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 第一章

大专实习，第三年让学生家长费心费力的一件事情。 几经转折，我找到了一个实习职位。 ——辅警 7月7号，这天接到人力资源部主任的通知，我实习的地方改成了北京市通州区，干的活儿是辅警。 当时我还以为是在车水马龙的都市里面，结果是个村子。 南刘各庄村。 这个村子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窄，第二印象是冷清。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也很少有人。 我，倪德洋，孙兢远，我们三个人在抵达了都杰集团后，签写了合同，之后从三点多等到四点，接我们的人才来。 一个胖子。 他说他是队长，告诉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个村子，要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一开始我们没想太多，因为我们三个从小就是乡下长大的。 结果，去了之后，我们才发现自己缺带了很多东西。 上岗用的裤子要系腰带，我们没带。 吃饭用的饭盆，我们没带。 皮鞋，只有我带了。 插排，我们没带。 好嘛，我们只能去买，从老丁那里领完工服后，我们又下载了钉钉和百宝盾，告诉我们要上班要按时打卡，下班也要按时打卡。 去超市的路按照手机导航走，结果我们绕了一大圈子，才到那个超市。 将各自缺少的物品买齐，我们仨立即赶了回去，结果回去的时候差点迷了路。 这个休息地，是个两层的宿舍楼，粉刷着棕红色的油漆，旁边是洗手池，宿舍楼后面是个“食堂”。 我给这个食堂加引号，正是因为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食堂，说到底，它只是个做饭的地方，只能说是个厨房。 之后是工作服，上警衔，系腰带，上警衔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系腰带这里出了问题，这个腰带太长了。 兢远说去超市裁剪一下，我陪着他去了。 这个超市的营业者是一名老大爷，老大爷说，还不如到他这里来买。 裁剪了三次，兢远才觉得合试。 回去之后，我跳上床（因为我睡上铺，而且上下铺之间没有梯子，只能跳。）。 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强烈的陌生感与不适感，我从未有过如此想要回家的感觉。 这天晚上，我做了很多梦，第二天早上，我跟妈妈说了这里的情况，妈妈在得知我的真情实感后，开导我，告诉我，把实习当成磨练自己意志的机会，如果这次的坎儿迈不过去，打退堂鼓，那以后也会这样。 我不能被这半年的实习吓退，纵使这里很陌生，但我也有朋友。 到这里，我心情好了许多。 返回宿舍后，我又躺了一会儿，这时，德洋起了床，今天他要去人大附中贴条，一天是有数量指标的，如果数量不达标，就会被罚款100元～200元，上岗迟到了也是一样的。 兢远是上午七点到十点，下午是四点到七点，全天六小时，负责指挥大堤部分的交通秩序。（实际上他们组大部分时间在摸鱼） 我所在的组一共是五人，负责查酒驾，全天二十四小时随机上下班。（估计是在大晚上的出去查） 吃了早饭后，我和兢远正在休息，老丁走过来对我们说办银行卡的事情。 我没有工商银行的银行卡，只能去办了。 老丁把电动车的钥匙扔给我，13号车。 他发给我银行的位置后，我立刻下床，动身去银行。 一开始搞错了车子，钥匙插进去拧不动。 搞了半天，我找的那台是旧机子。 我输入银行的定位，打开导航便出发了。 我从七点多出发，到银行那里已经是八点半左右了。 虽然是星期天，但是今天银行九点开门。 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四左右的保洁老婆婆正在清理银行地板，我向她问道：“阿姨，我想办张银行卡，在哪里办？” 阿姨告诉我，银行九点开门，一会儿卷帘门打开的时候可以从这边过去。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才八点半左右，于是便坐在窗前的台子上。 等了一会儿，一位带草帽的老大爷走了进来，他刚一摘草帽，一只蟋蟀跳了出来。 “这蟋蟀不是从外面跳进来的吧？” “是从你的帽子里蹦出来的。” “刚才那个老太太身高好像不到一米四吧？” 我看向窗外，那位保洁老婆婆，骑上车子离开了已经。 “差不多一米四左右吧。”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女工作人员看到我后问我需要什么服务，我说要办一张银行卡。 “您以前办过相同的银行卡吗？” “哦，我的实习单位让我办一张工商银行的银行卡，我以前在衡水的时候办过一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 “办卡做什么呢？” “我的实习单位要用这张卡来给我打工资。” “了解。” 过了一会儿，一名长着胡子的小哥走了过来，让我填写了几张东西。 之后就是办卡的一系列流程了。 然后他还让我办了一张信用卡，不过后来没有通过审核。 我因此还得到了赠品——一把雨伞。 然后我就立刻往回赶，其中出了不少差错，但好在有导航和某种力量的保护下，我回到了宿舍。 此时的宿舍里面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个人。 我跳上床躺一会儿之后，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休息，听着别人说话。 “我操，你可真牛逼，你连班都不上了？” 这个人啊，就是兢业他们组的带头人，这组里总共就仨人，他没去，这一上午也就是两个人在那里值班。 午饭是西红柿和土豆鸡块，不过这西红柿就跟没有炒熟一样，非常酸。 之后便是午休时间了。 两点多我醒了过来，兢业也醒了，我们两个去外面走了走，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他在实际工作中的一些情况，他指挥交通，但并不像专业的警察那样，会许多的那种指挥交通的姿势，而是防止车抢道和堵车，只需要摆出一个立即停车的姿势就可以了。 回到宿舍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兢业穿上工作服，跟着他的小组成员前往大堤工作。 而我坐在床上等待着贾队长的调遣。 顺便一提，我这个床位正对着空调，这冷气嗖嗖的往我这里吹，午休和晚上只能盖上被子。 母亲给我打电话来，告诫我，信用卡能不办就不办。 此时，老丁关上了空调，也说道有什么事情可以说。 时间来到六点四十，程队长在群里面@所有人，七点半集合。 因为下班晚，伙食仅剩下了馒头和菜。 兢远：“这馒头没你们说的那么硬，已经蒸透了。” 这个集合是检查卫生，结果查出来了问题，隔壁宿舍的卫生很乱，而我们宿舍的厕所有问题。 这套标准跟我的高中相比，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只能说很像。 检查完后，除了我，大部分人出去吃饭了。 老丁：“程队，来电话了。” 程剑：“谁打来的？” 老丁：“你亲爱的娘子。” 随后，老丁叫我做心理测试答卷。 之后老丁见我还穿着警服，告诉我，查酒驾不是天天查，如果查，会在下午四点提前告诉我，叫我放松，别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