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眼之力

“为······为什么······”

芽衣躺在训练房的长凳上，嘴里在呢喃着这些什么，虽然上面有软的坐垫，但躺在上面也不会好受，但除了这里也没有躺的地方。

将芽衣安置好后，我坐到一旁的另一张长凳上，对着周围的空气喊道：

“出来吧，藏不住气息就不要学人偷看。”

话音刚落，训练室的门口就出现两个人影，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走了出来。

“要不是笨蛋琪亚娜布洛妮娅根本就不会被发现，我都说了不要跟过来。”

“你说什么！明明是布洛妮娅大早上鬼鬼祟祟跟着芽衣，我不放心才跟上来的！”

“就算布洛妮娅不跟着芽衣姐姐，琪亚娜也会自己跟踪芽衣姐姐，不要吧锅甩给布洛妮娅。”

两人一出现就开始拌嘴，但两人的关系其实 非常好，并且她们都是担心芽衣才来的，虽然这段友谊让我很感动，但搞得好像和我独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让我有点受伤。

她们作为芽衣的好友，因为担心芽衣而跟过来可以理解，但也不是只有她们会担心，我朝着另一边的门喊道：

“琪亚娜都出来了，你们还打算躲着吗？”

话说完，布洛妮娅和琪亚娜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紧接着，一道稚嫩的声音就从我刚刚面向的门后传来。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啊。”

“虽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但同时察觉到两边都有人什么的，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是我们不知道的。”

紧接着，德丽莎和姬子就从那道门走了出来，两人都是平时少见的私服，布洛妮娅似乎早有预料，倒是琪亚娜一脸震惊。

“姬子阿姨，还有大姨妈，你们怎么也来了？”

一个非常弱智的问题。

没人愿意回答琪亚娜，所有人都看向我和芽衣，琪亚娜见没人搭理她，也只好一脸尴尬的来到芽衣。

“白哥哥，现在的芽衣她······”

德丽莎一脸担忧的表情，为了不让她们担心，虽然为时尚早，但我决定先向在场的众人解释一下芽衣现在的状态，以及我左眼的能力。

“放心吧，芽衣现在和雷之律者在同一片意识空间里，那里没有任何规则与法则，也做不到伤害对方，可以说除了对话什么也做不到。”

“意识空间？还是和律者在一起？那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我记得天命总部有能让意识上传到虚拟空间的机器，但先不说那玩意特别大，而且直到现在好像都还有没解决的问题的样子······”

“没错，正常来说确实做不到，但是要说有谁能做到这种事的话，那么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能做到。”

这不是自夸，而是阐述事实，能将指定的人的意识放进同一片空间就连那位意识的律者都不一定做的到，而我可以。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倒是布洛妮娅先发现了华点，她先我一步提出疑问。

“难道······这和你那一直闭着的左眼有关？”

说完所有人都看着我，想从我嘴里得到答案，见时机成熟，我便开始我的解说。

“没错，我的左眼有着将人的意识拉进专门的意识空间的能力，更准确的来说是制造一个幻境，我可以将我指定的人拉进去，可以是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也可以是提前准备好的幻象世界，陷入幻境的人甚至无法察觉自己所在的是幻境，而现实中的肉体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空壳。”

“就像现在的芽衣那样吗······我记得白哥哥你以前说过你的左眼封印着可以支配整个世界的力量，原来不是中二设定啊······”

“严格来说芽衣现在就像在做梦一样，如果是我提前编制好的幻境的话，肉体会直接变成我的傀儡。”

听完我的讲解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表情，这是必然的，我几乎没和别人说过我的能力，在这里的众人之前知道我能力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但是，按你所说你这应该类似于精神攻击吧，难道没有什么反制方法吗？眼睛作为媒介的话只要对视一眼就会陷入幻觉什么的，说实话有点变态了这能力。”

“反制手段也不能说没有吧，只要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幻境就行了，找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就可以轻松打破我的能力。”

“说着倒是简单，限制条件之类的呢？有吗。”

“限制条件的话······有倒是有，但比较复杂，要用左眼的话要提前做好各种事前准备，实际用起来还是挺麻烦的，今天这次算是近期可以用的最后一次了，如果在出现像第一律者之类的敌人的话，我就没辙了。”

此乃谎言，事实上用不了做什么准备，但用起来麻烦却是真的，毕竟高浓度的崩坏能不是哪都有，而且制造幻境只是我能力的一个表现，我真正的能力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们闲聊期间，芽衣不知不觉也醒了过来，琪亚娜一个箭步飞到芽衣身边，拉起芽衣的手。

“芽衣你醒了，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琪亚娜······你怎么在这，还有布洛妮娅、姬子老师、学园长······”

我走到芽衣身边，将一瓶水递给她，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她们都是担心你才来的，喝口水吧，整理一下思路。”

芽衣接过水，我们静静的等待芽衣开口，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结局会怎么样，芽衣在一口气干完一整瓶水后，缓缓开口：

“不知为什么，记忆很模糊，我和她到底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但结果好像······”

芽衣一幅难言之隐的表情，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我预料中的答案。

“对不起，我失败了·······”

芽衣不敢抬头看完，好像是自己搞砸了一样，其他人也想安慰她，但都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就连琪亚娜都说不出话。

“不要露出那副表情，芽衣，这不是你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认为那个律者会听你的话，你要是成功了反而是意外情况，以后还有机会，现在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可不要小看精神上的负担。”

我安慰着芽衣，随后转身准备离去，德丽莎却叫住了我。

“白哥哥，你准备去哪？”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德丽莎还有姬子，你们也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我便离开了训练室，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我打开[他]发过来的邮件。

上面是一个地址，是极东的一个咖啡馆。

刚刚对芽衣使用左眼时，我的手机收到一封邮件，发信人是一个我这辈子不想在见到的人，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信上有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破解后得到一个地址。

这是那个混蛋给我的选择，去这里见他，还是当做没看到。

我完全可以选择不鸟他，但就以目前的立场来说，他是天命主教，我现在的身份是极东支部的一个小小的舰长，不敢保证他会在背后整什么阴招，为了合法的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我别无选择，那个混蛋。

我很快来到的指定的地方，我进到店内，想找到那头讨厌的金发，但没有收获，看起来似乎还没来，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服务员拿出菜单让我点菜·······应该是这样的，但那个服务员拿给我上菜单上没有任何菜品，只有一封信，我大致扫了一边内容，瞬间感觉火大，连逗留的心都没有，径直离开了这里。

奥托，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我就不该来，带着不爽的心情回到休伯利安，把怒气全撒到了那些烦人的文件上，结束这谈不上高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