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迪亚屹立不倒》翻译（序章）

朦胧星域边境

    她四岁了。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她的父亲把她向着夜空举起。在其他星球上，天空中的景象会是漆黑的夜幕，上万颗星星的冰冷白光，又或者是新月的奇异美景。但她是卡迪亚人，这里的天空既不是黑色也没有星星；恐惧之眼旋转着，如同一道可怕的疮疤，像暴风眼一样盯着她。空中唯一的光点不是星星，而是近地轨道防御系统的精金装甲反射的太阳光。

    她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恐惧之眼有时是紫色，有时是绿色，有时是更暗的不知名的色彩。她父亲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那是恐惧之眼。我们敌人的监狱，”他轻声说到。“而我们是困住他们的铁锁。所以他们恨我们。”

    “我们所有人吗？”她问。

    “所有人，”他说。

    她在抬头向上看时安静了很久。“连妈妈都恨吗？”

    “对，”他说。“连妈妈都恨。”

    两人又安静下来。她在喉咙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她擦了擦鼻子，手指染上了红色。虽然她感到不适，她依然不能把眼睛从恐惧之眼上移开。她知道这是一场她必须通过的考验，她不会放弃。

    “他恨我吗？”她问，把血吸了回去。

    “对。掠夺者恨你。“

    又是一阵停顿。“他想要夺走我们的世界吗？“

    他的声音离她的耳朵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她的皮肤和卷发上。他正在把他在童年学到的东西传承下去。“掠夺者想让我们的世界燃烧。“

    酸水从她的喉咙里涌出来。她把苦汁咽回去，深深看进瞳孔中最黑暗的深坑，好像是在那里寻找一张脸，一个她可以对话的存在。一开始她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之后——在那里！——在紫光的最深处，有一团苍白的烟云。

    “你看见了什么？“她的父亲问，但她正大口喘着气，无法回答。他的手指很紧。”说话，孩子。要有信心！帝皇保佑！“

    呼吸突然顺畅起来，血从她的鼻子里滴了出来。“一张脸！“她说，声音开始因恐惧而崩溃。她惊慌了一会儿。她想要停下，但他的手指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继续举着她。”那就是掠夺者！“他告诉她，把她举得更高。”你想对他说什么，对这个仇恨我们所有人，想让我们世界燃烧的人说什么？“

    血从她的鼻子里喷了出来。她不会移开视线。她不会放弃。“绝不，“她说。

    “绝不！“她加大了音量。

    “对他说！“

    孩子朝着夜空喊道。“绝不！绝不！”

    父亲把他的女儿放下来，紧紧抱在防弹甲的胸口上。“做得好，孩子，”他松了一口气。让一个孩子暴露在这种东西之下并不容易。他看着她的女儿走回他们的房子。

    他是一个卡迪亚人，一个父亲。他完成了他的职责。

    对她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