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九文之易求无价宝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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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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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不用去官署吗?”
杨九郎靠在床头,拿着女孩子家的银钗子叉着西瓜块正发愁呢,抬眼就看见张云雷拎着俩个桃子进来。
“我向朝廷递了辞官文书,家大业大的,够咱俩坐吃山空了。”
张云雷从盆里捡了一个桃子,这是他特意挑出来的。
杨九郎吃东西挑嘴,时下的果蔬没几样他喜欢的,就连沙瓤的西瓜都看不上,说是甜的腻嗓子,张云雷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只不过因为西瓜籽难挑懒得吐而已。
这桃子也是,白了不行,红了不行,脆了不行,软的流汤儿也不行,要那种刚刚好可以把皮撕下来,又吃着不费牙的那种,桃汁儿多,又不会流得满手都是。
“你不用为了……”
杨九郎听张云雷这么一说,心下暗愧,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
“诶,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才不是为了你才辞官的。”
张云雷知道杨九郎心里想什么,索性自己说穿了,不让他吃心。
“呸!难得心疼你一回。”
杨九郎把怀里盛着西瓜块的碗往桌子上一放,鼓着腮帮子不理张云雷。
“哟,我们九郎刚才说什么了?”
张云雷才不管瓷碗又裂了几条纹,他担心的是有没有震着杨九郎腕子上的伤,好不容易封了口儿,可不能再裂开了。
“没…没说什么啊……”
被张云雷这么一调笑,杨九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红着脸不理正在拽他袖子的张云雷。
“没说什么?我可都听见了!”
张云雷拿果叉挑了一块桃子,送到杨九郎嘴边,有了吃的,杨九郎才不管张云雷呢,也没发觉是他在逗自己,跟着张云雷的手一点一点凑到他怀里,才把这块桃子吃到嘴。
“今儿个九郎还投怀送抱了?果然是病好了,不一样了。”
张云雷圈着杨九郎不让他轻易就能挣脱出自己的怀抱,又扭头在杨九郎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登徒子!还有,我病没好……”
杨九郎下狠嘴咬了张云雷耳垂一口,却临了不忍心了,小牙磨了磨便罢,说是报复,更像是调情。
“我托陶公子处理的事情有结果了,要听听吗?”
张云雷也不驳他,只是搂着一边喂他桃子,一边说闲话儿。
“说就听,不说就不听……”
杨九郎早上醒得有点早,这会子吃完午饭正犯食困呢,嗅着张云雷衣服里的荼靡花的味道昏昏欲睡。
“小傻子。听着也解解气吧!”
张云雷拿手指轻轻刮了下杨九郎小巧的鼻子,引得人努了努嘴。
“解气?”杨九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张云雷肯定的表情,才明白过来,“可是那个人……”
“是!你这两天不能出门,我索性也没和你说。那天折辱的人姓王,单名一个羽字,怎么进的春馆陶公子没细问,只是跟我说,要我好好待你这块完璧。”
张云雷没细说陶公子是怎么私刑拷打王羽的,怕吓着杨九郎,不过捡了他最上心的事情来说。
“你…你是说……”
杨九郎听了张云雷的话,再回想当初的情景,觉得怎么也不能是这个结果,认为张云雷是哄他的。
“他见你身在泥潭却自视清高,颇有微词,在坊间传过你不少闲话儿,又曾在春馆门口嚷嚷过什么丫头桂花油的话,皆是对你。不过看他说得起劲儿,身上却有隐疾,悄悄买了劣质迷药折辱你,不过你不用怕,你还是当初的杨九郎。”
杨九郎听张云雷这样说,丝毫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不说其它,就说那一句“这‘鸭头’不是那鸭头,无钱去买桂花油”的话就是他篡改的,惹得春馆妈妈脸上过不去,逼着杨九郎陪了一壶酒才罢。
“真的吗?你不是编瞎话儿哄我的吧?”
杨九郎知道张云雷并不在意这些,可耐不住自己心里总有个疑影,有个心结,明里暗里觉得对不住张云雷。
“瞧瞧,瞧瞧!难得说一次真话,人家还不信!”
张云雷笑着,伸手去捏杨九郎腮上的软肉,解了心结的杨九郎也不心事重重的了,仰着脸让他揉。
“可想去见见他?北边城门楼子上吊着呢!”
张云雷说得轻巧,实则人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陶公子说哪里犯了忌讳就罚哪里,小巧的榔头一颗一颗把牙敲碎,也算是罚的得当了,不过罚完又想起来这手递过酒、口对过话、眼睛看过不该看的,便一一都罚了一遍。
又说是心里不干净起的脏念头,竟也笑呵呵的把心剜了出来,趁着没死透,挂在了城楼上。
“这不顶事儿的东西,留着也无用了。”
这话是陶公子临了说的,下人依着意思,有一锤子敲在了那人小腹以下的地方。
“陶公子…不是一向很好说话的吗?”
杨九郎不知道这其中细节,只听把人吊在了城楼上,便怵了怵。
“陶公子当然是个好说话的,不过他还得罪过郭麒麟,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王羽虽不懂规矩,但是也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既然罪都背了,那就不怕再多上一条,朝廷还有两三门子挂误呢,莫须有又如何?也不算冤枉了他。
“疼,你给我吹吹。”
杨九郎把裹着纱布的腕子伸到张云雷面前,撅着嘴抹不开面子。
“这会儿知道疼了?下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的疼?”张云雷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拆开,准备给他换药,“我这儿,”张云雷握着杨九郎的手,捂到自己心口,“更疼。”
“对不起……”
杨九郎低着头,也不看张云雷,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儿。
“你要是乖乖的给我揉揉,我想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张云雷手掌大,张开虎口刚好可以捏住杨九郎两侧的脸颊,把肉一挤,小嘴儿嘟嘟的撅着。
“这个,”杨九郎的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摸出个东西来,“我给你系上。”
张云雷低头一看,是当初自己送给他的同心结,一来一回,又落到了自己手里。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
“觅向无人 处,绾作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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