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哄你——弥黎
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村上春树
“好久没跟你连麦了。”
“嗯,我换了新号以后好像就没有连过了。”
“换了新号我给你点关注,点了好多次,你都看不到我~”
“啊?你不跟我说吗~”
“我就等你自己发现啊!”
“那我刚刚连的时候你没有关注我啊~”
“是呀,我就一直点关注,一直取关,我看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我就不跟你说!”
“这地方,emnn,此处我是不是要认个错哇~”
“啊?什么认个错,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好事,说明粉丝涨得太快了,都刷上去了,哪里看得到啊~”
下了播,俩人都没排档,老弥因为刚刚调设备的事儿还有些心情不好,但又念着得向白白认个错,就给他播了个语音电话。“白白~”“嗯哼?咋啦~你设备搞得怎么样了?”“好麻烦,不想弄,哎呀~嗓子痛,晕晕乎乎的,不想搞了,等等再说吧~”
白白听着他撒娇的语气,心里软乎乎的,到底是连了他的电脑,远程帮他搞了一些基本工作,然后又紧着叮嘱着,后面还要注意些什么,需要开哪几个软件,有些参数和灵敏度也得按照他自己的习惯去微调,“到时候你记得去研究一下obs,B站有很多教程,记住了嘛~反正你什么时候舒服一点了再搞就行,有事就给我打视频,你知道我的作息......”“白白”,男生出口打断了另一头的保姆级指导,“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排档了~”“对啊,这个月咱俩总是轮替着生病,唉~你嗓子怎么样了?我听你说话声音都很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感觉就是感冒导致的,声音状态不太好,正好我这两天吃药休息一下,过两天厅里不是在B站还有活动,就是感觉自己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还连累你了,很多时候都顾不上你,排档也陪不了你,你关注我我也没看到,就总让你一个人,本来想说该和你道个歉的,我又觉得说‘对不起’会让话题很沉,我不想那样......”
“哎呀,老弥,你干嘛呀~行了,胡撸胡撸毛儿,别不开心呀~哪里有你说的那些事啊,你状态不好最应该道歉地是给自己,多大的人啦,要照顾好自己才行啊,虽然排档你不在,但厅里的老师们又不会欺负我,该录的作品你也一个没落下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知道错了,原谅你了原谅你了,快,烦恼消失术,变变变!!!听说这招对小孩子很有效~”
“好好好,我再和你聊一会儿就睡了,刚喝了感冒冲剂,估计一会儿困劲就该上来了,你也早点休息,感冒也才刚好~对了,今天直播的时候,你说本来这段时间想出去玩的,所以是有旅游计划了?”“嗯,想去北方玩一玩,本来打算去山西,据说山西的美食很多,想吃,哈哈哈哈哈哈,正好我看那儿的五台山庙说是求健康平安很准,就顺路可以去给你求一下~”
“好,那你等等我,我到时候陪你去~”
“行呀,那我还可以白蹭一个江苏陪玩的地陪,嘿嘿嘿~”
“行行行,让你蹭!那你出来玩家里的俩小家伙儿咋办呀,寄养到朋友家?”
“我到时候把他俩打包丢给我爸妈带两天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爱,但不多,它俩精力太旺盛了,都这么晚了,它俩又在我旁边打起来了,哎呀呀,搞了一地毛乱飞!你俩干嘛呢!不许闹了!再闹给你俩一起把毛剃光,听见没有!!!”男孩听着他凶猫,突然觉得压在心里的那团低气压缓缓地散了,他没出声,就那样静静听着,慢慢陪着。今晚的云层有些厚,月亮本隐隐绰绰地掩在云后面看不太清,这会儿倒是起了阵风,打散了那原本罩着月的云,今晚的月色没那么透亮,光柔柔的暖暖的洒下来,天涯共此时。
隔天看到老弥发过来的撒娇八连,他正在个播,“呀!老弥的撒娇八连发过来啦,不行,我先闭会儿麦,我要第一个听到,你们先自己聊会天儿~”“白白,好不好嘛、求求你啦、拜托拜托、行不行鸭、我不管嘛、你最好啦、我爱你呀、白白最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狠狠笑了一会儿,光听着语音条他都能想象到老弥那不情愿的“臭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奶声奶气,估计他录得时候刚醒,听得他心软软,“哎呀,好听!烟嗓猛男就该这样撒娇,以后要多撒娇~”他忙着调笑老弥,全然没顾直播间的刷屏,看着白白的小电人笑得眼睛眯眯了十分钟,大家好奇地要疯了,疯狂在下面刷屏,跪求白白分享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来了回来了,刚和老弥聊了会儿天,哎呀,你们也想听啊,那怎么办呢,求求我吧~~”“白白,好不好嘛、求求你啦、拜托拜托、行不行鸭、我不管嘛、你最好啦、我爱你呀、白白最好了~~”“好啦好啦,满足你们啦~”
晚上排档的时候两人难得的排了同一个时间段,厅里的老师们一看弥进来了都忙着打趣,“哎呀,白白好不好嘛、求求你啦、拜托拜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干嘛干嘛!你们找自己家的去撒娇去,不许再提这个话题了,再说撒得也没有我们家老弥好听,哼~”“对对对,白白说得对~我有人撑腰!”
每个人的心扉都曾紧闭,但总有那么一缕直白的爱意能穿透心扉的缝隙,抵达你的内心深处,从此,你的心里便有了他的影子,并且有了他的位置。谁也不是生来就会低头的,但愿你能早日逢着那个你愿为之俯身,学着去哄,循着去追的人,在心扉开出漫山遍野的热烈。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致张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