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辐射小马国:聚流》(18)别无选择 上 冒险 长篇小说

第十八章 别无选择
Chapter Eighteen: No Choice
乌玛贡回去后不久,我们就回到了皮尔医生的实验室。自从我们收留纤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留她独自一个睡觉,我感到很不安。但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安定的社区里,所以我至少能够相信他们不会打扰到她,也不会做出些未经允许就进入我们的房间的事情。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我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忧虑。
“谢谢你们两位的及时,”皮尔医生微笑着迎接了我们。“我知道你们想要休息,但这件事很重要。”
“没错,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有点生气地问道。
“首先,让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她开始说。“既然你现在已经解开了你的起源之谜,往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张开嘴想回答,但又停了下来,闭上嘴。我之前可一直没想过那个问题,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而这个问题之所以很重要是因为....?”果酒问道。
“因为你的未来可能会充满痛苦,”医生平静地回答。
“我,呃......老实说,我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远离这些破事。我现在有一个女儿要考虑了,我希望她在一个尽可能安定的地方长大,”我终于做出了回答。
她只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怎么?”果酒一边张开翅膀,一边恼怒地问道。
“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一个安定的生活,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一架又一架的渗透者会不断地追杀你。他知道你还活着,而且他想要得到你,这样他就可以完成他最开始的工作,他会不择手段地获取他想要的东西,”皮尔医生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上校的憎恶。“如果你的决定是在废土上到处游荡,寻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的话,你就得用余生的时间来提防下一个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现的机器马。记住,他的地窑里还储存着九百多个渗透者。”
我眨了眨眼,被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的话里充满了恶毒。即使到了现在,我也还是不能就这么带着果酒、纤和尼克斯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这让我很是沮丧。难道说我们将来只能终日活在对周围马的恐惧和猜疑当中?
果酒叹了口气。“那你的建议是?”
“很简单。你们去摧毁生产设施和里面的一切。”皮尔医生说这话时表现得好像只是指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们他妈的什么?”她荒谬的建议使得他吃惊地倒吸了一口气。
“你们当然不能凭借你们现在的状态进攻那个设施。你们现在持有的武器对机器不是很有效,但我知道你们能在哪里找到一种专门克制机械生物的武器,”她最终总结道。
“抱歉,但你一定是疯了,如果你真的以为我们会同意去那个设施的话。我们现在可是知道它里面挤满了可能会杀死我们的机器马的!”我咆哮道。
“没错,我同意她的说法。该死!指望我们走进一个布满了上百个机器马的死亡陷阱?马上他妈的打消那个念头吧。”
“即使我们不得不像你说的那样,用剩下的余生来提防那些家伙,也总比被直接宣判死刑要好。”
“你们必须明白,他会不择手段地......”皮尔医生试着讲道理,然后我打断了她。
“我不在乎!我们不会为了你或任何其他小马像这样跳进木精狼的嘴里。这场谈话到此为止。早上的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这里越远越好!”我跺了跺蹄子以示强调。我一定是关掉了强度调节器,因为我的蹄子下面的瓷砖地板上留下了蜘蛛网般的裂缝。
“说得太对了。少嚷嚷这些狗屎蛋了。”果酒说。我们转身离开实验室,沿着来路回到我们的房间。
“她以为自己是谁,就这样要求我们去摧毁生产设施?简直像是露娜公主走到提雷克面前说,‘我在这里,拿走我的魔法吧’,”我拙劣地模仿着露娜公主的声音。
“是啊,真是离谱,”果酒点点头。
走过一小段路回到我们的房间面前后,我抬起蹄子想把门打开,但马上因为不对劲的感觉而停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一股冷风正从门缝下面吹出来。
“你感觉到了吗?”我问,一股愈发严重的担忧梗塞在我的喉头上。
“是的,”果酒点点头,张开了翅膀。
我胃里的紧张情绪让我感觉肚子里垫了一块铅块。我迅速抓住门把手,将门一把推开,几乎同时把铰链从门框上扯了下来。除了外面呼啸的风和窗帘的拍打声外,房间里很安静。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了纤的那张床上。它是空的。我张开翅膀,立刻朝敞开着的窗户飞过去,在飞过果酒的时候将他整个像保龄瓶一样打翻了。我把头伸进寒冷的晚间空气中。透过厚厚的雪幕,我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环顾四周,除了窗台下的雪地上一个很大的凹痕外,我看不到任何小马来过的迹象。
“纤!”当我的大脑意识到我女儿失踪了这一点时,我又惊又怒地尖叫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谁会在这种天气从外面把她带走?”果酒既生气又困惑地问道。
“会魔法的.....某匹马......皮尔医生......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咆哮着说,悲伤变成了愤怒,然后从窗口站起来转过身。我快速拍打身上的翅膀,冲出门,穿过大厅,留下一条青绿色和橙色的残影,然后撞破了皮尔实验室的门。
“呀!”当我把门撞开时,乌玛贡吓得尖叫了一声。她转过身来面对我。
“晶心,你这是什么意思?”皮尔医生困惑地问道。
“我女儿不见了!你是不是知道这种事会发生的?!”我喝问道,朝她步步逼近。
机器马抬起头看着乌玛贡,失望地叹了口气。“所以那是真的了,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什么在这里?“我差点再次吼起来。这时果酒从那扇破门飞了进来,把我裹进一个安慰的怀抱里。
“嘘...冷静,晶心。你需要冷静下来,”他说。
皮尔医生遗憾地叹息道。“在你到达之前,我一直在追踪3号渗透者的行踪。当你坐火车进入马哈维时,它正在车站那边等你,但当我联系你们让你们来这里时,它开始向西移动。”
“你是说它在跟踪我们?”果酒问道。
“是的,但我早就教过这里的天角兽如何感知2代渗透者的魔能核心信号,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2代渗透者,所以如果铁壁派出机器马来找我的话,她们理应能感觉到。因此,要是3号跟着你们上了山,我相信她们是能够发现它的,”皮尔医生低下头,“但是乌玛贡刚刚告诉我,之前有一只名叫皮克茜·卢拉蒙的独角兽被放进了庇护区,同一只独角兽在刚才传送了出去,身上还携带着被床单裹着的某样物品。”
“如果你教过这些天角兽如何感知魔能核心信号,那3号是怎么他妈的绕过你的哨兵的?”我愤怒地跺了跺蹄子,又把瓷砖地板踩裂了。
“据我所知,3号已经升级为了独角兽型号。这将使那个机器马能够使用独角兽的魔法,进而施展法术,并通过自己的魔能核心供能来额外提升独角兽法术的能力,毕竟它本身输出的就是浓缩的魔法能量。”皮尔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架机器马是怎么躲过盘查的。我唯一能得出的推论就是它有能够压制它的魔能核心信号的能力。”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显然,这也正是它所做的事。”
“什么意思?”果酒问道。
“我的意思是,果酒先生,对这个机器马来说抑制它的魔能核心信号并不是难事,因为它的能量输出远远大于这种类型的机器所需要的。我知道自己没有不必要百分之一百地运行我的内核,所以我把它的输出量减少到了百分之二十。2代渗透者可以在不做任何过于费力的事情的前提下,以百分之五的输出来维持运行。所以我认为在它来到这里假扮成它的独角兽角色之前,它已经把它的输出降到了最低限度。当我们扫描它的能量信号时,它拥有的独角兽魔法能量信号掩盖了被压制的核心信号,使门口站岗的天角兽们误以为3号只是一只普通的独角兽。”
“那我女儿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嗯,那是一个很强大的心灵传送,可能通过它自身魔能核心的供能传送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皮尔医生遗憾地说,“我有把握认为她现在就在生产设施。”
我立刻转过身,开始向门口走去,果酒咬住我的尾巴,截住了我。
“你想去哪儿?”皮尔医生问。
“去救我的女儿,”我一边回答,一边把我的尾巴挣脱出来。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用她来当诱饵,把你引诱到他面前,”她提高声音说道。
“真是个王八蛋,”果酒咕哝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多年前逃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会利用我女儿来对付我,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他正做着我知道他会对你做出的事情。”她说。
“我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我喊道。
“我知道,但你不能就那样盲目地冲进他的老巢里,这样相当于将他想要的东西拱手相让,而且你们两个都会因此而死。”
“你建议我们怎么办?”果酒问道。
“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们需要做好准备,我知道有一种可以给予你们所需要的优势的武器。”
“好吧,那武器在哪里?”果酒问道。
“在皇家邮轮露娜号沉船的前部货舱中,也就是现在废土上所知的锈蚀城(Rust-Bucket City)。”
“我怎么可能在我女儿有危险的时候一路跑到海边去找一把枪?”我咆哮着说。
“你们不必这么做。两只绿色天角兽一起合作,就可以用她们的魔法创造一个传送隧道,或者按照我们的称呼,相位门。它可以让你们瞬间从这里传送到那里,然后再传送回来。另外,为了节省你的时间,”她用魔法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上面画有M.o.A徽章的绿色钥匙卡和一张印有数字代码的层压卡。“这些是船舱武器箱的钥匙卡。”
“所以,我们基本上可以同时往返这里和那里?”果酒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
“我的孩子被绑架了!我没有时间来玩一场寻宝游戏!”我说。
“冷静,晶心,冷静一点,”果酒一边安慰地说,一边把翅膀放在我背上。
“是的,请保持冷静。你的眼睛正在发出橙色的光。对于像你这样的渗透者,极端情绪不是一件好事。”
“橙色?”我结结巴巴地说。
就在这一刻,尼克斯走进了房间,他的身体和盔甲上还有积雪的残余。
“你到底去哪儿了?”果酒沮丧地向我们之前莫名失踪的机器伙伴喊道。
“外面,先生。我发现了一个很微弱但很熟悉能量信号并开始跟踪它,”他回答,然后他垂下头。“我从其他的独角兽那里听说了发生的事情,我追踪的能量信号就在那只独角兽传送离开的地方消失了。”
皮尔医生转向她的另一个创造物。“你能确认你跟踪的是3号吗?”
“是的,能量信号虽然微弱,但是存在。信号频率与1号和2号的完全相同。”
“那就如我所担心的那样。你的小马驹现在很可能在铁壁上校的手上,而且他很可能会把她当作筹码。”
我开始喘不过气了,一阵情绪漩涡在我的脑海中挣扎着要失去控制。恐惧、愤怒、痛苦、慌乱,都争着想要浮现到表面。果酒紧紧地抱着我,轻轻摇晃着我,低声说些安慰的话,试图让我保持冷静。
“给我几分钟时间找到塔萝丝(Tratos)和她的妹妹,然后我们就可以详细解释一旦你们蹬船后需要做什么了。”
果酒抬头看着机器马医生。“我们真的有必要拿到那把枪吗?”
“是的,因为如果你们不这样做,你们活着离开生产设施的机会将是零,”她冷冷地说,没有留下争论的余地。然后她离开房间去找她提到的天角兽姐妹。
“我不敢相信我们不能去救她,”我呜咽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去救她,但我们得听她的。她清楚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我们会遭遇什么。”
“她一定吓坏了,”我抽泣着说。
“我知道,但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在去营救她的路上被抓甚至更糟的话,她会有多害怕和伤心。”果酒说。
我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我不想承认他的话,但他是对的。皮尔医生是对的。将我们的优先事项放在别的事上让我很痛苦。但是如果我被抓了,或者更糟,那么纤就没有希望了。我不想再把她留在敌人的魔爪里,但这一刻我别无选择。
XXXXX
伴随着一道空间裂缝和一道明亮的蓝色闪光,伪装成皮克茜的3号出现在生产设施控制室的中心,一只前腿里提着一个包裹在床单里的包裹。雌驹一恢复了知觉,她立即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好像她已经筋疲力尽。覆盖在她机器马身体上的幻像不稳定地闪烁着,她的姿势反映了她的状态。她的后腿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警告,副魔能核心:耗尽!”
“警告,主魔能核心:告危!”
“警告,魔法储备:告危!”
皮克茜疲惫不堪地呜咽着,她挣扎着只靠着身体里只剩下那么一点点能量站起来。当她意识深处的存在终于离开时,她也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完全的自我控制。
“欢迎回来,3号。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面前问道。
雌驹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但当她想起自己在哪里以及谁对她说话时,她又站了起来。当她抱起那个呜咽不止的包裹,把床单拉开,露出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她把紧张的心情伴着唾沫咽了下去。里面露出的是一只年幼的小斑马,也就是屏幕中线框马知道的,和I-01一起旅行的那只斑马。
“我...向您...展示...引诱晶,呃...I-01的诱饵...长官,”她结结巴巴地说。
线框马的脸上露出了施虐狂般的笑容,这使小马和皮克茜都不舒服地哆嗦起来。
“好极了。把她带到生活区去,然后在那里看好她,3号”他命令道,然后他的眼睛转向了一些不在皮克茜视线范围内的东西。“1000号,准备时间到了。”
这台大得多的机器马向前迈着步,沉重的金属蹄子砸进水泥地面时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尽管皮克西的能量水平已经告危,但她还是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巨型机器马离她有这么近。1000号在前进到主控制台时停了下来,转动了它的脖子,这样它就可以俯视在它面前颤抖的小机器。
“我们已经给你下了命令,3号。执行它,”1000号在继续向控制台走去之前命令道。
“是的,女士,马上就去,”皮克西结结巴巴地说,她跌跌撞撞地走出控制室,走进一扇侧门。从那里,她找到了一部电梯,下到了生活区。皮克茜就很快来到皮尔医生的旧住处,因为那里更适合有机生物使用。她把包裹放在旧床单上。
“警告,警告,主能源核心:能量度数为3%!”
“呃,我...我需要休息,”皮克西呻吟着,然后身体倒在了床上。
床单动了一下,小姑娘从床单里探出头来。她恐惧地环顾四周,眼里含着随时可能溢出的泪水。可怜的小马驹表现出了明显的恐惧迹象。她环顾四周,当她看见带走了她的绑架犯时,她试图拼命地等着双腿,试图往床头板靠去。
“没关系。我不会伤害你的,”皮克茜轻声说,尽管她的声音现在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经电子处理的女声,因为她能量下降得太低了。“我......我很抱歉。我不想这么做。我真的不想。我,我没有选择,”她低声说,她的幻象法术也开始形成幻象眼泪来强调这一点,“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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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该坐在这儿干等着!”我脑子里的声音发着牢骚。
“我知道,我只想飞出去,破门而入,把她救回来,”我心里回答说,此时我们正等着皮尔医生带着能帮助我们的天角兽回来。
“那我们行动吧!只有塞莱斯蒂亚才知道他会对你的孩子做什么。”
“相信我,我一刻也无法停止想象他折磨她的情景,但果酒和皮尔医生是对的,”我回答,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死了,就再也帮不了她。”
“你是一匹赛博小马。你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更别提我惊人的飞行技巧和速度了,”这个声音反驳道,当提及我的天马特征时似乎听起来还有点沾沾自喜。
“你到底是谁?”我问,现在那个声音已经表明它是我的天马特征的一部分。
然而,这个声音却选择在这一刻停止和我对话,因为实验室的门开了,皮尔医生走了进来,很快就有两个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绿色天角兽跟在后面。
“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皮尔医生对两个天角兽做手势。“这是塔萝丝和她的孪生妹妹奥克珊娜(Oxanna)。她们将为你们创造锈蚀城的相位门。”
两个天角兽向我们每匹马点了点头,然后高个子天角兽们走上前来。
“我叫塔萝丝。我的妹妹将传送到离城市几百英尺远的沙丘上,然后我们将着手建造相位门,”她告诉我们。
“为什么不直接传送到船上呢?”果酒问道。
“这会引起恐慌。上一次她们中的一位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失去了一只天角兽,”皮尔医生解释说,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
“啊,对不起,”
“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塔萝丝一边说,一边向妹妹点了点头,然后妹妹在一道亮光中消失了。
“现在怎么办?”果酒在我们等待时问道。
皮尔医生解释说:“所有的绿色天角兽新生儿似乎都和她们的孪生姐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心灵感应。所以如果奥克珊娜准备好了,她就会通过这个链接让她的姐姐知道,这样她们就可以开始施法了。”
我们点头表示理解,而我焦急在地板上磨着我的蹄子,急于采取行动,因为我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
绿色的天角兽点点头,然后转向一节很大的墙。她用长长的独角指向墙,墙开始发出明亮的紫光。我能感觉到天角兽所施加的能量,她的力量似乎影响到了房间里的气压。当她的角发出的光芒变亮时,一圈能量出现在墙的中心,并开始膨胀。它不断扩张,直到圆圈的顶部和底部几乎接触到地板和天花板。旋涡般的能量旋涡随即闪现,碧蓝色的魔法从中心一直延伸到边缘,留下了一圈旋涡般的魔法能量。剩下的东西看起来像一扇窗户,透过这扇窗户,我们可以看到已经完成了咒语的塔萝丝的妹妹。她周围只有沙子,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她的轮廓。
“哇,”果酒惊讶地赞叹。
“现在我们能快点走了吗?”我不耐烦地抱怨道。
“门是双向且稳定的。你们可以随时通过,”塔萝丝说。
“太好了,”我说,然后向门走去。
“晶心,”皮尔医生叫道,制止了我。
“啊,什么?”
“她的眼睛...”我听到果酒在忧心忡忡地喃喃自语。
“我知道把纤救回来是你现在的首要任务,你想快去快回,我明白。但请冷静。极端情绪及其影响会对1代渗透者的神经植入物造成什么效果是我在创造你的时候从未研究或完全研究透彻过的东西,因为你是原型机,所以我不知道当你的情绪达到一定顶峰时会发生什么。如果情绪仍然会影响你升级后接收到的魔法,那么它就可能会导致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皮尔医生警告道。
“我不在乎。我女儿有危险,我需要不惜代价地救她,”我咆哮道。“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她闭上嘴,低下头。“我只要求你小心,”她叹了口气,说完我就回到了门口。
“来吧,果酒,尼克斯。我们快把这事结了。”我抱怨道,开始向着魔法的窗口走去。
“哦,对了。去找艾弗里(Avery)船长,告诉她是我派你来的。”当我们开始进入入口时,皮尔医生对我们喊道。
当我踏进魔法门的反射面时,我向医生——我的创造者,挥了一下翅膀表示收到。进入门后,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水晶帝国。当我开始穿过屏障时,我全身都感到寒冷,就像穿过了保护帝国、维持城市温暖气候,阻挡了北方寒冷的天气的屏障。我觉得自己在向着流动的水推进,尽管它仍然是干燥的。就在这种感觉开始持续的时候,早晨太阳的热量突然迎面扑来。我们再一次踏上了马哈维沙漠干燥的沙子,站在一个巨大的沙丘脚下。我们看不清前方的景色,但是海浪的声音告诉我们我们离大海很近。
“欢迎你们,晶心小姐,果酒先生和尼克斯,”奥克珊娜轻声地向我们打招呼。果酒为再一次被称为“果酒先生”而发出呻吟。“锈蚀城就在这个沙丘的上方。”
“谢谢你,”我说,给了她一个简短的点头,迅速开始跨越沙丘。
“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奥克珊娜说,她坐在地上,在尼克斯离开传送门后,切断了维持传送门的魔法。
当我艰难地爬上山坡时,我的蹄子不停地陷入松软的沙地里。我担心自己会滑倒,因为沙子频繁地滑动。但最终,经过一系列咒骂和挣扎后,我爬到了山顶,发出了一声赞叹。我能看到一个一望无际的盐水湖,湖面几乎是平的,与地平线接壤。在这个盐水湖的中间,与海滩至少有一百英尺远的地方,是露娜号的残骸。

我想起战前的新闻片段。皇家邮轮露娜号和她的姊妹舰皇家邮轮赛蕾丝蒂娅号曾引起一些争议,因为它们将是小马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两艘钢制邮轮。它们也是蒸汽驱动的,这意味着它们需要煤。由于小马国当时对煤炭供应实行定量配给,同时煤炭供应也出现短缺现象,因此这么做根本没有多大意义。然而,我记得接受采访的金星运输公司的一位发言马曾说过他们已经在寻找替代燃料来源,以消除对煤炭的需求。
那艘船还是相当庞大的。虽然没有她的姊妹舰那么大,但它能轻易使当时的旧式货船相形见绌。不幸的是,露娜号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船的后部已经倒塌。船尾不见了,二等舱周围的所有船体和上层建筑都沉入水中。一级和二级的上层建筑之间有一个大裂口,把两级建筑隔开,中间是船尾桅杆。由于二级上层建筑正在向下弯曲,桅杆也稍微向后移动了一些。从沙丘上我能看到的唯一明显的损坏是第三桅杆掉到了甲板上。我以为这是最近发生的,因为它还在那里,如果这艘船现在是一个正常运作的城市,那么市民现在可能已经把它拆散了。
船头那边,我注意到一件令我吃惊的事。这艘船的前甲板两侧各装有两门甲板炮,就在桥下上层建筑的前面。我认为武装这艘船是有必要的,因为它在战争期间是小马国的一个重要象征。锚上面的前甲板上似乎也安装了某种升降机,类似于高楼上的擦窗机。看来那就是我们上船的路了。
“哇,看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果酒惊讶地吹着口哨。
“是啊,的确太棒了,”我说,“来吧,我们得到船头去。”
我展开翅膀,准备向船停泊的海滩滑翔过去,但果酒阻止了我。
“等等。也许我们该步行,”他提醒道,“如果他们在天角兽传送到船上时惊慌失措地杀死了她,他们就可能会对在附近飞行的你而开枪。”
我发出几声牢骚,但他说得有道理。然而,走下沙丘和绕过环礁湖将增加我们在这里探险的时间,我们缺少的就是时间。
“当你不能全速前进时,这可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当我们开始艰难地走下沙山时,那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呻吟着说。
我们在沙子中挣扎了至少20分钟,才到达海滩上更坚固、更紧密的沙子。我一直觉得水能使沙子一时变得坚固和可模制,一会变成软糯的流体这一点很有趣。在沙滩上前进比在沙丘干燥的流沙中前进要容易得多。我们走得越近,船体就越大,船身细节也就越清楚。船体从船头一直延伸到它从倒塌处开始弯曲的地方,覆盖着多层拾荒来的金属打造出的金属板,内容似乎从铁板到旧的路标,甚至广告牌,在船体的几个地方,我都能看到固定在船体侧面的粗大钢梁,至少一直延伸到船甲板。居民们似乎在试图通过加固船体来延长船的寿命。
我们发现的另一个细节是在船头的海滩前建了一个临时棚屋,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拱门,上面写着这个城市的名字,完全是废金属打造的。小屋看起来像是一个安保站,因为它就在升降机放低时的落点旁边。我增强的视野可以看到一对路马在棚子旁边,穿着看起来像是避难厩科技警卫盔甲。
当我们走近时,船上突然有一盏灯照在我们身上,警醒了两个卫兵,他们向前跑来,站在拱门前。我抬起一只翅膀挡住光线,抬头看了看船头,注意到一个聚光灯已经固定在船体上,这样它就可以照射到任何接近的生物。当我用翅膀挡住光线时,我注意到卫兵们面露苦相,好像看到了什么他们不喜欢的东西,然后其中一个马抬头看着船,挥舞着前腿,做了一个我不明白的手势。不过,我明白的一点是,在他发出信号后,我的威胁警告标志突然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吓得尖叫起来。
“神圣的跳跳奶牛在上,那些枪是真家伙!”果酒尖叫着,他的翅膀向两侧张开。
果不其然,左舷的甲板炮已经转向,枪管正对准我们。从表面上看,它的角度已经不能再低了,但一个错误的举动,我们无疑全都将被炸飞到天上去。
“六英寸海军甲板炮,单管。他们的城镇有着良好的防御系统,”尼克斯平静地评论道。
“别动,斑马,”其中一个卫兵靠近时恶狠狠地说。
“你们敢回来还真是有胆量,”另一个咆哮道。
果酒走上前去。“哇,伙计们,为什么这么激动?”看着对准我们的大炮,他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这与你无关,天马,”第一个卫兵一边说,一边盯着我。
“嘿,铜线(Bronze Wire),斑马什么时候长翅膀了,还打扮成这样?”另一个卫兵问道。
“.....既然你提到了,我得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斑马,我也不记得我们曾经遇到过的那些条纹疯子里面有灰色条纹的,谢尔顿(Shelldon)。”铜线回答说。
我放下翅膀,但把斯特森帽向前拉,这样帽檐可以挡住光线。“我不是你们的城市的威胁。我们只是代表皮尔医生去见艾弗里船长,”我按照皮尔医生的建议告诉他们。
两个卫兵一提到他们船长的名字就惊讶地眨了眨眼。“你认识船长吗?”铜线问道。
“没有,但皮尔医生认识。她告诉我们一到这里就去找艾弗里船长,”我解释说。
“你认识医生?”谢尔顿问道,同样感到惊讶。
“没错,她最近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果酒点点头回答。
“好吧,如果是医生派你来的话,你们可以上船。艾弗里船长在桥顶甲板上,”铜线说,然后他转过身来,用他的前腿再次向前甲板示意。这次聚光灯熄灭了,舰炮回到原来的位置,登船升降机开始下降。
“哦,我得警告你,斑马小姐,”铜线严肃地说,“尽量不要惹恼任何小马或去任何你不该去的地方。这里的小马不太喜欢斑马,因为这个臭名昭著的辉月部落最近一直在袭击我们。”
“辉月部落!”我倒吸了一口气。我们只在穿越新维加斯和周围地区时听说过他们。我们所听到的一切都没有给他们带来正面的印象,加上我们最近从糖泉泉解救纤的经历,只进一步证明了他们的坏名声。
“看在小马国的份上,他们为什么要攻击这样一艘不仅巨大还全副武装的船呢?”果酒困惑地问道。
卫兵们摇摇头。“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谢尔顿叹了口气。
一旦升降机撞上了底部的对接平台,我们就爬了进去,等我们三匹马都在里面的时候,一个警卫按下了摇篮外控制面板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升降机开始向甲板上升。在登船的路上,我意识到船的原名仍然在船头的一侧。它就在甲板下面和锚的后面,但是很难看到,因为时间已经剥去了它们曾经的金色油漆字母,只留下了凸起。名字上点缀着一些金斑,这些金斑还在那上面,沾满了一个多世纪的污垢,但当我们上升时,我们仍能辨认出上面写着“L U N A”的字母。
升降机很快就到了顶上,一个平台从升降机上自动伸展开来,延伸到前甲板。当我们上船时,另一匹身穿护甲的小马站在那里等着我们。
“欢迎来到锈蚀城。我叫沙鲨(Snadshark),警卫队长,但你可以简称我为桑迪(Sandy),”那匹公马热情地迎接了我们。
“哦,你好,还有谢谢你,”我打了个招呼,对他友好的表现有点惊讶。“我知道我们才刚见过面,但你能带我们去见艾弗里船长吗。我们必须尽快见到她。”
“哇,我们才刚遇到这个家伙,你就要求他带我们去见船长。我们不能再了解他多一点吗?”果酒悄悄地对我说。
桑迪点点头。“当然,请跟我来。”他转过身,沿着甲板朝上层建筑走去。他一点也不好奇我们这么急着见到船长的意图。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清楚了。
“我们没时间磨磨蹭蹭的了。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纤的生命正处于危险中吗?”我压低声音低吼道。
紫色天马叹息了一声,他的翅膀耷拉着。“我当然知道,但我们不能一直为这事而一直紧张兮兮的。这对我们任何马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
“先生是对的,”尼克斯插嘴说。
“谁问你了?”我啪的一声张开翅膀,然后很快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并对尼克斯道歉。“对不起。”
“别担心,夫人。我完全理解,”尼克斯轻声说。
“你真的难以忍受,对吗?”果酒一边问,一边把翅膀搭在我背上,给了我一个安慰的拥抱。
我呜咽着。“我觉得自己很无助。我在这里干着跑腿的工作,而我的女儿却被一个疯子绑架了,而且很可能非常害怕和孤独,”我抽了抽鼻子。“我太想让她回来了。”
果酒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我也一样,晶。我们会救回她的,你不用担心。”
我们面前传来金属的沉闷声,然后是一扇门打开时发出吱吱声。
“要到舰桥,我们得经过市场,爬上一层楼。”桑迪一边为我们把门打开,一边解释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登上甲板,然后从那里走到桥上去了。”。
我们都点了点头,走进了一条走廊,走廊上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道门。走廊大部分是白色的,但地毯曾经是红宝石色的。它装饰着时髦的壁灯,用黄铜制成,如果灯具里还有工作灯泡的话,走廊就会有充足的光线。当我们沿着走廊走的时候,我注意到有另一个在一个丁字路口的岔路,与对面的走廊相连,每个门上都有一个编号。这个区域很可能是生活区,因为这些房间曾经是露娜号的头等舱。
桑迪为我们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对双开门,当我们进入另一边的房间时,我的嘴张大了。
“欢迎来到市场,”桑迪宣布。
市场,曾经是船上的“辉煌大厅”——这正是它曾经的名字。各种各样的商贩都在楼梯提供的空间里搭起了临时的摊位或商店,尽管时间还很早,但还是很热闹。小马们在闲逛,交谈或浏览商品,小贩们在摆摊。这艘船体真的变成了一座活生生的城市。
我们进去后不久,当小马开始注意到我们时,我就察觉到一种敌意。谈话似乎停止了,每匹马都停止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盯着我们,或者更确切地说盯着我看。敌意成倍增长。我的翅膀出于紧张而本能地张开,小马们都在看着我们,让我感到不安。
“请这边走,”桑迪一边说,一边领着我们经过摊贩,绕过褪色的木栏杆,来到大房间的后面,大厅的白色大理石台阶与甲板相接。我们所处的整个甲板都是用黑白大理石砖砌成的;我不敢去想战前为了这些奢华的耗资。大厅底部很宽敞,向中间点逐渐变窄,直到到达一个楼梯平台,楼梯继续向两边上升,到达下一个甲板。在面向楼梯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画像的遗迹,在近两个世纪里,这幅画几乎消失殆尽。上面有一块木板,告诉这艘船上的马他们在哪层甲板上。显然,我们在A甲板上,那是最上层的甲板之一。
“谁纵容那个渣滓上了船?”我们经过时,我听到一匹公马在低语。我想果酒也听到了,因为我觉得他的身体在因为愤怒而发抖。
“难道安全部门不知道我们信任条纹吗?”一匹雌驹咕哝着。
当我们转身开始走上楼梯时,我的翅膀不自觉地拍打了一下。
“需要有谁来为那斑马带来解脱。”另一匹公马大声说,“她全身都是突变和变种的痕迹。”。
果酒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你他妈的什么伙计?!”他咆哮着,翅膀威胁地张开。
“果酒,算了,”我叹了口气。
“先生,尽管我很赞赏你为你的雌驹辩护的行为,但在这里挑起一场战斗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主意,”尼克斯说,他走到果酒面前,用他的机器眼睛与他对视。
“这些王八蛋需要学会一些最起码的尊重,”他在转身之前喊道,然后跟着我们上了楼梯,到了船甲板的最高层。
“我为他们的表现道歉,但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桑迪一边说,一边向靠近楼梯的门走去。
我们出了船左舷的门,立刻被早晨明亮的阳光致盲了双眼。果酒,我不得不用翅膀遮住眼睛,直到我们的眼睛调整好。但当我们能再次看到并放下翅膀时,眼前的景象相当惊人。清澈湛蓝的湖水,明亮湛蓝的天空,金色的沙漠沙滩环绕着我们;它看起来像是废土中的天堂,或是战前完美的度假胜地。很遗憾,当我们转身向船头走上甲板时,那一刻的美妙被毁掉了,因为我们又看到了锈迹斑斑、尘垢斑斑、布满腐烂的救生艇,以及松散或悬垂的索具缆绳。这艘船在一个美丽如画的地方成了一个碍眼的眼中钉。
舰桥是船上最顶层的甲板,但它也容纳了船上的头等舱活动室,以及军官宿舍和船上的无线通信系统。我们走下救生艇和金属墙之间的甲板,走近前面。抬头一看,我们清楚地看到了船上的巨大烟囱,烟囱至少高出我们五层楼,第一个烟囱冒着滚滚浓烟。我们可以沿着一条路绕过上层建筑,爬上一些楼梯,爬到一个更高的结构上。
“桥在这些楼梯上面,”桑迪说,他开始爬上楼梯,我们紧跟在后面。
我们一到楼梯顶,桑迪就敲开了桥的门。过了几秒钟,门才打开,一匹瘦瘦的戴着水手帽独角兽公马开了门。
桑迪对独角兽说:“我有一些客人要找船长。”。
“船长很忙,不想被打扰,”独角兽无聊地回答。
桑迪平淡地看了独角兽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是代表皮尔医生来的。”
独角兽眨了眨眼,然后打开门,走开了。
当我们进入舰桥时,我惊讶于它照明的充足,直到我注意到整个前墙都是由可以俯瞰船头的方形大窗户组成的。一个装饰华丽的木制方向盘装在一个基座上,窗户前的两边各有几台电报机。
桥上有几匹小马,有些在看报告,而另一些似乎在看船的图表,而更多的似乎是无所事事地站在周围,试图显得自己很重要。一匹不比我大的雌驹,珍珠白的皮毛,海绿的鬃毛向后扎成整齐的马尾辫,向我走来。她戴着一顶插着一根大红色羽毛的三尖帽子,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尾外套,左肩缝着金星徽章,胸前是船名的插片。
“早上好,我是艾弗里船长。我能帮你们什么?”她问,深蓝的眼睛眨了眨,在我们三马之间来回看。
我一时惊呆了,原来这匹年轻的雌驹是船长。桥上其他马的年龄几乎有她的两倍。
“作为一个船长你似乎有点年轻了,不是吗?”果酒脱口而出。如果不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我可能会斥责他缺乏圆滑的表现。
“从技术上讲,我不是,因为这不是一艘具备航海条件的船,而是一个城镇,所以我更像是一个市长,因为我们的定居点就是用这艘船建造的,”她沉下脸,疲惫地解释道,几乎就像她每天不得不就这个问题解释无数次。
“哦,我明白了!”当她解释完之后,我说道,“嘿,哦,嗯,我的名字是晶心泡芙。这是我的伴侣果酒。”
“而这一块巨大的垃圾块是尼克斯,”果酒笑着说,指着尼克斯。
“很高兴见到你,夫人,”机器马恭敬地点头。
“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但欢迎你们登上锈蚀城,”船长用一种略带困惑的语气说。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回这艘船上的东西,”果酒说,让我们回到正题。
我点点头。“是的,在炸弹落下之前有一件M.o.A.运来的设备在船上。皮尔医生给我们提供了钥匙卡。”
“一件......等等,你说的是那个除非有特定的钥匙,否则无法打开的大盒子吗?”船长惊讶地问道。
我们肯定地点头。
尼克斯解释说:“最近在靠近新维加斯地区的马哈维沙漠处出现了一处事故,需要我们取回这个设备。”我很惊讶他居然告诉了她真相,但含糊到了一定的程度,相当于什么也没说。“我们必须尽快回收它。”
“很好,但我可以先看看证据吗?”她扬起眉毛问道,“并不是说我不信任皮尔医生的朋友,只是来自辉月部落的袭击让我们都对新来者有点怀疑。”
“那是什么意思?”果酒浓烈。
“长话短说,几年前我们让一些部落的斑马上了船。他们看起来很友好,我们以前也见过他们,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信任他们。他们在船上晃荡了一下,然后离开了,但几天后,我们遭到了一大群黑条纹斑马的袭击。”
“难怪你们的公民对我有敌意,”我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但至少五年来我们一直在经受来自他们的袭击。”艾弗里摇了摇头,“我们从听来的零星片语总结到的,他们对我们发起袭击的理由就是他们相信船上有一件‘神圣武器’。”她低声说,“疯子。”
“好吧,我们只想拿到那个就走。我们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也不想妨碍你们,”我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拿出提供给我们的钥匙卡和安全密码卡。
船长点点头,检查了证件,然后走到后墙,那里安装了四个设备。他们中间各有一个话筒,两边各有一个杠杆。艾弗里走到中间右边的那个,把左边的杠杆往上推,把嘴靠近话筒。就在那时我意识到设备库是一个全船通信系统。
“舰桥呼叫工程师,”她对着话筒喊道。船长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口了。“你能到桥上来吗,杰特(Jet)?”船长又停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你,一会儿见。”她把操纵杆拉下来,走开了。
“船上的高级工程师很快就到了。她比任何小马都了解这艘船,能把你们迅速而有效地带到货舱。”
我们没等太久,杰特很快就到了。通话后不久,右舷的门开了,一只看上去很紧张的黄色独角兽,一头火红的橙色鬃毛扎着马尾,走进了桥。她什么也没穿,所以我们可以看见她可爱标志:蓝色的火焰,能从煤气炉或喷灯上看到的那种。
“你-你想见我,船长?”雌驹温顺地问道。
艾弗里温和地笑了。“你不必担心,杰特,你没有惹上麻烦。事实上,我有一个简单的任务给你。”她用蹄子向我们做了个手势。“请你护送我们的客人到货舱好吗。他们有钥匙。”
杰特跟着船长的蹄子看到了我们。看到我和果酒,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天马,更重要的一点,我也是斑马。谢天谢地,她对我没有任何敌意。然而,当她看到尼克斯时,她的眼睛睁大了一倍,开始冒出星星来,表现出一种非常兴奋的神情,而尼克斯因为这股无法辨认的情绪而困惑地歪着头。
“天哪,多棒的机器马啊!”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起来,迅速向他冲过来。
“又来了,”艾弗里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什么类型的机器马,谁造的你,你能做什么,哦,请都告诉我!”她迅速地向惊呆了的机器马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杰特,把你的杰特劲儿压一压。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船长责备道。
年轻的雌驹的耳朵萎蔫了下来,她走出了尼克斯的私马空间。
“对不起,船长,”
“好的,但你能尽快把这些小马送到货舱吗?”
“嗯,但那下面是一团糟,都被齐腰深的水淹没了。”
“你能做到吗?这就是我的要求。”
“当然,船长。”
“好,现在请护送他们到船舱去。”
“是的,船长,”杰特说,然后看着我们。“呃,请跟我来。”她转身走向右舷的门。然后她打开门,走到桥翼上,等着我们加入她的行列。
我们一离开桥,她就紧张地笑了笑,然后我们下了楼梯,回到船舱甲板上,开始沿着船舱向大厅的门走去。当我们沿着甲板走的时候,我们注意到这边有两艘腐烂的救生艇从船壳上滑下来,悬挂在吊柱上。我们还可以看到第三个沿着船往下挂着。
“我们将沿着大厅穿过市场,一直走到D甲板。我们很快就能走到最下面,从那里我可以很容易地把你们带到那里的货舱,”杰特解释道,我们再次进入楼梯的顶层,听到了在场市民充满敌意的低语。
“注意!这里是船长在发言!”一个声音突然在广播系统里响起。“我已经亲自见过新来的客人,我认为他们值得信任。任何干扰或骚扰他们的小马都将受到相应的惩罚。谢谢。”
“好吧,那也太大声了,”我一边用翅膀揉着耳朵,一边发牢骚。
“我希望这能让这里的一些小马满意,”我们走进A甲板时,杰特说。
一切如预期般平静。我紧张地笑了笑,走到下降的楼梯前。但谢天谢地,附近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窃窃私语了。尽管如此,我仍然能感觉到一种潜在的敌意,即使它没有公开表露出来。
楼梯保留了A和B层的风格,而C层看起来很相似,但没有那么华丽。在那之后,当我们下到D甲板时,它们换成了更普通的楼梯。
当我们到达D甲板的楼梯底部时,我们发现只有两条路可走了:右舷的门或左舷的门。
“那么,哪条路?”我问,急于采取行动。
“嗯,请这边走。”腼腆的雌驹用她的魔法打开了左舷的门,我们进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似乎走过了整条船。这条走廊被贴上了“船员通道”的标签,因为根据杰特的说法,它曾经在船尾部分坍塌之前跨越过整条船的长度。一进走廊,我们就开始向船头走去,但与此同时,空气中响起了金属的呻吟声。
果酒惊恐地环顾四周,翅膀突然张开。“那他妈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