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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晖的女武神》序之卷:齿轮与英灵的叙事诗第四部分

2022-06-10 17:29 作者:Vk瓦尔基里官方  | 我要投稿

(八)

  

“呜呜,呜,呜呜呜呜~吾之义兄,你居然,你居然……”

  

面对着波折四起的展开,洛基紧紧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发出梦呓般的呻吟。

  

“你居然把手伸向复活死者的禁忌,你这,你这彻头彻尾的混蛋,你竟然敢染指海拉的领域……如果你真的愚蠢到踏入这样的浊流,我就不得不遵守约定,不得不杀了你啊……不,不不不,义兄大人肯定还得排在后面。”

  

她抬起头来,本来深紫色的眼眸化为愤怒的赤红。

  

“我要先杀了你们,现在,就在这里!”

  

她猛的挥出太刀,向着持剑屹立的贞德斩去。

  

“叮!”

  

金属相格的声音如此清脆,但是洛基的脸色却难看无比——迷雾从天而降,用大剑格挡住了她的劈斩。

  

“不容放肆,洛基!根据凡塞提大人的《阿斯加德金宫自用公正法典》,现在就束手就擒,得到大神怜悯的可能尚有0.7%。”

  

“你这个脑子里只有成文的奴隶,给我闪开……”

  

洛基低吼,伸出脚想踹开迷雾,但是刚伸出脚便被她就势闪过,甚至还被她挥动巨大的翅膀击中,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等等,翅膀?

  

洛基抬头,发现迷雾背后不知何时伸展开了巨大的羽翼,那是与翱翔天空中的紫枭完全不同的翅膀,羽毛洁白而闪烁着光辉,但是其上又有着令人战栗的死亡气息。

  

当然,最令人瞩目的,则是自那羽翼上隐隐散播开来,令旁观者隐隐战栗的某种波动。

  

洛基恍然。

  

“原来你也达到了吗,『神明级』。”

  

“啊,没错。”

  

迷雾架起大剑——她的大剑在第一次与洛基战斗时被劈碎一半,如今架起的架势显得不伦不类,只能用光束刃补足,但是在如今那巨大的羽翼衬托下,依旧显示出无与伦比的神圣气息。

  

“我乃是『接引英雄』之神,若没有英雄存在,仅凭自身,是没法在这无树垂怜的边境中发挥出全部的力量的。但是,那状况已经改变了……”

  

“此处有英雄为之牺牲。”

  

她看向天空,紫枭尖啸着洄游。

  

“此处有英雄为之奋战。”

  

她看向身侧,贞德上前一步,本来恬淡的笑容带上一份温柔,令她看起来比傀儡多了许多人气。

  

“那么,也当有神明庇佑英雄,讨伐逆神贼敌!”

  

她回头,将大剑指向洛基,断刃中延伸出飒沓的光刃。

  

“你竟敢……你竟敢用那套程序来对付我,你这个不知尊卑的蠢货!”

  

洛基愣了半晌,转瞬间暴怒起来。

  

“你是叫,迷雾,对吗?这具身体中有着过去的记忆。”

  

贞德忽然出声。

  

“对,本机乃AE002915768,追猎用主机女武神,迷雾(Mist)。”

  

“真是有趣的说法,和我所知的神明差别很真大啊。”

  

“不过现在,就由作为人的我,来教授神明一些事吧……”

  

贞德同样举剑上前,摆出与迷雾雷同的架势。

  

“此战乃是为友人复仇之战……同时,也是以正义讨伐邪恶。仅此便已足够!”

  

“讨伐,嘿嘿……你们难道以为,这种事是靠嘴就能做到的吗!”

  

洛基怒极反笑。

  

她挥舞着太刀,倒插入胸口,巨大的炎爆从她背后绽出,宛如迷你的火山喷发,紧接着,近乎无尽的熔岩在便从中喷溅而出,刹那间便将她背后的整座圣宫点燃。

  

突如其来的火灾点燃了建筑,在夜幕的照耀下散发出灾祸般的不详气息,伴随着洛基逐渐沉重的呼吸,那气息被她毫不客气地吸入体内。

  

她的背后开始崩裂,从血肉下浮现出赤红的阀门,鲜红的粒子流与她的愤怒一起,从阀门中不断倾斜而出,朝着太刀上缠绕。

  

“死吧!”

  

她拔出、举起太刀,与过往一模一样的巨大炎剑开始在刀刃上聚集。

  

“攻击测算开始,判定为『神明级』输出,与档案库中数据一致……对巨人特种防御,展开中……”

  

迷雾二度立起大剑,准备将起作为盾。

  

但是,身后的贞德却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

 

“不用,这里交给我就好!”

  

圣女踏步上前,双手的铠甲如鸢尾花般绽开,露出其中深埋的精密机构,被金线与水银雕刻成的咒文在铸铁的骨骼上散发出光辉,折射后形成宛如透镜的巨大薄膜。

  

“把她们一口气全吞下去吧,赤蛇!”

  

洛基蓄力完毕,犹如洪流般的炎柱切开云层,将半个世界染成焦红,狠狠地朝着二人压倒。

  

“对魔术/灾祸术式展开,来吧,吉尔,和我的灵魂一同……”

  

贞德举起双手,薄膜便猛然扩散。

    

二者狠狠地交接!

  

……真的吗?

  

“怎么回事!?”

  

洛基又惊又怒。

  

自刀身上延伸出的巨大炎柱虽然如山崩般倾倒,却并没有如往日那般,将敌人彻底碾碎的手感,简直像是挥剑斩入凝胶——那种黏滞的感觉带动刀身颤抖,让她有一瞬间产生出武器脱手的错觉。

  

她眺望向火海的另一头,猛然发现情况不对。

 

炎剑的方向被偏转了!

  

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并未触及敌人,而是被散开的薄膜引向天空,击穿了数十层积云。

  

已踏入早夜的世界仿佛被拨回时针,重新回到不久前被夕阳染红的血色。

  

而趁着贞德偏转炎剑的时机,迷雾也大踏步上前,她深吸一口气,腰间的喷射器最大功率开动,将她和她手中的大剑化作锋矢,一并斩向暂时动弹不得的洛基。

  

“嘁!”

  

面对突袭,洛基不得不放弃继续释放炎剑,转而将太刀从黏滞中解放,与挥舞流水般剑刃的迷雾战作一团。

  

那是炽铁与月光的绚烂舞踏,是参与者与武器一同处于生死狭间的美丽旋转,在光与光流淌成一片的瞬间,就连参与者彼此也不再能确认战局的优劣,仅能将决断全部交与自身的武艺,任凭四肢以直觉跃动。

  

那交锋仅持续了数秒,却耗尽了人类历史上一切剑技的储藏。

  

最终,以洛基失去先手所导致的略微不支为终点,双方彼此击退敌人,拉扯开距离,俱都大口呼吸回复体力。

  

“我果然……不适合这种战斗啊……嘁!”

  

洛基心想。

  

只是,虽然迷雾暂时退下,对方却并非孤独一人。

  

紧接着迷雾的剑舞,贞德也大踏步挥剑迎上!

  

与迷雾的神之剑舞相比,她的剑法朴素而迂直,是没有任何亮点的斩切突刺,但是那势大力沉的攻击,伴随天空中与那攻击衔接得天衣无缝的铁枭扑咬,就连洛基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就在这短暂的交锋之后,迷雾便已经恢复了体力,大剑再度接入了战局。

  

“呜哦哦哦哦哦哦!”

  

她发出与少女外形颇为不符的战吼,跃至空中,看准洛基失衡的间隙,将巨剑凶猛地一斩而下。

  

“你们这群家伙……太过得意忘形了吧!”

  

洛基咆哮。

  

她猛挥一刀逼退二人,就转身向着战圈包围之外跳去。

  

“别想逃!” 

  

迷雾举起大剑,将刃口折断处延伸的光刃化为飞镖,伴随着挥斩狠狠射出。

  

贞德也将高抬脚跟,一脚踏入……或者说,插入大地!

  

整个小广场瞬间被巨大的鸢尾花纹章覆盖,而半空中正调整姿势准备迎接冲击的洛基也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忽然失去了平衡,狠狠摔倒在地上。

  

她狼狈地从废墟中抬起头,瞪向贞德。

  

“呸!这个感觉是……重力?我可不记得给你加装了这种机构啊,贞德酱?” 

  

“如果你是指这具身体的话,确实如此……但是,我并非你的造物啊,窃据弥额尔大人之名的野心者。” 

  

贞德抬手向天,伸出指头。

  

“我乃是领受一国之期望的天矛,是以此身引领希望的旗帜……也即是说,我所背负着的,正是此国之苦痛,乃是永远推动着这巨石而攀登的西西弗斯!至于这项功能,只是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你玩弄于掌中数百年的这世界所感受到的痛苦罢了!”

  

“现在只是这巴黎城的重量,你便已经承受不住了吗?” 

  

“只是一粒灰尘而已,别以为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就能随意放肆啊!” 

  

洛基背后的阀门再开,熔岩再度流淌而出,这一次,熔岩辐射的范围不再只是焚烧宫殿,而是完全形同真正的火山爆发,连她身后遥远的市区范围也开始波及。

  

伴随着大批建筑烧毁的气息被她大口吸入,不仅是那双拳,双臂……甚至连洛基的双腿也开始异化,化为铁铸的狰狞肢体。

  

“吼!!!!!”

  

她猛地站起,挺直身躯,巨大的熔岩从她身下迸发,覆盖广场的巨大纹章便显现出无数碎裂纹路,摇摇欲坠。

  

“这种爆发力……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不,那是『超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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