地抵抗,我更希望你能够明智地选择放下武器,听我说明来意。
菲舍尔 我对塔拉人没有敌意,更不打算伤害平民以示报复。在保护大众免于祸端的立场上,我与你们应该是站在一起的。
菲舍尔 这是政府文件。
风笛 欸,市议会的调查令?
风笛 ......
前维多利亚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菲舍尔 依照特伦特郡市议会的决定,我将对一桩纵火案里被人遗漏的疑点进行调查。
苇草 ......我,没有别的选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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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塔拉流民 呜,呜呜......
看守士兵 ——干什么?安静点。
年幼的塔拉流民 ......(抽泣)
维恩 ......
维恩 (唉,真难受。)
维恩 (我过去一直想,要死的话,至少该先写好遗书......)
塔拉流民 (要我说,你早该写了。)
维恩 (刚逃出来的时候是写了一封,这两天高兴过头了,撕掉了。我真后悔。)
塞尔蒙 (闭嘴,维恩。我们还没完蛋呢。)
维恩 (人都被绑起来了,能拿来打架的东西也被收走了,我们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维恩 (唉......审讯,审讯这个词多吓人啊。被审讯的塔拉人,我们听说过的,有几个活着回来过?)
维恩 (苇草那么心善的人,也不知道他们要从她那里问出什么。)
维恩 (我们这些人,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可是苇草她从哪里来,以前干了什么事,我们没人知道。)
塞尔蒙 (怎么,你敢怀疑她?)
维恩 (不不不,我哪有这个意思呀......我只是......)
维恩 (唉,塞尔蒙,你总不能不许人怕死吧。)
维恩 (从这里还能看到篝火的光呢,我们有多少天没见过夜里的火光了?)
维恩 (我真的以为自己逃出来了。)
塔拉流民 (你还找我商量,借点什么东西做本钱。我是不是答应做一批熏羽兽肉给你拿去卖?)
塞尔蒙 (别说了。我们要想办法去看看情况。)
维恩 (啊,怎么看?再说,看了又有什么用?)
塞尔蒙 (......我就是不甘心。)
塞尔蒙 (我就是不喜欢听你只能一个劲儿地叹气。我蹲在塔拉人街区的路口,或者穿过村子的打谷场的时候......到处都是叹气声。我听腻了。)
塞尔蒙 (行了,别废话,别问我怎么办,你明明每次都能自己想出办法。)
塞尔蒙 (我去吸引那几个看守的注意力,你该做什么,自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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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尔 你可以放松一点,“苇草”,我们只是普通地聊聊天。
菲舍尔 有一堆温暖的篝火,还能听到夜间羽兽的鸣叫,我想这样的环境比真正的审讯室要惬意许多。
苇草 ......
菲舍尔 沉默?你也可以选择沉默,我不会为难你。
菲舍尔 或许之前邻近地区驻军有失尊重的行事方式让你产生了戒心,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苇草 ......你是想调查深池的事情吗?这里所有人都与深池无关......
菲舍尔 不用解释,这些情况我当然已经掌握。
菲舍尔 一个小地方的驻军确实会因为一场袭击而对十几个塔拉人过分计较,随意加以“深池反叛军”的罪名。
菲舍尔 在这厚厚的卷宗里,他们犯的错误不值一提。当然,你与其他人的情况稍有不同......
菲舍尔 ......但我也能想办法帮助你摆脱这些麻烦。
菲舍尔 毕竟,这一路逃亡,应该很不容易。
苇草 ......如果没有那些严苛的律令,他们从一开始,就不需要逃跑。
菲舍尔 不,既然是我们二人之间的闲聊,我希望你说说你自己的事。说说你从更早以前就开始的逃亡。
苇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菲舍尔 我在问你,
菲舍尔 曾经的身份。
菲舍尔 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档案记录,医疗体检、进出移动城市、缴纳税金,什么都没有。
苇草 ......塔拉人常常被驱赶,维多利亚的记录里看不到我们,不奇怪。
菲舍尔 那么,去年秋天小丘郡动乱的时候,你在那里吗?
菲舍尔 去年五月半岛郡遭受袭击的时候,你在那里吗?
菲舍尔 我问的只是你。
苇草 ......
菲舍尔 女士,如果一个人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本来的名字,说不出自己从哪里来,是什么人的话......
菲舍尔 是不是,就像“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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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笛 陈陈,你是不是大概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了?
陈 嗯。方才与我们交手的并非普通士兵,就地审讯也是很特殊的做法。
陈 再加上,那个带头的人知道很多,才会对我们......对我如此客气。
风笛 对欸。我刚刚还在想,他们可以让我们站在这里等着,只是让人看守,但那些塔拉人就要把双手绑起来,好不公平......
风笛 可他是怎么认出来你的呀?
陈 ......我没想到情报部门的人会出动。
风笛 情报部门?情报部门为什么会找上苇草?
陈 她应该身份特殊。
陈 所以她之前执意独自行动,不想牵连谁。
风笛 啊,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真的会好好跟一个塔拉人沟通吗?他们会不会打她,或者威胁她说违心的话?
陈 轻声些。
陈 ......嗯,我还记得你那份关于小丘郡的报告书是怎么写的。
风笛 是呀,虽然那个人有市议会的调查令,也说了会和平沟通,对塔拉人没有敌意什么的,但......
风笛 ......不对,我还是应该相信,他是议会决定的执行者,不会乱来。
陈 但审讯的压力,一般人扛不过去。
陈 ......你记不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们俩搭档,是怎么行动的?
风笛 啊,你这个手势......
风笛 我记得。那次抢夺高危源石制品的时候,我们用过这套手势交流。
陈 记得就好。
陈 苇草她无论是什么特殊身份,只要落在他人手里作为棋子,恐怕都会给现下的局势带来不小的风波。
风笛 嗯,她自己也一定会很难过......毕竟她看起来,好像一直想要甩掉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
风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陈。我们帮她回罗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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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茉妮 哎呀......真是清晰的车辙。
“校官” 看来你的对手又在邀请你。
阿赫茉妮 别这么揶揄我。
阿赫茉妮 可惜,这一次,我恐怕还担不起“邀请”这个词,他甚至不会在乎他的客人要跳一支怎样的舞。
阿赫茉妮 我们露面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说明我们的立场了。
阿赫茉妮 深池去救可怜的拉芙希妮,会暴露她的身份......也会最终证明我站在哪一边。
阿赫茉妮 而他也知道,为了不让另一条塔拉的德拉克落入他背后那位公爵手中,降低领袖她德拉克这一身份的影响力......我不得不去。
“校官” 无妨,我会把他的野心清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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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尔 ......羽兽的叫声停止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苇草 ......(摇头)
菲舍尔 没关系,先来说说你近期留下的案件记录吧。
菲舍尔 你没有对他人造成过严重伤害。就连那起发生在驻军处的火灾,也只有一些储备物资被烧毁,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菲舍尔 一般塔拉人对维多利亚驻军的仇恨犯罪不会如此。相比之下,你的做法很温和。
菲舍尔 甚至有目击者指出你尝试击退深池士兵。
菲舍尔 这些,你承认吗?
苇草 我只承认,我的确不想伤害他人。
菲舍尔 好,我可以相信,你是有相当良知的人。
菲舍尔 那么,关于那些变得安静的羽兽......
菲舍尔 ......是你深池的朋友们来救你了。
苇草 ......
苇草 不......不。
苇草 我不能回去......
菲舍尔 回去?哦,你是说,回到作为影子的生活?
菲舍尔 回到那种被燃烧的尸体包围、将死者的灰烬洒满城市街道的生活?
菲舍尔 对于一个有良知的人而言,那样的生活想必十分痛苦。
菲舍尔 现在你恰好有机会,可以做出属于你自己的选择。
菲舍尔 接受我们的庇护,你过去犯下的罪行不会被追究。
苇草 ......
苇草 我......
苇草 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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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中显示文本 要逃出去。从所有人的视线里逃出去。
居中显示文本 可是逃到哪里才算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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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就现在!
风笛 好!
风笛 不好意思,但是你们得再试试我破城矛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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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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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动破城矛的风笛没有看向帐篷的方向,但站在她身后的陈在那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遮蔽审讯者的帐篷悄无声息地化为灰烬。
一道火焰在黑夜中迸发,又立刻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