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手玫瑰
“指挥官,喜欢上我们皇家了吗?或者说,喜欢上我个人对待别人的风格了吗?”
君主刚喝了一口绿茶便开始问道。要入冬了,关于港区的各种事件让指挥官几乎腾不出来手去干些别的。好在白鹰,皇家并不全都是不靠谱。出来那么一两个代表来帮着指挥官统筹港区发展。君主就是其中一位。今天也是他们在好不容易忙完了之后,指挥官才难得来她这里坐坐。就在君主私人的后花园。这里不只有他俩“成长”的痕迹,也有他俩从陌生到相识相熟的痕迹。
绿茶的苦涩与她内心的喜悦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指挥官:“我好容易来你这里串串门,就拿这个东西来糊弄我?”
指挥官看见了君主强撑着喝下一口他自己都不愿意试的绿茶后,更加笃定了不喝那玩意的决定。也得亏君主的美貌遮住了她因绿茶的苦涩,变的扭曲在一起的表情。
“没办法呢,我们皇家就是只有这些东西。你要是想换换东西吃,那就带我去东煌啊。而不是选择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君主把剩下的那一点绿茶全倒在了一旁的汉白玉地砖上,绿色一瞬间就掩盖住了白色,原本在一旁饿的直啃树皮的松鼠,在尝了君主倒在地上的绿茶后,也是“吱呀”一声,跑回了洞里去。
看来皇家绿茶,连驴都不会喝!
君主又将她盘子里甜饼残渣朝远处那么一扔,与原本不同声音的松鼠叫声则是在朝暖心的女主人表达感谢。
“唉~冬天来了,我这里几乎都没剩下什么了,这些小东西会饿坏的。哪天你要出航,带上我,我还要去买一些东西的。”
“喂这些小东西?”
“嗯……”
“你还真是善心。”
“要你多嘴!”
君主稍微用力踢了一踢指挥官。她穿的高跟靴子,加上最近又没怎么运动,因此她腿一绷直就感觉要抽筋。她只好躺在桌子上揉着小腿。
“唉~”
“嗯?”
“我大概是胖了。”
“怎么看出来的?”
“你瞧,我的大腿处已经被靴子边给勒出痕儿来了。”
“那就减呗。”
“说的轻巧。”
“无非就是把多余的脂肪减下去。喝泻药,保证你减的快。”
“又胡闹!有跟我贫嘴的功夫不如来给我按一按!”
“唉~拿刀往下割体重掉的更快!”
指挥官用双手将君主的腿捧起放到他的膝盖上。同时君主又得把圆凳往他这个方向挪,才能保证自己不从圆凳上掉下去。她那如同模特般的身材原本是不必考虑这个的。但是银月有抽筋迹象的腿不允许她这么做。
指挥官皱起了眉。
君主:“嗯?出了什么亚健康状况了吗?我倒是知道你们东煌人的东煌古医总能看出来什么病症。哈~跟了你我认命啦~随你去治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光看我腿到底能看出来个什么。”
指挥官:“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君主:“我又不会嫌弃你。谁让我倒霉,就认定你了。”
指挥官:“倒不是看出来的,是问出来的。”
“?”
君主右手撑着自己的头,此刻微风拂过,原本就没有很用力的舒服在一起的红发,在微风的作用力下顺风飘着,她望向一旁水池中的倒影,如同火焰燎原一样迅猛。这么看,君主好像是占据了上风。她好像认为自己刚刚的话会让指挥官感动一样。她好奇的大眼睛紧紧的看着指挥官。
“有鼻子就能闻出来吧?”
“嗯?”
“你看,你这么长时间不换这个靴子,整个腿都已经有味道了……!”
君主此刻的脸颊就如同她后面飘着的长发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刚刚她感觉如同火焰的红发现在则是因为害羞变成了鸡窝头那样。
“啪!”
君主下意识给了指挥官一巴掌,然后抱着自己的腿不给指挥官继续按摩然后撅着嘴等着他的道歉。
“不是说了不生气吗?”
“反悔了!”
“扎手玫瑰……”
“我承认,我确实是很美玫瑰,而且我也有这个自信。但是,我这刺儿,今天还就专门扎你了!”
“好好好!我认输!不过有没有什么吃的?我给你当牛当马的使唤,现在饿了,总该给我点饲料吧?”
“唉~”
君主起身向后面的露天厨房走起。
“走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放心,不是皇家菜,那东西我也认为没法吃,今天咱们就做些别的菜。快跟上!还让我背你不成?”
“靴子!靴子!”
跟在君主后面的指挥官喊着,君主现在就一条腿上有靴子,另一条腿则是完全的光着。虽然指挥官挺乐意看的,但是这样的天,没东西御寒,是早晚要给冻坏的。指挥官能看见她因为冷风而慢慢“跳”出的鸡皮旮瘩与她倔着咬牙坚持不穿那个玩意的表情。
“就扔在那里吧。就听你说的,散散味。”
“哦。”
指挥官跟了上去。
“其实不减肥也不难看嘛!”
指挥官在心里念着。
虽然他俩吵吵闹闹,但是君主还是没亏待他。一大块新鲜牛肉被她切成块,扔了进去煮汤,锅里放不下的那些,则是让她做成了煎牛排。她还不忘记在牛排的上面用两个鸡蛋做成爱心形状。然后指挥官就能看见君主学着重樱动漫里的样子戳自己胸口:这是在放入爱!
他不光吃君主的,用君主的,还跟着蹭了君主的红酒。
“不,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咱俩喝多了……要误事……放回去吧。”
君主晃晃悠悠的将那瓶红酒送了回去,然后在她回来的时候,抱住指挥官躺在铺有羊毛毯的地上。这时就体现着地热的好处了,指挥官分不清君主到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脸发红发烫,还是因为地热……或者说是什么别的东西?
指挥官懒得想。
“嗯……要是不盖上的话,那八成会感冒的。”
君主将她的披风罩在了二人的身上。
第二天
因为昨天的闹腾,今天指挥官身上粘了不少君主的红发,现在已是清晨时分,因为昨天都知道今天应属休息。所以君主没有早起的打算。她仍旧睡着,指挥官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右手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把玩着,与她一样骄傲不肯屈服的红发了。毕竟昨晚喝了酒,二人今早的衣冠不整是情有可原的。君主的头发在指挥官右手的抚摸乱作一团。
“嘣~”
指挥官轻轻拽下来一个红发。这跟红发丝即使脱离了主人,也依旧倔强着。他深吹一口气,这跟红丝也没有在“飓风”有任何弯曲。
“嗯——”
被指挥官弄醒了君主发出着不情愿的叫声。
“跟你一样倔!”
“!”
身上披着披风的君主又再次向指挥官扑来。如果放在东煌的形容词中,这丫头便是百折不挠的翠竹。只是她身上张扬着的,似乎是在向所有人高调宣布着,此人属于我的张扬泼辣红色与东煌传统的低调绿色截然不同。
君主紧紧的抓住指挥官不放:“今天你可以再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折弯我。”
指挥官:“今天,我非要把你这玫瑰的刺都给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