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路与雪》第10章

雪

 

在我们离开班级之后，平田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讨论，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他们正在讨论接下来该如何挽回在这一个月之内丢失的分数。不过，这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都已经提醒了这么多次了，可他们还是置若罔闻，所以今天的下场，也就是他们在这一个月内不加管制，放飞自我的后果了吧。

只要多观察一下校内，就能够发现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以及那些完全免费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国家政府也不可能每月拨出四千八百万的资金来养这么一群高中生，对他们来说，需要的是人才，能够为他们提供利益的人才，而不是这些不但无法提供利益，还要浪费他们的资产的失败品。对于他们来说，事情对错与否，被淘汰的学生们的命运如何，都与他们无关。他们不会去在意这些，他们只会在意谁能够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益，对他们来说谁的价值最大，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

正如中国西汉时期著名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在《史记》当中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意为：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劳累奔波。天下人们可以为了利益而蜂拥而至，也可以为了利益而各奔东西。低层的人们拼了命地向上层的人们展示自己的价值，为他们提供利益，仅仅只是为了能够留下来，能够向上爬；而上层的人们则根据低层的人们所提供的利益以及他们所展示的价值，而留下他们所需要的。成功留下的人们与上层的人们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关系，你满足我的要求，我服从你的命令，这便是他们的关系。而失败的人往往不会被他们所记住，只能够自生自灭，因为他们无法提供更大的利益。

 

「清隆，你上个月用了多少点数？」

「嗯？大概在一万五到两万左右吧。」

「嗯。我和你花的也差不多呢。虽然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可怜，不过那也算是他们自作自受了吧，谁让他们不去注意清隆你的话呢。」

 

雪从一开始的嘴角微微翘起，挂着甜蜜蜜的笑容，到后来越讲越为绫小路感到不满而眼神微微眯起露出些许生气的神情。但她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和脸上的神情联系起来，仿佛她现在正在闹别扭一般，不禁令人想怜爱。雪露出的神情不仅仅只是深深吸引了周围路过的男性，还俘虏了他们的心脏。哪怕就连绫小路也未曾见过雪这般杀伤力拉满的样子，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抚摸着雪的头发，并且，向雪露出了当初在白屋时第一次打招呼时雪所露出的表情。

雪似乎因为绫小路抚摸她的头发而感到惊吓，全身抖动了一下。不过当她发现是绫小路在抚摸她的头发时，她便安静了下来，并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的笑容的杀伤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以至于周围在拍照的人都举起手机而忘记按下快门拍照了。在雪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围观他们，并且其中也有几对情侣在看他们而感到害羞之后，她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喷出热气似的。雪立刻用手牵着绫小路的手示意离开并低头在前面带着绫小路离开，不让绫小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绫小路清隆

虽然知道了昨天和雪在榉树购物中心被人拍了下来，但是没想到这个消息传播的如此迅速。唉～如果没有昨天那件事，我现在应该不至于这么狼狈了吧。

「所以……你们为什么围在我旁边？」

「绫小路同学，请问你真的没有和雪同学交往吗？」

在我坐下之后，便有许多人围着我和雪询问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不让我们离开。

「没有，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已。」

「啊？你们昨天那么亲密的动作都做了，我还以为你们肯定已经交往了呢。」

「就是啊！你看，校园论坛上面都在讨论你们两个呢。大家都在说你们两个很般配呢。」

「对啊对啊，你看这个，一年D班的天才情侣。你们都已经出名了呢。」

「可是我们确实没有交往。」

「嗯嗯，我们大家都知道，所以，绫小路君，要加油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可以找我们喔。」

「嗯嗯，我们会帮你们的。」

「嗯？喔喔，好的。」

上课的铃声响起，他们便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当我看向雪的时候，雪也正露出苦笑看向我。看来，她也被他们包围住询问了。只是这周围的视线一直在看着我们，看来在他们眼里，我和雪已经在交往了，只是不敢宣布罢了。唉～

 

 

雪

「绫小路君还有雪同学，能麻烦你们——」

「一年D班的绫小路同学和雪同学，班导茶柱老师有事找你们，请到教师办公室。」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平田就想要来找我们商量学习会的事情，只是在平田讲完话之前，教室里就传遍了不带感情的广播通知。

「呃…不好意思，茶柱老师有事情要找我们，我们要先离开了。」

「嗯…看来是没办法了，那等下次有空再聊吧。」

「嗯。」

 

「那个……请问茶柱老师在吗？」

「咦？小佐枝？嗯——到刚刚为止都还在呢。嗯.——你是绫小路君？」

转过头来的老师，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如果不认真观察的话，第一眼恐怕会将她认成学生吧。不过她亲昵地称呼着茶柱老师，从年龄上看来也很相近，想必是朋友吧。

只是…为什么她会认识清隆？

 

「嗯——好像是暂时离开位置了。你们要进来等吗？」

「不用了，我们在走廊等。」

当我们已进入教员办公室，所有老师的视线都聚集在了我们的身上。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清隆当时拆穿了所有的规则吗？

不知为什么，这位老师忽然跟着我们来到了走廊上。

「我是B班班导，叫做星之宫知惠。我和佐枝是高中以来的挚友，而且还是称呼彼此为『小佐枝』、『小知惠』的关系喔～」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问，而她却提供了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处的资讯。是为了迷惑我们吗？

「呐，小佐枝是因为什么理由叫你们出来呀？呐呐，为什么？」

「星之宫老师，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星之宫老师不觉得你现在靠清隆靠的太近了吗？还有，为什么星之宫老师会知道清隆的名字啊？」

「喔喔～你们不知道啊？连原因都没说就叫你们出来？还有喔，知道你们的名字可是很正常的，尤其是绫小路同学。对吗？一年D班的天才情侣。老师我呀～现在可是很想要绫小路同学呢～」

「星之宫老师，请你不要这么抱着我的手臂可以吗？而且我们两个还不是情侣，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已。」

「喔～真的吗？还不是情侣吗？那说明之后会是吗？还有为什么你会同意让雪同学抱着你的手臂而不同意我呢？老师我呀～可不比雪同学差喔～」

 

星之宫的行为似乎激起了雪的对抗意识，雪也紧紧抱着绫小路另一边的手臂，并撅起了嘴唇，微微眯起的眼神正盯着星之宫知惠。只是雪在和星之宫对抗之时并没有注意到绫小路的手臂会碰到什么地方。

 

「而且啊～老师我啊～可是技～术～很～好～喔。」

接着，她完全不管我们和走廊上的学生的目光，在清隆的胸口上画圈圈。

「怎么样？如果你转来B班，就可以有这种福利喔～当然了，雪同学要来的话，我也是很欢迎的喔。」

 

原来如此，这老师是想要我们来帮助她升上A班。

看来这老师的心机很重啊……不过，就这点把戏，对于从白屋出来的我们来说，只是跳梁小丑一般罢了。

 

「不好意思，星之宫老师，请您自重！」

我这么说着的同时，将星之宫老师从清隆身边推开。

 

「欸～别这么小气嘛～说不定老师还能教雪同学一些知识呢～」

她不停地用手指戳着清隆的脸颊，清隆也没有任何反应。

「好了，星之宫老师，你想说的就这些吗？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就只能先请您离我们远一点，您这样不停地对学生做出可以称为性骚扰般的行为，我想我们是可以直接找学校上级进行举报的。还有，凭你？还想取代雪的位置？这是痴心妄想！理想与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星之宫老师。」

欸？清隆他这是生气了吗？在他看来，我的位置是特殊的吗？取代我的位置是痴心妄想吗？

雪在听到这段话之后，原本那白皙可爱如瓷娃娃般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并将头朝下地靠在绫小路的手臂上。

「欸～绫小路同学，话不能这么说嘛～没尝试过怎么知道呢？你说对吧？」

「星之宫，你在做什么？」

 

茶柱老师突然出现，并用手上的板夹用力地打了星之宫老师的头，砰的一声发出响亮的声响。星之宫老师抱着头蹲下来，好像很痛的样子。不过如果是我来打的话，可能会造成轻微脑震荡吧，毕竟还是在学校内。

 

「好痛～你干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你缠着我的学生。」

「因为他们说要来见小佐枝，我只是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陪陪他们而已嘛。」

「不要理他们不就好了。绫小路，雪，，、让你们久等了。这里也不太方便，跟我到辅导室吧。」

「不，虽然星之宫在这里，但我们觉得也没什么关系。比起这个，您说辅导室……我们做了什么吗？」

看来清隆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已经开始不加敬语了。

「不要顶嘴。跟我过来。」

我们跟在茶柱老师后面，可是在我们旁边露出笑容的星之宫也跟在我们后面。茶柱老师立刻就察觉到这件事，并带着仿佛恶鬼索命般的表情转过头来。

「你别跟过来。」

「不要说的这么冷淡嘛～让我听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吧？而且，小佐枝是那种绝对不会进行个别知道的类型吧？可是却忽然把这么厉害的绫小路同学和雪同学叫到辅导室……我在想小佐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呢～」

她笑眯眯地回答完茶柱老师，就绕到清隆的身后，将手放在清隆的肩上。

虽然看不见星之宫的表情，但是我感觉得到她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小佐枝，你该不会企图以下犯上吧～」

 

以下犯上？是指升班的事情？看来她们两个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缘故。

「呵，谁知道呢？这是绫小路和雪的想法。」

「呵呵，这种事情小佐枝的确办不到呢～但是，这样的话我就更想要绫小路君和雪同学了呢～」

 

星之宫知惠意有所指地说道，并跟在我们后面。

「别开玩笑了。还有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这是D班的问题，和你B班没有任何关系。」

「咦？我只是要一起去辅导室而已，不行吗？你看，我也能帮忙给建议呀～」

 

正当星之宫老师准备硬跟过来时，一名女学生挡在了我们的面前，留着一头浅粉色的长发。

 

「星之宫老师，能不能占用您一些时间？关于学生会的事，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星之宫，你看。你也有人找，快点离开。还有，别黏在我们身上。」

茶柱老师用板夹砰的一声打了星之宫的屁股。

「好啦～真是的……玩笑再开下去，好像就会惹小佐枝生气了呢。那么一之濑同学，我们去教师办公室吧。」

她这么说完就轻快地往回走，并和那位叫做一之濑的同学一起前往教师办公室。

茶柱老师并未理会星之宫老师，就接着朝辅导室的方向迈出了步伐。过了不久，我们就进去了辅导室。

 

「所以，将我们叫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清隆率先发问，不知道为什么要叫我们出来，还要让我们经历刚刚那样的事情。

「嗯，这个嘛……在说明之前，你们先来这里吧。」

茶柱老师打开了辅导室里的一扇门。这里看起来是一件茶水间。

「你们先安静地待在里面。在我说出来之前，你们就给我安静地待在里面，不要发出声音。否则的话就给我退学。」

 

我们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茶水间的门就已经被关上了。

但是我们还是姑且按照交代静静地待在这里，结果没多久辅导室里就传来了开门声。

 

「进来吧。堀北，你找我是想说明什么？」

看来前来拜访辅导室的人是堀北。等等！难道……想到这里，我便看向清隆。清隆也正看着我，看来我们所想的是一样的。这回被茶柱老师摆了一道。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为什么我会被分配到D班呢？」

「还真的是开门见山呢。」

「老师您今天说优秀的人会依序被选入A班，而D班则是校内聚集着吊车尾的最后堡垒。」

「什么啊，不服吗？看来你以为自己很优秀呢。」

「这是当然的」

「入学考试的问题，我有自信几乎都解出来了，而且我也不记得在面试里有出现重大失误。至少我无法想像会被分配到D班。」

「几乎解出了入学考题吗……？原本入学考试结果是不能给个人看的，不过我就特别让你看吧。没错，刚好这里有你的答案卷。」

「准备得还真是周到呢……就像是知道我会为了抗议而来。」

「我好歹也是老师。我自认对学生的个性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堀北铃音，你的入学考试结果，就跟你自己的判断相同。你在今年的一年级之中，获得了并列第三名的成绩。分数也和第一、第二名相差无几。考得非常好呢。就连在面试中，也确实没发现特别需要关切的问题。还不如说是评价非常好。」

「谢谢您。那么——为什么？」

「在这之前，为什么你对在D班这件事不服气呢？」

「没有人会对没被正确给予评价的情况感到高兴。况且这间学校依班级差异，将对未来造成巨大影响。这是当然的。」 

「正确的评价？喂喂喂，你对自己的评价还真高啊。」

 

茶柱老师不禁对堀北嘲讽似的发笑，或者，这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笑而已。

 

「我就承认你的学业能力很优秀吧，但你的脑袋看起来不太好使啊。是谁规定学力出色的人就能进入优秀的班级？这种事我们一次也没说过。」

「这是……这是社会上的常识。」

「常识？你那个常识不就造就了如今这个糟糕的日本吗？光凭考试成绩就给予人评价并决定优劣。其结果就是无能者在上位操弄权势，拼命排挤真正优秀的人，而最终的结局便是世袭制。」

「很会读书确实也是其中一种能力，我不打算否定这点。可是这间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创造出真正优秀的人。如果你认为光靠这样就能分发到上段班，就大错特错了。学校最开始应该就和入学学生说明过这件事情了。而且，你冷静想想吧。假如学校只以学业能力来决定优劣，你觉得须藤他们进得来吗？」

「唔……」

堀北好像吃到鳖一样，发出这种声音。

「况且，片面断定『没有人会对没被正确给予评价的情况感到高兴』也未免言之过早。如果到了A班，就得承受来自校方的强大压力，以及下段班的强烈忌妒。每天被迫在沉重的压力中竞争，是件比想像中还更辛苦的事情。」

「这算不上是说明。麻烦您再次确认我被分到D班是否为事实，以及计分标准是否出了错误。」

「虽然很遗憾，但是你分到D班这件事并不是我们的失误。你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学生，因此必然会被分到D班。」

「……这样啊。我会重新询问校方。」

 

看来堀北并不是放弃，而是判断了跟茶柱老师谈也没用。

 

「你就算去跟上面的人谈，结果也一样。况且你也不必悲观。早上我也说过班级会根据表现而上下浮动。毕业以前都还是可能会晋升到A班。」

「我不认为这是条简单的路。聚集着不成熟者的D班，要怎么做才能获得比A班还要好的点数？再怎么想不是也不可能吗？」

「你真的这么想吗？」

「....那是什么意思？」

「呵，跟你不一样，即使没有得到正当的评价也可能有点高兴的学生在呢。」

「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多找了人来辅导室。和你有关系的喔。」

「有关系的人……？难道是……哥——」

 

「绫小路清隆，雪，你们给我出来。」

茶柱老师此时理所当然的对着茶水间喊道。

「如果不出来的话就让你们退学。」

 

唉～我们真是不想出来。以堀北的性格，她分在D班完全是正确的决定。

我们从茶水间回到辅导室时，堀北显得相当惊讶及困惑。

「我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

「什么话啊？虽然我们知道你们好像在说着什么，不过听不太清楚啊。这墙壁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厚呢。」

「没这种事。这间房间的声音能清楚传到茶水间喔。」

看来茶柱老师是打算无论如何都要将我们拖下水了。清隆装傻的战术也无法逃脱了。

「……老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堀北立刻就察觉了这过程是预谋好的，很明显非常生气。

「因为我判断这件事情是必要的。那么，绫小路，雪。我就开始说明找你们到辅导室的理由吧。」

茶柱老师将堀北的疑问一笔带过，就把话题切到我们身上。

「那我就先告辞了……」

「堀北，等等。把话听到最后对你或许比较好。这说不定是晋升到A班的提示喔。」

正打算转身的堀北停下动作，接着重新做回到了椅子上。

「请长话短说。」

茶柱老师将视线落在板夹上，并且微微地笑了。

「绫小路，雪，你们还真是有趣的学生。我先前拿了入学考的结果，来思考个别的指导方式。但是看见你们的考试成绩，却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刚开始还让我吓了一跳呢。」

茶柱老师从板夹上将看起来很眼熟的入学考卷慢慢地摆在桌上。

「绫小路清隆，国语五十分、数学五十分、英文五十分、社会五十分、自然五十分……可是这次的小考结果确实满分。雪，国语满分、数学满分、英文满分、社会满分、自然满分……这次的小考同样也是满分。堀北，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堀北以吃惊的模样注视着考卷，接着将视线移到我们两个身上。

「所谓的偶然还真是可怕啊。」

「哦？你是说所有的考试成绩都是偶然的？我看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全年级正确率高达87%的题目你做错了，可是正确率达3%的题目你倒是完美地解开了。一般来说，怎么可能会反而答错了这题呢？」

「我可不知道这世上的『一般』是什么，我只知道这些都是偶然罢了。」

「真是的，我还是要佩服一下你这种干脆的态度。那么，你呢，雪？」

「嗯？我认为这些只要在国中时期还有课上有认真听讲，就很容易取得满分吧。」

「哦？这次小考里面可是有三题是完全超纲的题目，可是你们两个却完美地解开了。你们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啊。」

怎么样？——茶柱老师说完之后便看向堀北。

「你…你们……这是？」

「堀北，说不定他们比你还要聪明喔。」

堀北的身体抽动了一下。看来不只是这间学校，就连老师都是不简单的啊。刚才她和堀北的对话里，也讲了许多让堀北动摇的话。

我并未漏看茶柱老师的眼神深处所露出的锐利光芒。看来，再这样顺着她所想要的谈话方向下去，我们会很危险。

 

「我要走了。教职员会议的时间差不多要开始了。这里要锁起来，你们三个出去吧。」

茶柱老师推着我们三个，把我们赶往走廊。看来，是她想要升上A班的执念让她这么做吧。将我们叫出来，并和堀北见面，是想要让我们辅助堀北满足她升上A班的愿望吧。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清隆拉着我的手，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嗯嗯，走吧。」

「等等——」

堀北想要叫住我们，不过我们并未停下脚步。

「堀北同学，出于同学之间的情谊，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喔。想要升上A班，你要先发现你的缺陷，并改正你的缺陷。还有喔，不要想着来利用我和清隆，不然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虽然我刚刚是笑着对堀北说的，但是我很清楚，我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清隆，一起去吃饭吧。」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