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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之药 (修改完善版)(违载必究)

2023-04-11 16:32 作者:思爱成狂  | 我要投稿

A. 战争前线

        “我投降,别开枪!”一个肩章上带星的军官举着双手,奋力向前跑着。突然,头上一个“嘭”的闷响,军官栽倒在地。

       中尉雷蒙一直观察着这个投降者,此时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叫道:“快、快、我们去把他弄回来。”

        后勤兵上士尼尔说:“肯定死了,弄回来干吗?”

        雷蒙恶狠狠盯了他一眼,对下士丹尼尔和下士卡伦下命令道:“走,跟我一起去!”

 

        雷蒙三人躲过敌方无人机侦察,把尸体拖回了地堡。

        地堡中,其他几人围了过来。这具尸体的后脑有个杯口大的伤口,脑脊液早已经在拖行中流光了,只剩大脑在脑壳中晃得“哐啷”直响。

        下士丹尼尔说:“看来,他也是后脑组织炸裂而亡的。”

        参谋上尉爱德华说:“这一定是药在发挥作用。”

        中士内米恩听了,非常沮丧,说:“长官们,我们真的只有与敌拼死一条路吗?”

        年少的机甲少尉费利尔大声怒斥,道:“为国杀敌,为国捐躯,不就是我们军人的职责吗?”

        中士内米恩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声哭泣起来,嘴里不停,道:“妈妈,我想妈妈……。”

        其他人都不去理会他。

        雷蒙对丹尼尔说:“去,处理下尸体,趁现在还新鲜着。”

        丹尼尔拉上卡伦,一起把尸体抬走了

        雷蒙看着他们消失在一个拐弯处后,就靠近后勤兵尼尔,小声问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尼尔扳着手指计算了一下,也用小声回道:“只能再坚持两天,毕竟现在粮食都空了,光靠那点肉,七个人吃,实在是……。”尼尔没说完,就不停地摇头。

        雷蒙也在心中盘算着虽然地堡的能量还能阻止一两次敌人的进攻,但是前提是需要人手来操控。

        雷蒙越想越不是滋味,看不到一点希望。他转头看向上尉爱德华,问了一个自知没有答案的问题,道:“我们这样死去值得吗?”

        爱德华看了一眼雷蒙,坐到墙根下,抬头望天花板。

 

       谁都没想到,在崇尚和平的23世纪,居然还有人想引发战争。

       美纳斯共和国的总统出使邻国卡洛尔联合王国,王国的君主在王宫盛情招待他。结果出了外交事故,据说是卡洛尔国王亲自下厨,要谋害美纳斯总统;而总统侥幸捡回一条命马上返国了。

       卡洛尔联合王国派出外交使团,准备了贵重的礼物,前来修复两者关系。这却被美纳斯共和国总统嘲笑并拒绝。一场冲突已无法避免,两国都动员起来。

       在那个国庆日上,总统发表了一场战前动员性的演讲,并借助热烈的节日气氛,把国民的战热情引向了高潮。当晚,集结的大军就越过了边境线。

        一交火,战争对美纳斯非常有利。军团一路凯歌,卡洛尔的防守力量被打得七零八落。可是,不断深入腹地,后勤补给线就被卡洛尔军队切断。这时如果回撤还是很轻松的,但战争总指挥总统却想继续前进,因为离卡洛尔王庭着实是不远了。

        美纳斯军队奉命不停的进攻,卡洛尔军队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拼死坚守防线。美纳斯足足进攻了十天,战果只是向前移动几公里。如果此时撤回的话,美纳斯的军队还能保存比较完整的实力,但总统不愿丢掉到嘴的肥肉,还是一意孤行下令攻。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回路封堵、缺食少水战斗受阻等这些因素使那些享受惯了太平盛世饱饭甜露的士兵们,纷纷拒战厌战,开始向敌军投降,并在半路被“忠诚之药”杀死。虽然上层悉知了这情形马上下达了撤退的令,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军团在回程途中被敌军夹击,到了国境线,已经是十剩一二了真是啊!

       这场战役大伤美纳斯的元气,总统紧急调动预备队与残军一起坚守国境线。虽然连警察和监狱中的囚犯都被动员了,还是挡不住卡洛尔军队的蚕食和渗透。

 

       爱德华收回迷离的视线,问雷蒙,道:“你知道总统的国庆动员演讲吗?”

       雷蒙点点头,:“看了,记忆犹新。”

……

       “女士们,先生们,美纳斯的公民们,国庆快乐,阖家美满。”忽然,总统卡内基话锋一转,满脸忧愁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年我们还能不能这么开心庆祝节日。”然后,他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你们知道吗?我们的邻国卡洛尔,他们的领导人是由领导人的爸爸选出来的,还使中世纪的落后称呼——‘KING’,多可笑!最不理解的是,他们居然在我出使的时候,用食物谋害我。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台下的民众交头接耳,一副骚的样子。

       卡内基见时机成熟,又加了把火,说:“现在,卡洛尔联合王国已经和我们宣战了,我相信下个月,不,下星期,不,不,有可能是明天,他们的飞弹就会飞过边境了。”

        台下,嘈杂声起,民众更加恐慌起来

        “大家请安静一下,看这是什么”,卡内基用手挥向背景显示屏,说:“你们看,这是我们最先进最新型的武器机甲,上面配备了威力巨大的火炮。我相信卡洛尔那些被王权洗脑的人们,看到这些机甲必定惧怕颤抖不已。而且……。”

       卡内基故意卖了个关子,从一个小盒中夹起一东西。摄像机马上就聚焦到他的右拇指和右食指之间。这是一片白色的药片。

       卡内基变得更兴奋了,高声说:“这是一片神奇的药物,是世界科技史上的一座里程碑,美纳斯科学的最新结晶。现在,每个战士手中都有这么一片,只要服下,你就是美纳斯队长(漫画中的超级英雄)。”

        说完,卡内基一口吞下,闭目静许久,然后从三四层高的平台上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后,他抓过记者的话筒,说:“这种药,它不能医治任何病。如果要说它有疗效的话,那它只对不服军令和叛逆有奇效,我称其为‘忠诚之药’。士兵们,还等什么,吃下,踏平卡洛尔。”

        民众情绪一下激昂,高呼‘踏平卡洛尔’的口号。

……

        爱德华又问:“药吃过了吗?”

        雷蒙意味深长一笑,说:“哪能不吃,要不然就撑不到现在了。”

        “开饭了”,一声吆喝,尼尔送上了今天的晚餐——椒盐烤肉。

        爱德华看着食物,感慨道:“早上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晚上就变成了盘中餐。”

        费利尔义愤填膺地说:“为了国家,他的行为我唾弃;但他的蛋白质却化成了力量,让我们活下去。”

        尼尔故意扯开话题,说:“丹尼尔和卡伦真有屠夫的天赋,把肉送到我手中时,我都忘了,这是同类。”

        雷蒙严肃起来,说:“他们俩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是警长时,他们因贩卖人体器官而被捕入狱,我可没少好好招呼他俩。如果不是吞食‘忠诚之药’的缘故,我们早就被他们拆得四分五裂了。”

        “轰隆隆”的爆炸声骤起。敌军炮火狂轰乱炸是进攻的前奏。每个人都要回到各自的岗位,去迎接一次的恶战。

 

        通讯台里传出了总统的最新指示:“我是总统卡内基,各位美纳斯的英雄们,向你们致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五天、五天、五天,只要再坚持五天,增援的部队就到了,那时入侵者必定屁滚尿流地退回去。胜利在向我招手。不,胜利在向大家招手。望大家凯旋而归,我在阅军广场上为大家戴上荣耀勋章。”

        通讯台滚动播放总统演讲式的命令,一遍,二遍,三遍……。数遍后,爱德华绝望关上了开关。

        他知道,五天他们坚持不下来的;那援军也许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国内连监狱都空了,哪里还能组织起战斗力量来。等这次战斗结束,就把坚守的命令告诉他们吗?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啊!美纳斯就这么完了?他想:要留下希望,要留下美纳斯的火种。他暗暗打定主意,眼泪却从眼眶中流淌而出。

 

        敌军退却,地堡外都是残破的机甲。这次他们守住了,但是下次必定失守。检查完地堡的状态雷蒙心乱如麻,看来失败已不可避免

        广播里传来爱德华激动万分的声音,道:“最新命令,为了保护美纳斯共和国的有生力量,总统颁布各幸存者便宜行事,灵活抗争入侵者。”

        雷蒙听了,思考了下,马上高兴跳了起来,激动说:“大家,便宜行事,就是按自己的方法和想法,根据时局变化行。现在,守肯定是守不住了,但可以撤退,打游击战。”

        其他人听了,也很开心,不用困死在这儿,就纷纷去整理剩的物,准备战略撤退。

        雷蒙打理完毕,久久未见爱德华的人影,就去通讯台寻找。他开门只见爱德华趴在通讯台上,后脑上的大窟窿正不断涌出鲜血来。雷蒙一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止住内心的悲意,对着爱德华的尸敬了个礼,就退了出去,顺炸毁了进出的

        雷蒙对大伙说:“上尉不愿离开,他要像船长一样守着地堡,他是真正的军人。”说完,他对着通讯室又敬了个礼。其他人也像他一样敬了礼。

 

B. 亡国交易

       总统很苦恼,自幼就有人伺候吃鱼,没吐过鱼骨头。一场外交盛宴,却让一根鱼骨头卡了喉咙,真是汗颜。而那外交使团送来的国宝黄金龙鱼,更像是在嘲笑他一般,让他无法忍受。

       卡内基根据最新情报判断本国新机甲必定能踏卡洛尔国王的宝座更何况还有“忠诚之药”强化士兵,他们身强力壮,所向披靡。因此他决定要打一场必胜的战争

       起始,的确如他所料,美纳斯军队如一把尖刀,直插卡洛尔的心脏——王庭而去。但最后因脆弱的补给线被切断,这把‘刀子’才停了下来。当时军队损失极小,哪有言退的道理,只要用机甲扫平阻碍既可。没想到,这就是个陷阱被认为是军备发展非主流方向的核子炮——卡洛尔秘密研制的超核能炮,把机甲融的千疮百孔。这一战的后果直接引起了连锁反应,不少缺补给的士兵丧失士气,在投降叛逃的半路上,死于药效发作。这时又有传言:敌军有解药,只要来投降就能服下。结果士兵斗志瓦解,不断死于药效。卡内基发现情况不对,下令撤军,情势已经发生了颠倒。军队依靠仅剩的机甲,浪涌般回撤。而卡洛尔的军队像剥洋葱一样,耐心地对美纳斯军团进行一层一层地“去皮”

       卡内基看着战报的数据,让他眼皮狂跳:29%的战斗损失,52%的非战斗损失,逃回来的连20%都不到。他知道战争可以败,国家不能失就马上动员后备队和剩下的军队去守国境,依靠只守不攻的战略和希冀的“忠诚之药”力量,必能阻敌于境外。他想错了,卡洛尔军队缓缓地进行了渗透包围起了消耗战,慢慢推着那点力量滑向深渊。

       卡内基不禁后悔起自己吃那条鱼后,所做的所有决定,但“大厦”已倾,为时已晚。

 

       侧立的国防部长梅克担心地说:“总统先生,首都被包围了,已经没有军队能防守了。”

       卡内基呆呆地看着他。梅克见没有反应,继续说“也许明天,或者几小时后,卡洛尔的军队就会进驻国会大厦了。”

        卡内基回过神来,用手指指脑袋,叹了口气,道:“唉…………国吧!”

        梅克扭扭捏捏说:“总统先生,你也知道,所谓的‘忠诚之药’就是智能AI纳米机器人的极端应用。它一方面刺激大脑,强化身体;另一方面判断身体有无叛乱行为,从而决定是否杀死大脑。”

       卡内基见他神态,不禁觉得可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一副大姑娘害羞的样子。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推选梅克当国防部长,方便用来控制。

       卡内基没好气说:“你到底说什么?”

       梅克被一催就更扭捏了,说:“既然是机器人,就有办法阻止其运作。”

       卡内基睁大了眼睛盯着梅克,良久用手指指头说:“让它在这里停止运作。”

       梅克点点头。

       卡内基好像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切地问了个问题,道:“有试验过吗,可行吗?”

       梅克不好意思说:“我让人在脑后植入了两个电极,用高能电池供电;这样就能麻痹纳米机器人了。”

       卡内基被气急了,大吼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这到底有没有效果?”

梅克被吼的有点腿软,颤抖着说:“我和围城的卡洛尔军指挥官通讯过,他只要美纳斯的土。”

       卡内基清楚了,继而又问道:“那我哪?”

       梅克没说话,只是眼神躲闪着。

       卡内基见梅克这样,就知道没有谈到他,不禁大吼道:“给我联系对方。”

       梅克哆嗦地提醒,道:“还是先做了手术吧。”

       卡内基拍了大腿,说:“对,对,对。”

 

       屏幕亮起,卡内基有礼貌问候,道:“晚上好,尊敬的加内特指挥官。”

       屏幕上英气勃发的男子,冷哼了一声道:“你好,卡内基。”

       卡内基面露气愤,但又马上冷静下来,说:“加内特先生,美纳斯的咖啡天下一绝,首都产的更是最佳,欢迎您来品尝。”

       加内特根本跟他打什么官腔,直截了当说:“咖啡是一定要喝的,但没必要你来请。因为咖啡,咖啡树和种咖啡的土地马上就是卡洛尔国王的了。”

        卡内基面露恶色,:“那你来试试。”

        加内特却讥嘲道:“那我马上来。”笑了几声,他又惋惜道:“我以为你像梅克先生一样,是识时务之人,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卡内基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说:“等等,我还有用。”

        加内特不温不火地反,道:“有用?什么?

        卡内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马上说出了自己早就打定的想法,道:“我知道你们必定能占领美纳斯的土地,却无法消除美纳斯人民对你们的仇恨。这样迟早有一天它还会独立的。我想你们必定不愿意看到吧。”

        加内特想了想,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卡内基接着说:“让总统卡内基死掉,把所有的罪过加到他身上。”

        加内特哑然失笑,道:“这和我给你一枪,有什么区别?”

        卡内基故作神秘,说:“你这样做,只会让美纳斯人民记住你们是侵略者,而我是不屈的英雄。如果……。”

       加内特此时微现讥讽,看着卡内基不语。

       卡内基没有得到想想中对方的反应,不得不继续说:“如果我向全国通告,战争的起因只是吃鱼不当的愚蠢行为;以及战争失败是一系列错误指挥结果;最后我投降引发药效而亡的话……。

        卡内基看着加内特脸上的讥笑渐渐化为陷入沉思的模样,内心的巨大压力稍稍有了点松懈,说出最后的一句话,道:“这样,你们占领美纳斯所受的抵抗和排斥也会小很多;而我也能装死活下来。”

       加内特捋着山羊胡子,思考良久,说:“我先向国王汇报一下。”然后,他又加了一句,道:“你吃鱼的行为的确很蠢。”

 

       卡内基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满脸愠色,粗气,瘫在椅子里。梅克上前倒了一杯水说:“总统先生,我想这必然成功了。上次,加内特殿下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是答应不杀我。”

       卡内基一口饮下整杯水,看着梅克,缓和了下情绪说:“以后我们就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一定要请你喝一杯卡洛尔的美酒。”

        梅克客气地说:“哪敢、哪敢

        卡内基凑近了低声说:“有件事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着,他拉开抽屉,出一把手枪来,然后向那个手术室方向抬了抬头。

        梅克看向刚做了手术的房间,回过神来,拿起手枪,喃喃走去,道:“这都是的科学家啊,可惜啊!

       不多时几声枪响,梅克浑身血迹的走了回来。

       卡内基一边接回枪,一边对他说:“快去拿拍摄设备。”等梅克带上门而,他摸了下滚烫的枪口,卸下弹匣,数完子弹,都藏了抽屉。

       梅克弄好设备,卡内基开始了他最后一次演讲。他先可怜巴巴地向国民述说卡洛尔鱼刺是多么的锋利,扎伤了他的喉咙;然后哭诉卡洛尔军队是多么的无耻,不好好对战;最后咒骂防守的军队多么的无能,不能拒敌于国门。这一顿表演,使人看清了总统的幼稚、无能且混蛋。结尾了,他还假惺惺宣布为了国民免遭炮火之苦,而向卡洛尔投降。

       拍摄完毕,两人又回看了一遍,都觉得没问题,就差假死的镜头了。

       这时卡内基看梅克身上满是血渍的衣服,就自己的外袍。梅克本意拒绝,但卡内基一句“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接受了。

       换好衣服,卡内基夸奖道:“如果你当总统,必定比我强,也绝不会卡洛尔人欺辱了。”说着,他眼泪光

       梅克深受感动,说:“总统先生不要这么说,时事如此,谁也没办法了。”

       卡内基让他转来,看后背的衣服是否妥帖。梅克了身他就电光火石揪住脑后的一根电极线一拉。

       梅克只来得及扭头说了声“你”,就后颅骨崩裂了。

       卡内基马上扶住尸体,让他扒在桌上,用手把喷出的血污涂满后脑勺。后,他拍下这场景,一切都完美了。

 

      “总统阁下”,屏幕里传出了加内特的声音。

      卡内基期待问:“指挥官殿下,陛下的回应是?”

       加内特面带春风说:“陛下已经允许你和梅克部长的要求……。”

卡内基马上打断他:“已经没有梅克部长了。”

       加内特一听,一脸惊讶,但又马上明白过来,说:“总统阁下,真是聪明人啊。”

       卡内基又马上否定道:“已经没有总统了,他录完视频也死了。”说完,他把视频传给了加内特。

       加内特看完视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卡内基看着加内特的表情,也露出了荣获新生的容。

 

C.美纳斯之狼

       雷蒙带领着费利尔、尼尔、内米恩、丹尼尔和卡伦,一起穿山越岭。一路上的陡峰怪石,对超级士兵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在接近首都时,他们变装成了老实巴交的农民,躲避征兵藏入大山为由,轻松搪塞了岗哨。

       他们在一小镇的橱窗电视机里,看到了总统的最后演讲,还看完了专家对这次战争分析以及那个所谓的外交事故始末

       在卡洛尔金碧辉煌的王宫,总统吃了一口国王亲自烹饪的鱼就卡着脖子倒地。医生及时从他嘴里取出鱼骨;而总统指着国王摔座而去。

       几人心里苦涩,一场战争居然是由一鱼骨引起的。那些数以万计牺牲的战士,如泉下有知,将何以瞑目啊。

       雷蒙将一只手挡住嘴,另一只指指脑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而心里早已经问候了卡内基的十八代祖宗了。

       周围不时路过的百姓,瞟一眼橱窗就面露厌恶或对地唾弃。看来大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卡内基的恨意也是义形于色

       最后,电视机上出现了个卡洛尔的军人,自称受国王之命,宣布美卡战争结束,并取消美纳斯共和国的名称和划分美纳斯国土为几部分,其任命为其中一块被称为新美领的总督。

       雷蒙指了一下,说:“就先拿这个叫加内特的开刀吧。”

 

       几个月后,某检阅场上,新总督加内特观摩新机甲的演练。

       武器研究所所长对新领导人非常殷勤,说:“总督殿下,您要求的原美纳斯最新型机甲配置卡洛尔的超热核炮,已经初具可行。这就是零号机。”

       加内特点点头,看向那台机甲背后的那根细长的炮管,夸了句:“不错。”

       所长见他比较开心,就大胆提议:“殿下,其实‘忠诚之药’也是我们研制的,它能强化肉体,激发潜能……。”

       “哈哈哈……”,加内特没等他说完,就大笑起来,说“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败的那么快吗?就是这个药的作用。卡洛尔有句古语:你所信仰的不管怎么否认,它都在你颅骨内;而所猜忌的不管怎么伪装,它都在你的头发外。”

       所长汗如雨下,口中称是。

       加内特有所感悟说:“一个人的忠诚是由心去感觉的,而非由药来决定的。”

       这时那台停着的机甲一跃飞起,对着远处的目标,就是一炮。赤红的能量从目标上一穿而过。

       加内特看了,跳将起来鼓掌,大声叫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飞行中的机甲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几个翻腾,一下冲着观赏台上那个醒目的鼓掌人而去。一声轰隆巨响,机甲深深地扎进了台中。

       等四散的人们回过神来,赶去救援,加内特已经被压成了肉饼。那机甲驾驶员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在驾驶室里留下一个额头长有一根角的狼型图案。

       这个标志,美纳斯人最清楚不过了。它是国徽上的独角狼形象,在古代神话中代表悍不畏死的忠贞。

       不久,被分割的其他几块领地的卡洛尔总督也被暗杀了。现场都发现了独角狼的图案,这引起了卡洛尔高层的恐慌。一时提起美纳斯之狼之名,如同死神临近一般。

       这时,王庭有智者向国王进言,让德高望重的美纳斯人担任总督,用军队维持秩序和控制税收物资就可以了。

        这一招还真奏效,几个领的总督就再没有出过事。但美纳斯之狼并没消失,经常爆出有恶行的卡洛尔军人被处决的新闻。最大一次袭击,据说是某个作威作福的特战营,夜间被杀得一个不留。在美纳斯之狼的威名下,原美纳斯的国土并没有一副战败的颓废模样,相反百姓安居乐业,那些巡逻的卡洛尔军人也不敢骚扰,就怕晚上梦到狼来了

 

       某陵园的长椅上,雷蒙点烟,视线却一直定着面前的墓碑。墓碑上写着:默罕默德·卡辛之墓。他心里却清楚,这是丹尼尔的墓。

       时间一晃,五年已过。自从精心策划谋杀加内特成功后,他们鸡血般,一个月又干掉了个总督。这让美纳斯之狼的名声鹊起。而后一有发现为非作歹的卡洛尔士兵,就处以极刑。卡洛尔方面深感头痛,多次想除,都因他们那超级士兵的力量和速度而无能为力。

      卡伦雀跃着,像小孩子般重重地雷蒙旁边,故意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说:“老大,开心点。医生告诫你不开心会变老。”

      雷蒙斜了一眼,把烟凑到双唇间,猛一吸,问道:“丹尼尔的家人怎么样了。”

      卡伦保持着笑容,说:“嫂子找到了个爱她和孩子的男人。那对双胞胎,我检查过身体,又健康又漂亮。”

       雷蒙‘呵……’一口把烟吐了出来,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现在,由于战争的缘故,几个领的男女性别比例很不平衡,适婚适育的男太稀少了。特别像卡伦这样的长得帅,医术高的,更是被女人们众星捧月。虽然卡洛尔军队也驻扎在各地,与地方也深有捆绑,但他们动不动就‘国王万岁’,美纳斯的女人自动离得远远的,真能得到青睐的非常少。

       卡伦看到丹尼尔的墓碑,脸上突然有几滴泪珠滑落,强压着哭意说:“老大,那次我们端掉那个特战营时,丹尼尔就倒在我怀中。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啊。”

       卡伦用袖口擦掉眼泪说:“他告诉我,他是个能把牢底坐穿的犯人,现在却有一对满月的儿女;他跟我说,给她生孩子的女人多美,比以前处过的女人都要温柔,有她的家没想到会那么的甜蜜;他还跟我说,敌人69个他杀了49个,恨对方没多一个让他凑个半百,但他一点都不觉得亏。”

        卡伦抽泣着说:“他就这样,笑着死在我怀中。”

        雷蒙会心一笑说:“好了好了,每年你都好几遍。”

        卡伦平静一会儿,问:“其他人哪?”

        雷蒙开始细数其他人来,说:“内米恩来得早,放下瓶酒就走了,说孩子们还等他去上课。”

        卡伦点点头说:“他继承了他母亲的幼儿园,现在正干劲十足哪。”

        雷蒙有点坏笑起来,说:“我去过一次,发现好多孩子长得像他。”他接着说:“尼尔后面到的。他带了他家糕点店刚出炉的面包。我们喝了杯,他就跑了,什么还有人在等面包出炉哪。”

        卡伦又恢复了笑容说:“他家生意可火了,我也经常去。”

雷蒙指指头上的云。卡伦抬头一看,有两个发散字母‘D’形状云朵。雷蒙说:“我不知道,他算第几个。等我注意到时发现了这个。”

       卡伦说:“费利尔开了家飞行机甲俱乐部,听说还到了‘命中女孩’,正热恋哪!”

       雷蒙斟了一杯酒给卡伦。他一饮而尽就告辞了,还说有事可以去诊所找他。

 

        太阳西沉,傍晚的陵园有股说不出的感。雷蒙把剩下的酒倒在墓碑上,坐在长椅上细品最后一杯。在这当儿,有名老者一下坐到他旁边。雷蒙回望一眼,心中一惊,起身就走。老者马上拉住他说:“不要动,雷蒙先生。”

        雷蒙马上觉察到有个红点亮在他胸口上。他只能慢慢坐下。

        老者正一副气定神闲看着他的动作。

        雷蒙侧头有礼貌笑道:“总督殿下,您好。”

        老者更正道:“请叫我纳比尔先生,我是地地道道的美纳斯人。”

        雷蒙保持着笑容问:“纳比尔先生,您找我一个平民有什么事吗?”

        老者摇摇头说:“你不是平民,你是幸存下来的美纳斯军人,而且是美纳斯之狼。”

        雷蒙也不辩解,指着胸口红点问:“您想处决我吗?”

       老者还是摇头,说:“你又说错了,我不但不想杀你,还想庇护你和你的属下。”

        “代价哪?”雷蒙是个聪明人,他指着头,强调道,“我以前是一名美纳斯军人,‘忠诚之药’使我现在还是一名美纳斯的军人。”

        老者好奇问了句,道:“药还起效吗?”

        雷蒙点点头,给了个肯定的回答,道:“是,一直!”

        老者也点点头,说起了一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道:“诞日(卡洛尔国王的生日),我受邀去卡洛尔王宫参加国王的生日盛宴。”

        雷蒙疑惑地看着纳比尔,不知他说什么。

        老者停顿了一会,心里琢磨了一下,又继续说:“当时国王正在品尝美味的煎鱼,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吃鱼不吐骨头的蠢蛋,我现在让你天天吃鱼吃个够’。”

        ‘那个吃鱼不吐骨头的蠢蛋,我现在让你天天吃鱼吃个够’,就像一句咒语,钻进雷蒙的耳朵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老者看着雷蒙的表情,说:“当时,我也是和你一样震惊。我询问周围的人时,他们都表示没得很清楚,只不过想起了那件可笑的事来。”

       雷蒙已经明白纳比尔说的是美纳斯最后一任总统卡内基。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雷蒙双眼不禁生起一股赤红,但马上又回复如初,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来。

       老者看着雷蒙的样子,暗暗赞许,把一个纸团塞到他的手中,起身说了句‘有缘再见’就走了。

       雷蒙回过神来,见老者走远。而一个肩背长条布包的倩影从茂密的枝叶中闪出,跟着远去。雷蒙也收拾一下,悠哉游哉回去了。

 

       老者钻进车里,那个背长条布包的女孩就抱怨,道:“为什么把蠢蛋的地址给这些美纳斯的幽灵们?我也能一枪毙了他啊!

       老者幽幽说:“他们可不是幽灵,是美纳斯最后的灵魂。正是有他们存在,美纳斯的民众才不会被奴役。还有事事物物皆有宿命,你和蠢蛋的宿命有什么交集。”

       女司机自言自语,道:“我看你别当总督了,去当个灵媒更合适。”

       老者好像听到了,拍拍驾驶座椅背说:“你说什么哪?快,我们现在去会会另一拨人。”

 

D.复仇与和平

        “就是这里!”雷蒙看了眼仪器,又对了眼那皱巴巴纸条上的坐标。

        内米恩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迹象说:“这地方可真荒凉啊,真有人住吗?”

       尼尔也奇怪道:“老大,你说的那个双手沾满美纳斯军人鲜血的屠夫就住这里?”

       雷蒙也有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说:“那老头没必要骗我。”

       费利尔方向感最强,他指着来的方向说:“老大,那边是新美领,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卡洛尔的另一边腹地,相差极远。这里附近只有一个小型军事基地。”

       就在这时,一辆卡车冲出公路,在不平的荒野上颠簸着。几人飞快接近卡车,并潜入车厢中。

       车厢里是几个一米见方的大箱子。这箱子随着车子的晃动,不停地发出“呼啦哗啦”的水声。

        尼尔打开盖得严实的箱子,惊道:“你们看,是鱼。”

        其他人检查下来也是鱼。雷蒙心里疑云消散,招呼手下下车跟踪。

       卡车在一面悬崖前停下。不多时,山壁打开一个口子。卡车进去,口子又马上合上了。

        费利尔观察着说:“的确有问题啊。”

        卡伦却发表了不同意见,说:“这也许就是卡洛尔的一个秘密基地,没什么稀奇。”

        内米恩问:“那个屠夫到底是谁啊?”

        雷蒙说:“那天你们走后……。”

        尼尔打断了所有人的谈话,晃晃手中说:“别在这儿说那么机密的事,找个好地方,边吃边说。”

 

       内米恩看着那辆运鱼卡车离开,说:“如果‘那个吃鱼不吐骨头的蠢蛋’还活着……。”

       卡伦马上抢白说:“杀……。”

       卡伦话还未完,雷蒙飞快地把手指捅进嘴里,然后指指头。

       雷蒙说:“先确认一下,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

       大家都沉默了,知道他是在说丹尼尔牺牲的那次

       尼尔打破了气氛,说:“鱼好了,吃饱再说。”

 

       卡伦激动地拿着张照片说:“老大,你看。”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泳裤男人,躺在一张沙滩椅上休息。他正是总统卡内基。

       费利尔兴奋地在胸口挥舞一拳,说:“我就知道像他这样过惯舒服日子人怎么会不晒日光浴哪。”他又比划了一拳说:“他自认聪明,把光线折射仪藏在悬崖顶水潭里,却不知道现在机甲都具备了光源逆成像技术。”

       雷蒙看了一眼照片,问:“你把那个基地偷的机甲还回去了吗?”

       费利尔点点头道:“我知道有偷有还,再偷不难,最重要是不能被发现。”

        雷蒙说:“走,把所有人都叫来,该计划了。”

 

        那辆运鱼车又进了那个悬崖敞开的洞口。

        尼尔跳下驾驶室,有三个卡洛尔士兵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巴图大叔你做的面包真不错。”

        尼尔马上又回到驾驶室里,取出一些吃食来,说:“你瞧我这记性,看我又给你们带了面包、饮料还有特色鱼肉饼。”

       三个士兵接过食物一闻,那味儿让人口水直流他们跟着尼尔来到车厢尾检查,正好进入了监控的死角。

       尼尔则一边前行,一边唠叨着,道:“自从我的面包店卖鱼肉饼了,我就去承包了那片湖。没想到,老湖主汤姆大爷,嫌自己太老了,动作也不利索了,正好需要有人来接手,就把送鱼的差事儿也一并都交给了我。”

       接着尼尔一边翻上车厢,一边嘴还不停,道:“嘿!你们知道我做的鱼肉饼有多香吗?店里天天排满了人,连那些高贵的老爷都称好哪,还说要送到宫里献给陛下品尝咧!”

       ‘咚、咚、咚’三个坠地声传来,尼尔伸头张望,见那三个士兵都倒。他跳下来查看一番,对着车厢说声‘可以了’,就有几人鱼贯而下。

       尼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打开盖子对着倒下的三人鼻子。不一会儿,迷起效了,三人都站了起来。尼尔指挥他们打开了大门,就有一台机甲轻飘飘地进来了。

       机甲一进入就用机械爪抓着个摄像头,入侵起整个监控系统。等一切掌控了,才关闭机甲隐蔽模式。

       费利尔通过控制监控,摸清了内部构造。他同时在那间日浴室里找到了卡内基。

       雷蒙、内米恩和卡伦在费利尔地指引下,顺利地偷偷潜进了日浴室。见有人正躺着,雷蒙上去就用匕首切开了他的脖子。三人内心激动极了,成了,手刃了这个十恶不赦地蠢蛋。但鲜血喷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卡伦一匕首切开胸膛,没有内脏,只有棉絮状的填充物。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出了费利尔的声音:“老大,这陷阱……。”还没说完,对讲机就‘嘶嘶’作响了。

        他们上当了。

        雷蒙大惊,叫了声:“不好,快。”

        离门口近的内米恩,一开门就有一枚离子手雷飞来,把他带门一起炸飞了。

        激光束向门内射来,卡伦只能冲着门还击。

        雷蒙凑近内米恩一看,只见腹部破了个大口子,肠子伴着鲜血流了出来。

       激光束越来越密集了,卡伦一开还能回击,但马上就只能像雷蒙和内米恩一样躲在死角里。

      内米恩把肠子塞回肚子里,再用衣服简单包扎下,对雷蒙说:“老大,我去开条路来。”说完,攥紧几颗手雷,顶着激光束冲了出去。“轰轰”,房间外一阵爆炸,战斗一下沉静了下来。

       雷蒙拉起卡伦向外跑,房间外的过道上一片血肉模糊,雷蒙瞟了眼内米恩的尸首,强压内心的悲愤,而卡伦早已泪如泉涌。

       两人在走廊上遭遇了卡洛尔的追兵。两者一交手,他俩的自信就荡然无存。敌人的身手一点也不亚于他们,数还占绝对的优势。

       两人只能一路逃窜,来到一道闸门前。卡伦一脚把雷蒙踢出老远,关闭了闸门。最后,他对雷蒙说:“老大,我活得值了。”

       雷蒙爬起,按下闸门开关,但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使劲敲了几下,也没什么效果,只能放弃了。

       雷蒙向着来的路跑,一个拐弯后,一队卡洛尔士兵拦在了面前。

       一名自称是王国禁卫队长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卡片。这正是尼尔事后要留下的印记,看来他也多有不测了。

       这位军官说想和美纳斯之狼过过招,生死不论,如果赢了就放他离开。

       雷蒙心中大恸,兄弟几人这般结果了,他也不想独活。如今有人要单挑,那最好不过了,死前还能白赚也知足了。

       两人动手,雷蒙招招拼命,却好像和风在搏斗,拳拳落空。这个拉斐尔的禁卫队长身手如蛇,招式精妙,每次攻击都让人意想不到。雷蒙仗着超级士兵的速度力量,也渐有不支,落下风来。一个力不从心,被拉斐尔抓住机会,匕首扎过手腕,挑断了神经,另一只手也被一刀削去了小臂。雷蒙已是强弩之末,疼痛难忍,摔倒在地,引颈待死。

       拉斐尔没有结果他,却说有人想见他,就在双臂扎带止血,推着他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

 

       房间中有一个男人正津津有味看着电视,时不时还叫着好。电视上,冲出一群士兵,包围了尼尔和费利尔。费利尔用炮火射击,却收效甚微。这些士兵像跳蚤般腾挪移转着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动作看来,些也是超级士兵。一个疏忽,有士兵跳到机甲驾驶室上,一拳打裂了驾驶舱盖。尼尔飞身一脚,踢下士兵,却被拉斐尔的匕首刺穿了背部。费利尔借机驾驶机甲飞出悬崖,飞上高空。然,一道赤红的能量穿过机甲机甲引擎骤停,从半空中坠落。

        那个男人身着宽松的浴袍,转过身来,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雷蒙目眦尽裂。这个男人正是害美纳斯灭亡的卡内基。

        卡内基围着跪着的雷蒙转到背后,指着个露出的刺青说:“你是美纳斯的军人。滋滋滋,你居然没有死在战场上,真是幸运啊。”

        卡内基又转到雷蒙面前说:“我怎么也算军队的首长。你杀了我,药会杀了你的。”他说完指指头,说:“你就不怕死吗?”

       雷蒙跪在地上,一面忍受着双臂的剧痛,一面控制着内心的愤恨和凄凉,不愿搭理卡内基的挑衅。

       卡内基见他没反应,就用手指戳戳断臂处。雷蒙痛得倒在地上打起转来而卡内基则开心大笑起来。

       卡内基停下笑声,严肃地问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失败吗?”

       卡内基停顿一下,并没有等来回答或再问,就很不开心地说:“我这儿可不止一套监控系统。”他伸出五根手指说:“是五套,而且互相独立。你们开门地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哈哈哈……。”

       卡内基见雷蒙艰难地在地上使劲,想爬起来,就指着周围士兵说:“你知道这些卡洛尔士兵也是服下‘忠诚之药’的士兵吗?”而后他拍拍胸脯说:“是‘只’忠诚于我的士兵”。他特别强调了‘’字。

       雷蒙好不容易才恢复跪姿,说:“卡洛尔的士兵只效忠于他们的国王,更何况还是禁卫军。”

       卡内基更得意了,不屑地说:“一点小手段而已,服下药就是我的人了。”卡内基说完,脸上的更加灿烂了。

        四周的士兵满红,双目中更隐隐燃有怒火,却都站立着,不敢动作

       雷蒙见卡内基笑得忘乎所以,不设防备,就一弹起,扑了他,用一双残疾的臂膀夹住。雷蒙心中恨极,一口使劲咬下去。所咬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渗出。

       卡内基摆脱不了超级士兵的钳制,被咬得哇哇直叫,道:“还不把这个死东西挪开。”

       周围士兵无动于衷。

       雷蒙感觉卡内基腋下有个硬块,就换了一口咬去。

       卡内基这下慌了神,叫道:“我命令你们快杀了他。”见还没有士兵行动,:“你们违抗命令不想活了。”说完,离得近的几名士兵,马上倒地不动了

       这下士兵慌了,飞起一脚踢在雷蒙脸上。

       雷蒙一下被甩在墙,一块正方的东西从他那再也合不上的下巴里滚出来。

       卡内基一看,是块高能电池,还未来得及尖叫,就后脑炸裂了。

       房间里的士兵见状,纷纷药效发作,倒地气绝。

       雷蒙那完好的半张脸露出了点笑容,后脑的大洞有粘稠之物流出。他坚持着看完这一切;坚持着,坚持着,瞳孔却已经化为了一个大圈。

 

        新美领的阅军广场上,坐落着一座喷泉。喷泉中一组六只独角狼的铜。六只美纳斯狼或瞭望或嗥叫或跳跃或奔跑或警戒或静立注视,皆神骏无比。

        喷泉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正开心地啃着一个面包。一辆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窗放下露出了老者纳比尔的脸。

        费尔利对女孩说:“回俱乐部等我,我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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