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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碎骨者 斯拉卡:Waaagh!之先知——审讯九

2022-03-05 14:25 作者:Super馄饨面  | 我要投稿

审讯九

 

“就这样吗?”过了一会儿法尔克斯说道,不确定还能说些什么。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的,”咬仔严肃地说道。“玛卡伊告诉俺如果你们想知道哥尓哥达发生了什么,那得去问亚瑞克。”

 

亚瑞克在哥尓哥达被碎骨者击败并俘虏,其座驾“傲慢堡垒”也在此地被毁


“我宁愿不,”法尔克斯说道。“那个男人配得上他作为帝国英雄的地位,但他可能是我吃晚饭时最不乐意坐在他旁边的那种最易怒、最自以为是的人。”

 

法尔克斯可以从余光中看到卡西娅张大的嘴巴。于军事惩戒团中长大,在她的精神世界里亚瑞克的地位几乎和帝皇本人一样重要。但这个女孩当下正处于法尔克斯的世界中。而领主审判官相信如果你把了解异形作为自己的工作,这会是对人类实事求是的良好开端。

 

“那么,你见过他?”咬仔打听道,拙劣地假装对此不感兴趣。

 

“是的,两次。”

 

“他有……经常谈论碎骨者吗?”

 

法尔克斯带着一丝愉悦哼了一声,思考着自己的回答。“如果你是想问,亚瑞克是否认为碎骨者是他的格罗德?好吧。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对其恨之入骨。”

 

这似乎让玛卡伊很满意,至少在咬仔向那个屁精转述的时候。

 

“说亚瑞克的够多了,”亨德里克森暴躁地说道 - 因为他也见过这位传奇政委,而他对其的看法甚至比法尔克斯的还要明显。“之后你又回来了吗?”

 

坦率地说,法尔克斯很惊讶。当这名囚犯讲述碎骨者在尤克上的争斗时,亨德里克森兄弟对这个故事及其叙述者表现出了极大的蔑视。然而,现在玛卡伊的故事已经呈现出一种转世传奇的氛围,这与那名萨满在芬里斯的洞穴中围着添有致幻草药的火盆讲述的些更为古怪的传说没什么不同,符文牧师明显变得更加专注了。

 

“好吧,它就在房间里,”咬仔故意针对道,毫不放过激怒那头野狼的机会。“所以俺认为是的,它一定是在某个时候回来了。”

 

“你很清楚我是在问什么,”阿斯塔特警告道,而咬仔也不再得寸进尺。

 

 

碎骨者最终改主意了。俺知道他会的。但俺并不是……自以为是的在讲。俺是说,他决定要让俺回来。这无关信仰或伟大绿潮。他只觉得俺是件有用的工具 - 甚至只是让暴徒们闭嘴的东西,因为他们一直在问他那个挥舞旗帜的可爱小东西到哪里去了。

 

第一次是在一场战斗中。而你会发现这比俺上次回来的时候更容易穿过你那过薄的脑壳以便理解,因为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屁精。前一刻俺还只是一堆真菌中的一个想法,或者别的什么,只关心俺自己的事,然后俺便在战壕里,正用颤抖的双手将生锈的喷枪指向护墙。

 

俺跌跌撞撞地从射击台阶上摔了下来,因为这个玛卡伊的一条腿在某个时间点被替换成了木头的,而俺对此毫无准备。但当俺重新站起来,试图爬回台阶上,以便从战壕的边缘向外看时,一只手从红黑色的天空中伸了下来,并猛地把喷枪从俺身上扯开。

 

“……那俺就去找他,只要能让你闭嘴!”碎骨者从俺上方的某个地方吼道。因为那只手就是他的,一秒钟后它又沉了下来,将那面破旧的旗帜塞到俺的手里。

 

好吧,俺说那是破旧的旗帜,但这其实很有趣。在上次战争中,这面旗帜承受了很多本该击中俺的子弹,而俺为数不多的公务之一便是用碎片对其进行修补,然后每次都重新粉刷。当俺们离开哈米吉多顿的时候,那旗帜已经超过半面都是补丁了,俺在上面重新画了很多次,俺想俺已经意外地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画家。虽然俺从来没弄清楚过他脸上的表情。

 

然而现在,从外观上看,那面旗帜被射击毁坏得太厉害了,不仅没有留下任何原来的金属,甚至连俺的补丁也不见了。实际上,它现在是原来的三倍大,上面的画简直令人难堪。碎骨者看起来就像某种劣质的铁皮巨人,画他的家伙根本不懂手绘。显然,已经过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但更让俺烦恼的是有人用过俺的旗帜。

 

当那只巨手紧紧地钳住俺的肩膀,把俺转过来面对一具尸体以及它周围挤满的兽人们时,俺估计很可能就是这个头上有个新洞而面朝下倒在战壕里的兽人。这个死兽人戴着一顶可笑的帽子,有点像俺在哈米吉多顿上见过的漂亮人类的,现在就躺在其爆裂的头骨碎片旁的瓦砾中。俺琢磨这是否是碎骨者在试图发明一种兽人版本的漂亮玩意,并同时为这具死尸感到尴尬。

 

“瞧。玛卡伊,”碎骨者说道,听起来很恼火,他的手放在俺肩膀上,很快就传来阵阵疼痛,因为它给了俺手印。这感觉……并不真诚。几乎没有伤害。“现在高兴了?”头目咆哮道。“你们又得到了你们的‘特有掌旗手’。算你走运,俺没因为你问了一百万次就杀了你。现在闭嘴,把残骸弄走。”

 

“好的,玛卡伊,”子弹冲俺点点头说道,因为碎骨者刚才就是一直在跟他说话。这个死颅,当他在德格梅克的尸体前被提升为氏族首领时还很年轻,现在看起来有够老了。他一直都很高大,但现在肯定又高了一半,虽然他曾经瘦得像鞭子,但如今他的肚子终于嫉妒起他的肩膀来了。子弹对俺一直都不错。显然,他把俺当烂泥看待。但是以正确的方式。“真想你,”他说道,这令俺怒目而视,所以他另外又补充了“你这个小粪团”。

 

子弹旁边是一些俺认识的兽人,还有些俺不认识的。里面有乌戈拉克,穿了一套极重装护甲大得俺还以为他是台无畏,直到俺看见那两只摇摇晃晃的眼睛从桶形头盔上不同的两层内斜视着俺。然后还有沙兹法格,他看起来像是被炸烂又重组了好几次,以及古鲁德博尔格,他在尤克上的时候就已经很老了,现在看起来则像是在沼泽里呆了一百万年的什么东西,而且对此很生气。俺在这里没看到斯纳茨哒咔,而詹朗·斯塔拉特迦姆也不在战壕里,但有个比他年轻得多的兽人看起来正穿着他的制服。

 

极重装护甲(giga-armour)并未找到相关资料,大概是某种超重装护甲的升级型号

 

“那位将军遭遇了一次不幸的事故,”咬仔遗憾地说道,同时把发霉的帽子放在胸前,做了一个滑稽的纪念手势。“但幸运的是,他的位置被一名野心勃勃的年轻军官所接任,其对干架艺术有着更深刻的理解。此人正是塔基提库斯上校,”它透露道,就好像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都有理由关心这个名字似的,“他刚从与一个聪明对手漫长而曲折的对抗中归来,在那里他学到了……”

 

这名血斧开始侃侃而谈起来,但玛卡伊早就不说话了,并且看起来很困惑,同时既恼火又有点惊慌。

 

“咬仔,”法尔克斯耐心地说道。

 

“哼嗯?”

 

“没有人问,”她告诉它道,与此同时玛卡伊也厉声打断了那个兽人,法尔克斯打赌那屁精刚用它的语言也说了同样的话。接着咬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抱歉,”它说道,努力迫使自己的长牙间挤出明显是非兽人语的词汇。“俺只是很仰慕他,仅此而已。一件血斧事务。”

 

 

不管怎样,已经没时间东张西望了。碎骨者下达了一个命令,而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好玩。刚跟俺说完话,子弹就抬起头,吼着命令冲向战壕,然后敏捷地跳过了护墙,这些年来,每天多吃的那些罐食物显然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身手。他一跃而起的同时还抓住了俺,将俺扔进战壕另一侧的碎石堆中,随后俺拿着那面硕大的旗帜向外看去,那是俺所见过最大规模的战争。

 

在俺们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城市,俺还以为那是座山。老实说,俺以为那是一大堆山。而在它前面,一片杂草丛生的广阔平原上,战争机器之间正在互相碰撞,其规模之大使得曾经碎骨者向南推进时最棒的笑料都显得无聊至极。整个场面的规模如此之大,俺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那片平原上根本没有杂草。那些,那是兽人。比俺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它是如此庞大,如此……好斗,当俺在余光中瞅见碎骨者的巨靴沉重地从俺左边走来时,俺甚至都没将目光移开。他把俺带回来后都没跟俺说过话,而且好像已经把俺忘了,所以俺没看出有什么理由还要费心去关注他。毕竟,是他杀了俺。

 

但话说回来,他也不是没有权利杀俺。如果他最终能回过头来审视俺们的谈话,对关于哈米吉多顿有个清醒的认识,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望着那场大战,俺屈服于了自己最不屁精的一个习惯,满怀期望。也许就是这样。也许这就是俺一直试图激励他去做的大事情的开始:横冲直撞将整个银河淹没在绿色之中的最初且有力的一步。它看起来确实宏大。

 

但接着俺闻到了硫磺味。也不仅仅是硫磺的味道。燃料、污水、灰烬、腐臭以及滚烫的岩石……你知道,这鼻子可不是毛哥拿来当装饰用的。嗅觉是一个屁精最好的感官,并且它永远不会忘记某个地方的气味。这鼻子知道。这鼻子确信俺以前来过这里。俺们面前的这座城市就是赤炎巢都,俺第二段生命开始的地方,只是有了一大堆新的防御工事。那么这里是搞哥掴过的哈米吉多顿。又一次。

 

这里的时间点为第三次哈米吉多顿战争,此次碎骨者联合了包括前任奥克塔琉斯大魔头在内的四支Waaagh!!!一起杀了回来


那个大白痴终究还是回来了。如果他想让俺为他在这里浪费了自己的命运而挥舞旗帜的话,那他可以忘掉这件事了。


实际上,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召唤俺来只是为了堵住子弹的那张嘴。而当俺仔细思考的时候,俺意识到他可能一直在……这个词是讽刺吗?好吧,他一直在对子弹说。你想要玛卡伊回来?你那么在乎一个拿棍子的屁精吗?好吧这一个给你。唯一的问题是,碎骨者的意志是如此强大,以至他可以通过说一些他实际上不想说的话来让一个人完整存在。

 

俺看着这场毫无意义的大战,看着碎骨者投入战斗的背影,俺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意外。这不过是一次头目已经忘记的谈话中的随口一说。而俺明白一个屁精不应该自以为了不起,但俺知道俺远不止如此。

 

你还记得他们总是说俺很幸运吗?噢,俺仍然是。但这并不意味着子弹打不到俺。只是说俺不想让它们这样做,而它们倾向于顺从。这种……保护意识现在对俺来说不再那么重要了。恰恰相反。考虑到朝兽人战线袭来的飓风般的火力,既然猛攻已经开始,俺之后所追求的那种运气一点也不难创造。

 

事实上,在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小串友好的子弹击中了一个死掉的兽人 - 大概是某个没瞄准的射手。俺决定帮他一把。俺最后听到的是旗帜上因为被开了几个新洞而发出的响亮砰砰声,正如俺身上同样新添的几处湿漉漉的裂口。俺在倒地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觉得碎骨者意识到了那其实是你吗?”法尔克斯问道。

 

“玛卡伊认为子弹意识到了,”咬仔澄清道。“考虑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肯定告诉了碎骨者。”

 

“所以那又发生了?”她扬起眉毛提议道。

 

“哦是的,”咬仔说道,此时玛卡伊正伸出它那条完好的胳膊以及两条腿,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开始数手指和脚趾。在数不清又重新数了两遍后,那个屁精耸耸肩放弃了努力,而咬仔则向法尔克斯打了个手势。“很多次,”它总结道。

 

“但如果碎骨者对你有所意图,并召唤你去做,”卡西娅咬着嘴唇问道,疲倦地在玛卡伊那肮脏的道德世界里试图进行推理,“你每次都这样甩掉他不会让搞毛二哥蒙羞吗?”

 

“不,”翻译将回答传来。“只是碎骨者。俺不觉得他当时知道诸神想要什么。别以为他在乎。”

 

“但依然,”卡西娅继续道,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昔日惩戒军团的冷酷,“他给你下了命令。”

 

当咬仔转述时,这把玛卡伊逗笑了。

 

“你真的不懂屁精,是吧,大块头人类?还记得俺之前告诉过你的吗 - 一个屁精试图逃离它的主人并不是不虔诚的,因为这意味着那个兽人必须通过阻止它们来证明其权利?噢,就是这样,但更进一步。”

 

玛卡伊接着讲述了一系列似乎没完没了、越来越具有创造性的来自碎骨者的召唤,紧随其后的几乎是同样具有创造性的玛卡伊的死亡。从这个屁精讲述的方式来看,似乎每次他们见面 - 不管多么短暂 - 那个兽人战争军阀都变得越来越沮丧。很明显,在围攻哈迪斯巢都期间充斥这名兽人的那种莫名问题从未真正消失。诸神(或者无论他把什么样的疯狂理解成是它们的声音,她虔诚地纠正了自己),在他那饱受蹂躏的颅骨内保持着沉默。而随着哈米吉多顿的战争不断加剧成为启示录级的永恒僵局,似乎碎骨者的弱点又一次掌控了他。

 

法尔克斯觉得这是一条可以进一步压榨的查问路线。

 

“如果我从这些……病态的小插曲中推断出的战斗进程是正确的,”她在咬仔正描述玛卡伊用扳手把自己敲打致死的中途将其打断说道,“那么我们一定接近了碎骨者最后在哈米吉多顿上被目击到的时间点。而我猜玛卡伊可能知道他离开的原因。”

 

当翻译将这段话转述给她的俘虏时,玛卡伊起初守口如瓶。在囚室灯具那缓慢摆动的光线下,它的眼睛在阴影中来回滑动,在这一次照亮中它看起来愤怒而明亮,而在下一次照亮中又因悔恨而黯然。再一次,法尔克斯被试图从一张只能变换恶意主题的脸推断那屁精态度的徒劳所激怒。然而最终,玛卡伊还是邪恶地笑了起来。

 

“是的,”咬仔说道,“它说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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