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约战]时间旧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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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我们已经成功了大半。”博士回到根据地时手里拿着一瓶香槟。羽毛笔在下午传来了一份简报，附上一张五河士道和鸢一折纸手牵手的照片。“别高兴太早，兜帽人。”W调出手机中的新闻，“这里最近不太平，前几天有3个人神秘失踪。”“别叫我兜帽人，我已经不带兜帽了。这起案件是本来就会发生的。”博士拿起一堆纸翻到其中一页，“下周在公园还会有4个人失踪，警方在那里除了血迹、玩具枪和残破的服装外什么都没找到。”“敬美好未来。”桌上是羽毛笔传回的照片——五河士道和鸢一折纸手拉手走出校园。凯尔希举起酒杯，就着月光一饮而尽。

“士道，周末你能带我去城里看看吗？”在狂三第一次发难被化解后，两天平淡地过去了，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时，这个未来的杀人犯有阴魂不散地凑到士道旁边。“不了，他要跟我看电影。”折纸替士道拒绝了。“真是可惜。”狂三坐回座位，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算了，周末就一个人过吧。”

“折纸，早上好。”士道抖动身体，让停在上面的鸽子飞走。他已经在天宫Quintet门口等了整整一小时，昨天他问朋友们如何给折纸留下好印象，极境跟他讲最好提前守在约定地点，“就像忠犬八公和上野英三郎教授一样”。“那么，我们走吧。”折纸点点头。两人勾住对方的手臂，迈开步伐往前走。“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可以先去逛逛，顺便吃午餐。”走进天宫Quintet商圈时，折纸把士道拉向另一个方向。“难得的空闲啊。”极境双手放在脑后，双眼微闭，尽情地让阳光贴到身上。“这个学期结束我们就能回去了吧。”羽毛笔无聊地翻动日历，“我们今天去城里逛逛吧，看看2038年日本人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是今天不要去公园。”棘刺翻开博士给的历史表，“会有4个人神秘失踪。”“我倒是挺想知道真相的。”羽毛笔突然来了兴趣。“凯尔希不会让我们去的。”极境摇摇头，“叫灰喉去看看吧，顺便带份录像回来。”

时崎狂三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身边堆满购物袋。天宫Quintet走廊里五河士道和鸢一折纸互相勾住对方手、餐厅里折纸喂士道意面的场景历历在目，这两人越亲密，拿着车站免费发放的《天宫市旅游指南》的她就越显得孤独寂寞，各个商店的推销员似乎都察觉到她雄厚的经济实力，全不失时机地围上来，忽悠她卖了一堆需要或不需要的东西。现在狂三急需一个能让她安静的地方，一个没有那些令人眼红的cp，也没有让人烦恼的推销员的地方，这个公园正是一个符合条件的地方，这里是喧闹的都市中的一片净土，天宫市里那些被压抑生活折磨不成样子的人在这里能获得短暂的慰藉。狂三在蓝天和绿树包围坐了一会，内心感到舒畅一点，但难得的好心情，全被忽然传进耳里，令人不悦的声音给破坏了。

狂三沉默不语地的移动脚步，走进树林里，在一块空地边缘停下。“哎呀哎呀。你们在做什么？”然后，静静地半眯起眼睛，轻启双唇如此说道。林中的少年彷佛受到惊吓般，肩膀颤抖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狂三眼前有四个人，每个人都手持模型枪，在他们围成的圈子中间，可以看见一个正在蠕动的小小影子。是猫，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幼猫正拖着脚步发出喵喵叫声。“什么嘛，不要吓人啊！”离狂三最近的少年长舒一口气。“喂，怎么了？”他的朋友察觉到伙伴的异常。“没有啦，有个女孩子。”“啊⋯⋯抱歉。”领头的少年转向狂三，“这里正在使用中。你能到对面去吗？”

“没找到目标，但是发现了梦魇。”俄罗斯狙击手德米特里盯着瞄准镜向其他人汇报。“收到，继续观察，顿河。”队长米沙评估过现场后下令狙击手待命。“她正在走入树林，里面有四名男子和一只看上去像猫的生物。请求开火！”德米特里调整瞄准镜，子弹上膛，确保能随时开火。“不要轻举妄动，保持冷静，顿河。”“哎呀哎呀。不要这么说嘛！我对枪支的使用方法颇有研究唷，也让我加入吧。”狂三往前踏出一步，露出一个迷人笑容。“啊，什么？你也想试试看吗？”少年们很惊讶。“是呀。请一定要让我加入。”“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那么，用这个。”“呵呵，请你不用为我担心——话说回来，能不能改变一下规则呢？”“改变规则？怎么回事？”“很简单唷——只是稍微改变一下标靶而已。”“伏尔加河，请求开火！”德米特里已经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不批准！继续观察！顿河！”米沙的叫声快把德米特里的耳膜震破，他们已经追踪这个目标很久了，如果这时因为一点小事而使任务失败。“救——救命！”少年们突然发出凄惨叫声。“伏尔加河，情况不妙！你自己看看吧！”德米特里将摄像头放在瞄准镜前。“天哪！”米沙看见屏幕里的画面后差点把早餐吐出来，“顿河，自由开火！自由开火！”“等这句话很久了。”德米特里慢慢转动手指。

米沙在耳机里听见了枪声和惨叫声。这枪声很奇怪，绝对不是德米特里的SV-98发出的声音，米沙下意识去看平板里的画面，雪花屏取代了本应是德米特里的实时影像。“顿河，你能听见吗？收到请回答！快回答，顿河！德米特里！”米沙向对讲机里大喊着，现在梦魇有没有被打死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的只是朋友的一声回答，哪怕是一个单词也好，至少能证明他还活着。可对面除了杂音什么都没有。“该死！”米沙使劲敲着桌子。“队长，我们在餐厅里。”米沙的副手在周围顾客惊异的目光中将队长拉住。“萨米，我们走。”冷静下来的米沙关掉平板放进背包，“通知其他人去公园，准备作战。”

蒙面男子踏过俄罗斯狙击手的尸体，向空地靠近。一颗子弹落在他脚下，溅起的尘土向四处飞去。还有人在这里，这个人不想杀他，刚才那枪是警告，警告他不要再靠近空地上的少女。不管你是谁，都离远点。灰喉透过瞄准镜看着树丛中的蒙面人，梦魇不应该存在在世上。灰喉现在还在为那个俄罗斯人惋惜，如果他命中了，这个世界会更好。她又想起了自己见母亲最后一面的场景。那天下着雨，在墨西哥执行任务的她突然接到了一通来自韩国的电话，说是让她见自己失踪许久的母亲。在釜山机场，迎接她的不是罗德岛韩国分部的员工，而是两位穿警服的人，警察将她带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失散多年的母亲身盖白布躺在一张床上，灰喉到现在还记得掀开白布后的景象——母亲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甚至眼睛都没闭上，在她心脏部位有一个弹孔，是燧发枪造成的。“梦魇干的。”带她来的警察拍拍她肩膀，又带她走出去，“节哀。”灰喉一直哭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怎么叫去机场的出租车，怎么坐上回美国的飞机的，就这样，她在泪水中结束了分离多年后和母亲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对不起，凯尔希老师，为了我的母亲，也为了千千万万个家庭，我要改变历史。”灰喉调整瞄准镜，将狂三设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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