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吗？》 HCY水仙文 飒炸
炸说什么都没想到，事情是怎么发展成一进门就糊了的。
刚踏进家门就撞上脸色铁青一样的哥哥，所谓的告白计划完全被打乱，他呆呆地看着飒，不知不觉开始欣赏他哥的绝美姿色……
半会儿后才意识到应该掩饰自己的罪行
慌慌忙忙伸手要捂住左眼边的那块淤青却被飒擒住了手腕，他愣神，又不敢用力挣开，直愣愣地盯着飒冷清的脸色。
飒挑起眉毛，一个带有威胁性的笑容，掐住炸手腕的力道略略加重：
“又打架？”
两人靠得很近，近得炸控制不住自己狂蹦乱跳的心脏，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暧昧不清的气息逐渐蔓延。
飒看抓疼了少年，松手，炸立马扒拉了几下碎刘海尝试掩饰住挂彩的部分，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解释着：“我我、没…没打…”
飒盯着他，刘海遮去了大半部分的神色，炸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糟了糟了生气了 计划这下是铁定泡汤了。
呜呜呜
猝然，好看的脸上浮现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映在玄关不明不暗的灯光下增添了几分阴险诡异。
炸盯着那只漂亮的手，他哥弹钢琴打篮球用的手，抬起，凑到自己脸边而逐渐放大
黑影落下，人还没来得及躲，前额就传来难以隐忍的刺痛
“嘶……啊！哥你干嘛！”
炸捂着伤口着急要往后退，后背却撞上了门板。
！死角！这是什么情况！
飒也没有再靠近的意思，那只手放下来，拇指伸到炸的唇角按住，轻缓缓地擦了下。
指腹冰凉的触感让炸有些陌生，眨着半边眼睛想要躲开，没躲成，反倒是被飒恶狠狠地蹭了多几下。
唇角被蹂躏得惨，他炸毛一样地跳起来，啪一声打住自己的嘴，拍得自己生疼他也管不上，眼睛只顾死死盯着飒的表情深怕他又有什么可怕的动作。
只见飒把手收了回来，脸色冷清地注视着那只刚刚碰过炸唇角的拇指，然后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放到嘴边 舔舐了一下。
画面香艳得不行，意识到飒在做什么的炸立马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七窍生烟。
他有点慌，啊不，是非常慌。
很显然的是飒并没有顾虑到炸的感受，
完事后一手拍在炸头侧的墙上来个漂漂亮亮的壁咚，逼近，精致的脸又在炸眼前放大，简直把他吓得像死老鼠一样明明想脱身灵魂却出了窍。
！！！！太靠近了！！！！
随后待炸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飒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着。
炸喊飒“哥”，实质上两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因为母亲早逝，父亲怕小时的飒寂寞，带他去了一趟孤儿院想给他找个弟弟。
他不喜欢，又不想让父亲难做，趁着父亲在屋子里挑选他未来的“弟弟”，独自溜出到孤儿院附设的篮球场上想躲个清闲。
午后刚过，脚下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还散发着腾腾热气。他对着篮球架练了几个投篮的动作，脚边突然硌着一个东西，
转头一看，一个小号篮球滚到脚边，还在打转。
飒没多在意，勾起篮球瞄准篮板用力一掷，篮球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飞向篮筐，在篮圈上转了半个圈，
准确无误地落入网中。
飒的视线随着篮球往下落之时，没想到会意外碰到那个小孩。
小孩站在篮球架下方，滚落的篮球倚在脚边。
狼一样的眼睛，黝黑深邃，里头不知道蕴含了多少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瘦又小的身板看着有些畸形的骨架，一看就知道没得到多好的照料。
小孩眉边一块淤青，嘴角挂着未干的血丝，不合身的衣物没遮住的皮肤都是脏兮兮的布满淤青血痕，膝盖、小腿、手臂多处擦伤……显然是刚和人打过一架。
飒从小受良好教育，行为也是检点拘束，对打架抽烟这种不良行为都是嗤之以鼻也避而远之，
眼下看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孩子，眸光中透露着狼一样的野蛮，他稍有嫌弃的错开了视线，不打算与这种野孩子有太多交集。
没想到，小孩自己抱着篮球啪嗒啪嗒向着他跑来了。
他下意识要躲，衣服下摆被一股力量扯住。
飒挑眉，回头看一眼脏兮兮的小孩，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腿。
小孩非但没有松开，攥得更紧，把衣角都攥皱了。
……
“放手。”
这是他对小孩说过的第一句话。
小孩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看得明晰，利索的短发衬得那张还没完全长开的脸蛋在人的目光下一览无遗，脑袋上翘着几根看着有些扎手的小角，像刺猬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会竖起身上的刺一样。
那双眸子从暗蓝色威胁性的幽光，呼吸之间已经转变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是很温柔的颜色。
飒微顿，成功被气场转换的小孩吸引了注意。
还没等他问什么，远处传来一声吆喝，两个小孩的视线默契地转向声音的根源。
“炸——！！！你又跑去打架？？！！”
飒看见屋檐下站着那位体态臃肿、穿着碎花裙配上白色围裙、头发像方便面一样的阿姨，先前他和父亲刚踏进来的时候还在笑嘻嘻的欢迎，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费用啊什么费用啊，那副嘴脸就叫人不喜欢。
个子矮小的小孩眼神又变了，一把扯住飒的衣摆，很用力。
再次感受到小孩气场的转变，飒突然明白什么一样，眯起眼睛，看向方便面阿姨的方向时勾起了一抹淡笑。
像是要看穿，戳破这个虚伪的现实，不应该存在的伪善。
对上一个少年少有的锋利眼神，女人愣了一下，立即又换上令人作呕的假笑，踩着笨重的步伐冲他们走过来，嘴里还是叽里呱啦的要解释“欸小先生怎么在这儿呢，这孩子啊，很难搞的”
要是手里多一个平底锅那得更像故事里那些喜欢虐待小孩的坏女人形象
女人一把扯过躲在飒身后的小孩，忽视掉小孩嘴里模糊不清的反抗，平视着发育良好几乎与自己平高的飒，开口又要说下去“您父亲正”
飒不想听，斩钉截铁打断
“和我父亲说，其他孩子不必看了”
女人很错愕，愣神的当儿飒轻而易举地把开始透出吃人目光的小孩揽回来，扣在自己身后。
那是年少的飒首次背负了使命感。
“就他了。”
“他会跟我走。”
他们的相遇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炸和飒年龄相差了五岁，多年以后，飒读着研究生，炸还在上高中。
父亲常年在国外乱飞，一间小房子就留着让他们兄弟俩住。
飒身为哥哥，成绩好得不得了，高中毕业以后，理应在国外深造进修完全不成问题，父亲也支持他的发展，他却没多想，选择留在本省读大学。
父亲明白他的顾虑，劝导了几下无果也只好顺了他的意思。
这个长子，人是懂事，碰上自己执着的东西时却很倔，不会听劝阻也不在意后果。
炸黏他哥，知道飒高中毕业也就意味着会离开这座城市时闷闷不乐了很久，一得知飒会上本地大学时乐得要命，在客厅里手舞足蹈吱哇乱叫了半天，被飒厉声喝住才乖乖静下来，并没注意到飒藏住上扬的嘴角。
家里距离学校有四十五分钟的车程，飒没寄宿，每天学校和家里来回跑。
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那个捡回来的弟弟。
他放心不下那个少年自己生活。
那是第一次碰面以来就开始扎根，日积月累而逐渐深厚的执着。
他却未曾在意过那是什么。
飒这个人是天生完美一样的存在，走到哪里都像光一样不能不引人注目，朝四面八方散发着“我很优秀”的气质，成绩好人又长得帅又会弹琴又会打球，除了有些冷漠也揪不出半点瑕疵了。
而炸恰巧与他相反。
因为基础课程没学好，初中也是混着过日子，读高中读的很吃力，尽管每次分班时勉强能守在一班，但就是常年垫底的存在。
飒拿他这个弟弟没办法，明明很聪敏，不好好学习，打架闹事倒是一流。
人是长大了，长高了不少，身材很好，凭一张好看的脸坐实校草名号，也一并收揽了校霸的称呼。
长得好看不乖乖当好学生，硬是要出来祸害人间，腿长不规规矩矩走路，脚法没少练，旧伤好了，新伤也没少添。
虽然但是，
没有人会想过
炸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回事。
在外气场两米八一把十打趴的社会你炸哥，
在飒面前是扯衣角撒娇要糖的炸炸小朋友。
飒对于他弟的变相并不是不知情，也见识过两个截然不同的炸转换之间的过渡期。
更何况他弟那脑筋，浑身挂彩回到家还要装傻卖萌，是把他哥当作傻子了吧。
呸
他没戳破，他弟小狼崽子的性格，他不是不清楚。
炸高一那年，入学第二天就和校外一群小混混打起来，一打十的那种。
架是打赢了，附送被叫家长。
飒来领他回去，推开门时一眼就看见办公室角落里一帮打架被叫家长的野孩子中间那个孤傲的身影。
炸没比他的兄弟们要高出几公分，但头上的炸毛格外出众，气场强大，以至于飒远远地瞟了一眼就认出他弟来了。
脸上的血污没清理干净，戾气还未褪尽，眸子里隐隐约约透出可怖的幽光，像一只嗜血的狼，望着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飒有一时间差点认不出来。
明明一眼就看中的，然而突然有些陌生。
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走过来的。
如果自己不留在本省，这少年又会怎么过。
炸稍稍转头，看到了他的那刻徒然愣住，显然没想到飒会来。
他以为父亲在国外，飒要上课，没人来领他大不了就是罚站到班主任下班，但……
少年下意识把戾气和杀意收起来，但来不及了，已经被飒看个精光，而且，他哥看起来 没多少诧异。
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是顾虑到这帮兄弟看见自己的变相会有什么反应，另一方面是害怕，害怕飒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他。
他会一直都记得，自己是捡来的小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一次被无情抛弃。
飒只是多看了他几眼，便顶着众人的目光绕过了那帮孩子，冷淡的态度像是不认识炸一样。
虽说炸是看惯了他哥的冷淡，当下还是吓出一身薄汗，死死盯着飒的身影，瞳仁微颤，头皮发麻
不敢想象
要是他哥不要他了怎么办
“华飒？”
班主任见来的人是他时都有些惊讶
谁不认识？已经毕业的校园风云人物，红榜上天天挂名，年年模范生的华飒学长，传说中帅得老师都不忍直视的一号人物，
现在？来领打架的问题学生回家？
画风一度诡异。
“……家长？”
飒嗯了下，朝炸的方向点点“华炸炸的哥哥”
众人“哗”的一声震惊，炸还在发愣中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班主任见来者是模范生，处境一时有些尴尬，也不好训话只好大发慈悲大手一挥放过了炸，让飒老实带走。
走出校园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炸的头毛被风吹着渐渐耷拉下来，顺便削去了锐气。
上了车，人还抖着，乖乖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攥着校服衣角，攥得很紧。
换作平时感受到威胁他会拽着飒，就算是犹犹豫豫也会拉着飒的衣角，
因为第一眼看见飒就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但这个时候，他不敢了。
车里微凉的空气传来一声清淡的叹息，飒望向那个神情晦暗不明的少年，因为紧张手忙脚乱扣不着安全带
飒动了动唇角，俯身靠近，清晰地听见少年紊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他冷着脸色动手帮对方系好了安全带，却看见脸红得滴血的少年。
突如其来诡异的安静，
炸紧张得根本不敢看他
飒叹气
“说吧，为什么又打架”
并没有得到回答。
少年维持沉默，一直到家。
“呼……”
“疼吗？”
“？！”
少年胳膊上的伤，飒一进办公室就注意到了
倒是他这么一问，少年的呼吸一滞，小牛角又翘起来。
许多天以后，
“哥！我明天、去看你比赛？”
飒抬眸，狐疑地望着他，“……你 逃学，看球赛？”
一语中的，把炸急得结巴了，“呃…我我…没有”
飒挑眉望着他，扼要地打断他的念想
“…不准去”
“？为什么！”
“……”
“你每次去看我比赛都会输。”
……
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他去看他哥打篮球，无论光明正大地看还是偷偷摸摸地看然后被他哥抓包，就是没一次赢过。
他哥长得那么帅打球也那么帅，炸不明白为什么就没看过他赢一场。
……但听某某某某说，只要自己不在场，他哥都是超常发挥……
“哦”
炸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搞不好，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他哥才会输的比赛？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炸暗搓搓地想做个实验。
隔天，飒还是光荣地输了比赛。
明明最后一个三分球投准的话就赢了……
偏偏瞄着篮筐时脑海竟然浮现……那个小鬼的样子
该死的，真是煞星。
明明让他别来了，还是输了比赛。
所以，或许不是那个小鬼的问题？
他落魄地离开球场走到路边坐下想图个清净，却远远地看见主办方的吉祥物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
……脚步凌乱吃力，好像随时会被自己绊倒一样，却执意要往自己走来……
……手里抱着一个篮球，小孩子玩的小号球……
飒紧盯着大熊玩偶，有些恍神，
不知不觉人已经站起来，像是预知了大熊是冲自己来的，
后边就是体育场，他想也想不明白吉祥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感觉到一丝诡异，
还有，亲切……
紧接着飒如愿以偿地看见笨熊的脚步打结，绊了一下，
飒在大熊倒下去的前一秒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开口就是冷漠责备的语气
“站不稳还走来走去干嘛？”
话出口他自己首先愣了下，有些尴尬地看着成功稳住步伐朝他摇头晃脑的大熊，发觉自己好像把玩偶当作自家那个小鬼了
他拍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未干透的汗水从下颚滑落，脑子里都是强糊
搞什么，是不是中了他弟什么黑暗魔法
……
面前突然塞来一个毛茸茸的爪子，还有个橙色圆圆的东西
飒抬头，看见是那只大熊递来的篮球。
给我？
满脑子疑惑，飒犹豫着要不要接，大熊没给他机会，话没说一句直接把球抛给他，
他出于条件反射接住了，一股疑惑，球在手里转了个圈，然后注意到了亮点。
用马克笔在篮球上写的歪歪斜斜的字迹，被圈了起来。
【三分】
飒出神了会，豁然开朗，“噗”一声笑出来
拍了拍大熊毛茸茸的脑袋，声音不自觉放轻了
“…很幼稚…”
“但还是，……谢谢你”
那晚炸收获了一个抱着“三分球”笑容璀璨，又傻又憨的哥哥。
飒从来没有逼问过炸打架的真实原因。
炸也没有和他说过，为什么打架，
因为是没有人要的孩子，要学会自保，否则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这是他在孤儿院里就学会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晚上会看见他浑身挂彩的哥回到家。
炸平时自己打架受伤都没有当下那么心疼过，眼下那是他哥，他最亲爱的哥哥，初见时就选择把自己护在身后的大哥，
看见飒白嫩的肌肤上的伤痕就像刀割在自己心上。
飒什么也不说，一进屋就瘫倒在沙发里，指示着他去拿药箱。
问了很久都没问出一个为什么，少年急红了眼睛，飒才伸手在他脑袋上安抚性的揉了几下，用哄小朋友的手段
“坏蛋被我打跑了，”
“以后，不准再打架了”
炸抱着他狠狠地哭了一场，可把飒吓坏了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伤者忙着安慰他。
最后炸和他拉勾勾约定，不打架了。
风波暂时平息，有一段时间炸再也没去约架，放学了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等飒回来。
那段时间飒每天回到家可以看到弟弟心情就特别愉快。
但飒不知道的是，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有平息的。
这一帮坏蛋打跑了，还会有另一帮坏蛋接着来。麻烦只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甚至不让人有逃避的机会。
他拎着晚餐回家那晚，炸独身与一群比自己年纪大的社会青年干架的戏码在自己眼前上演。
那天是他的生日。
地点，还是他家门前。
那是他第一次真实看见炸打架的样子。
活生生像是被丢在野外放养的狼。
狼是群居动物，遇上体格占优势的猛兽至少会有同类的协助和默契配合，要是真打不过它们也不会恋战，
但炸没有。
炸完全是以一人之力，与世界为敌。
飒眼睁睁看着炸翻身一脚活生生踹飞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痞子，停下来时口喘粗气，目露凶光，面对那群开始举刀的人仍没有半点退缩，
咧嘴笑着露出两颗虎牙，碎发之下一双嗜血的眸子布满猩红，
少年破皮的嘴角挂着血丝，伸出舌尖舔了舔，转而又扬起骇人的笑
让人不寒而栗。
炸一个华丽丽的飞身又一连踹了好几颗五彩斑斓的脑袋，惨叫声连响，少年面对齐齐落下来的刀子依然面色不改，正打算教训教训这群人把他们的肩关节都拧脱臼，被一声召唤晃了神智：
“炸！”
少年回过身，黑皮夹克的衣摆掀起来，碰上飒的视线时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一个走神，
刀子落下来了
“炸！！！！”
他又听见一声声嘶力竭，视线却忽地变得模糊
没成功躲开，少年胳膊上挨了一刀。
白色T恤被染红之时，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炸望着他，张嘴，却没叫出声
耳际传来救命的警笛，他缓缓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脸上的戾气也逐逐褪尽。
飒冲上前抱住他的时候，他累透了，想卸下全部重量却不想弄脏飒的衣服，只好把人推一推，
“…哥、哥……脏，”
飒没让，死死搂着他。
“抱歉、哥”
飒没有说话，抱着人，肩上枕着炸的下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炸的后背，
像在安慰人，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炸伏在他身上笑得傻乎乎的
“哥、我给你 买了、生日蛋糕”
飒听着他得意的语气，心底暖洋洋的。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或然这个小鬼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早已经超乎了一个弟弟该占据的。
生日可以不过，你不可以有事。
“嗯？你还没回答我，又打架了？”
炸不自在地闪躲着眼神，“没、没打”
飒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他胳膊上没养好的刀伤，然后，就是一声直接飙到C6的高音：
“哥！！！！！疼！！！！！”
飒暗笑了笑，盯着光叫不敢反抗的少年，手上力道放轻了些。
抓着少年的肩膀，一路推搡到卧室。
“乖乖坐着”
飒提着药箱回到房间，看见坐在床上的炸两只脚悬在半边，耷拉着脑袋，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飒给他擦药，他也闷着不吭一声，疼了也只是呼吸稍微急促，飒就下手轻一些。
擦好药，炸闷着头坐在床上，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心底还在暗暗失落，要是出门没遇见仇家然后打上一架 计划或许就不会泡汤了。
这下……
下颚传来一阵疼，随后撞入眼帘的是飒被放大的精致脸庞，意味不明的双眸还有邪魅的笑容。
“很喜欢打架是么？”
“？”炸不明所以，看着他直眨眼睛。
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飒，不禁开始心跳加速。
下一秒他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到在柔软的大床上，面门打来飒炽热的呼吸，灼热的体温覆盖上来，把炸吓得一脸懵，原地宕机。
飒勾起坏笑，一手撑在他头侧，大拇指又在炸的嘴唇边上没擦尽的血丝磨蹭着，好似对此乐此不疲。
把身下的少年挑逗得神色迷乱心律不齐，飒才缓缓开口，极具蛊惑性的嗓音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甚至比迷迷糊糊犹犹豫豫还在选项之间徘徊不定的少年先发制人，给出了他的答案，
一语戳中少年深藏在血液里多年、早已根深蒂固的情愫。
“既然那么喜欢打架，不如和我在床上打一架？”
by//世界的鱼
祝阿暮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