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浩浩荡荡,心愿许得无限大的长篇故事到这里就写完了。读者可以看到,故事的主体以及三大主要人物的结局都是喜剧团圆的,起码以喜剧收尾。
有一句话叫做:苦难是作家灵感的源泉。确实,我写作这篇故事的灵感便是源于自身的悲剧故事,但是我不希望将悲剧、压抑和苦难继续带给读者,为什么由悲剧故事引发的灵感一定得写成悲剧故事呢?这世上,古往今来的悲剧文学已经够多了,固然这有助于警醒读者看到这个世界并不完美的一面而加以提防,可发生过的故事终究是发生过了,尽管它是悲剧,也已然成为过往无法改变。而我们仍旧需要继续生活下去,继续生活下去就需要希望,需要光明,因此便也需要有光的团圆结局和喜剧文学。
毕竟从另一个角度讲,文学是抒发情感、调节心情的手段,序言也说过:“有许多在现实中得不到的感受、做不到的事情,常常令我们憧憬一生,也恰恰是文学,令那些无法身体力行的境界如在眼前,才最让人激动”,本人坚持认为,喜剧文学并不比悲剧来得缺少价值,本篇故事的主旨是赞颂青春时代纯真的爱情,主要受众是正值青春年少者或者想要回忆青春年少者,那种爱情是最自然本真的,两情相悦,两心相许。因此更不应该让悲剧文学毁伤我们对这种难能可贵的爱情本质的探索,尽管他们后来可能会因各种原因为情而伤,笑话自己为何当初如此年少懵懂轻狂,但这大概是我们都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无法防备也不需刻意防备。生活需要希望,我们来日方长,仍需以积极的心态去应对世界,消极带来的影响是相当黑暗可怕的。
我们这辈子,“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的事情太多了,我也希望大家,能好好珍惜眼前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相聚即是缘,世事无常,莫要太过苛求。
五子的《戏言》①中说道:“写书人心事不可说”,但我却希望写这篇故事的初心能够被更多人所理解体会,知写书人心事者难得。
克制自己,不要太深情。②这句话送给所有在情路上求索的读者,以一曲《无关风月》结尾:
檐下半昏黄,天边正夕阳
你落笔勾一抹霞光
经史载满室,和着岁月悠长
袖角微熏,书卷的香
黄卷对青灯,纤纤映在旁
夜将墨色泼满了窗
案前闻一曲,笛声的安详
当时只道,不过寻常③
庭外草离离,枯槁换青碧
只身天涯旅,山河斜相倚
十年江湖期,一路红尘载酒行[5]
我去赴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十年江湖心,无言守候盼归期
为你等无关风月的局
鸿雁携素笺,仍是清瘦旧字迹
循墨忆起余音绕梁的笛
鸿雁已老去,素笺谁来为我寄
病榻中笛声渐弱不再续⑤
看花开花落,数春秋朝夕
不知故人去,空余砚上迹
十年江湖期,一路红尘载酒行
说道是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十年江湖心,无言守候盼归期
为你等无关风月的局
江南到漠北,提笔为你描摹起
循墨忆起清清袅袅的笛
梦里徜徉在,你为我画的风景
遥望中笛声渐弱不再续
那一天的你,容颜一如往昔
归来时一袭白衣曳地
书笺的薄尘,为你细细拂拭去
轻轻放下那一支旧笛
闭上了眼睛,但见你浅笑依稀
吹一曲清萧一夜伫立
清风伴胧月,默然最后的相依
此生永离,此别永无期⑥
黄卷对青灯,纤纤影在旁
夜将墨色泼满了窗
恍然闻一曲,笛声的安详
当时只道,不过寻常
2020年6月6日
庚子岁 孟夏 是日晗雨⑦
①《戏言》——2012年发行,与第四章引用的《昔言》为同系列作品。《无关风月》于2012年由丁心作词,这里基本引用全篇歌词,只改动了两个字,但表达的意思与原来有所不同。无关风月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指“精神层面、心灵上的爱情,无关肉体情欲”;另一种是指“与男女情爱无关,只是异性好朋友、知己”,这里应是前一种。
②这句话是现实中翊卿原型与彦枫原型分手后的自我劝诫,言虽简,却甚有见地。
③当时只道,不过寻常——暗指心月原型初时似对作者有意,但作者自己却不在意。在故事中心月善吹笛,故以笛音代指心月、心月芳踪、消息等。
④见第四章注③。
⑤寄信一事意境见第四章注[45],作者现实中也曾几次写信与她。“鸿雁已老去”一节指如今想寄信都不能了。病榻,指相思病。
⑥造景,那天再度梦见心月,于是重新取出她送给自己的那支笛子(故事中曾提过,见第八章,这里将故事情节与现实融合),年岁已久,已然陈旧。当时写你的那些书信和故事都已蒙尘,我轻轻拭去灰尘,为你吹一夜的笛,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梦见你了。
⑦晗雨——清晨下雨。晗,天将明。
人物提名榜(仅统计名字,含全部连续字,不含“他”“她”等代称):
宜秋:1440次
心月:1142次
思雨:490次
婷玉:249次
嗣聪:232次
翊卿:151次
陈熙:99次
彦枫:80次
有容:40次
明赫:36次
封底题词:
那一天的你,容颜一如往昔
归来时一袭白衣曳地
闭上了眼睛,但见你浅笑依稀
吹一曲清萧一夜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