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琴]
葬礼上,周围的人都在哭,我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在哭谁,但却也觉得莫名地十分难受,仿佛有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我的心脏上,让我喘不过气,也疼得让我窒息。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了我的脸颊,我摸了摸,哦,是泪。
不过…我为什么要哭呢?我又是在为谁而哭呢?
我望着相片上的女孩,感到莫名的熟悉,但却想不起她是谁。
『我想要成为姐姐大人的助力』脑子里闪过这一句话,好像有个人这么说过,但……她是谁?
「是不是有一个女孩曾经说过要成为我的助力,她是谁?」我转头,向初春问道。
初春不说话,抹了抹脸上的泪,只是看着我,摇摇头,看向我眼神里似乎夹杂着一些东西,甚至有一丝…不忍?
我将头扭了回去,并没有把这一丝眼神中的不忍放在心上,觉得应该只是自己看错了。
『也许她也不知道吧』我想。
也许是参加了葬礼的原因,这两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感觉是失去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我坐在咖啡馆里,手托着头,发呆。偶然听到邻桌两个女孩的对话。
「哎,前两天那个大新闻你看没有?」
「哪个?」
「就是那个恐怖团伙用炸药炸毁百货大楼的亅
「哦哦,那个啊,不是因为群众疏散做的好,几乎没有伤亡吗?」
「那你这就不知道了,好像有一个风纪委员死在里边了,是为了保护一个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小女孩,小女孩是救出来了,但是她……哎」
「啊?那种情况下怎么保护小女孩?不带人,拼尽全力的话,也跑不出去吧?」
「听说啊,那个风纪委员是一个LV 4的大能力者,能力是瞬间移动呢」
「那她把自己和小女孩都瞬移出来不就好了?」
「这个犯罪团伙好像用了什么仪器,可以影响能力者的能力, 那个风纪委员也是拼尽了全力,才把小女孩瞬移出来,自己啊,却没能逃出来……」
「这么惨?」
「对啊,那个英勇的风纪委员都被报道出来了呢,好像叫什么,白……」
「您好,您的咖啡好了」服务员把我的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但他说的话,正好盖住了那两个女孩的声音,导致我没有听到名字。
我皱了皱眉,放下钱就离开了咖啡馆。
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想这两天状态,也真是奇怪。
总会觉得对面那个空床上曾经住过什么人,早上会下意识地对着空床上说声早安。
在别人叫“姐姐大人”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回头, 似乎…曾经有人这么叫过我
想哭,感觉失去了什么很重要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我又说不出来。
「我…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一个男生一脸紧张地拿着一束花,向对面的女孩说道。
「你喜欢我什么?我觉得我的戾气很重啊,你怎么会喜欢我呢?你的眼睛有没有问题?我认识很好的眼科大夫,保准能给你治瞎。还有,你是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那个女孩认为男孩在跟她开玩笑
「……」那个男生显然被噎得不行,但仍然想把告白继续进行下去「我是真的喜欢你,认真的!我喜欢的不是那个身上有无数光环,无数标签的你,我喜欢的是退去一身伪装,最真实的你!」
……
『表白啊』我摇了摇头,准备继续走。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片段,一个有着樱色长发的女孩,偏头微笑,一切都那么美好,她说“我啊,喜欢的不是常盘台的超电磁炮,而是那个幼稚,品位低,却又对同伴不离不弃的御坂前辈啊!”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仅仅是一个脑海中的片段,就让我眼睛有些难受。
我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抱紧我的杀人熊。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窗边,陪一个女孩,她身上穿着病号服,望着窗外。然后,那个女孩转过了头,我看清了她的脸,那是我多少次,想再一次见到的面容。她笑着对我说“所以姐姐大人就笑一个吧,黑子我一定能因为这个笑容,再一次站起来的!”
「黑子,黑子,黑子……」我念着她的名字
我无法接受,明明昨天还拉着我去吃可丽饼的女孩,一转眼,就不见了,躺进了的棺材里,变成了一个冰冷的黑白相片。
我是个懦夫。
于是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忘记,选择麻木自己。
『黑子,你骗人,你不是说一直要陪我的吗?』
『黑子,你骗人,你不是说要成为我的助力吗?』
『黑子,你骗人,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你让我哭,还不回来?』
『白井黑子,你个骗子。』
『黑子啊,你说如果…我去了你的那个世界…我,是不是就能见到你了?』
我走到桌边,拿起刀,划在了手腕上,但却感受不到疼。
我看着血落在地板上。
我坐到了黑子床边的地板上,靠着床腿,昂起头,眯着眼睛,感受体内热量的流失。
我感受到身体变地冰凉,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我的女孩,逆着光,向我走来,抱住了我。
我用尽力气向她笑了一下,然后听见自己说
「呐,黑子,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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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改动(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