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痴的下克上203（664）魔力枯竭计划

203（664）魔力枯竭计划

我除了将国础染色之外，还以尤根施密特为教材进行了领界线的重画，但我的魔力仍有剩余。之后我又在离开图书馆之前为图书馆中的各种魔导具供给魔力，但我的魔力依然残留四分之一左右。这怎么想都是异常事态。已经使用了如此大量的魔力还没能将之用尽，下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斐迪南大人，虽然补考及格了让人感到高兴，但我的魔力仍然没有枯竭。这该如何是好啊？」

将准备前往国境门回收杰鲁维西欧的艾格兰缇娜及亚纳索塔琼斯送走后，我经由中央楼背面的门扉向阿达姬莎离宫移动，之后与斐迪南同乘骑兽前往亚伦斯伯罕的采集地。因为浸染骑兽用魔石的魔力与我现在身上的诸神贵力差距过大，所以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再使用小熊猫先生。如果能够使用骑兽的话多少能消耗些魔力，我对此感到很遗憾。

「考虑到你今天的活动量及身体状况，虽然想让你在睡前使用回复药，但这会导致你的魔力也跟着回复，所以不能使用。因此若不想办法尽快耗尽你的魔力，你的体力会先支撑不住。现在只能把想到的方法一一进行尝试了。下面先验证一下不咏唱祷词仅供给魔力是否可以，以及参与神事对你会不会有危险吧。」若不诵唱祷词仅供给魔力也可以的话，问题解决起来就会变得相当轻松了呢。

为了验证这个方法，我们抵达亚伦斯伯罕的采集地。在阿达姬莎离宫的亚伦斯伯罕贵族们也为采集素材一起过来了。

「好凄惨的状态呀。」

因为完全被亚伦斯伯罕放置不管的关系，这个采集场所非常贫瘠，只有非常少的低劣素材可供采集，这么凄惨的状态令我瞪圆眼睛。这跟艾伦菲斯特的采集场所差距也太大了。这个样子学生们想要到采集课程使用的素材也很难吧。

「其他领地都有对土地进行治愈吧，为什么这里……」

「不，应该只有上位领地能够做到。那些战败领地中的中小领地即使知道治愈方法魔力应该也不够，想来是很难实行的。但亚伦斯伯罕却是因为蒂缇琳朵对王族还有你的作对心理以及不重视神事的原因而导致了眼下的结果。」

哼了一声的斐迪南嗤之以鼻地如此说道，然后他命令除了近侍以外的亚伦斯伯罕骑士及文官们在上空待机，我们则降落到采集地上。

这里已经荒芜到连魔兽都见不到了，所以治愈这里应该会消耗相当大量的魔力吧。当时第一次治愈艾伦菲斯特的采集场所时还使用过回复药，希望这次能大量消耗我的魔力。

「罗洁梅茵，开始吧。」

「是。」

古丽缇亚及克拉丽莎为我取下银布，我跪在地上两手着地，向埋藏于采集场所地下的魔法阵流入魔力，魔法阵开始绽放绿光飘浮而起。

「罗洁梅茵，诸神贵力有变化吗？」

「目前没有变化。但是，像这样仅注入魔力只能让魔法阵浮起并不能治愈土地耶。祷词似乎是必要的。」

「祷词由我来诵唱。你就像现在这样流入魔力吧。」

斐迪南如此说到，开始向浮留朵蕾妮献上祈祷。于是魔法阵开始发动，绽放着绿光缓缓向上升起。随着魔力不断流入魔法阵，土地开始充满魔力，草木开始快速生长变得绿叶茂密，花蕾也开始绽放出丛丛花朵。这在艾伦菲斯特已经是看惯了的光景，但对于至今从未进行过治愈仪式的亚伦斯伯罕贵族们来说，是宛若奇迹般的光景。

「喔喔喔喔喔喔！太美妙了！这就女神化身的贵力吗！」

「转瞬之间就让采集地变得如此富饶，真令人难以置信。」

听着上方贵族们为女神贵力而欢腾的声音，我感觉身体中诸神贵力逐渐膨胀。

「感觉如何，罗洁梅茵？」

「……诸神贵力有所膨胀。但是，比起使用光之女神的神器时的反应较小呢。治愈如此荒芜的土地消耗了我大量的魔力，虽然诸神贵力有所膨胀，但魔力比治愈之前是有所减少的。」

「是吗。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利用你的魔力去治愈亚伦斯伯罕那些荒芜的土地。」

斐迪南的表情稍有和缓，那大概是他人无法察觉的轻微变化。想来是因为他知道了要让我的魔力枯竭并非全无手段而感到稍微放心了吧。

「斐迪南大人，在治愈亚伦斯伯罕的土地时，不举行必须颂唱祷词的祈福仪式，而是使用思达普变成的圣杯倾撒魔力，您觉得如何呢？」

「恩，虽然有尝试的价值，但是你不是说刚才在继承仪式中使用光之女神的神器时，诸神贵力也会膨胀吗？」

斐迪南的指摘令我意识到这种方法之前已经尝试过了，而且效果并不好。这让我有些丧气。

「看你的表情，这个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那直接利用神殿中的神器呢？那些神器是从前的君腾制作的，应该承受得住诸神的贵力。将魔力流入土之女神的圣杯后，乘坐骑兽从上空向下撒落魔力，您觉得如何呢……？」

斟酌着我的主意的斐迪南用手抵住下巴垂下视线。

「恩。感觉那个画面非常不优雅，但若能做到的话，祈福仪式似乎也能轻松结束。还有调合说不定也能有效消耗你的魔力，正好我们也刚刚得到了新的素材。」

「但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只会让魔石及魔法道具金粉化呢。」

想起之前返还席格斯瓦德的许可证时，只是不小心碰到魔石就化成金粉了，我微微耸肩。魔石还没关系，但触摸魔法道具好可怕，感觉只要摸到就会毁了它们。

「魔石化成金粉的话，可以用在你的图书馆都市计划中，所以完全没问题。一会就用在这里采集的素材制作金粉吧，之后也有尽快进行因特维库仑的必要。」

因为必须尽快整理被兰翠奈维人破坏的城镇，还必须破坏与阿达姬莎离宫相连的兰翠奈维之馆，因为成为下任君腾的艾格兰缇娜将要使用那个离宫。

「若非因特维库仑是必须使用最高神衹的名字的神事的话，我，现在就能立刻建造图书馆都市了。……诸神贵力明明如此珍贵，却不能用在有用地方，还必须想办法挥霍它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想想就叫人郁闷。」

我嘟起嘴唇抱怨，斐迪南安抚般地轻拍我的头。

「抱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眼下也并非没有解决方法，只是需要一一尝试而已。」

「……确实如此呢。这次有斐迪南大人在身边，很是壮胆呢。」

看到我展露安心的笑容，斐迪南眉间刻下深深的皱纹将视线往上移。

「你们，别太激动，也别急着下来采集！我有话说。」

斐迪南抬头斥责停留在采集场所上空为神迹激动不已的贵族们。

「为了重新建造被兰翠奈维所破坏的亚伦斯伯罕，之后会利用你们在这里采集的素材制作金粉，以施行因特维库仑。所以要把在这里采集的素材会成为自己宅邸这一事放在心上，尽可能采集高品质的素材。」

将继承仪式的善后工作推给中央贵族而得以同行到此的哈特姆特，以举行继承仪式时的庄严语气向听了斐迪南的训话后神情紧绷开始采集的贵族们开口说道。

「这次是因为这里过于荒芜才借用罗洁梅茵大人的贵力治愈这里，但是没有下一次了。所以在采集完用于因特维库仑的素材后，之后再想治愈这里的话，就请学生们以及出席领主会议的贵族们靠自己的魔力注满这里吧。之前因为罪人蒂缇琳朵的关系，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贵族院已经开始重新认识神事，也将会复活古老的神事，而且他领的贵族们已经得知只要向神献上祈祷就能得到更多神祇的加护，你们是否已经意识到亚伦斯伯罕的贵族已经慢他领一步了？」

亚伦斯伯罕之前并未参加在贵族院举行的神事，哈特姆特面露冷笑道。披着戴肯弗尔格蓝色披风的克拉丽莎也数次点头「戴肯弗尔格如今也开始盛行神事了」。

……戴肯弗尔格所盛行的，比起神事不如说是迪塔吧？我记得曾听汉娜萝蕾这样说过，为了研究迪塔前后的仪式而必须进行迪塔，因而迪塔的次数较之以前大为增加了，并且大人们为了增加加护也增加了迪塔的次数。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是何时听到她说的。

「若亚伦斯伯罕不能让贵族们尽快习惯举行神事的话，不就会导致由身为女神化身的罗洁梅茵大人莅临的领地却最无法得到诸神的加护吗？你们必须加紧脚步才有资格追随罗洁梅茵大人」

「现在你们有幸得到身为女神化身的罗洁梅茵大人担当奥伯，使得遭受混沌女神所魅惑的土地得到净化，但若你们仍然嫌弃神事，在不远的未来说不定女神也会感到厌倦哦。」

负责对亚伦斯伯罕贵族们进行洗脑的哈特姆特及克拉丽莎的言论令正在采集的贵族们脸色大变。

「修特拉尔，这里的就交给你统率了。艾伦菲斯特的近侍们护送萝杰梅茵先返回宿舍。莉瑟蕾塔等人进行前往亚伦斯伯罕的准备。」

「是！」

刚进入艾伦菲斯特的宿舍，养父大人他们立刻冲了过来。我想他们即使远在观众席也能明白诸神贵力增加了，所以他们似乎是对在继承仪式上先行退场的我们迟迟未归而感到担心。

「已经按你的要求准备好会议室了。斐迪南，你似乎在仪式中有鬼鬼祟祟暗中行动，罗洁梅茵她没事吗？」

「先去会议室吧，我会说明的。」

现场充斥着话题中心是我的气息，斐迪南催促奇尔维斯特带路。进入会议室后，屏退其他人只留下养父大人、养母大人、斐迪南和我后，发动指定范围的魔法道具。

「……错综复杂的事情全部省略，我只说重点，罗洁梅茵再度承蒙梅丝蒂欧诺拉降临之外，更受到其他诸神赐予贵力。所有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有充足的魔力充满尤根施密特之础。」

「那么充满了吗？」

「是的，已经充满了。但是，罗洁梅茵体内尚残留不少诸神贵力。那是对人体过于强大的力量，必须尽快让她的魔力枯竭以消除诸神贵力，之后再以人类的魔力进行覆盖即可。」

斐迪南根本没有提我体内多余的诸神贵力是因为他的护身符以及诸神为对抗他的护身符而导致的，他仅仅含糊其辞地一带而过。但养父大人敏锐地注意到事情似乎并不如斐迪南所言的那般简单。

「……你是想说，是诸神的命令让冬天提前降临吗？」

「你还是这么难缠，齐尔维斯特。基于罗洁梅茵特殊的身体状况，不必让冬天降临也能转移颜色，将她染上颜色并不困难。是以，不需要做那般事情。仅需要用药水加上使用窥视记忆的魔法道具即可。你不用担心。」

斐迪南以厌恶的表情瞪向养父大人。看着气氛紧张的两人，我歪头疑惑。

「冬天提早降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最近常常听到这个说法，但我，非常不明白……。啊、当然我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使用呼唤冬季的魔法阵的意思。」

那个瞬间，会议室里的空气冻结了。养父大人也好养母大人也好都面带前一刻的笑容凝固不动。空气中有种被狠狠丢下炸弹后的震撼感。糟了，我能从眼下气氛中理解到，我说错话了。

「非常抱歉。这难道是不该询问的事情吗？但是，这并非是与我无关之事呢？请告诉我该向哪一位询问为好。」

「……这个问题去询问黎希达是最好的，但如果去询问她的话之后会给你造成很大的麻烦。」

养父大人撇了斐迪南一眼，斐迪南感到麻烦般的叹气。

「还是由我向罗洁梅茵说明吧，你们男士说到底很难对她明言吧。罗洁梅茵，为了要得知不待秋天结束就提早让冬天降临这一话语的意义，首先你必须要知道秋天囊括的意义有哪些。」

养母大人向我提问秋天对于神明来说有哪些意义，我对此进行回答。

「秋天意味着结出果实以及收获吧？又因为舒翠莉雅的神器有着秋天的颜色，所以还有防御及守护之意吧，另外秋天还与许多关于艺术的眷属神有关，所以也能代指艺术表演之事，也有暗示时间、速度、情报等意味。其他的……还意味着别离吗？」

想起恋爱故事里常用的表现，我继续陈述。

「虽然最近的恋爱故事中常用忧格莱泽来表达失恋及别离的意味，但据我所知的关于圣典的知识里，忧格莱泽比起代表失恋，更多的是表示一个人独立之时。比如在男性领主候补生成年离开城堡时会向忧格莱泽祈求加护，还有女性领主候补生结婚离开领地之时也会向忧格莱泽祈求加护。」

我自认为就是因为有这样混乱的知识，才会导致我总是无法正确理解恋爱故事。斐迪南听我述说后，按住太阳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的如此详细了，为什么还是无法理解那句话呢？」。

「这次按圣典上的知识理解即可，罗洁梅茵。秋天除了表示收获的意义以外也表示成熟及成人的意义。这样一来，你再想一下秋天过后的冬天是怎么样的季节呢，这里请以五柱大神尤其是艾维里贝的行动为基准进行考量。按圣典解释没问题。」

养母大人端着安稳的微笑如此说到。

「那。。。个，按圣典解释的话，也就是说，不等成人就那个吗……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理解的瞬间，我感受到荒谬绝伦的羞耻感袭来。周围的气氛也理所当然地变得尴尬无比。同一时间，我也回想起自己之前无知的言词。我曾向艾格兰缇娜说出「在用尽魔力后再让斐迪南大人染上就可以了」这样的话语。怎么想那都是过于露骨的引诱言词。

……不，啊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呀，快让时间倒退！拜托了！

我现在才明白当时艾格兰缇娜为什么露出那么复杂表情还说出「比起保住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这真令我欲哭无泪、羞耻不堪。哇，真想当场挖个洞把自己掩埋起来了。我滑下椅子蹲在地上总之先试着敲地，但铺上厚重地毯的地板似乎无法挖掘。

「你总算把意义想通了吗，你在做什么？罗洁梅茵」

「太糟糕了呀。因、因为，养父大人。不待秋天结束就让冬天降临…染上魔力…就是指那个……那个吧……。」

我蹲在地上抬头仰望奇尔维斯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让嘴巴一张一合。跟奇尔维斯特一样俯视我的斐迪南以早就明白一切的表情说到「我说过了不会做那般行为。所以，请你镇定」。

以前斐迪南曾经告诉过我「请把我染上你的颜色」是非常直白的引诱言辞，但为何我在说出让斐迪南染色我的魔力之时无法连系上闺事呢？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自己有被斐迪南使用药水与魔法道具染色的经历。

「我认为这全都是斐迪南大人的错！」

「是你自己成长特殊的错吧。为什么要归罪于我。连带后知后觉的你的错。」

「罗洁梅茵成长特殊，那是指什么？」

芙萝洛翠亚眨着眼疑惑地环视我们。斐迪南与齐尔维斯特视线交会后冲芙萝洛翠亚摇了摇头。

「详情无法告知，但你只要知道罗洁梅茵的体质完全异于普通贵族就可以了。因此，她在成为齐尔维斯特的养女之前就已经在我的魔力影响之下了。现在只是让我重新染色而已，献名者也仅会认为是回复到原本的魔力吧。」

一个人的魔力量虽然可以简单的感觉得出，但魔力颜色不一样，那并非是可以简单感觉出来的东西，应该只有受到主人魔力缠身的献名者能够感受得出。

「由于你以女神的化身的身份将古得里斯海得授予艾格兰缇娜大人，若诸神贵力消失便会众所皆知，但你无需在意他人的看法便好。」

「即便说是无需在意，但这不就无法解除已经献名的艾格兰缇娜大人的误解了吗！养父大人他们之前也同样误解了吧？这种仅是用药水的方法这个……那个、即使被染…染色了、也绝对没有做……星…星结仪式时会做的那般的事……。呜，误解什么的……。」

斐迪南以毫无波澜的表情提醒泪眼汪汪还抱头念着「也没有特别去做羞耻之事」的我。

「别让感情过于动荡，罗洁梅茵。不仅是魔力，诸神贵力又将变得不安定。」

「根本无法镇定啦。因为，我……。」

已经过了两辈子的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置身于这般话题的中心。我之前还被完全没有恋爱关系却是未婚夫的韦菲利特说出「作为你的未婚夫，我非常痛苦」这样的言论，作为那般女人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那样误解。我快羞愧死了。

「即使解开误解，羞耻之事也一样会让人感羞耻，那般的女人心斐迪南你是无法理解的吧。还有那种事情罗洁梅茵也差不多该领悟了。」

「已经领悟了，养父大人」

我瞪向奇尔维斯特，斐迪南也露出厌恶的表情。

「……那样的话，你也该停止你那不堪入目的姿势了。现下在你的魔力枯竭之前无法使用回复药。必须要注意尽可能不要消耗体力。」

我被斐迪南催促而缓缓站起重新坐好。

「下面进入主题，现在必须得想办法让罗洁梅茵的魔力枯竭。但，这是个相当困难的难题。」不但诸神贵力难以减少，魔力回复的话还会造成诸神贵力的互斥反弹。听到斐迪南传达这般严重的情况，养父大人及养母大人一齐瞪大眼睛。

「因为有尽快在亚伦斯伯罕进行因特维库仑的必要，所以计划利用罗洁梅茵的状态制作金粉。考量也要补偿在格拉罕战役中被破坏的基贝夏之馆重建的金粉。请把相应份量的素材在今天内运送到罗洁梅茵的房间。」

只使用从亚伦斯伯罕采集场所采集的素材无法大量消耗魔力，也请艾伦菲斯特协助。斐迪南如此表示。

「还有，进行因特维库仑时也要建造古腾堡众人迁居后的居所。希望能借阅在葛雷修进行因特维库仑时的设计图。」

斐迪南表示，当时普朗坦商会及奇尔博塔商会都有设计自己的店铺。没有迁移预定的工坊则会参考亚伦斯伯罕的建筑建造。

「顺便，不向古腾堡下达迁居命令吗？想来在领主会议后有一部分的人将会迁居，作为罗洁梅茵的专属移动过来。一部分的人应该已经做好往中央迁移的准备了应该不成问题吧。」

斐迪南强调绝对不能胡乱摆弄平民们。若没在我迁移时一起迁移的话就难以在新的土地作为专属行动，所以如此一来就没有问题了。

「……下达移居命令倒无妨，你不跟将与自己一同移动的平民区商人们直接会面好吗？」

如此说到的养父大人看向我。我的脑海中浮现班诺等古腾堡的面孔。真令人怀念，虽然若有会面机会的话就想见面。但是，现在我关于平民区的记忆裂开大洞有所空缺。我将视线投向斐迪南。

「因为女神的降临，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如果与他们会面，发饰工匠也会一同出席吧？」

「应该是如此。所以，现在最好先不要会面了。会面的结果，不管你的记忆是否能够连系起来，但现在就可以预测到你一定彷徨失措。在你情绪失控时诸神贵力也会失控，这不仅会危及你自身，对参与会面的其他人也非常危险。所以我认为至少要等到诸神贵力消失，再安排会面。」

对于斐迪南的担忧我非常没有实感，因此我歪着头感到非常疑惑。与不在记忆中的人的会面需如此小心翼翼吗，我完全无法想象。看到我歪头疑惑，斐迪南微微垂下视线。

「齐尔维斯特，今晚在这个宿舍制作金粉，如果这个方法还无法减少罗洁梅茵的魔力的话，明天我们就会返回亚伦斯伯罕。若是试过所有目前我们能想到的减少魔力的方法也无法消除诸神贵力的话，罗洁梅茵将承受不住随着魔力的回复而不断增加的诸神贵力登上前往遥远高处的阶梯，在献名者全员的陪伴之下……。」

这番暗示新君腾有可能会随我一起前往遥远高处的言词令齐尔维斯特紧紧闭上眼睛。

「这不依然掌握着尤根施密特的命运吗。伴手礼是连记忆都丧失了吗？……竟然让罗洁梅茵背上如此沉重的负担。」

「没事的，养父大人。因为是失去的是未被意识到的记忆，是以我并没有丧失记忆的感觉，也没觉得有哪里不便喔。」

我如此说到安慰奇尔维斯特，斐迪南却慢慢摇头。

「即使没有感到哪里不便，但也并非没有感到不安吧。必须速速让你的魔力枯竭。照这样下去无法取回记忆。」

斐迪南如此说到后将我抱起朝向会议室门口迈开脚步。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提供协助。罗洁梅茵就拜托你了，斐迪南。」

由于养父大人先放飞的奥多南兹通知侍从们商谈结束，所以近侍们打开门扉从外面走了进来。

「斐迪南大人，仅仅只是返回自已的房间我自己能走。请放我下来。」

如今我已经知道不待秋天结束就让冬天提早降临这类话语的真实意义，还这样让斐迪南抱在怀里什么的希望就饶过我吧。

「让你步行的话，不就平白消耗你的体力了吗，如果你的体力比魔力更先用尽那不糟糕了吗。今天晚上的方法如果无法减少你的魔力，你就必须在无法使用回复药的情况下展开以魔力充满亚伦斯伯罕的旅程。你还不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吗？现在就请老实安分。」

……我会老实安分的，所以说希望能够与斐迪南分开！斐迪南大人笨蛋笨蛋！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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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以令魔力枯竭而抱头的斐迪南。

终于明白言词意义而抱头的罗洁梅茵。

听闻罗洁梅茵的状况事关国家崩毁而抱头的齐尔维斯特。

接着是散布魔力的祈福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