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衍生作】战争：风暴中的幸存者 第15章：收容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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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一个星期的交战，双方在城内的大型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反抗军仍然无法占据优势，于是他们只得转入地下，继续与占领军周旋，而占领军则对正面作战转入治安战感到头痛，他们根本无法完全触及反抗军的根源，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
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应该是天气预报十分准确，听到预报的第三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而避难所内等待的众人也开始忙碌起来，集水装置在一天前被再次扩大，延伸到了屋顶上，更大的面积可以更有效地进行收集。
而收集器下的众人则忙着接水将白色的储水桶清洗，洗桶后的脏水直接从三楼窗户倒出，这可忙坏了三人，这使得纳捷什金产生了再收一个人的想法，但目前的食物情况不容乐观，水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两人早在昨天晚上就将工厂内剩下的白桶全带回来了，依靠雨水完全洗净后，这些桶被装满并被存放在二楼内。
而这场雨还没有停的意思，于是众人决定轮流洗个澡，烧热水可是没条件了，但是肥皂还是有的，众人身上可是都臭的不得了，都是快一个月没洗澡的人了，即使是洗冷水也够开心了。
卓娅没什么事情做可以先洗澡，沃尔科夫给自己的女儿提了两个白桶进去，倒在了塑料桶里，还找了一条比较新的毛巾挂在了里面，随后卓娅自己进去洗了。而沃尔科夫则趁此时再提一桶水去楼下，倒进过滤器里，过滤过后再倒进锅内煮沸存起来用作储备饮用水。
下一个则是伊莉娜，好在洗澡不需要教，伊莉娜内部有着清洁指令，知道怎么清洁机体。而沃尔科夫和纳捷什金则先去找换洗的衣服了，好在衣服根本不缺，想怎么搭配就怎么搭配，这次纳捷什金给自己选了个长袖内衬加大衣的搭配，毕竟此时已经接近10月份了，气温开始下降了。
伊莉娜换了一身轻薄的长袖长裤，初代人形在此时只有手部有温度感应，所以伊莉娜穿短袖都不会觉得冷，而且机体内部也会产生温度，初代人形的体温大概比人类稍高一些，在38度左右，当然，剧烈运动后会在40度左右。
雨渐渐变小了，但众人的任务没有结束，虽然存储完了日常用水，但是仍在聚集的水可以直接用于打扫卫生，地板虽然已经扫了几次，但是那股沉积已久的灰色仍然牢牢地粘在地板上，于是众人开始了彻底的房屋清扫运动。
直到有人敲响了大门，所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纳捷什金在那瞬间抽出手枪对准了大门，而沃尔科夫则赶紧将自己的女儿藏到了二楼，随后从门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砍刀，而伊莉娜已经拿着那支HK416架在了走廊掩体处。
“有人吗？救命！后面有人追我，求你让我进去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乞求声。
纳捷什金用手势示意如果来人有武器就可以开枪，随后他看了一眼猫眼，确认门口只有一人后，随即快速拉开门，伊莉娜直接拿枪对准了门口的来人，随后纳捷什金见伊莉娜没有开枪，就赶紧伸手将门口的人拉进门，当然，手枪已经顶到了来者的下巴上。
“别开枪，我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来者高举着双手用德语说道。
纳捷什金面前的人是个女兵，穿着破烂的德军城市迷彩军服，而且拿左手捂着右臂，似乎受了伤，不一会，大门再次被敲响了。
“开门！维稳部队，有事情问你们。”门外传来了粗暴的敲门声。
“沃尔科夫，带她去客厅，盯紧她，我来对付我们的客人。”纳捷什金将女兵推给沃尔科夫并小声地说道。
“你们好，有什么事情吗？”看了猫眼确认来人是占领军士兵后，纳捷什金打开了门。
“我们正在追击一名逃兵，女的，受了枪伤，你们有见过她吗？如果她在这里，交出来就能得到奖赏。”占领军士兵用粗糙的俄语说道。
“我之前听到了敲门声，但是怕是抢劫的就没开门，她应该朝那个方向跑走了。”纳捷什金随便指了个方向。
“好吧，感谢你的配合，我们走。”那个士兵挥了挥手带着几个士兵朝着纳捷什金指的方向跑去了。
纳捷什金关上门，随即转身来到客厅，可是他刚进来就看到那个女兵已经倒在了地上，沃尔科夫摇着头摆着手以示自己没动手，纳捷什金摸了摸地上女兵的颈动脉，还有搏动还没死，随后他再摸一摸逃兵的额头，一摸才发现这个女兵正在发高烧。
暂时，这个昏过去的逃兵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了，但是该做的安全措施还是要做的，伊莉娜和纳捷什金先是检查了一下这个逃兵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随后再检查着逃兵的伤势，除了发着烧而且身上有着不少擦伤外，这个伤兵的右臂上还有着一个枪伤。
退烧药倒是有，但是枪伤可不好办，而且伤兵身上如此之多的伤口，势必会造成伤口感染，对后期恢复造成阻碍，注射退烧药后，伊莉娜与纳捷什金共同对这个伤兵的伤口进行手术，而沃尔科夫则在一旁按住伤兵的头和右臂，防止其忽然醒来造成更大的伤口，先是扎上一针阵痛剂，随后是直接镊出子弹，随后进行伤口消毒并使用填充剂直接填充伤口，然后直接将伤口缝起来。
三人轮流拿着武器看着这个伤兵，防止其醒来后乱跑或者伤害屋内的人，伊莉娜给这个女兵换了一套衣服，毕竟外面形式很紧张，任何穿军服的人都有可能随时在街上中枪，更别说这个女兵还是个逃兵，占领军与反抗军两边都不待见。
傍晚，女兵终于醒了过来，当然她还处于伊莉娜不间断的监视中，战争时代不能相信除了战友与亲人外的任何人，她醒后，伊莉娜立即叫来了正在三楼观察周围态势的纳捷什金。
“什么名字？”纳捷什金用德语向女兵了解情况。
“汉娜，汉娜. 阿尔布莱希特。（Hannah. Albrecht）”女兵答道。
【德国人的姓名结构排列次序为名在前，姓在后。例如Konrad Adenauer （康拉德· 阿登纳），第一个词为名，第二个词为姓。一般称呼时多称呼姓，但也可征求本人的意见称呼名子，至于中间的“凡”是贵族出身的标志，德国人往往在姓之前加一个“冯”（或译“封”）（Von），这是其贵族出身的特殊标志。】
“当了逃兵是吧？你接下来想离开还是留下？”纳捷什金问道。
“我可以留下，要是你们不收留我也可以离开。”汉娜说道。
“我们缺人，你先留下来，但是先说好，我们会持续观察你，一旦你试着做些伤害自己人的事情，你就得离开，成交？”纳捷什金说道。
女兵点了点头，随后换了个姿势躺着，因为从取子弹到醒来她的姿势一直是侧躺的姿势，纳捷什金放心地让伊莉娜去帮助沃尔科夫，随后他拿出之前伊莉娜给汉娜换衣服时顺手摘下来的身份识别牌，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汉娜. 阿尔布莱希特，来自法兰克福地区，看来汉娜并没有说谎。
沃尔科夫再次进入地下进行工作，地下的第一期混凝土已经硬化成型了，现在沃尔科夫的工作就是开始挖掘四壁，扩宽拉长整个地下空间，纳捷什金回到三楼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雨渐下渐小，已经快停了，外面老城区方向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但是纳捷什金无从得知那边的情况，但在晚间应该能从收音机里听到有关的报道。卓娅在三楼的墙壁上画着涂鸦，这些涂鸦在搞卫生时会特意保留，有时候墙上会画着他们居住的房子，有时则是纳捷什金和伊莉娜的涂鸦肖像，看来卓娅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
晚间，大家都聚在客厅的方桌前，各自拿取自己的那份食物和水，不过水不算缺，刚下过雨就储备了近大半个月的使用量，足以支撑到城市供水修复，但食物不足了，刚结束战斗的城市根本没有地方能够购买食物的地方，食物被炒到了天价，即使是来路不明的肉类都需要贵金属或者枪支弹药才能买到。
而纳捷什金则想到了另外的方法，他最近盯上了频繁在客厅和厨房中出现的老鼠，这些老鼠可是一种可行的食物来源，只要挖出内脏再完全烤熟，这些老鼠也可以当食物，而且还是熟食，城市并未停止的供电也让冰箱可以恢复其职位。
纳捷什金有了捕捉老鼠的想法后，用捡来的材料制作了几个简易老鼠笼，但是他还是嫌这几个笼子效率太低，于是他开始借助之前在地铁工厂站里学来的基础机械知识，尝试制作一支气动步枪。
在房子里捉个老鼠用实弹貌似太过了，而且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被子弹打过的老鼠也会少一大块，所以气枪捕鼠可行性更高，尤其是考虑到一晚上厨房能进十六七只老鼠，捕鼠笼抓不过来的情况下。
其实在地铁中就有这种武器了，这种被称为‘提卡’的气动步枪是地铁居民用于捕鼠以及潜行暗杀的利器，这支用打气筒、气罐、铁管、闭气机构和击发机构组成的步枪，发射的是最常见的7-8MM的轴承钢珠，当然，要在打满气的情况下才好使，不然伤害就会像用嘴吐出去一样。
制作提卡最难的应该就是找到内管径合适的枪管以及气密性足够的闭气装置，好在工厂厂区里什么都不缺，纳捷什金和伊莉娜甚至在晚上拿回了一台小型电焊机，这可极大方便了制作各类物品，而且两人还从工厂的自动流水线上拆来了管径合适的管子以及一些气动软管，还有一些小活塞等能用上的东西。
在两人的努力下，一支威力强劲的提卡步枪完工了，经过几轮打气后足以射穿钢化玻璃，足以用于捕鼠，随后在凌晨时分，纳捷什金将固定的捕鼠笼布置好，设置了一些吃完的罐头和饼干碎屑在厨房以及客厅的交界处，而纳捷什金则躲在沙发和桌子后，将提卡架在沙发的一角，而自己则拿着小板凳坐在沙发后静等着老鼠进入射击区。
其他人已经陆续去睡觉休息了，而沃尔科夫和卓娅重新被分到了二楼的一间独立房间里，而汉娜则被安排到了一楼之前沃尔科夫父女睡过的地方，而伊莉娜只要充电就不需要休息，她连着充电线坐到了纳捷什金旁边。
一只老鼠从窗户的小破洞钻了进来，窸窸窣窣地沿着墙角移动着，它略过了一个放在墙边的笼子，转而直接朝着地上的饼干碎走了过去，刚刚吃上了几口饼干屑，一发钢珠弹就射进了这只老鼠的脖子里，随即这只老鼠四脚朝天抽了几下，就死了。
伊莉娜轻轻地走过去，提着老鼠的尾巴拿了过来，随后放进了专门准备的箱子里，他们打算将打来的老鼠一部分储存当食物，一部分拿出去买给附近的居民，这几天持续的外出拾荒行动已经让他们熟悉了附近有居民居住的楼房，在食物如此紧缺的时期，居民们可不会拒绝商人带来的食物。
“阿廖沙，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呢？”伊莉娜轻声问道。
“大概还要几个月吧，暂时我们是回不去了。”纳捷什金仍然紧盯着厨房的门廊。
“其实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正面地与敌人战斗。”伊莉娜望着纳捷什金说道。
“怎么，第一代战术人形也会厌战吗？”纳捷什金问道。
“人都会厌战，那么模仿人类情绪的人形自然也会产生厌战情绪。”伊莉娜说道。
“我一直想知道一个问题：仿生人型会梦见电子棉羊吗？”纳捷什金打趣道。
“哎？这个我倒没经历过，梦是什么东西？”伊莉娜稍有不解。
“梦啊，是一段或美好或恐怖的虚幻场景，虽然解梦什么的我不太相信，但是有时候梦境里会有一些美好的东西。”纳捷什金说道。
“比如说？”
“比如巧克力、牛奶糖和冰淇淋组成的糖果屋。”纳捷什金说道。
“好甜的梦境啊，我也想有梦境。”伊莉娜感叹道。
看来该在门廊上放个牌子，上面写个毙鼠山庄，凌晨3点，纳捷什金已经击毙了23只老鼠，将提卡交给伊莉娜玩，自己睡觉去了，而伊莉娜蹲到了早上7点，箱子都塞满了老鼠的尸体，整整65只老鼠的尸体整整齐齐地垒在箱子里。
随后伊莉娜叫醒纳捷什金，两人共同将老鼠尸体的内脏取出来，存在罐子里，这些内脏在经过处理后也是制作诱饵的材料，随后他们留下15只放进冰箱，将剩下的老鼠装进塑料袋里装进大背包，由纳捷什金背着出去交易，而伊莉娜则留在避难所内，一边观察新来的汉娜，一边将老鼠内脏制作成诱饵。
纳捷什金首次从正门走出，城里的匪帮已经收敛了很多，在军队的镇压以及反抗军的追杀下，匪帮已经不敢在白天活动了，居民成立了民兵卫队，负责部分街区的安全，虽然只是些拿着冷兵器的小队，但他们的执行能力却很强，街道上的尸体已经被这些民兵卫队给抬走了。
纳捷什金先是敲响了一家较近的独户，但是无论如何叫喊，对方都没有开门，随后他换了个公寓，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开门，直到敲到第五家，才终于有人应了门。大门被缓慢打开，开门的是个已有70的男人，他的脸显得有些浮肿，明显是饿出来的，而屋里还有人在咳嗽。
“早安，我有些干净的老鼠肉，需要吗？”纳捷什金率先问道。
“当然，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到商人了，再没东西吃我们就要坚持不下去了。”老人说道。
“我这里有50只肥老鼠，你有什么能交换的吗？”纳捷什金放下背包打开给老人看。
“的确是很肥的老鼠，稍等一下，我去拿些好东西给你。”老人转身朝内屋走去。
纳捷什金望着那袋老鼠，这些老鼠不知道是不是食物来源十分丰富，每只老鼠都长得很肥，即使是最小的老鼠也有巴掌那么肥。屋内的老妇人也来到了门口，她的老伴明显是将食物多分给了她，老妇人虽然也有饥饿的迹象，但是气色还算正常，但她仍在咳嗽，明显是生了病。
“来看看这个能换多少吧。”老人将一条银项链递给了纳捷什金。
“5只可以不？”纳捷什金颠了颠那不算重的项链说道。
“成交。”老人直接说道。
“如果你能到上城区的医院拿到一些药品的话，我能给你更多的银器。”老人说道。
“哦？需要哪类药品，我可以试试看。”纳捷什金说道。
“亲爱的，去把你的那份药单抄一份给他。”老人对老妇人说道，老妇人点了点头，走回了客厅。
“老伴有些慢性病，最近还不小心感冒了，我们需要一些感冒药和清单里的药，清单里的药每天都要吃，能带多少回来就带多少，我不会亏待你的。”老人说道。
“我们就住在附近，正打算做些小生意，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去那边的46号找我们。”纳捷什金指着避难所方向说道。
“那可太好了，我们本来就行动不便，市场或者医院都不好过去，46号是个小市场就方便了。”老人说道。
“写好了，你把背面写的字给那里的医生看，他会让你赊账的，去医院的路上小心点，那边最近还在打仗。”老妇人将一张便条递给纳捷什金并嘱咐到。
“好的，我今晚过去，明天见。”纳捷什金将纸条放进口袋，背起背包向老人道别。
老鼠肉的生意可是十分赚钱，一片街区还没逛完，纳捷什金的背包就空了，他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避难所，伊莉娜通过猫眼确认是纳捷什金后，大门被打开了。纳捷什金将背包和一个带着无线电天线的背包丢在一旁，带出去的背包发出了沉闷的金属碰撞声，里面大多数是些值钱的金银器，此趟直接血赚，用可回收的钢珠打死老鼠，付出些许劳动力后就能卖出高价。
除了金银器外，纳捷什金还拿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一个军用背负式无线电以及两个携带式无线电，这是一套配套的装备，而且是苏军使用的型号，不会与城内占领军的频段冲突。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后出门行动的时候可以让外出的人携带一个便携无线电，而在避难所内的人则用背负式的无线电保持与外出人员的联系，以方便外出人员发生意外时避难所内能派出支援。
汉娜已经开始尝试融入避难所内的生活了，虽然语言不通，但是通过比手语和用英语当转译语言还算勉强能和其他人交流，除了拿武器外，汉娜在避难所内的其他行动不受限制，中午的饭点快到了，汉娜现在正帮着烘烤老鼠肉。
地下室在昨天的雨后渗入了一些水，这反而方便了施工，湿润的泥土更方便扩宽挖掘，而地面积的水可以直接倒沙子和水泥搅拌，直接成型成地下室的水泥地面，地下室在这几天的工作后，很快就扩大到了3X3X3米的立方体，而现在的剩余工序就是向后院方向再扩宽一个同样大小的空间。
纳捷什金将焊机拉下来，用之前剩下的水管开始焊接一个梯子，一直使用的木梯子已经在长期的踩踏下已经快撑不住了，之前在墙上预留的钢筋就起了好作用，很快就焊好了个结实耐用的铁梯子，而纳捷什金又在梯子两边加焊了两条中间没支撑的管子，方便直接手扶着管子直接滑下来。
“矿工们，上来用膳了。”卓娅在上面喊道。
“好的，马上来。”沃尔科夫回应道。
回到客厅，几串肥美的老鼠串串被摆放在桌子上，这可让许久没吃过熟食的众人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去掉头、毛皮和内脏的老鼠肉吃起来就和鸡肉或是鸭肉的口感，而且这些老鼠都很肥，里面的脂肪在烘烤时发出的香味弥漫着整间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