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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角斗士的终幕礼(圣遗物补充故事)

2020-10-17 07:07 作者:翎城雁语  | 我要投稿


我对全场怒吼着,而台下的观众们鸦雀无声,不同以往的,没有嘘声,更没人投石子,因为我刚刚刚抹杀了一个生命,而他们也是生命,因此他们在恐惧,就和我们在场上杀死敌人时,同样是生命,他们会开心一样。                                                                                 ——题记

                             《角斗士的终幕礼》

阴暗潮湿的准备区,墙角一些青黑的霉斑甚至可以称之为“同伴”。

我们是人类社会的“野兽”,这里,是我们的“巢”。

场外震天的呼声响起,没有兴奋,没有荣耀,我在呼唤中走出了“巢”。

阳光,真的很刺眼。

只有几米的距离,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震天的呼喊声响起,耳朵不同于眼睛,不想看的时候可以闭上,不想听的时候,也要听。

“各位观众们,又到了着扣人心弦的时刻”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吵嚷了起来,对我来说,他同台下的聒噪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今年的黑马,将对阵蝉联3届的角斗之王——”

“吼!吼!”聒噪的让人厌烦,如果我们是野兽的话,他们更像是虫子,但是每每想到这儿时,我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自大,如果他们是苍蝇,我也只配是蚂蚁,我不过是被俯视的玩物。

由于刺眼而且厌烦,我举起盾牌遮住阳光。而我的这一举动显然引发了场上另外一人的不满。

角斗之王恶狠狠地看着我:“小子,”待我看向他时,他不屑的一笑:“沉浸在呼声中了么,待会儿我会把你被砍下来的脑袋扔上去听的更清楚,哈哈!”

“正好相反”我打量着他,块头着实不小,晒得黝黑发亮的皮肤伴着数不清的伤疤一同震慑着他的敌人,但是角斗,气势上不能输:“无论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现场已经火药味十足了,那么我宣布——”主持人故意拉长了声音等待全场更高的“吼!吼!”的呼声:“比赛开始!”

他猛然冲了上来,“当!”我们的剑碰撞在一起。

我的手麻了,一惊,猛然看向他,他却退后了好几步。

他握剑的手一直在颤抖,也许是过于激动,而他是角斗场上的常客,所以更大的原因,恐怕它的力量不如我。

“有意思!”他喊着,再次握起剑。

“当!”这一次,我用尽全力,他的剑被我击飞出去,落在地上。

场上随之寂静了,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欧呜——”随即台下充斥着嘘声与叫骂声,无论是真正喜欢角斗的还是喜欢**的。

“放弃吧,你,老了。”我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不傲以不伤及他的自尊心,因为这场比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应该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意义。经过三年角斗时光的摧残,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他怒目圆睁:“别太过分了,小子!”说罢他抡起盾牌向我冲来,我向侧方一闪,随即用我的盾牌 猛拍向他的背部。他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缓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台下的聒噪突然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口号,我看向主持人,现在却如此沉默,显然在我杀了他之前,没有人会宣布我的胜利。

“杀了他!杀了他!”人群还在喊着,我再喊声中扶起他,走向“巢。”

“吁~吁~”嘘声阵阵,我听得到人们的叫骂,甚至还有人冲我扔石子,我举起盾牌挡住他,走到了“巢”里。

他很重,我把他扔在地上,铠甲碰撞的声音伴着他的呻吟,他看向我:“为什么,不杀我?”

我俯视着他在地上的丑态:“你已经输了。”

“哈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在我们这群人里,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也是最温柔的一个。等着被骂吧——”

“与你无关。”

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被骂,主办方高超的宣传方式,将我包装下,不杀人的角斗士,也是一个卖点,由此也引来了许多报着“这个憨批什么时候被人杀死”而来看我比赛的人也不在少数,人们笃信着我的妇人之仁会让我死在决斗场上,反而起到了好的效果,而对于这样的结果,主办方当然不会对我过多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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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正在平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角斗之王”来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不服还要再打一架啊?”我知道他本意不是如此,但是婆婆妈妈的不是我们的风格。

“那是,肯定不服啊,不过打架打不过你,和你拼酒肯定行,看你年纪轻轻的酒量估计不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我对这种豪气并不反感。

我笑了笑:“也不一定吧,得看你带的什么酒。”

他拿着酒坐到我身边,两桶,着实让我不敢恭维。

我们碰了一碗,他便打开了话匣子:“你——为什么要来角斗啊。”

“说来可笑,”我苦笑了一下:“我们家就我一个人了,所以就到处打架,后来发现,自己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了,为了混口饭吃,只能这样了。”

“哈哈哈!”他肆无忌惮的开始嘲笑我:“我还以为你能有啥大理想呢。”

“呦,你有什么大理想,我听听。”我不服气的回敬道。

“是这样,”他说着拍了我后背一下:“我们村里有个妞,贼漂亮,我当时表白的时候,她和我说,我要是有贵族们的工资水准,她就嫁给我。”

我没好气的笑了一声:“人家那就是找个拒绝你的理由。”

“但是人家遵守约定了啊,”他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胳膊:“人家已经是我老婆了,我的两个儿子都成年了,总比你这混口饭吃强多了啊。”

我略带讽刺的语气:“那你这可真是志向远大啊。”

“哎,咋了。”他也不服气:“贵族都有要娶她的呢,凭我的出身,几辈子能攀上人家,但是我做到了啊。”

我端起酒碗:“是是是,你厉害,我敬你一碗。”

那一天,我们喝到很晚,走的时候,我语重心长的:“听我一句劝,老哥。”

他醉醺醺的红着脸:“嗯?”

“放弃吧。”我顿了顿:“你真的老了,如果你是前几年的状态,那场比赛我会输。”

“说什么呢?”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怎么能让人家姑娘,和我过穷苦日子呢?”

说着,他拎着他的两个桶,摇摇晃晃的走了,走到一半:“兄弟,爽快!以后再一起喝酒!”

“好!”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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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最后也没有和他喝上下一顿酒,那之后没几天,他被人杀了,和我一样的,决斗新人——兰鹰。

而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他的名字——塞万提斯。

但是我并不迁怒于兰鹰,因为塞万提斯角斗期间也杀了很多人,死在角斗场,也是报应,只是遗憾没有和他再喝上几顿酒。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他死后的几天内,如之前的每场角斗,我走出“巢”,主持人喊着:“而参加角斗的另一方——前几天死去的角斗之王,塞万提斯之子——塞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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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眼中充满着疑惑。

“你母亲,应该受到了一大笔钱,你为什么——”我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他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摆出了温暖的笑容:“是父亲的朋友么?父亲死后,母亲改嫁到了一落寞的贵族家里,他们不接受我这个‘杂种’,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没等我们对完话,主持人喊道:“比赛开始!”

他提着剑冲了上来,动作完全就是外行人,他母亲把她送来决斗场,就和扔到垃圾场差不多,不扔到垃圾场说不定还能活下来,是为了眼不见心不乱么?而且他死后还能再要一笔抚恤金,聪明的决定。

我没好气的:“改嫁的速度那么快,恐怕不只是这两天认识的吧。”

他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多少知道一点角斗常识,战斗中不可与对手交谈。

我用我的剑打向他的剑,“当!”出乎意料的,他的力气好像比我大。

我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看来你确实是你父亲的孩子,软绵绵的贵族,可没有这种力气。”

他喘了口粗气,用尽全力向我冲来,侧闪踢腿击背,我一气呵成,把他打倒在地:“现在,肯和我对话了吧。”

“不准你侮辱我的母亲!”意料之外的回答,我没说什么,拖着他到了候场区。

已久的阴暗潮湿,不自觉的想起了搀扶塞万提斯的那件事。

我背对着他:“我问你,你弟弟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哥哥?”他略带疑惑的问道。

我撇了他一眼:“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他有些支支吾吾:“和母亲——在一起。”

我特意放慢了语气:“知道为什么把你送来决斗场而把他留下么?”

他的语气有点失落:“因为他们喜欢弟弟,而我讨人厌。”

“不对吧”我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因为你是杂种,他不是。”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苦笑了一声:“和你老爸一样蠢。”

“不许你侮辱我父亲——”他没了刚才的底气,倒有些可怜。

我拎起他的领子:“不想让别人侮辱你老爸,你就用这个说话。”说罢我攥紧的拳头放在他的面前。

“你会教我么?”他看我的眼神却有些真诚。

我叹了口气:“你老爸欠我一顿酒,你给我补上,我教你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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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笑的和他父亲一样爽朗,但是没他老爹浑厚,倒是很干净:“太好了,以后我就叫你老师了。”

“随你。”我顿了顿:“今后,你不会再被抛弃了。”

那桶酒我喝了很多,也很少的,说了很多话,从自己双亲离世到天天打架斗殴到这座角斗场,他很干净,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实在想不出他是乡村的孩子,看来他父亲给他的钱让他享受了很久的好生活。我也劝他他父亲的死是注定的,别去复仇,急切的心会害了他。

而后,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结束了,我开始努力培养他,我倾囊相授,而他也在一次次锻炼中成长着。

“塞留斯,记住,如果手持利器的敌人倒在了地上,千万不要扶。”我盯着他:“必须记住。”

“可是你——”

“不要学我!”我盯着他:“一定要记住。”

时间过得飞快,快到了塞留斯几乎和我不相伯仲,他有着天生的神力,是一名强大的角斗士。

但是随着他的胜利,他遇到了我最不希望他遇到的人——兰鹰。

他会怎么样,杀了兰鹰?化作下一个塞万提斯?宽恕兰鹰?

我不知道,在赛前我到处找他,也没找到。

比赛开始,少见的我走出了“巢”。

他们两个实力相当,力气都比我要大,但是塞留斯更年轻,更灵活,而兰鹰,更老练。

在一次冲锋中,塞留斯被划伤了手臂,而兰鹰被划伤了腿,趁着兰鹰不稳,塞留斯用盾牌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他的后背,兰鹰倒在了地上。

塞留斯举起盾牌,示意自己的胜利,而后走向兰鹰,他伸出手,搀扶起兰鹰。


而后——沾满鲜血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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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恤金会送到他母亲手里,如果她母亲肯花的话,这两份抚恤金够她生活一辈子的了。

我警告过塞留斯,他没有听。

我?我为什么要冲上去,角斗场的规则就是没下场之前都是在角斗中,兰鹰并未破坏规则。

要怪,只能怪我起到的表率。

我和兰鹰在不同的分组,但是很巧的是,我们在决赛遇到了。

决赛那天,我将塞留斯摘得花别在胸口,扔掉了我的剑,拿起了许久未碰的长枪。

伴着聒噪的叫喊声,我出场了,同时场面也寂静了。

“第一次!”连主持人也有些激动:“他第一次用长枪作为武器,他的朋友和底子都死在了对方手下而愤怒的忘乎所以了么,用这种首次使用的武器来对战强敌,是自暴自弃了么?”

我看向主持*,*喊道:“恰恰相反,前后都是。”

兰鹰在对面,并不是像反派那样滑稽的嘴脸,反而有些正气:“是角斗的规则,别怪我。”

“不必了,请你随意怨恨我,记住是谁杀了你,作为枪下面的第六个个亡魂。”

第一次听到我这么说话,兰鹰也是一惊,随着主持人的比赛开始,兰鹰并未贸然上前,二十举着盾牌盯着我。

“我看了你20场使用长剑的比赛,而你没见过我使用长枪。”我顿了顿:“如果咱们俩没碰上,我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因为你符合规矩,但如果我们碰上了,我不介意也‘符合规矩’一次。”

“你的好友和弟子都被我杀了,你有什么资格狂妄!”他反驳道。

“呵呵~”我顿了顿,充满不屑的:“那你倒是别举着盾躲在那儿啊。”

兰鹰停顿了几秒,突然发起了冲锋,我一脚踏在他的盾牌上,他下意识的给自己露出攻击的空隙,随之而来的,是在缝隙中射入的枪。

干净,利落,和前五次一样,枪头直直的贯穿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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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再次沉默,还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观众们的欢呼未起之时,我将盾牌重重的砸向地面,砰!一生,随即大喊道:“你们高兴了?”我控制着还在发颤的手指着台下:“杀了塞万提斯的,杀了塞留斯的,杀了兰鹰的,你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一群养尊处优的**,死的人不是你们的孩子,朋友,你们想不想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我对全场怒吼着,而台下的观众们鸦雀无声,不同以往的,没有嘘声,更没人投石子,因为我刚刚刚抹杀了一个生命,而他们也是生命,因此他们在恐惧,就和我们在场上杀死敌人时,同样是生命,他们会开心一样。

工作人员上前阻拦,我拔下沾满鲜血的长矛:“你们想当下一个?”随即一众人不敢向前,我摘下我胸前的花,放在自己的头盔里面,扔在地上:“好自为之吧。”随即我逃离了现场。

没错,是逃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只想在离开前表达一下我对虫子们的愤怒,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而我有地方,让蒙德的人再也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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