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哨兵故事改 (恕瑞玛篇——至死不渝)

也许是讽刺,也许是命运,佛耶戈苦苦寻求的逆转生死的机会就在光明哨兵手中。
只是,这份逆转生死的力量同样充满了生与死的无奈。
光明哨兵基地里,传送光芒中,新兵听到格列福斯的声音:“我敢说她是我见过最强的女人!”
戴安娜在调制止血草药,艾瑞莉娅把一卷干净的止血布扔给了薇恩,薇恩给瑞文敷上,她胸口有一道伤口还在出血,另一头格雷福斯和奥拉夫都在避嫌背对着女士们,夸赞着。
“你们没事吧。”薇恩看了一眼新兵,他的神色非常糟糕。
雷恩加尔抱着卢锡安出现在魔法阵中,他按照赛纳和格温的吩咐,非常小心地让卢锡安平稳躺在自己的肉爪上,避免可能有的二次伤害,格温和赛纳试图劝妮蔻同行,但她似乎很害怕卢锡安变成亡灵,选择了逃跑。她们也完全留不住她。
“卢锡安这是?”薇恩试图靠近检查,但雷恩加尔非常警惕哈了一口气,像极了护食的动物。
新兵试图说些什么,但没有语言能表达出来。
赛纳挡在了新兵前,悲伤没有在她的话语中反应出来:“我需要你们从恕瑞玛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尤其是关于武器的!”
光明哨兵们开始总结起他们的信息,赛纳有意避免让他们知道噩耗,她不希望说出或是听到爱人死亡的事,哪怕新兵给的信息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看到所有人的讨论,雷恩加尔有些不满的地“喵呜”了一声,比起那个传说中的武器,他更在意的是有没有适合狩猎亡灵的武器。
新兵和格温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格温用圣霭抓住了杀害了卢锡安的黑雾亡灵,但这只是拖延卢锡安变成亡灵的傀儡。格温似乎有些疲惫,不知道是她涌了太多次圣霭,还是卢锡安的死亡让她由衷地哀伤。
他们两人也带着雷恩加尔去了武器库,这里琳琅满目种种圣石武器摆放着,在周围标注了他们曾经的主人和制造者的故事,雷恩加尔对于历史没有什么兴趣,他挑了合手的一把刀刃,一个混杂了圣石碎片的链球,一把合适的爪刃,稍微舞动了一下。格温为他做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造型,她可不希望卢锡安醒来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光明哨兵。
赛纳和哨兵们的信息也有了结果,恕瑞玛确实有多个光明哨兵的基地,其中莎蒂亚能查到记录是在北部的三四个,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总部,并没有特别多的信息,似乎是退出了光明哨兵的组织。
至于武器,瑞雯,艾瑞莉娅和薇恩在恕瑞玛遭遇到了奇怪的沙兵和圆盘高塔的攻击,瑞雯因此负伤,但还是听闻道有人在找一把十字刃;奥拉夫格雷福斯和戴安娜调查的区域遭到某种巨大地底生物的攻击,在戴安娜的帮助下,三人查到一个遗迹中曾经有过一样武器,但里面有更多的怪物,三人费了好大劲才突围出来格雷福斯还顺手拿了(偷了)一块石板,上面的文字已经相当古老,其中的墓主人名字倒是好认,叫耐祖克,赛纳需要调查古籍才能确认文字内容。
面对恶劣的事态,赛纳决定先去调查莎蒂亚情况,顺带调查一下各个基地中的武器库存中是否有能够拯救卢锡安的武器。
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所有人都一同行动,避免落单。
魔法阵展开,所有的哨兵踏入光中
在他们面前的是城郊的一处高地,出于海边的悬崖上,是由几个巨大石头堆叠出来的空间,除了岩石和海盐以及一些鸟粪外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哨兵们面前就是一个出口,粗略地找了一圈,这里相当简陋,哨兵们到达的魔法阵后面是一个高台,上面有一个精良的盒子,里面装过什么东西,上面书写着武器的名字“开恩者”,只是武器已经不在里面了。
新兵有些激动于这样武器真的存在,但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人在居住,这里没有睡觉用的床铺,没有食物,没有任何还在使用的痕迹,莎蒂亚还住在这里么?
幸亏队伍中有擅长追踪的人。
“有人住在这里,而且是个和我一样不正经的人,这里有烧黑的痕迹,还没有被水冲刷掉。”格雷福斯把出口旁边的黑炭痕迹展示给所有人。
“有过一个女人,虽然气味已经很淡喵,已经有段时间不再这里了,还有个男人臭味,和血的气味。”雷恩加尔的鼻子一抽一抽地贴着格雷福斯指出地地方检查着。
“那个女人在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左手有伤没有力气,所以这里的刺绣才弄不好的。”格温拉着旁边一条手工毯布,上面有非常精细的刺绣,但已经有些岁月的灰尘。
莎蒂亚还会再来这里么,赛纳没有把握,她犹豫了很久,决定在周围展开搜索。
她焦心地望向天空,心中焦急。
另一头城市之中,一个光膀子男人站在高处,看着城市中的苦难。
恕瑞玛是一个陈旧的地方,在历史上伟大的文明自从某一场灾害之后就消失殆尽,自那之后,恕瑞玛就一直在沉沦中挣扎,暗裔,飞升者,虚空,以绪塔尔,诺克萨斯,祖安,皮尔特沃夫,无数的力量和阴谋在此纠结,他们都希望掠夺走恕瑞玛曾经文明的种种珍宝。
恕瑞玛北部的港口城市也就因此而形成,这里被数个军阀统一控制,他们盈利方式充满罪恶,有贩卖平民作为奴隶的,有垄断水草攫取暴利的,有强迫奴役参加恕瑞玛中部去探险的,有刺客杀手……
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眼中都有绝望。
阿克尚拉上了自己的披风兜帽,隐藏起自己的身形,恕瑞玛病了,病得很严重,病了很久,但他不那么在乎,以前他只是一个粗人,看到不平事就动手的粗人,现在他也只是一个有了复活自己师父目的的粗人。
一个光脑袋大汉拿了一把比身体更大的阔刃刀,右手拿了一条鞭子,鞭子上绑满尖刺,“唰”的一下,猛然打在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叫伦塔,他脆弱身体在不自觉地抽动,好几个孩子和他一样,被酷刑折磨着,他逃过好几次,有好几回逃会那个自己所谓的家,却也被自己父母卖了好几次,作为逃跑的惯犯他就要接受酷刑折磨,他身边的几个孩子们则是因为“品相不佳”而被退货,同样被鞭挞折磨。
阿克尚仔细打量了施虐者,他的身体很壮,力气很大,肥硕的肌肉和带着伤疤的面庞,鞭子在他的手中“呜呜”作响,以他的力量可以把莎蒂亚那样的老妇人拆成两半,或许真的是他做的。
如果是平常时,阿克尚会用勾爪抓住高墙,以英雄登场的姿态荡过去,再把自己的弹药扫在他的肌肉上,最后在补上自己得意的飞镖,或者在这个距离用开恩者的光弹直接把他爆头。
但现在的他打算好好想想,自己的师父会怎么做,那个老太婆虽然管束不了那些日趋疯狂的军阀,但是所有军阀都会卖她三分面子,她会踹那个男人的不稳定的下盘,然后把干瘪的手指头戳进他的眼眶里么,还是说,她会又摆出那一套生死的抉择不应该轻易决定伦理说服?
阿克尚想了很久,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他对于莎蒂亚的了解并不如他自己预想的多,但这些事等她复活回来再回答也不迟。
只是现在,他得做一样,不论自己还是莎蒂亚都不太可能会做的事情——袖手旁观。
他在咬牙等待,等待那些苦难者死去。
如果是莎蒂亚,她会这么做么?
这个问题没有由头地从脑海中蹦出来。
她大概不会吧,从各方面来说,她的性格很刚强,敢于和军阀们起冲突,但她实在太老好人了,她会救像阿克尚这样的陌生人,会救伦塔这样的孩子,她甚至还放走过军阀派来的打手。阿克尚对此不以为意,他明白对这些军阀爪牙只会屈服于暴力,只是连他这样的人都懂的道理,莎蒂亚真的会不理解么?
他想起莎蒂亚看着城市中酷刑的眼神,那种眼神中有愤怒,有不解,有悲悯,她似乎也说过同族之间的仇杀,人与人之间仇恨,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她死了,连阿克尚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种纷繁错乱的世道,容不下对人世悲悯的老太太。
只有极端和偏激才能让人稍稍侧目。
阿克尚已经解决了相当多的军阀爪牙,他所知道的和莎蒂亚有仇的恶人已经被他用解决了大半,但是莎蒂亚始终没有复活,他也对于开恩者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对于莎蒂亚过去事情知晓的并不多,她似乎说过参与过某场战争,或许是那时候的仇人寻仇,或许只是开恩者已经没有复活他人的能力,所以他打算冒险一试,虽然他心中有些烦扰,但和莎蒂亚不同,他能够狠下绝心。
奴隶主从一开始就是希望杀鸡给猴看,来震慑其它有逃跑想法的努力,所以很快刑场上已经听不见惨叫声,大汉把自己的皮靴踩在孩子的胸腹上,鲜血从他们身体中溢出去,积成一个血洼。
大汉眼睛无神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停顿了一下,他曾经也是奴隶,但身体强壮的他被奴隶主看重,成了保镖和奴隶主管,这种死亡他见过太多,已经没有任何感触,他也只是一个工具,死亡对他没有值得痛苦的地方,也没有欣喜的地方,他不应该有任何感触。
那个臃肿奴隶主带着好几个仆从和奴隶确认了他的工作,怪笑得意着。
一道身影忽然随着钩索,光芒四射,贯穿了大汉的躯体,猛然一脚,踹倒了大汉,在他能做反应之前,开恩者已经宰了他,阿克尚甩出一道飞镖,强力地砸碎了奴隶主保镖们的脑袋,巨大的力量让飞镖让飞镖一路弹射,击倒了奴隶主,那个奴隶主像只动物一样哼哼唧唧,想要逃跑,但阿克尚已经用开恩者瞄准了他。
巨大的光弹闪烁之后,奴隶主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反应。
阿克尚看着四散奔逃的奴隶,耸耸肩,祝福他们不会再被抓到,然后就确认自己的实验结果。
倒在地上的孩子开始了轻微的挣扎,阿克尚试探他们的呼吸,听他们的心跳,一切似乎都逐渐恢复过来,显然,开恩者发挥了他的作用。
几个孩子很快带着血醒来了,他们似乎很惊讶于自己的复活,阿克尚给他们做了止血,安抚了他们的情绪,怀着恐惧,他们很快就逃跑了。
只有一个例外。
伦塔还倒在血泊中,阿克尚摸了摸头,他以为伦塔只是小孩子装死,于是摇了摇他的躯体,但是他感受不到伦塔身体肌肉任何的反应,于是试着探了探他的气息,没有感受到空气的流动,靠着他的胸膛,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阿克尚打开他的眼睛,瞳孔已经不再随着光芒而变化。
伦塔死了。
阿克尚无意中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他无法理解。
在恍惚之后,阿克尚拿出了开恩者,朝着地上的尸体连续射击,但伦塔没有复活。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时间,但伦塔死去时间明显足够短暂,他身上的温度甚至还没有散去。
那凶手呢?
阿克尚看了地上的大汉,他确确实实是凶手,其它人也都复活了。
再一次确认伦塔的身体,他确实已经死了。
阿克尚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当他再一次缓过神来,他已经在城郊回莎蒂亚住地的路上了。
因为他的实验,无意中害死了一个孩子,这将是他心中的枷锁。
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不少的枷锁了。
他回到莎蒂亚捡回自己的地方,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相当精致的坟墓,如果他无法救回莎蒂亚,他会尽可能让这位老师体面地安眠在和相逢的地方,但现在的一切还不足以让他放弃,他还得再做尝试。
阿克尚努力回忆着莎蒂亚的一切,想起她用开恩者复活一个无辜少年的场景,回忆每一个细节,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开恩者的改装出了问题,在再三确认-改装没有触及到开恩者本身之后,他才放心。
莎蒂亚曾经说过“生与死的问题最好留给命运来决断。”,阿克尚对此不以为意,他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拯救回重要的人。
黑色的闪电划过晴朗天空,但阿克尚并没有在意,他想起另一件事,莎蒂娅对某件事情很焦虑:蚀魂夜。
阿克尚并不了解蚀魂夜,他只听过莎蒂娅简单的说明,亡灵将会复活,将会追逐生者,只为了某个国王的欲望。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毕竟这种故事在孩童童话里实在太多了。
他不知道的地方,一艘幽灵船已经靠岸。
长期的战争早已让恕瑞玛的故事支离破碎,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曾经的蚀魂夜的恐惧,这片苦难的土地经历了太多。
那艘商船无声地出现,无声地撞在码头,船体裂成数段,除了一段带着比尔吉沃特图腾的船体之外都沉入了海底,居民惊恐地看着船体中扩散而出黑雾,在它之后还有十几艘一模一样的船只在无声地驶来。
听闻讯息的军阀满以为是从比尔吉沃特来的海盗船或者是雇佣兵,派出了一大批的奴隶士兵和打手,准备教训一下入侵他们地盘的家伙。
他们成了黑雾扩散最合适的养料。
赛纳看到那道不详的闪电,也看到不远处港口旁逐渐扩散的黑雾军团,数量规模相当可怕,她不确定是不是有强大的英雄指挥。
所有人都看向了赛纳。
她有些畏惧,畏惧战友再度牺牲。
她在一次看向黑雾,仿佛锤石就在其中,他灯笼的囚牢困着所有人的灵魂。
她看了一眼格温,看了一眼新兵,又凝视着死去的爱人,理性地下达了指令:
“那可能是锤石带领的亡灵军队,他是非常狡猾的家伙,但这也有可能是调虎离山,女士们和我来解决掉港口的家伙,男士们保护好新兵和卢锡安,千万小心那家伙。”
“如果我们需要支援会向空中发信号,如果敌人来袭击这里,奥拉夫负责突围,雷恩加尔注意拉扯好敌人,格雷福斯你负责烟雾弹断后。”
“如果莎蒂娅老人家来了,一定要确认她是否被黑雾控制,如果卢锡安……好了的话,让他向空中开枪提醒我。”
她的命令干脆果断,但即使是她不知道这场战斗到底会遇上怎样的凶险,吻了一下卢锡安后,她拿上了自己的枪离开了。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倾诉爱意了。
阿克尚并不知道另一头的生离死别,他还算谨慎,发觉到了城市里的骚动,但这种骚动在军阀的统治之下实在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在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拉上兜帽开始潜行。
基地里有不速之客,一个像是比尔吉沃特的大盗打扮的家伙守在门边,另一头一个瓦斯塔亚人也在警戒,还有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他从未在城中见过这些人,多半是军阀掌握了他行踪的某些线索。
阿克尚笑了一下,那些军阀还真有钱,能找到这么多强力的打手,但他们之中夹杂了一个并不强力的家伙,看来是军阀的喽啰,军阀从来不会相信他人,哪怕是自己的雇佣兵,但这就是最完美的破局角度。
阿克尚小心避免被发觉,仔细摸到那个小喽啰身后,他已经做好挟持住对方的准备,但某种瞬间的紧张感突然涌上心头。
“我劝你不要乱动喵。”那个瓦斯塔亚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克尚,就像一个可怕的猎人盯着猎物。但那个喽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
阿克尚决定赌一把,他抽出开恩者,但雷恩加尔几乎是一瞬间就飞跃到那个喽啰旁,“咔嚓”一声,双方的武器似乎产生了共鸣,但阿克尚顾不上这些,勾爪一伸,在狭小空间中飞荡,拉开了些许距离,他左手上受了伤,留下一道血线,如果其他人一起出手,他很难全身而退。
但这些“雇佣兵”没有追击,相反,他们的行动相当克制。
这让阿克尚有些好奇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我的地盘?”
雷恩加尔,佛雷格斯和奥拉夫都看向新兵——只有他最能解释清楚事情原委了。
“我们是光明哨兵,是莎蒂娅的战友,我们一位战士牺牲了,需要她的‘开恩者’的帮助!”
阿克尚有些怀疑,他仔细打量一遍新兵,想了想方才武器的共鸣,他是一个相当干脆的人,乐意相信新兵的话:“我是莎蒂娅的学生,她……已经死了,开恩者在我手上,但我得提醒你,这玩意儿经常失灵。”
新兵的激动写在脸上,他有些结巴地解释了原委,带着阿克尚复活卢锡安。
一团团的圣霭里,卢锡安像是在沉睡,一团黑雾亡灵被格温的圣霭包裹着,即便格温不再旁边,她还在尽力维护着圣霭的力量。
阿克尚举起枪,他手有些发抖,不自觉地想起伦塔的死亡,心中默默祈祷开恩者能够发挥作用。
开恩者的光芒闪过,那团黑雾消散,在短暂但像是永恒的时间后,卢锡安指尖抽搐了一下,随即醒来。
新兵搂着他哭出声来。
“我……这是……”卢锡安有些恍惚。
“我马上去告诉赛纳!”新兵心潮澎湃,但他看到了港口上方巨大的光柱,赛纳需要帮助。
巨大的亡灵之龙吐出可怕的火焰,薇恩翻滚着躲避,圣石弩箭在龙鳞上造成的伤害并不明显。瑞雯不顾自己的伤猛然突进,弹开了德莱文的斧子,德莱文则以极快的速度拉扯着二人的艰巨,艾瑞莉娅展开剑阵,如蜂轻舞,斩杀了亡灵,但她的剑刃被卡尔的魔法护盾挡下,一条魔法锁链想要困住她。天空中皎月和战争星灵纠缠而战,薇古丝的影子在战场中游走带来恐惧和偷袭。
赛纳焦急地指挥,但她已经注意到,佛耶戈,锤石和薇古丝本人并没有出现,暗影岛上的其它势力也没有出现,就像是刻意潜藏在黑雾中等待着。
她拉着格温,双方对黑雾进行清扫,试图找出敌人,救助伤者,她在意到格温的疲惫,但是在战场上实在找不到喘息的时机。
格温其实比看起来更加疲惫,为了复活的机会,她不得不耗尽自己的力量,一路上不间断地用圣霭保护好卢锡安,赛纳的力量虽然治愈了她的伤口,但她已经没有进行战斗的余力。
仅仅是圣霭一瞬间的破绽,一道黑色的阴影就击中了格温,赛纳全力开火掩护她,光弹逼退了薇古丝,她急忙扶起格温。
但是一道黑色闪电猛然向她袭来,巨大的冲击力将赛纳猛然掀倒,佛耶戈出现,破败王的诅咒之刃抵上格温的胸口。
一道光芒从格温的身体里流逝而去,她的躯体变回了娃娃一样,佛耶戈轻轻一甩,她就倒在地上,就像丢弃了一样废物。
“吔啊!!”圣枪的光芒横扫整个港口,巨大的火力甚至把佛耶戈半个躯体轰击成黑雾,但一切都太迟了。
伊苏尔德的灵魂又一次被夺走。
佛耶戈遁入黑雾,他的声音徘徊在港口港口城市上只有发疯的亡灵。
男士们来晚了一步,新兵搀扶着刚复活尚且虚弱的卢锡安,赛纳跪坐在战场之中,搂着格温。
她眼中还垂着泪,卢锡安靠近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你回来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
新兵隐约听到赛纳的抽噎。
“那只是个布娃娃吧,你们在哭什么啊?”阿克尚有些迷惑。
新兵向阿克尚解释了很久光明哨兵的众人的故事,阿克尚是一个直爽的人,乐意一同对抗佛耶戈。
失去战友的痛楚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沉默地看向那艘破碎船只的船身——比尔吉沃特,这个距离暗影岛最近的城邦,可能已经沦陷了。
格雷福斯抽起烟来冷静,想要前往暗影岛比尔吉沃特几乎是必经之路,龙潭虎穴他们都必须得去闯一闯。
佛耶戈将那一缕灵魂藏入心中,他抚摸着并不存在的伊苏尔德的面庞,仿佛看见她眼中的泪。
他的爱意传达不到。
已经不重要了,灵魂只剩下两份,一份在赛纳体内,一份他需要赛纳替自己取来。
佛耶戈走上暗影岛的最高处,远处黑色的闪电在闪烁,那是卡莉斯塔和赫卡里姆,他们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暗影岛上,一个麻木的亡灵向空中看了一眼,他的自我意志已经趋于虚无,这一微小的举动是他枯萎的灵魂勉强做出的举动,他非常吃力地理解那边的争斗,他寻找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找到那吊坠,然后他想起拯救卡莉斯塔的绝望,最终他才想起自己的名字——来卓思,曾经王国中最伟大的剑士。
死亡的绝望也没有完全淹没爱意。
锤石冷笑着看着这场争斗,他需要平衡双方的力量,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将凌驾生死。
阿克尚把队友带到他准备的墓地旁的另一个秘密基地,其他人也见到了莎蒂娅,她的躯体被保护在和以绪塔尔那里一样的魔法阵之中,魔法阵旁有着魔法文字,文字相当古老,阿克尚看不懂。
赛纳和卢锡安仔细看了一遍文字,那上面叙说的似乎是开恩者的由来,一些文字已经随着时间侵蚀而模糊不清:
……那之后,我创造了……但圣石武器是用自己的灵魂力量斩杀敌人……
……这武器在撕扯亡灵时也会撕扯自身……
……她牺牲后……
……逆转了武器的力量……开恩者弥合灵魂,即能复活……
……失败了……复活……
……她选择了死亡的宁静……
……死亡……千珏,羊灵……太迟了……我……
……我尊重她的决定。
这些只言片语有些混乱,阿克尚实在懒得梳理,他希望能够复活自己的老师,但目前看来和佛耶戈的决战迫在眉睫,那么他将代替老师,完成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