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战争》节译:十三阿哥大战七宫主


第二十六章 无生者
罗保特基里曼不顾他护卫们的反对,第一个离开了舱门。
“我来开路,必须如此,” 他坚持到。
马德瓦-柯肯和他手下的禁军卫士们勉强服从了原体的意愿,他们以窄新月队形环绕在基里曼周围;而在他们侧翼的,是十二位寂静修女的冠军战士们;胜利守卫(Victrix Guard)紧随其后,他们静静走下舷梯,高高端举的枪口扫视着萦绕周围的迷雾。战士们在污染的泥地上分散开来,起初,他们战铠的色调是迷雾中唯一的光点。但随后,如同被水稀释的涂料那般,战士们的色彩逐渐于迷雾中隐去。稠密的迷雾在战士们的接触下刺激成型,宛如棉絮一般。一股令人生畏的恶意隐藏在那团水气中,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这群人类的斗士。
基里曼审视着环伺周遭的雾墙,液滴从他那布满水珠的铠甲镀层上滑下。在那遥远的时代,原体是一位雄立于敌人城门口的勇猛斗士,他所追寻的答案在向他招手,死亡与成功皆是结局。本应如此。但此时,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横跨平原数百公里的区域内,枪炮的轰鸣声隆隆作响,泰坦们为大地上踏出巍峨的心跳。利维坦指挥车身旁,身着奥特玛纹章的帝皇毒刃与风暴之锤从那令人厌恶的污泥中开辟出一条道路。一辆阿斯特赖俄斯超重型坦克呼啸着驶过,战车重力场高压下的土地如同爆浆煎饼一般。但是,这一切的噪音都被雾气吸收,战争机械的涂色逐渐淡去,形体随着战线的挺进被不断侵蚀磨损,它们消失在迷雾中。原体与他的侍从们迷失在某处荒凉的高地上,即便他们离爬行者战车很近,近到足够他们触及爬行者那开启的舷梯并沐浴在战车内部干净的蓝光中。但那同样看起来遥不可及,纳垢的迷雾让他们间的路途变得令人生畏。战斗随处可见,然而在基里曼面前只有一片潮湿的虚无。没有敌人、没有兄弟,只有空虚、寒冷与侵蚀灵魂的潮湿。
基里曼对于莫塔里安的诡计嗤之以鼻,然后他通过自己的信号拾音器下达了一道简短的命令。数百名不同涂装的星际战士出现在指挥车周围。他们整齐列队、爆弹上膛,静默无声、神经紧绷,战士们的镜片如幽灵般闪耀着黄、绿、蓝、红色的光芒。
“我的兄弟是个懦夫,” 基里曼拔出了帝皇之剑然后将它高高举起。烈焰在宝剑刃缘升腾并随远方爆炸带来的微风飘舞。逆风前行的迷雾在帝皇之剑的光焰前纷纷退散。
“莫塔里安!” 基里曼吼道,半神的声音被铠甲放大了一千倍。“我就在此处,滚出来面对我!”
沉默。
“莫塔里安!我是你的兄弟,帝皇最后忠诚的子嗣。如果你还有哪怕一点勇气,你就会出来面对我!”
基里曼雄浑的嗓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基里曼放下剑。“面对我,” 他说。“他对我发起挑战,自己却没有前来。”
“他不会的,大人。他只是妄图激怒您。” 西卡留斯不安的说到。他的声音比原体小得多,被压低到如同耳语一般。
“那就让他觉得我被激怒了,” 基里曼说。“他想把我引出来,我想把它揪出来。我们在这场战争中有着相同的目标,我们的交锋无可避免。我为他设下了一个陷阱,他也为我设下了一个。我希望他现在便前来此处,让我们了结这次争端。
大地震动起来,柯肯瞥了一眼被迷雾遮蔽的天空。“我们没多少时间等待,”护民官催促着,“加拉坦已经降临,它在搅乱这个世界。我们不知道谁在掌控它,很快它就将开火。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应当带你离开。”
“在我的兄弟面对我前,我是不会退缩的。”基里曼坚持着。
“恶魔们在哪儿?”柯肯问到, “ 泰坦们看见它们了,指挥车内的灵能者也说应当有上千个怪物在这个地方。”他与他手下的禁军卫士们静候在原体周围,微妙地与同人数更多的冠军护卫们竞争着。
“它们就在此处,”基里曼说,“这位瘟疫之神极具戏剧感,仅此而已。”
一声带着悲伤曲调的钟响回应了基里曼,闻者皆为那哀鸣丧钟中透露出的极度忧郁所触动。
“它们来了!” 西卡留斯说到。
“我要将它们屠杀殆尽,而莫塔里安将会被激怒,他会主动过来找我,”基里曼说道。“准备!”
第二次钟声响起,浓雾如恶龙吐息般汹涌,翻腾的面容在愈来愈大的腐烂之风中毫无意义地乱嚎着。柯肯和其他禁军卫士亮出了自己的长矛,暗中祷告的西卡留斯低念着那些牺牲二连战士的名字,他手下战士们进一步展开。这支星际战士特遣队以班为单位分散开来,最大限度地提升射击效率。
“我是罗保特基里曼!”原体喊道,“我不能容忍这个世界上有你们的存在!” 帝皇之剑的烈焰随着他的怒火愈燃愈烈。
第三次钟声,很近,很响。迷雾痛苦地扭动着,被雾笼罩的诡影在令人厌恶的狂喜中起舞、戏谑、重塑、嚎叫、消散。
泰坦战争号角的好战之音再度响起,地面在它们脚下颤抖。基里曼雄立于金属之神明们前面。
纳垢的乐队在这次戏谑战争中演奏出哀怨嬉闹的曲调,迷雾中显现出一派充斥腐败的狂欢之景。一群傻笑着的蹲胖小鬼们首先冲出了迷雾,它们匆匆地相互翻滚以寻觅新鲜的血肉。笛声钟鸣之中,慵懒的身影嗡嗡作响地掠过头顶,带角的巨兽紧随其后,成群结队的大苍蝇在那群怪物中嗡鸣着飞来飞去。不久后,恶臭飘散而来。
基里曼持剑在手。“开火。”
身后的战车蓄势待发。
在雷霆般的炮声中,原体发起了冲锋。

尤兰思驾驶着犀牛运兵车向利维坦冲去。原体的指挥车在迷雾中穿梭,忽隐忽现,行迹不明,它的踪迹无法确定,位置不断改变:一会儿出现在四百米外,然后是两百米、一千米;一会儿向左,向右,然后近乎落到后面。
“我无法一直追踪指挥车,” 维里蒂沮丧的解释道,“它在不断移动!” 犀牛颠簸着,维里蒂试图维持正确的方向。
女孩动了动,她抬起了头。她平直的头发满是油污,皮肤苍白无比。她的脸上满覆汗珠,她的嘴唇裂开发白,但女孩眼中放射出的一缕金光使她的纯洁更甚以往。
“我们快到了,” 她看着尤兰思,“你必须带我去神皇之子那里。”
“我会的,” 尤兰思说到,“但首先你必须引导我们。”
女孩在短暂的交谈后又垂下了头。但现在,利维坦停在了它应该处在的位置。犀牛运兵车迅速驶过剩下的路途,一行人穿过指挥车的虚空盾抵达后者近旁。
“停在这,”女孩有气无力地说到,“我们必须步行,姐妹,请帮帮我,我没有力气了。”
她恳求的面容触动了尤兰思的心,她实在太年前了。她身上的力量正在耗尽她的灵魂,但必须如此,一人的牺牲在数十亿生灵面前不值一提。Iolanth弯下腰扶女孩站起,这一动作给女孩受伤侧带来的剧痛让她疼得直往后缩,她将女孩几乎皮包骨头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你准备好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 尤兰思将她拉了起来,女孩几乎轻若游丝。
舱后打开的舷梯通向松软的地面,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刺耳的枪声、呻吟与可怕的尖啸。尤兰思的姐妹们在前面警戒,尤兰思跟在她们身后,她一手举着爆弹枪,一手托着女孩。坦克的交火在她们周围隆隆作响,利维坦巨炮喷涌的火焰发出震震雷鸣。女孩害怕地抬头看着这一景象
“别在意,我们会把你送到那儿的,” 尤兰思说。
六个姐妹在她周围扇形展开,手持爆弹枪警戒着环绕的迷雾。周遭的战斗继续进行着,无生者起泡的残骸被随意扔在泥地里,其中间或掺杂着星际战士的尸体,阿斯塔特们的明亮制服在恶魔光滑尸堆中如同鲜艳的孤岛。
“顺着尸体最密集的地方走,” 尤兰思说,“在那里我们将找到原体。”
一切声响都被雾气吸收了,周遭的战斗似乎遥不可及,直到她们真正遇到它的那一刻。
一个留着口水的怪物毫无征兆地从雾中跳出,猛地撞向尤兰思的一个姐妹。那畜生饶有兴致地舔舐着受害者,然后用嘴将她叼起,抛向空中。酸液腐蚀了那个姐妹的战甲,当那怪物弯下腰意图再度把玩时,她已经死了。所有一切都发生在尤兰思小队的其他成员做出反应之前。
怪物用鼻子蹭着受害者的尸体发出失望的哀鸣。第一声枪响让它兴奋地转过身来,拖把般的触须狂野地扑腾着。“这儿看来有些新朋友,”它那傻里傻气的脸说到。那畜生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向她们冲来。
这是个丑陋的东西:一部分是软体动物,一部分是犬科动物,还有一部分则是人类。这堆融为一体的身体部件本应该迅速的腐烂坏死。但它以自己的方式活了下来,并且充满活力——咕噜地叫着,咯咯地笑着,汪汪地吠叫个不停。
爆弹砰地射入怪物黏糊糊的皮肤,大块大块的腐肉被炸飞,粘液从那奔跑野兽身上的弹坑中流出来。
“放倒它” ,尤兰思大声喊道,“现在!”
维里蒂追踪着怪物的行动轨迹,稳稳地将爆弹枪端在手中,她等到了最后一刻。维里蒂等待了如此之久以至于尤兰思都觉得机会已经错过。
纳垢的野兽调皮地吠叫了一声,向她们冲来。
维里蒂的枪响了,怪物急停下来。它皱了皱眉,抬头看着自己鳞状前额上新钻出的洞。脓血渗了出来。它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响。
爆弹炸裂开来,怪物带着一声沮丧地呜咽倒在地上,随即化作一滩脓水。
“它们的信仰不及我们坚定,” 维里蒂满意地说到,“看看它们腐烂得有多快,亚空间的主子们在这里什么都无法左右。”
“它们的力量在这里被限制了,并且越来越虚弱,” 女孩疲惫地说到,“但更糟的还在后面。”

罗保特基里曼一头冲进一群恶臭难挡的战士中间。瘟疫携带者是他们共同的名字,尽管他们还有很多其他的名字。那群皮肤被肿胀血肉撑开的战士用爪子抓向原体,他们紧咬牙关呻吟着喊着后者的名字,一把把带着深绿与黑色、裹藏死亡的利剑向基里曼挥砍。这些纳垢的战士们在战斗中不断的数着什么,毫无意义数字的咕噜声不绝于耳。
炮弹落入混沌军中,恶魔被炸成碎片,混沌仆从们的肢体被被火柱高高抛起,然后在飞落的过程中化作黑色的污泥。泰坦的武器如犁般翻搅着碎肉和大地,过热时产生的蒸汽与周围的浓雾化作一团。
“你虚弱不堪!”基里曼对着一副腐烂的恐惧面容吼道,“你的灵魂在我的疆域内没有任何价值!这里不欢迎你!滚回你那肮胀无比的地方!滚回去!”
帝皇之剑在他周围划出火红的橙色弧线。利刃所及之处,恶魔精华在帝皇的怒火中燃烧,亚空间的造物们发出可怜的尖叫。帝皇之剑无论对抗什么敌人时都是有力的兵刃,但它在对抗那群无生者时的强大没有任何武器可以企及,恶魔们的躯体被剑中充盈的帝皇之力烧成灰烬,它们非自然的灵魂被割裂成一条条支离破碎的灵能残片。慢慢的,纳垢的记账官们意识到基里曼能威胁到他们不朽的生命。纳垢的仆人们动摇了,他们在恐惧中退却,计数的咕噜声在颤抖。基里曼奋力向前推进,他将恐惧深深植入敌人的队伍。
“我给你带来终结,真正的死亡,你那邪恶灵魂的毁灭!我右手手持人类之主的荣光,你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剑砍,剑劈,剑在咆哮。剑锋的每次接触对恶魔来说都无比致命,它们在基里曼周围以惊人的数目倒下。护民官柯肯和他的卫士们紧守在基里曼身边,他们彼此分开作战,每一位金色战士身边都堆满了患病的尸体,禁军长矛的低沉之音在空气中隐约作响,敌人的四肢被斩去,躯体被撕裂。每一位禁军都是独行其道的战士,任何人都无法复刻他们各人独一无二的技艺。
寂静修女们在身着蓝色战铠的原体与他的金色保镖周围展开成一道弧线,她们所至之处,无生者们尖叫着死去,它们的精华在寂静修女们那深渊般灵魂散发出的虚无领域中分解。
西卡留斯连长与胜利守卫们则展现了别具风采的战争艺术。不同于寂静修女和禁军卫士们松散的阵型,胜利守卫是一个整体。每一位阿斯塔特都是那毁灭机器中的一部分,爆弹枪齐声鸣响,弹丸在恶魔中爆裂。更远的地方,那些稍逊一格的星际战士们在原体深入敌阵时从两翼楔入,进一步撕开了战线。阿斯塔特们身后,是来自奥特玛的超重型坦克,钢铁洪流在抵近射击中不断粉碎着恶魔,战车的纹章上覆满了凝固的血迹与混沌碎块的黏液。
沉默之物化作漩涡,它注视着基里曼。
巨大的苍蝇在战士们头顶嗡嗡作响,它们的骑手将腐烂的头颅抛向坦克后面的步兵。基里曼暂停了他手下凡人战士的进攻,但纵使星际战士们的非凡之躯也无法抵御疫病颅骨爆炸时释放出的贪婪孢子,修士们发现他们的身体被疾病所蹂躏。白色伤疤的喷气摩托呼啸而过,猎手们如白色的暴雪一般,信号旗在风中噼啪作响。跳跃的野兽热切地舔舐着坦克,它们酸性的唾液融透了战车的装甲,将里面的驾驶员暴露在有毒的空气中。亚空间之力瞄准了正在交火的载具,纳垢灵们涌入被击毁的战车。星际战士们同恶魔们战作一团,混沌造物们力量同它们虚弱的外表并不一致。
恶魔大军击退了帝国的进攻。战线陷入停滞,但基里曼没有。即便他的装甲力量被大量尸体困住,即便他的阿斯塔特们陷入苦战,原体仍然奋勇向前,陪伴他旁侧的是胜利守卫与帝皇的利爪。
赫克顿的原野上一片混乱。基里曼曾一度认为兄弟叛乱手足相残的想法疯狂至极,直到他亲自同那操纵、毒害他兄弟心灵并将人类带入末日天启的力量作战。同恶魔作战好似对抗梦魇,它们是疯狂、堕落、孤僻、恐惧的病态意象。任何奇怪的念头、任何黑暗的欲望、任何刚愎自用的想法都将埋下种子,并在亚空间的搅动中生根发芽。
恶魔军团在围攻期间践踏过泰拉的土地。很长一段时间内,基里曼都在质疑的父亲为何将亚空间的秘密藏在心中,恶魔无数次在他手中神形俱灭。直到基里曼再度醒来,他才真正明白帝皇一直想要实现的事情——他父亲真正的敌人并非这些恶魔,而是它们的源头所在。揭示恶魔的真相会极大地增强它们的力量,因为人类永远无法将它们从自己的思维中抹去。
帝皇一直试图将人类从他们内心的恐惧中拯救出来。
宇宙处于毁灭的边缘,局势的天平已向邪恶一方倾斜了如此之远,以至于基里曼根本没办法改变两端的筹码。反复无常的命运重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但在这个时候,那无关紧要。为了秩序与进步,基里曼解放了自己所有的自负。他施展着毁灭的技艺。为凡人而战是他的使命,为了帝皇的自由他将发动更为宏伟的战争。
罗保特基里曼是一具活生生的武器。
坚守命令的战士们在充斥噪音的恶魔群中奋力前行,爆炸声接连不断。火炮瞄准了目标,呼啸而过的战机精准的掷下燃烧弹。
恶魔们愈加大声地演奏着它们地狱般的乐曲。它们派出了更为强大的战士阻挠基里曼的前进:从高大的冠军战士、到腐烂的军阀领主、再到长着巨大触角的怪物。原体将一只笨重的多眼怪物打倒在地,接着他闯进了一个行进中的可怕乐队——长笛手吹奏着打孔的胫骨,风笛手呼赫呼赫地向活生生的胃囊中打入气体。人脸制成的鼓面拼命地叫喊,鸣钟发出阵阵哀鸣,在帝皇之刃的烈焰将他们化作灰烬前,原体眼前闪过各式各样的疯狂。
基里曼在砍到一个哀嚎着的瘟疫携带者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空地,六头硕大无比的存在将他团团围住——有的肥硕无比,有的相对瘦削,有的悲伤不已,有的兴高采烈,但它们全员恶臭无比,腐烂不堪,所有人都携带着由生锈的铁与青铜制成的巨大武器。
“喔,喔,喔,这不是那个讨厌鬼最让人讨厌的儿子吗,”其中一位说,它摇晃地走上前来担任其他人的发言人,恶魔从肩上除下了一串生锈的铁链与长满苔藓的风化颅骨。“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吾乃西提哥斯七世,第七宫之第七主,坦率跟你说,没有凡人能叫出我的名字或阻止我。当然,你也不能。”
基里曼怒吼着挥舞燃烧宝剑的同时,满身绿血的柯肯也闯入了决斗场。西提克斯七世笑着将连枷在头上甩了甩。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罗保特-基里曼,” 他说,“我一直都很期待这一天呢。”
恶魔之铁碰上了神圣之火,巨人间战斗产生的冲击迫使那些次级恶魔纷纷后退。西提克斯举起冒烟的武器残骸。柯肯将自己的禁军卫士唤到自己身旁,寂静修女们出现在他们旁侧,然后是伤亡减半的胜利守卫。基利曼手下战士们的叫喊声这处血肉之环中几乎无足轻重,因为原体与库加斯副官的对决吸引了整个宇宙的注目。
“真有趣,” 西提克斯从背后抽出一柄巨剑,它用湿漉并长满疮的舌头舔舐着武器,剑刃附满了毒液。“让我们再试一次,如何?”
在那一瞬间,战斗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