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约·魔法禁书目录7（第二章part12-13）
Part 12
那个老人平时滴酒不沾。
这不是因为相信适度或克制。他喜欢音乐、戏剧、古董和美术。他甚至买了一匹马，在阅读火车时刻表或历史日期时，他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相应的场景。就爱好和品味而言，他比一般人更放纵。然而，他觉得酒精、烟草和其他（他认为）使感官迟钝的东西只会减少他的享受。在漫长的一生中，他更愿意尽情享受有限的空闲时间。你甚至可以称之为老人生活的原则。
那位老人，贝积继敏，从一个架子上拿出一瓶爱尔兰威士忌，他的架子上放着招待客人的物品。他将褐色的液体倒入一个小水晶玻璃杯中，凝视着液体的表面。别人会说他的脸像石头一样硬，但贝积自己却说这是一种可怜的表情。
他只会选择在最不愉快的时候喝酒。
他以前从来没有用酒精作为逃避的手段。
老者下定了决心，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就像古堡被敌军包围时，古代贵族喝了杯毒一样。他先是感觉到脖子上的热度，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整个头部。贝积觉得自己好像被勒死了。
他刚把玻璃杯的底部放回实木桌子上就开口了。
“所以他来了。”
话音刚落，皮椅正后方的墙壁上的钢化玻璃就破碎了。贝积仍然坐着，并把椅子转了一圈。夕阳西下，留下了无数灯光点缀的夜景。一只嗜血的野兽无视了一阵狂风，缓步走进了办公室。
土御门元春被鲜血染红。他的身侧有一道暗红色的枪伤，其他地方也沾染了鲜血。有些可能是他的，有些可能属于其他人。作为在没有救生索的情况下爬到大楼外面的后果，他的手指在颤抖，脸色苍白。
即便如此，他那薄薄的镜片外的眼中的光芒，依然保留着掠食者的神色。
他平静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我认为我是，”贝积继敏回答说，他坐回了大椅子。
土御门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不会很快结束。你的死亡之路将是漫长而痛苦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控制了一个大型项目，完全知道它会影响许多人的生活。从我坐在这把椅子上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准备。”
“你是想装出冷酷无情的样子吗？” 土御门厌恶的说。
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想要撕开那老者身体两侧的欲望。那还不够。仅仅杀死他并不足以弥补他所感受到的愤怒。
他的报复必须弥补他所有的愤怒。
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会失去一个目标来发泄他的愤怒，并被这种愤怒所统治。他将成为一个永远寻找下一个猎物的复仇之魂。
土御门知道自己离那只有一步之遥。
“你参与的只是简单的谋杀。和我没什么两样。”
“是的，”贝积诚实地承认。
那老者还没有年轻到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义的。它涉及的太多了，以至于无法做到这一点。不过，如果把他的行为归结为邪恶，他也不是可以动摇的类型。贝积继敏最害怕让他的思想和感官变得迟钝，但他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几乎厌倦了。
“可是你真的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
“如果你以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杀了我，你就会报仇雪恨。谁能说这会让你的义妹开心，但它一定会让你满意。但是，这将结束你的报复。不知道真相，你就会得到满足。”
“…所以呢？” 土御门回应。“我不再关心 人力资源 项目是什么。我的目标是向所有将舞夏逼死的人报仇雪恨。我会杀死所有帮助过的人。你是响彻狩猎场的信号枪。你只不过是要展示给其他人的受害者而已。”
“你是说，报复背后的所有人？”
贝积微微一笑。
酒精似乎有点帮助。
“那你的复仇只有在你死的时候才结束吗？”
“……”
“我并不是说你义妹的死是因为你对 人力资源 项目的调查间接导致的，”当没有得到回应时，贝积继续说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傻子，我有足够的权力。我有机会了解发生了什么。这很简单。”
“什么简单？”
“真相。” 老者一笑，整个脸庞都变得紧张起来。“首先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踏上复仇之路。”
土御门眼镜后面的目光没有动摇。
不过，他的眉毛微微抽动。云川芹亚这样的高手，或许已经能够从中汲取到足够的信息来绘制出他的整个精神状态。
以及…
统括理事会成员贝积继敏做出了果断的声明。
“是你放火烧了土御门舞夏的宿舍，杀了你的义妹，不是吗？”
接着是一阵沉默。
从原本上讲，轻柔的古典音乐还在播放，但他们两个已经完全把它忽视了。那首颂扬人类创造的歌曲不再给土御门或贝积留下任何情感影响。
“或者更准确的说，你得知一个攻击组织针对你的家人，因为你对人力资源项目调查的情报战愈演愈烈，所以你先行动，‘杀’了她。你绑架了她，放火烧了她的房间，并改写了官方记录。你杀了你的义妹来保护她。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这样呢？”
“如果是的话，那你这次的报复不过是一场闹剧。所谓的死亡甚至从未发生过，但在这里你声称你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弥补它！……你报复什么？你是在伪装成嗜血的怪物，将你义妹的死更深地浸入黑暗中！？”
“是的，”土御门几乎是呻吟着说。他的语气就像刚刚被解释了一些人人都知道的基本事实的人。“那没关系。我真的不在乎。”
“……？”
“如果我没有‘杀死’舞夏，那么早晚会被某个组织或其他组织杀死。我将无能为力。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有人以她的生命为目标，就足以度过沸点。这给了我一个战斗的理由。”
“但这与你之前的所有行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一直都在幕后。谁甚至命令你调查 人力资源 项目？不管指示传递给多少人，你的中间人都不希望你采取如此明显的行动。”
“当然不是。” 土御门跨过破碎的玻璃碎片。“你……你真的以为我可以像平常一样平静地完成我的工作吗？你真的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是不是已经生锈了，我需要从头开始解释一切？好，我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说话，好像承认了某种确定的罪行。
“贝积，我杀了我的义妹。”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或者，它应该被描述为一个人的声音，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核心，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土御门元春的口中吐出的“词”比满屋子的古典音乐还要机械。
“如果只是在纸上伪造也没关系。没有人死也没关系。如果她的女仆学校突然要求她清理一些奇怪的建筑物，这并不重要。她现在是否还在困惑地拖地也没关系。她是否完全健康并且不知道她的宿舍已经被烧毁或者她被认为已经死了，这并不重要。在她完成工作并返回宿舍时，她的房间、室内、家具和其他一切是否会恢复正常并不重要。”
土御门没有刀或枪。
一个被彻底摧毁的独特气息，足以粉碎贝积的精神。
“我还是杀了她。”
这些都是他理想的废墟。
这是他信仰的空壳。
对信任的背叛变成了仇恨。而这份信任的力量，导致了一场不轻易被摧毁的强大横冲直撞。
“问题是，贝积，我用本应只在黑暗中幕后使用的技巧，对着自己的义妹举起了手。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直在欺骗她，一直在骗她。这些是我为自己制定的规则，我不希望其他人能够理解它们。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画了一条线！我发过誓，绝对不会把义妹带进这个肮脏的世界！！但是你让我这么做了！！你！！这是我发誓永远不会做的事！而你却让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
那一刹那，贝积的表情复杂到无法用任何标准的情绪来形容。但是土御门没有注意到。他指着那老者，大声指责，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指责谁。
“现在明白了吗，贝积！？你！！？你……不，你们都毁了我设置的齿轮！！你觉得我现在还能保持我的理性和合理性多久？我已经完成了。现在我知道了，我决定在我最终忘记如何用自己的两条腿站立之前处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凡是带我杀了我义妹的人，我都会处理的！！”
“那么，”贝积平静地说。“让我给你一条建议。人力资源 项目比你想象的要深入得多。在像你一样深入参与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还有……做好准备。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你在说什么？” 土御门瞪着老人，“你是幕后黑手！还是你说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项目，形成了一个你无法控制的圈状的外部群体！？或者你有没有设置一些在你死后接管的备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贝积缓缓叹了口气回答道。抓着皮椅扶手的手上全是汗水。“你不会听我在这里说的话。这很好，但要知道它并没有在这里结束。……看来是成功了。情况并不好，但似乎一个更好的结果已经到了非常非常结束的时候。”
“别开玩笑了。”土御门嘀咕着向前迈了一大步。
他用手从厚实的桌子上拂去各种报告，用力打开了一个抽屉。他开始把东西拉出来，砸在桌子上。
“一支钢笔！指甲刀！感冒药！！....您还在电子邮件时代写信吗？那你一定要有裁纸刀、胶棒和邮票纸！！你知道我可以用这些东西造成多少痛苦和恐惧吗？我会给你看。不要以为你会因休克而死。通过分离感冒药的成分，我可以制定对策。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的死亡之路将是漫长而痛苦的。您可以期待稍后了解详细信息，但只要知道您将像大王花一样还活着的同时盛开。直到最后，生活都是一个这样，所以一定要注意。我会用阴暗的笑容教你人类建立起来的负面技术！！”
“我懂了。” 贝积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我想这对你那无知的义妹来说，将是残忍的手段。”
土御门无声地挥舞着拳头。
用那一击让老人沉默后，土御门用铁丝将他的胳膊和腿绑在椅子上。
他从闪闪发光的裁纸刀开始。
它没有刀片，所以它几乎没有伤害能力。然而，这意味着如果使用得当，它可能会延长某人的痛苦。
“我不会动你的脸，”他用比手中的刀还尖锐的话语宣布道。“但不是出于好意。你的五种感官中的大部分都位于那里。但是，我会彻底摧毁其他一切。看到你的身体变化形式比你想象的要震惊得多。这将是第一步。你将不得不恐惧地接受这只是第一步。”
“这不太可能发生。” 贝积嘴角流下鲜血，直勾勾地盯着土御门。“我怀疑你有时间。”
“你已经没有棋子了。云川芹亚被打败了。没有一个普通士兵能找到她设下的陷阱。你的盟友只会被另一位盟友留下的网带走。这就是你没有召唤增援的原因，对吧？”
“这与任何人站在谁一边无关。”
“你的意思是，某个完全不相关的正义英雄会出现？如果这个世界有那么方便，黑暗就不会存在这么久了。”
“有人来了。”贝积果断地宣布。“英雄来了。然而，这绝非巧合。一旦它发生，你应该抓住它的一部分。你可以说这就像一场特殊的台球比赛。或者也许是一种相互破坏的形式。无论哪种方式，您都将了解您参与的内容和形式。”
“什么？”
土御门疑惑地皱起眉头，一道柔和的电子音响起。
办公室是隔音的，但是当电梯到达时，使用内部扬声器通知贝积。
当他意识到有人来的时候，紧张的情绪像电流一样在土御门的皮肤上蔓延。出事了。有些事情非常非常错误。有人可以正常使用电梯，云川芹亚的陷阱没有启动，正如贝积所宣布的，有人已经到场干预。但是，土御门的感觉并不是针对所有这些方面的情况。
这个问题可以进一步简化。
贝积说过这就像一场台球游戏。
土御门元春和云川芹亚发生了冲突。他对她的失败，直接导致了“另一个人”的到来。就像球杆击中一个球，导致球击球的连锁反应，直到需要的球准确落入球袋。
“知道这一点：我不知道谁来了。这个人可能没有做错任何事，也可能对他们没有任何恶意。” 贝积说话的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这含蓄地告诉土御门，男人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这个人肯定是你的敌人。…该死。为什么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他们的目标不是让我们两个互相击败。我什至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他们要你和这个人互相打败！！从一开始——非常非常开始——这一切都是为了消灭你！！这一切都可以追溯到对你义妹生命的尝试！答案一直盯着我看！！”
“……”
（什么？）
土御门元春满头问号。
（这场台球比赛谁掌握了球杆，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与云川和贝积的冲突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吗？那么我从这里开始了什么！？）
击败一个敌人创造了一个新的敌人。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报复案例。就台球而言，这将是直接将一个球击入另一个球，但这里不是这种情况。运动要复杂得多。这是一种杂技，将途中的球跳过以到达目标球。
他之所以决定爬上那五十层楼的高度，是因为他的对手是云川芹。这不会发生在不同的敌人，不同的球上。
他在去贝积办公室的路上受了重伤，也可以这样说。
一个人对抗另一个人。
一个英雄对抗另一个。
如果有一个系统可以在未指定的时间和地点自由创建战斗，以便两个人互相击败呢？
如果即将到来的战斗是最后的战斗呢？如果提前设置好将特定球准确落入特定口袋会怎样？如果这就是为什么叫土御门元春的球被派出去打击所有其他球的原因呢？
“回答我……”土御门对用铁丝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说。“回答我！！你是如何参与 人力资源 项目的？你说话的方式，听起来就像……！”
“我正在努力破坏 人力资源 项目。就像你一样，我认为它背后的那个太危险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他们想把我们的两个球打进口袋里。我以为他们想让我们打败对方。我认为我未能阻止这个项目就足以说明我与你义妹的死有关。只要你在我走后破坏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即使我试图告诉你，你也会拒绝真相。
“怎么会这样……？”
他误读了复仇的目标。
他在追求错误的目标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而现在一个像他一样被推到地板上来完成他的人。
挡路的球会被避开，只有目标球会从完美的角度被击出，然后将它们送入口袋。
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现在无法扭转局面。
“你会怎么做？” 贝积问道。“如果我们两个都被打败了，没有人可以阻止人力资源项目。这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件！如果你要逃，现在就逃。你现在就没有办法安全逃走吗！？”
这没有。
敌人控制了整个台球桌。
“我别无选择，”土御门稳住呼吸做出决定。沉重的双门在他眼前缓缓打开。“我不知道这是谁。他们可能是好的，他们可能是邪恶的。但我不能让自己在这里被打败。我还是要报仇！！我不能让这一切就此结束！！”
然而…
土御门的话，就像是在他陷入绝望之后，强行注入了生机。在他继续之前，他们被打断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当他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时，他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你……在跟我开玩笑……”
但细想起来，这可能是他最害怕的一种可能。
Part 13
上条当麻走进第三区的那间高层办公室。
想来想去，把他带到这里的一切都有些奇怪。开始是被土御门元春骗到了学园里。在那里，他猜到与明王之坛有关的一切都是谎言，还看到了土御门的义妹舞夏死了的消息。学园都市第五位食蜂操祈控制的少女，不知怎的帮助他逃离了学舍之园。当他重新打开手机时，他已经关掉了手机，所以没有人可以用它来追踪他，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不明地址的匿名电子邮件，告诉他土御门在哪里。他按照指示去三区，然后到了这个电梯。
现在…
上条踏入了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大办公室。
尽管在50楼，但钢化玻璃窗已经破碎，文件散落在房间周围。可能是房间主人的老人，手脚被铁丝绑在椅子上，土御门站在他旁边。与平常不同的是，男孩染了棕色的头发，戴着薄镜片，穿着别致的夹克，浑身是血。
这显然不是正常情况。
但同时，上条也强烈地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是一种绝望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不能让台球落入口袋的台球，无论母球击到哪里都会落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条疑惑的问道。
土御门是不是为了不让上条看到这件事，用明王之坛的谎言把上条困在学舍之园里？但是，上条不相信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基于土御门自己的恶意。这不仅仅是信任他朋友的愿望。情况简直太不像土御门了。上条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某人发怒，用烟灰缸殴打某人的头的扩展版。土御门就算选择使用暴力，也不会选择这么简单的方法。就算有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他也会更加努力的保持理智，争取完美的胜利。所以为什么？
被绑在椅子上的老者脸色一变，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他还是一个停着的球吗？如果是这样，这很糟糕。敌人击中的球是你，土御门！下一步行动尚未确定。如果你停止移动，球的碰撞就会变成——……！！”
土御门拔出手枪，用握把打在他的后颈上时，老人的声音变小了。
将男人打晕后，土御门盯着上条。
“上条喵，你知道多少？”
“没有。什么都没有！土御门，我……”
“这是最麻烦的答案。它没有给我任何决定的依据，”土御门吐槽道。“但从你的眼神来看，我想你至少听说过我义妹的死讯。我必须为此报仇。不管是巧合还是被骗，我一直在跑错方向，但我必须做的事情并没有改变。我会继续。这是一条你永远追不上我的路，上条！！”
一边喊着，土御门毫不犹豫地将手枪对准了上条。
上条身子一僵，却没有听到响亮的枪声。相反，他听到了安静得多的金属咔哒声。
“所以这是我和云川发生冲突的另一个结果。老实说，这是一场地狱般的台球比赛。”
土御门咂了咂舌，把枪扔到一边。
“土御门……”
“这里不需要言语。”
土御门的身体摇摇晃晃。
精神。唯一能让他站起来的就是这个词。
“从我伤口的严重性来看，我没有时间长谈。而且由于不了解情况，因此你无法提出可以说服我的论点。……上条和我。有人击中了母球，所以我们都会落入其中一个口袋。我们只剩下暴力了！！”
“等等，土御门！！淦！！”
他甚至连发誓的时间都没有。
土御门大踏步向前，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上条。
一场格斗开始了。
上条当麻所认识的土御门元春精通法术，他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它们来实现自己的目标。他知道这些攻击会带来多大的痛苦，但他还是使用了它们。他压下自己的想法，咬紧牙关，忍受着每一场悲剧，最终结束了一场更大的悲剧。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他的战斗方式，这就是他的原则。
这是上条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
然而…
但是…
“什——什么？”
上条将上身扭到一边，避开了猛烈挥向自己的手臂。他成功了。他还避免了手指刺伤他的眼睛和试图在两腿之间摆动的脚。有时他会逃避，有时他会阻止。
不仅仅是土御门的速度下降了。
事实上，尽管受了重伤，土御门的速度仍然比上条快。
然而…
那速度毫无意义。
之前以压倒性的力量击败上条的时候，他已经散发出一种无可救药的恐吓感。现在已经没有了。
上条只看到眼前的动作。无非就是动作。无非是现象。就是这样。就好像他在看一个名叫土御门元春的人类的空壳。这不过是他曾经的影子，甚至不能称为那个少年的废墟。
所以…
“你在干什么？”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土御门并没有用他的法术之一击中上条。恰恰相反。只是用尽全力挥动的拳头就打出了业余的一拳。它以令人不安的准确度直接命中土御门的下巴。
土御门的上半身晃了晃。
上条直接被击中，心里却毫无感觉。
被击中后，土御门继续往前走，上条只得拳打脚踢还击。每一击都击中了土御门。他们最终都被击中了。每一次，男孩都摇摇晃晃。他的脚越来越不稳。这不是上条认识的土御门。这就像看着一个职业摔跤之王在肮脏的小巷里喝醉了。上条的心中充满了压倒性的绝望。
“你在干什么！？”
他想让土御门告诉他，他的理解是错误的。
他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他希望男孩用一次特殊攻击扭转一切。
他想让男孩冷酷地展示专家和业余者的区别，然后傲慢地宣布他会照顾好一切。
但是…
巨大的冲击声一次次响起。土御门元春终于倒在了地上。上条爬到他身上。他一次又一次地把拳头砸在男孩身上，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这真的是你？这就是土御门元春！？不，不是。不管你受了多大的伤，不管你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你都不是弱到输给我这种人的！！”
赢得这场战斗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亵渎。
这就像一群人无视伟大作曲家的杰作，却全心全意地为某人以手指敲击钢琴作为笑话而起立鼓掌。
“……”
上条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土御门还是朝上条的脸上吐出了血腥的唾液。他是想让他失明，还是想让他失去平衡？不管怎样，上条用手掌挡住了微弱的突袭。他能够挡住它。
土御门元春可能已经没有想法了。
所有的光都离开了他的眼睛，他的后脑勺倒在了地板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上条从这次胜利中得到了什么？
在他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者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之前，它已经结束了。他无法想象有什么理想发生了冲突。他无法想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想要实现什么。他的对手是人类同胞，但他无法想象如果条件不同，他怎么会落到同一个地方。
但是…
结束了。
“我去…？”
清澈的水珠从上条当麻的眼皮上滑落。
“我去！？”
这是世界上最苦涩、最可悲的眼泪。
他本能地知道，这是耻辱的味道。
“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不应该赢……一定有什么诡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该死的，不要让我接受这个结局。我什至不知道我让谁赢了！我在这里给了谁胜利！？土御门，你在和谁打？我不是你的最终目标，是吗！？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直到筋疲力尽！？”
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它可能不再重要。
“你为什么要骗我！？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事件！？你怎么……你怎么会卷入这一切！？”
土御门元春无视上条，让这一切结束。
不管排了多少多米诺骨牌，只要在他们中间放上厚厚的墙，他们就无法继续往前走。上条只是站在棋盘上作为那面墙，对多米诺骨牌的整体布局一无所知。
“回答我，土御门！回答我！！该死。该死！”
土御门似乎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了。上条抬起头，环顾四周。老人仍然被铁丝绑在椅子上，但他仍然昏迷不醒。他不会有任何帮助。
办公室很高，窗户都被震碎了，一阵大风吹进来，散落在地上的成堆文件被吹到了空中。他们描述了许多不同的事情：人力资源 项目、与该项目有关的人、从事该项目的人的名单、学生宿舍火灾、肇事者和受害者的名单，以及土御门元春在最近几小时内的行动的部分记录。
“……”
上条抓起一份文件。
它给出了运行 人力资源 项目的核心人物的名字，土御门 显然一直在调查。
这是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会成员。这是那些终极VIP之一。
药味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