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焰红阁》我的第一部原创红色小说 第三章 永远埋葬
世界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刚刚过去的夜里,伊万诺维奇已经不知道上校喂他多少次冰毒了,而警官穿着飞行员给他的羽绒服,盖着那件外衣就睡在机场的地上。他们都没睡好,在这个夜里,已经难以数清楚听了多少次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了,多数是卡27和米8。 直升机翻越了乌拉尔山脉。下午,在白雪覆盖着的广袤大地上,城市的边际突兀的像一条黑色的线。城市的触角不断向外延伸,侵入这片圣洁的雪域。莫斯科,就在眼前。 “我们到了,莫斯科。” “下回好歹找一架卡27,这玩意儿真是热死了,又挤又闷。”警官抱怨道。 “卡27?都在运兵,刚打完仗。昨天晚上运输直升机都是八架十架的往这边落,海军的卡27也都被征用了。”上校解释。 伊万诺维奇知道,他没有下次了。 直升机降落在一条公路旁。这时三名持枪的俄军士兵从路边围上来。一名黑衣人紧跟着也大步走来。 在出示证件和简单交流后,他们就是莫斯科方面来接人的。他们押走了伊万诺维奇,上了一辆警车。 “警车就把那家伙带走了?去哪?”中校问道 “不知道。” 从一个地下审讯室到另一个地下审讯室,只是光线更昏暗的审讯室。或许由于这个地方设施老旧,伊万诺维奇觉得这里仿佛更阴湿,水声哒哒的从墙角泄下,就像自己死亡的倒计时,不断在他困倦的眼睛前闪烁着。这里隔音很差,房间很多,偶尔能隔着铁门听到卫兵的交谈声,还有其他被关押者的叫唤声。这里看不见大城市辉煌的灯光,只有永远的暗夜与人们相伴。 卫兵打开了铁门,挂着锁的铁链
被地心引力拉下来,由于惯性撞在铁门上,当一声敲开了伊万诺维奇脑中的空洞的亢奋。大皮鞋子一下跨过门框迈了进来,是一个穿西服戴礼帽挎着公文包的家伙,大大的礼帽好像为了遮住脸而存在,衣裳干净平整,即使穿过两旁浸染着污渍的走廊也没有丝毫污点。一位从者,带着大檐帽,是军队的人,他礼服上的勋略,像皇宫里琉璃影壁玲珑的马赛克瓦片般华丽而凌乱。 大礼帽从公文包里翻出平板电脑,不停的翻动着资料。大檐帽的神情也飘在别处。两分钟后,这种沉默状态才停止。 大礼帽把平板收进包,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一,二,三。 一,二,三…还没数到三,伊万诺维奇就看到他向自己这边转过来。 等到大礼帽靠近他的脸,这个面孔终于能被看清,是一个中年人,大约50岁,戴着一对窄镜片的厚眼镜。他想起来这是谁了,电视上经常能看到他,圣露西亚共和国总理罗曼诺夫。 “不对,一定不对。”总理小声嘀咕道。他凑近,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信息,很快找到一种不太寻常的要素。 他的手指从袖子里探出来。抬起胳膊,挽起袖子,他就把手伸到伊万诺维奇的眼前。总理的目光扫过伊万诺维奇的脸,接着用两只手掰开他的嘴巴,两排雪白的狼牙全都露了出来,牙根还渗着点血。 “小心他咬你!”穿军服的人小声说道。 总理像狗一样灵敏的鼻子仔细嗅着,从那满是血腥味的像是要咬人的狼口中搜寻着他所想要的信息。 “所以?”穿军服的人问道。 “所以把家庭医生叫来。”总理回道。穿军服的走出门去。 家庭医生是一类人的统称。原先指的就是政要的家庭医生,后来,家庭医生兼职多种工作并且专门为他们服务,这种人也就成了政要们的仆人。有时候整个家族都从事家庭医生的工作,参与到圣露西亚共和国政治的方方面面,家庭医生们也就成了各个内部势力豢养的家丁。 水声响了四百二十五下,伊万诺维奇感到自己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了,自己的耳膜都不安的躁动着,像是在打鼓。终于,那人带着家庭医生回来了。 跟着大人走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头棕色的漂亮短发,像是刚刚翻过的田地,一道红色的发箍镶嵌在其中,发箍上绑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伊万诺维奇又从下往上地注视着她,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显得有点可爱。深蓝色的连衣裙,洁白的围裙,像是洋娃娃的装扮。“这么美,不愧是莫斯科的女孩。”伊万诺维奇不禁在心中感叹道。“她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或者不应该来这个国家,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不,在这里,她就像废墟中盛开的一朵…郁金香。” 她应该就是家庭医生了。 “罗曼诺夫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轻轻地打一个哈欠。 “您看看怎么回事?医生小姐。”总理绅士地说。 “遵命。” 她像半小时前的罗曼诺夫那样凑到伊万诺维奇的身边。伊万诺维奇看到这个莫斯科女孩的脸上有一丝紧张和不安的神色。 “请张开嘴。” “发现什么没?”罗曼诺夫对正在皱着眉头的家庭医生说。 “有些味道,可能是…我超,冰。”女孩叫道,“可是…” “什么?” 雅库特的那座县城 夕阳下,季玛在回家路上,走过那尊雕像。这时候他看到阿穆尔。 “嗨。”阿穆尔打了个招呼道,他平时有和见过的人打招呼的习惯。 “嗯。”她回答。可是季玛没这种习惯。她坐到长椅上,看到有人在雕像前。 “可要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阿穆尔笑着说,虽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来头,但感谢一下总没问题。 “没什么好感谢的,熙熙攘攘”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但是季玛也没回答。 雕像前的人拿出一束花,放在雕像前。雕像是一位大将军的形象,高高的帽檐往上扬,鹰一般的双眼注视着远方的晚霞,两只手搭在一把剑上,剑插在脚下的土地里。面对着夕阳,他站的笔直。 “知道他是谁吗?”阿穆尔蹦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不知道,你说。”季玛回答。 “图哈切夫斯基上将,他是我最喜欢的开国上将,他在两次复国战争中都立了大功,打退了西南联军,之后又转战西伯利亚统一东方,后来又和美国人打仗,屡战屡胜。” “那他可真厉害,他是你的偶像吗?” “算是吧。”他看向雕像,雕像看向夕阳。 莫斯科的审讯室 “可是他并不像长期服用冰毒的人。” “何以见得?” “首先看他的眼睛很精神,长期吸食冰毒一般会目光呆滞,是脑部神经损伤的表现。第二,看他的面部,没有吸食冰毒导致的“痤疮”。一般来说,有“痤疮”是毒品通过毛孔排出带来的症状。不过牙龈出血这一点,他确实有牙龈出血的症状,不过很难判断是否是长期吸食冰毒导致。” 在体内大量毒品的作用下,伊万诺维奇的面孔相较平时苍白了许多,不过这并不易察觉。 罗曼诺夫沉默了好一会儿。这只机敏的狗又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说吧。”他看着伊万诺维奇说道。 “别怪我直言不讳啊,亲爱的长官。你们在这里,当你们在莫斯科享受着贵族般的生活。我们在白令海峡前线的士兵。每时每刻面临的,炮火,子弹,死亡,每一个战友的离去!在战壕里,新兵的第一个晚上都在颤抖中度过,他们会注射来自莫斯科的镇定剂。但是这不管用。就算烟和高度酒也不能缓解战争的恐惧。东方士兵每天都需要冰毒,他们从哪来?秋明,伏尔加,赤塔和莫斯科的兵工厂!“冰”工厂!而你们在这泡着妞看着战报抱怨”伊万诺维奇大吼道。 如果不是他,提醒总理甚至忘了莫斯科当局默许士兵可以吸食毒品这件事。 “那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怎么回事?战争结束了,你反倒成了冰鬼。”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眼睛比以往看的更清楚,色彩也更奇幻,他在亢奋状态下开始了讲述,“他妈的12月28号晚上,我们打退了美国佬,部队里开庆功宴。然后我就去参加。一开始我跟营长喝酒吃烤肉。后来一个二等兵凑过来,然后我和他一起喝酒。喝半醉的时候,我他妈的拿错了杯子。真他妈是个错误的决定,然后我就染毒了。妈的,该死的酒!当时他让我别喝,但我举起壶就全给干了。” “操!”他又补充道。 “那个,你给她带出去。”总理对军官说。 铁门再次关上,惨叫声与钢铁的共振发出的鸣声或许会使这位刚刚入行的家庭医生今夜难以入眠…… 伊万诺维奇刚从审讯的亢奋中脱离出来,就陷入了诡异的梦境之中。脚下踩过的,不知是沙漠还是金黄的麦田,万年的风暴激扬起云般的尘土。他就在这金色的原野上行走着。亘古的风沙不仅要遮挡住前方的道路,就连他身后留下的脚印都要被疯狂的飞沙掩埋。他行走着,沙粒打在他脸上,很快压满了他的头。 他不知道将去向何处,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位于何处,就连他自己。 刹那间,沙地疯狂的下陷,在尘土中,若隐若现,远处的沙丘也仿佛掉入了无尽深渊。像是一个小女孩玩弄着世界的水晶球。她正把这个世界颠倒过来。有些沙子也被搅的浮起来,伊万诺维奇也忽然陷入沙海之中。 他感到自己落在地上,是一片在冬日里也有一丝绿色的水草地。他穿着夏装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他迅速爬向水源,吐掉口中干涩的沙,酣畅淋漓的大口灌着来之不易的水。 站起身,他已经换上一件冬装,摸了一把后背,是一支冲锋枪。他往一个方向跑,那应该是战壕。他收到一条信息:领袖已经被劫持了,立即搜寻并展开营救。 他招呼一个加强排,二话不说就冲向敌人。敌人是一群胳膊上绑着红色识别带的小伙子。这支小队穿过他们,向着更深处发起攻击。在森林里穿梭。车,车!根据组织的信息,就是这支车队。 有个声音对他说:“他们见暴动失败,立马变了立场,见风使舵地要把领袖抓到莫斯科去邀功领赏。” “放心,我跟他们拼了!” “如果救不出呢?” 他没有管神秘人说的话,带领队伍就向车队爬去。到了50米距离。一枚无后坐力炮炮弹击中前车,一秒不到,后车又直接被摧毁。车队的卡车上,载着起义军的最精锐的战士,以前的楚科奇地方长官的近卫军,也是现在楚科奇地方长官的近卫军。 他收到第二个命令,来自莫斯科的命令:“活捉匪首维斯纳•图哈切夫斯基。” 掷出的反坦克手榴弹在士兵还没有全部跳出卡车前落到了地面,把起义军精锐炸得人仰马翻,顿时战场上血肉横飞。不过他们还是在短时间内组织起反击。依托战车的废墟和一辆步战车的地形优势进行还击。弹片飞溅。 他派出一支三人小队,迂回到侧后方。然而,步战车上的炮口突然调转过来。随着反步兵霰弹打穿树干,树冠颤抖时的刷刷落雪声和树木倒塌声。三名站位密集的士兵瞬间被轰成碎片,与雪和松针交错地埋葬在一起。 手榴弹被再次掷出,滚到了步战车的履带下。几名敌人被震晕过去,但是没对车造成多少伤害。突然有一辆吉普车往左打放向向后退,一个猛冲从车队中脱离出来,顺着山坡向下开去。 “火力压制,别让他跑了。” 在弹雨中,那辆车一下撞在树干上,把车头的引擎盖都撞凹陷过去。 他也不管有没有敌人,就贸然向着那辆车冲去,他知道车里有重要的信息,无论对于组织还是对于莫斯科方面。 他踉跄地奔到车跟前,驾驶位上坐的上校刚要拉动手雷的保险环。这时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驾车的上校满脸是血,可能是一脑袋砸在方向盘上砸的。伊万诺维奇举枪就扫,把上校连同那皮制驾驶位打成了筛子。 伊万诺维奇打开车厢门,里面绑着一名老将军,就是维斯纳图哈切夫斯基。他想给他松绑。这是几名队友冲过来掩护。 他脑中闪烁着几个词:活捉!活捉!活捉!活捉!活捉! 那是莫斯科的命令。 又有几个词:保护!保护!保护!保护!保护! 那是组织的命令。 “妈的,命令,去他妈的命令。” 他的部下顶着弹雨往他这边走。一边行进一边举枪扫射掩护。 在伊万诺维奇眼里,战友好像敌人在步步紧逼,敌人也像敌人在步步紧逼。红色识别带的敌人也向他这边收缩过来。天空突然塌陷下来,无数的沙在天空中汇聚成棱镜,折射着雪山的寒光。他手上长出冻疮,握着枪的手不时产生剧烈的阵痛。整个世界向他砸来。 “别让他落在敌人手中。”脑中满是绝望的呼号。 扣动扳机,脑中只回荡着枪托冲击肩膀的巨响。 他被后座力推的向后一仰,狠狠地撞在审讯室的座椅上。他才意识到他自己睡着了,而且是在亢奋状态下睡着的。他忘了自己交代了什么,但一定没有出卖组织。 他清醒的意识到一件事:必须要早一些封住自己的嘴,越早越好。 他的身体机能开始从紊乱中恢复起来。当然,体内的毒品也再次施加作用,从血液运输到人体各部分去。由于他吃了一大堆冰,他的心跳开始紊乱,血液也不安的流动,从体内传来一阵阵不易察觉的痛感。 他这次大概必死无疑了。 罗曼诺夫又一次走了进来。戴着他那标志的大礼帽。他手里提着一小袋东西,是冰。 傍晚时候说的话,他应该不说全信也信了一半。但是他对伊万诺维奇和暴动有勾结的事应该依旧深信不疑。 他撸起袖子,把塑料袋举的很高,对绑在椅子上的人说:“看这是什么?想要吗?就把情报提供给我。到时候全是你的。” 伊万诺维奇根本不是瘾君子,而且还有着自制力。但不得不装出一副冰鬼的样子,摇得椅子吱吱作响。 “那情报。”罗曼诺夫提醒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那你也什么也得不到了哟。”他说着把那只拿袋子的手凑的更近,要贴到伊万诺维奇的眼睛上。这时,他的心脏又有痛感传来,比上次更加剧烈。 伊万诺维奇看准时机,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啊!”地下室传来总理的惨叫声。把手放的卫兵迅速冲过来。 “别开枪!”总理大吼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卫兵的手指搭在扳机上。 “砰!”地一声。第二声。第三声。 血溅在混凝土的灰墙上,映成一副诡异的画。 画面上是鲜红的太阳,子弹镶嵌在他的正中央。 那两排锋利的狼牙放松下来,罗曼诺夫甩了甩胳膊,那颗头颅就滚落在地。不过在最后,这个家伙还是让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血印。 不过这真是一个不那么痛苦的了结方式。 本章推荐歌曲:Бьют свинцовые ливни 因为大多数没有翻译,所以翻译给到下面 Песня неуловимых мстителей 不必为儿子担忧,诅咒命运不好 Не печальтесь о сыне, злую долю кляня 他正策马在飞驰,俄罗斯席卷风暴 По бурлящей России он торопит коня 国内战争的雷声隆隆响,枪炮日夜咆哮 Громыхает гражданская война от темна до темна 田野道路有千万,但是真理一条 Много в поле тропинок, только правда одна 枪林弹雨的呼啸,不能把我们吓倒 Бьют свинцовые ливни, нам пророчат беду 我们把战争和贫困,放在双肩上挑 Мы на плечи взвалили и войну, и нужду 哪怕岁月再危险再艰难,头上星光照耀 Что ж, над нашей судьбою неспроста пламенеет звезда 我们用生命宣誓:不后退,不动摇 Мы ей жизнью клянёмся навсегда, навсегда 不让原野成坟场,乌鸦低飞旋绕 И над степью зловещей ворон пусть не кружит 我们愿永远活着,生命多么美好 Мы ведь целую вечность собираемся жить 假如世界上重又炮声响,火光冲破云霄 Если снова над миром грянет гром, небо вспыхнет огнём 我们一听见召唤,愿把热血来抛! Вы нам только шепните, - мы на помощь придём! 本章是作者发电的集大成之作,当然,对后续剧情也会起到重要作用 ps:少磕点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