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娘好文书——和妻子去看了天皇赏
1 请注意本同人文虽有部分赛马娘原作角色出场,但主角是一位与原作毫无相关的普通马娘
2 因为是“好文书”,本文并未涉及过多扭曲情节(
3 赛事参考了2001年秋季天皇赏,如果在部分细节上出现历史错误请指正,感激不尽。
4 关于赛马比赛的参与流程与现实有所差异(从赛马娘世界观和故事需要角度考虑),设置成如现实中偶像演唱会般抽选门票的方式了。
5 文中的插图是小孩子不懂事很笨拙地画着玩的,请不要太纠结画得很屑这方面。
6 关于爱丽数码的决胜服出于私心用了原案设计
7 很对不起各位P们,求方便用“爱马仕”作为马娘推们的代称(
8 非常感谢可以点开这篇拙劣的同人。

1
“怎么样!可以抢到吗?”
把头支在我肩膀上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的妻子紧张兮兮地不停问着这一个问题。
我看了下时间,刚好零点整。
“时候差不多了啊……”
“这下就要看运气喽。”
随着我点下刷新键的同时,被她紧紧捏着的胳膊也更痛了几分。
“唔……”
可能是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关注这个网站的原因,刷新的速度意外漫长。
“……”不止是被掐着的胳膊,感觉自己的腰也在不断被马尾轻轻抽打着。
我回握住对方的手:“别激动……我们前几次票不都抽到了嘛,这一次也一定……”
就在我安慰她的时候,网页上公布了结果。
“……没抽到。”
“可恶!!!”
她抱着头后仰着柔软的身体大叫起来。
马耳也绷直到几乎要折断的角度不断颤抖着,看来是真的很失望。

也没办法,本身秋季天皇赏这种高等级赛事门票往往都是供不应求的,没抽到也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好了,今年我们就在家里看umatube的直播不也……”
“不行!还不能放弃!我要去问问战友们!她们的话总归会有多出来的票的!”
她蜷缩在墙角在手机上疯狂发送消息,似乎是越想越气,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发出很臭的呜咽声。
“额!!我的希望……”
她像脱力一般摊在墙角,仰着头无助的看着我。
“没有、居然没有一个抢到……”
几乎要溢满泪水的眼睛在向我撒着娇。
我蹲在她面前敲了敲她的头:“别伤心了,我也去问问我朋友们有没有多余的票,今天……很晚了,去休息吧。”
“唔……”
她用手臂抹了下眼泪,像刚出生的小马娘一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然后相当怨恨地嘟着嘴巴看了下我。
“今天……没有马儿跳!”
诶!?的确应该是这样啦没错但还是好伤心啊……
自己的期待落空,瘫坐在椅子上。
我妻子是个纯度很高的赛马娘粉丝。
这种说法倒有些不太对,说得好像这是什么不一般的事情一样。
毕竟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爱马仕,像妻子这种因为抢不到门票资格生闷气的今天晚上大有人在。
……但果然还是会不经意想,我的妻子在这方面比较特殊。
说来惭愧,她对赛马娘非常狂热这件事情直到我和她为准备结婚开始同居时我才发现。
她不像一般的爱马仕那样子,一提到赛马就很唐突的发病,提到某个马娘有关的事情又会恶心地界限化甚至开始些扭曲的妄想……她从不会在与马娘无关的环境下谈论马娘的话题,我甚至从未见过她对哪一个马娘发情过。
但她又的的确确很喜爱赛马娘,她几乎每年所有的赛事都会想尽办法参加。而更厉害的是,她对赛马娘的知识了解得相当详尽透彻,如果你问她几年前的某一场赛事的前后名次,她绝对会准确无误地答出来,甚至能给你描述那场比赛的具体过程。
但你问她喜欢的赛马娘是谁的时候,她会像臭DD一样给你一个模糊不清的“大家都喜欢”的答案,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她连某些地方赛事的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赛马娘也能记住甚至会特地给她们寄去生日礼物。
最有力的论证,她现在作为服装设计者,负责了不少赛马娘的决胜服设计。毫无疑问,她就是因为喜欢赛马娘才参与到这份工作上来的、大概。
可我有时候就是无法接受,无法相信我妻子很喜欢赛马娘这件事情。
因为——在一个以胜负竞争为主的偶像赛事里,不把自己的热情和期待投入在自己所关注的马娘身上的话,就很难在比赛的胜负中得到享受吧。
说到底她为什么会喜欢赛马娘呢?
不如说一个充满亚文化风格的偶像赛事是怎么发展到人人皆知的国民级活动的这件事也很奇怪……
……果然晚上没有马儿跳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胡思乱想。
无论如何,这毕竟是我老婆最关心的事情了,还是想些办法,帮她搞到票比较好。
我把那些杂七杂八没有意义的想法抛到脑后,回到卧室。
“已经吃不下啦~”

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寿司一样的妻子那里强抽出被子的一角,象征性地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
2
再次醒来时,我的周围是一片漆黑的。
无法判断自己的状况……
额头上不断溢出的细密汗滴在告诉着我环境的闷热。
整个身体都感觉到了些束缚,四肢好像有些脱力。
我的呼吸不自觉地短促起来,空气不足……
要死掉了……才怪。
我冷静下来,把闷在我头上的被子一把扯了下来。
“呼……”
我半坐起身,看向一侧的妻子。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完全没盖到被子的她身上,尚留有幼稚的面庞上显露着安稳的幸福表情,完全是一个小孩子啊——除了那条略有肉感、修长柔软的大腿在证明她已经是个成年马娘。
“已经吃不下了啊~”
还睡得很香的样子。
看来是她半夜醒来的时候看我没怎么盖住被子,于是特别不好意思地又把被子帮我盖上了。
然后很笨拙地把我的整个身体连带脸都盖住了……
只是这种盖法也太弱智了些,像只有笨蛋才能想得出来的谋杀手法一样……
真可爱啊,我老婆。
我拍了拍不自觉流露出傻笑的脸,起床准备洗漱。
……
已经吃过早餐的我们一起整理着餐具。
她又一次递过一个用洗洁剂刷过的盘子,我接过后用水冲洗干净。
我洗过后准备接过下一个。
但她并没有递过来。
而是压低身子,眼神有些闪躲地看着我。
“那个……天皇赏的票……”
今天冷静下来后好乖啊。
我不自觉笑了出来。
“我说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那么不自在,我早上吃饭前就已经给我朋友发过消息了。如果他们会有多出来的票的话,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安啦。”
“我不是担心嘛,明明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她侧过头嘟囔起来。
“在那之前我会尽量去找找的。”
“谢了……”她很难得地直白地向我道了谢,耳朵也害羞着缩了下去。
“说起来,从明天开始不是赛事假期嘛,我之前有特地加班,已经把工作完成了。所以今天不用去上班,要去哪里玩吗?”
嘛……为了G1赛事特地设置的假期,这个国家某方面也不行了啊……
“诶!!!今天你不用上班吗?为什么昨天没告诉我?”
“你昨天激动成那个样子我也没找到机会啊。”我们聊着手边的洗碗工作也继续了下去。
不止是发现昨晚没抽到票的时候,在结果出来之前她也一直在喝着酒讨论天皇赏的天气会是什么样子……
“也、也是啊。”她摸了摸鼻子。
“那、要不要……”她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虽然她低着头,因为短发的遮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我还是一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我稍稍碰了下她那毛茸茸的有些显大的耳朵。
她特别敏感地颤抖了下,但还是慢慢地顺从地将耳朵贴进我手心。
“今天可有一整天的时间休息啊,总不能只做这一件事情啊,马娘和人类的体力可不能相提并论。”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慢慢向耳朵内侧游走。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啦……马上……”她握住我摸她耳朵的那只手,慢慢贴向我。
“现在就先……”她眼神迷离,耳朵不停颤抖着,贴在我胸前仰视着我。
……她好像还在趁势把马尾往我衣服里塞的样子,有些痒。

明明身高和我差不了多少,在马娘里也算得上高大,一到这种时候就特别喜欢放低姿态扮成弱势啊……
我慢慢吐出了口气。
“叮咚——”
喂~!!!扫兴过头了吧……
“你去开门吧,我继续洗碗好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好……”她低着头直起身子,准备走向客厅。
“别垂着耳朵啊,让客人意识到多不好。”
“知道啦,真是的……”她嘟囔着去玄关应门。
而我也很好奇搅乱我好事的人是谁,加快了刷碗的速度。
等我擦干了手,带着茶水走回客厅时,一个马娘正和我妻子聊得火热。
准确地说是我妻子在被那个马娘握着双手被动地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讲着。
而另一旁的一名打扮有些诡异的男性对我很礼貌的鞠了下躬,然后又尴尬地做出了“希望我谅解”的表情。
我做出回礼后,才听清楚那位语速像狂飙到220bpm高速曲子的马娘在说什么。
“真的可太厉害了!可以做出那样可以完美代表每位赛马娘风格特征又充满魅力的决胜服!!!真的谢谢太太!!!您做的每一个决胜服在每位马娘那里都毫无保留地体现了她们最棒的魅力真的尊到爆炸啊!!!真的在我的一生里可以看到这样的最不得了的姿态的她们太太您真的功不可没!!!说实话我每天晚上的配餐有一半都是您的作品、不、伟绩!!!真的太感谢您了呜呜呜……”
忽然对这奇怪的家伙有印象了。
特雷森学院制服、过于小巧的身体、比例夸张的发带,粉色软蓬蓬的头发,还有闪亮的眼睛和那过于死宅的语气。
虽然在正式场合相当正经,但很多时候都会不自觉暴露出来些不得了的属性。
背地里大家都知道的界限死宅赛马娘——爱丽数码。
那这位就是她的训练员了吧。
也是,手腕上绑着马娘挂饰的手链,西服背心里暴露出一角的痛衫……也只有这样的训练员才能和爱丽数码对上电波。
“谢谢……”妻子摸着鼻尖害羞起来。
看起来我妻子一瞬间也没适应她的节奏的样子。
“两位有什么事吗?”
我率先抢过了话头。
“啊!真是抱歉,我家马娘一直都这样自顾自地……”那位训练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其实,您妻子之前负责了爱丽数码的决胜服设计。后天不是要比赛了嘛,可昨天才发现决胜服的配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修回去……就想着直接来拜托您了……”他把手里一份整理得平整的衣服递给妻子。
“其实数码我是完全不在意的,但训练员执意要把衣服补完,而且我认为是一次见太太的好机会!所以……嘿嘿……”
妻子把衣服展开,仔细上下审视着。
“其实……就像数码说的那样,那个掉下来的配饰的确无伤大雅,也不会对比赛有什么影响。”
“不过难得你们来了,我就试着补下好了,反正也很轻松。”
“谢谢!”训练员露出安心的表情,深深地低头行礼。
“那请稍微等一下。”妻子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对我露出抱歉的眼神。
“各位就先喝些茶休息下。”我笑着把茶水递上茶几,邀请他们坐下。
“那个……我!可以让我也看一下,太太的工作环境吗?!”爱丽数码挽住训练员的臂膀,向他和我妻子请求。
“可以啊~我工作室里还有些其他马娘的未完成的样品和存稿,你想的话也可以看看哦。”
“如果,您允许的话,数码你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不过不要打扰到人家工作……”
“谢、谢谢!太感谢了我一生都忘不掉的呜呜呜……”
妻子带着爱丽数码去了工作的房间,我便坐在训练员旁边向他搭话。
“比赛要加油啊。”
“谢谢。”他含蓄地摸了摸脸笑了起来。
“不过……后天就是比赛了,现在还特地跑过来,训练没关系吗?”
“没问题,我相信她可以取胜。”
他死死地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
“其实,对于现在的数码来说,可以阻挡她的并不是那些基础素质要求,像那些体力、根性之类的并不是重点。”
“诶?为什么?”
他没回应我的疑问。
“所以,现在作为训练员的我,唯一可以做的一件事——”
他的眼中折射出和爱丽数码一模一样的光芒。
“把数码她的魅力毫无保留地,完完全全地安利给大家。”
“所以才宁愿费这么大力气特地从特雷森学院赶到这里来的啊。”
“果然我不能容许在最亮眼的决胜服上出什么岔子吧。”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她能有你这样的训练员支持着也真幸福。”
“哪里,这些都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只要能支持着她,让她能带着些病态地闪耀着她独一无二的光芒,我也足够满足了。”
真厉害。
我能做到像他那样吗?
“训练员。”
妻子的声音传来。
我和训练员循声望去。
“我把佩饰装上去后,又另外重新整修了下,把裙边的褶皱之类的进行了些调整。”
妻子把躲在身后的满脸通红的爱丽数码推了出来。
“怎么样?”
“训、练员,这只是试穿了下而已……怎么、怎么样?”
爱丽数码口齿不清地呢喃完就蹲在地上开始暴走。
“果然今天我太得意忘形啦!!!又是结识了给我带来救赎的太太!看了那么多未曾见过的珍贵草稿!还让太太帮我调整衣服……现在还在训练员面前……唔、今天的数码已经彻底不行啦!!!我来生要还多少债才能偿还今天啊!!!”
“数码。”
训练员蹲在她面前。
“诶……啊噫!!!”爱丽数码茫然抬起头,然后就被相机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错哦!!!虽然改动的地方很少但很突出!是让人一眼都会注意到的闪光点!!!现在的数码比平日要可爱十倍不止!!!请换个姿势!!!”
额,果然是爱丽数码的训练员啊。
“唔~训练员!!!和我约定好的吧!一定要在不让马娘们困扰的前提下进行活动对吧!!!”
她气鼓鼓地抢走训练员手里的相机。
“嗯、说得是。”训练员如变脸一般恢复正常,用平时温柔的腔调回应。
“但我说的倒是事实嘛。”

“我也没说我不高兴就是啦。”她侧着视线,握着训练员的手站了起来。
的确,这样不常见的爱丽数码很让人怜爱。
啊。
在我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就被老婆瞪了。
“咳咳。”训练员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两个见丑了。”爱丽数码率先很干脆地向我们道了歉。
“哪里,没关系啦。”
“真的特别感谢您的帮忙,数码她能展现出这样的姿态也多亏了您。”
“是的!!不止数码自己的衣服!!!太太您为其他马娘们做的宝藏更让我感激涕零!!!真的!有您这样全心全意爱着赛马娘们并为她们做出最棒的如母亲亲手织的一般完美合适的决胜服的人真的太感激您了!!!您这样的爱马仕足以称为爱马仕之鉴!!!”
“真的特别感谢您!!!数码自己也会不辜负您的心血!努力跑下去的!”
“……”
“嗯、加油哦。”
感觉做出回应的妻子有些过于平淡了……
“真是抱歉,今天赶得实在急促、并没有带用来感谢的礼物……”
“哪里,不用的,我只是修了下衣服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妻子连忙摆起双手表示拒绝。
“对了,两位准备去看秋季天皇赏比赛吗?”
“诶?!”妻子刚刚还在表示拒绝的摆动的双手一瞬间停滞了。
尾巴也一惊一乍地绷直着劈到了我身上。
“数码不是要参赛嘛,所以我们这里有几份可以在看台最前面观看比赛的邀请票,如果有要去看比赛的打算的话……”训练员掏出了两张妻子这两天一直在渴求的东西。
……
“其实刚刚朋友告诉我是有多余的票可以送给我们的……”
“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嘛……”她缩着肩很没底气地抵抗着。
“而且,是位置最前面的票啊,可以更细致地观察比赛不是更厉害吗……”
结果,妻子还是没能拒绝那两张票的诱惑。
算了,出于这一点,姑且原谅爱丽数码他们两个耽搁了我和妻子马儿跳的事情。
不过这样想自己还挺无能的,就连票这件事也完全没有给妻子帮上忙。
3
10月28日,秋季天皇赏,在沉闷的阴雨中开始了。
随着观众席卷帘门的按时开启,挤在甬道的不可计数的爱马仕们嘴里嘟囔着“爱马”、“老婆”、“贴贴”、“历史修正主义”、“怪文书”等高重复率字眼如潮水般涌入赛场。
而我妻子也一如既往地背起我,用自己强势的脚力奔流在这股潮水的最前线。
也只有这时候我才更切身感受到她作为马娘的一点——马儿跳的时候另说。
因为我们的是最前面的邀请席,比起一般观众席少了不少麻烦——抢地盘、坐报纸、和一大堆爱马仕肥宅挤在一起之类的。而贵宾席的话有更为细致的分区,而且空间距离也宽敞了点。
所以这次的“赛前战斗”很利索地结束了,我们很快找到合适位置并安顿下来等待几个小时后的比赛。
……
“嗯……这在雨中的弥漫出的草地的香气,果然是只有最前面才能享受得到的事物啊。”
妻子自打到场后后鼻子就没有停止抽动过。
“把雨衣穿好啊。”我帮她理正了雨衣的兜帽,如果不穿好的话,比赛时她一激动耳朵扑腾个不停的时候就很容易把兜帽挣掉的。
“不过这个味道确实很有带入感啊,很容易引起人想去在那里面跑上一圈呢。”
她没回我,只是别扭地弹了弹耳朵代表自己对这句话的反应。
“不过对我来说,这里最不一样的……”我环顾四周。
“果然是这里的人啊。”
在邀请席的大部分都是参赛者的亲属、朋友同学和训练员,在这里几乎满眼都是相当专业的参与过比赛的赛马娘们。
更何况是G1赛事,出名的就更是多了。
“啊!那里的是Spica的队伍吧。”我顺着妻子的指向,看到了那个获得过无数成绩的醒目队伍。
“G1这种重要的赛事,也一定是要来看的吧。”
我仔细盯着这群超级出名的马娘们。
咳咳,虽然我一直是拿着很平淡的语气来讲关于赛马娘的事情的,但实际上我姑且也算得上一个爱马仕,发病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过,东海帝王赢得有马纪念的时候自己也在电视前哭的要死要活之后就迷上了帝王的怪文书之类的事情也是有的。
让我看看……雨衣上莫名其妙顶着个蛋糕的特别周在看着手机、大和赤骥和伏特加还是在一如既往安定地互相扯着对方脸皮打架,东海帝王和目白麦昆倒是在很和谐地谈笑,只是我可能是怪文书看多了,总感觉帝王手里拿着麦昆的项圈……
不对……除去尚在美国的无声铃鹿,还差一位吧……
我又仔细地搜寻了下Spica的队伍。
没有啊。
“喂,要买炒面吗?现在买的话附赠好歌剧写真和爱丽数码亲笔同人本哦。”
“呜啊!!!”身后冷不丁的富有穿透力的嗓音把我吓一跳。
而身后的确就是那个自己在找的赛马娘、
她还真像网络里说的那样,每次比赛都有在卖炒面啊,
黄金船连雨衣都没穿,端着一大箱的炒面,而这炒面甚至还依据参赛赛马娘划分了几个部分。
“怎么样?要买吗?”
黄金船注意到我的眼神,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嗯……还挺想买份尝下。
“怎么样?你想吃吗?”
我扯了扯妻子的袖子。
“无所谓啦、比赛也要开始了……”
她说出这种没有明确拒绝的别扭话时就是想要的意思。
“啊,麻烦来两份。”我说着准备掏出钱包付款。
“什么啊钱还没准备好真麻烦,这两份免费送你好了。”
黄金船随便地从箱子里丢出来两份好歌剧为主题的炒面来。
“因为懒得收钱了,所以附赠商品就不给你了,不过还有一点记住,别告诉好歌剧和爱丽数码这些事情——虽然你说了也无所谓。”
“就这样!之后不要骂炒面难吃啊喂。”
黄金船带着那一大箱炒面穿过人群继续叫卖着,用堪比赛马奔跑一手收钱一手发货的极高效率赚着外快。
这时才注意到黄金船身后还有个端着有半个人高超大分量炒面在狼吞虎咽的小栗帽……
这两个家伙……在现实里看到的冲击力可真大。
嘿嘿……黄金船……嘿嘿……黄金船被雨水沾湿的头发好香……诶嘿……收到了黄金船免费炒面……
冷静点我。
“喏,黄金船不知道是好心还是神经送给我们的炒面……”
“咿呀!!!”妻子忽然传来了悲鸣。
“怎么了!?”我急匆匆转过身去,才注意到妻子正在被一个蹲在地上的痴汉揉着裙下的大腿。
“哎呀呀~这个真是!紧致又不失柔软,这流畅的曲线也相当引人注目!马体可真是奇妙啊!!!”
我妻子是对外性格比较柔和的马娘,除了亲近的人以外都很难占据主动。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没有使出经常对我惯用的高杀伤力“马娘★后踢”,而是无助地满脸潮红,任由对方揉搓着。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妻子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你在干嘛啊!!!”我把手里的炒面砸了过去。
对方立刻被很干脆地砸倒在地。
“痛痛痛痛……和预计的不一样啊……明明在肚子上塞了缓冲板的为什么被打的是头啊……”
意外的是炒面的盒子意外相当坚固,被那么大力地砸下去也完好无损,没有对赛场的环境造成影响。
谢谢你,好歌剧,谢谢你,黄金船!
我揪起倒在地上的变态:“喂!那是我老婆好吧,别随随便便上去摸啊!!!马体再奇妙也不是这么用的!!!”
“误会!误会!”发型流里流气的变态摆出很正直的表情摆手解释:“不是啦!!!我没抱有任何不正当的想法的!!!”
“带着正当想法也不能摸吧!!!”
“等下等下。”他挣脱我飞速站了起来。
然后握住了茫然无措的妻子的手。
喂……
“您很有跑步的天赋!!!虽然不是那种一般马娘有力的感觉,但有我的话一定可以练成最独特的跑法的!!!”
“诶?!”
“啊……您已经是人妻了……没关系!继承了您优秀的天赋的小马娘一定有……”
“滚啦!”我把这个手上嘴上都不闲着耍流氓的家伙踹了出去。
“咕啊!请您的孩子务必……务必加入Spica……只有我才能……”
Spica的训练员也很有他队伍的风格。
他趴在地面,被渐渐聚集的人流掩盖。
代表开幕的乐声响起,比赛要开始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别在意了,专心在在比赛上吧。”
她还在发着呆。
完全没有精神了——明明是天皇赏。
……
虽然很担心妻子莫名其妙的精神状况。
但比赛开始后自己就顾不得妻子全身心投入在比赛里了。
“冲啊!!!名将怒涛!!!”我把半个身子都伸出看台卖力无序地挥舞着双手。
我视线里的唯一焦点——名将怒涛率先发力冲刺。
感觉她脚下因发力飞溅而出的泥好像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自觉抹了把并没有什么泥的脸。
谢谢!!!加油!!!
“现在各位马娘已经过弯来到了观众看台前!!!随着观众们的呼声!!!名将怒涛率先脱离队伍迈向前列!!!好歌剧紧随其后!两人的竞争不相上下!!!还有最后两百米!!!”
“冲啊!!!冲啊!!!”我的嗓子快要竭力了。
“好歌剧!!!现在是好歌剧和名将怒涛展开的角逐!!!名将怒涛!好歌剧!好歌剧!经历了长时的近距离斗争好歌剧、后来居上!!!”
“本次比赛好歌剧又要成为名将怒涛的G1杀手了吗!?”
“不要啊啊啊啊啊!!!!”
“好歌剧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两马身!!!等下!爱丽数码!爱丽数码从最外围冲了出来!!!用常理难以解释的速度!!!已经逼赶上了好歌剧!!”

“已经近在咫尺的终点线!最后胜出的是——爱丽数码!!!”
“是在最外围用最出人意料!最引人注目的冲刺从后方马群脱颖而出的爱丽数码!!!”
“在今天大雨下的重马场中!爱丽数码再次证明了自己全能的变态实力!!!”
输了啊……
呜呜呜……我的怒涛……呜呜呜……
冷静点啊我。
我从比赛中回过神来。
爱丽数码在越来越大的雨中做出成佛的表情,对着好歌剧和名将怒涛双手合十拜了下去。
那个训练员说的确实没错,影响爱丽数码的并不是一般的个人要素……
真厉害啊,各种意义上……
“真厉害啊。”妻子说道。
“是啊,能从好歌剧和名将怒涛的较量中脱颖而出……好笑的是,她们两个输给爱丽数码还没准要怪她们两个自己……”
“不过,的确是一场很精彩的,让人心跳加速的比赛——虽然我推输了就是了。”我无奈地看向妻子。
“爱丽数码、现在真的很显眼呢。”
妻子低垂着耳朵,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
她没说话。
“……”我挠了挠头。
这真是从未出现过的大事件……
“总之,先不等颁奖式和胜者舞台,先离场透透气吧。”
她微微点头示意。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离开了赛场。
4
我并没有立刻问她发生了什么。
而是像平时看完比赛后一样,逛了赛场附近为了招待远途来看比赛观众而建的度假村。
观众们在颁奖式过后为等待晚上的胜者舞台都会来这里休息娱乐。
我为了疏导自己妻子也是一口气买了三个怒涛的玩偶。
咳,我承认目的不纯粹。
总之,之后妻子也放开了玩,一起买了周边,和偶遇的大树快车拍了纪念照还送了她一个人偶和早就凉了的好歌剧炒面,预定了温泉旅馆并立刻泡了温泉。
等我终于受够了妻子的乒乓球打在脸上的痛感,再次外出散步时,天已经黑了。
我和妻子在旅馆附近半山坡的健身跑道上吹着冷风散步,而不远处的赛场正是闪耀的时候,音乐和观众的呼声如热浪般一层一层地传来。
雨似乎在泡温泉时就已经停了,现在的步道上只剩下些许积水和灯光的倒影。
“Spica的训练员在和我握手时,递给我了个名片。”
并排走着的她把名片塞进我手中。
“我在想,如果我们的孩子受到了女神祝福,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小马娘的话,要不要让她去跑步呢?”
总算愿意和我说了。
“……要听我的想法吗?”
“嗯。”她看我的表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不希望她去跑步,毕竟这是个很艰苦的事情,想要获得胜利需要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不少,有时候甚至可能得不到什么收获——竞争是很痛苦的过程,我不想让她经历那些事情。”
“但如果她真要去的话,她真的很喜欢跑步的话,就只能支持她了。”
“到时候,就把这个名片和她老爸我一起交给她任她差遣。”
她轻声笑了出来:“什么嘛,明明只是去上个学为什么还要把你交出去啊。”
“但、我在想的是——这样真的对吗?”
她握住了我的手。
“有这样的说法吧——马娘诞生于世,就是为了奔跑而存在的。”
“可我……从来没奔跑过。”
“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出生,上了最普遍的离家最近的学校,甚至是一路直升类型的。”
“我和其他同学们除了多出来的尾巴耳朵外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体育课和体育科考试会分到马娘组,加入了美术部,经历了高考,考上的也是最平常不过的文科大学,工作也是自己穿着就业装带着设计作业参加一个一个的面试。”
“假期里的玩乐也是,陪同学们逛街,在家看些废萌动画,有G1赛时也会努力攒钱买票……”
“这二十多年里,我真的没感受到我作为马娘有什么独特的作为,不如说我算得上马娘吗?”
“我当然也曾羡慕过奔跑在赛道上的赛马娘们,觉得好帅啊什么的。”
“但我从没有去考虑过自己要不要去参加。”
“没人告诉我加入的方法是一点,我也从未试着去主动了解过。”
“我从未把这件事当做过梦想。”
“等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觉我就不能再称作什么马娘了。”
“但Spica的训练员今天告诉我,我有天赋——如果他早十多年问我的话……我会去跑步吗?去像这些努力竞争的真正拥有作为拥有意义的赛马娘一样参赛,去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马娘吗?”
她露出了脆弱的笑容。
“别人问过我,喜欢的马娘是谁的时候,我会回答‘大家都喜欢’。”
“的确是这样,因为站在赛场上的任何一位赛马娘都要比没有丝毫理想的我强。她们每个人都抱着强烈的信念,肩负着马娘独有的责任站在那里的。”
“我之所以要参与赛马娘决胜服的工作,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在想办法偿还……”
“我不是很喜欢跑步,所以看到奔跑的她们就更显得愧疚——作为一个马娘。”
“特别是爱丽数码。”
“可能是同类嫌恶吧,我很嫉妒获胜的、闪闪发亮的她。”
“她的出发点并不纯粹,但却拿到了如此大的成就,而和她一样的喜爱着赛马娘的我又算什么?”
“哈哈……好像在说鸡汤一样……”
“抱歉啊,尽说些无意义的丧气话。”
她靠到了我肩上。
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的想法本身就是偏激的,恐怕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世界上成为赛马娘的马娘本身就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马娘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生活在共同的环境里,甚至连“歧视”的情况都很少出现就足够证明这一点了。
不止是马娘,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最普通、最默默无闻的。
大部分的人生在世上不是为了什么人生意义马生意义而奋斗,而是花大半辈子甚至是一生的时间在寻找自己的人生意义。
所以大部分人的一辈子,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注定没有意义的。
理解这一点,并为了获得有意义的人生去尽情浪费时间寻找,这才是普通人应该做的事情。
只是……
她……需要的不是理性的解释。
“谁说,你不可以赛跑的。”我停住了脚步,松开她的手。
“诶?”
“咳咳!!!我宣布!本届秋季天皇赏场外赛正式开始!”我摆正了腔调。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号选手——我老婆!”
“你、你干嘛啊!”
“好了!现在选手已入闸!本次比赛是从这个路灯到前面第三个路灯大概……我也不知道多少米的里程!今天经历了长时间的阴雨天气,但因为路面是柏油路所以并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的选手穿着温泉旅馆的宽松浴衣,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评论员,您又怎么看呢?”
“咳咳!”我拉低了声线:“是啊,在我看来决胜服上的不充足可能是很大的问题啊,旅馆提供的木屐虽然也有特别的蹄铁,但舒适性一定也有不小差别啊。”
“啊!现在现场已经开始赛前奏乐!”
我握住手中的空气吹奏乐器。
“嘟嘟嘟~嘟嘟嘟~嘟~~~”
“现在比赛开始!闸门已经开启!”
“诶?所以你干嘛忽然……”妻子还是杵在原地无奈地看着我。
“哦!?选手出现了出闸晚的情况!一号选手现在在闸内徘徊!”
妻子撩了下耳际的头发:“拿你没办法啊……”
她没有摆什么预备姿势,只是从浅浅的迈出的一脚开始小跑起来。
“一号选手终于跑起来了!”
我一边喊着慢慢跟在她后面。
她撩着浴衣的前摆,从刚开始僵硬的小跑到现在如蝴蝶般舞动的小跳步——希望她的心情也是如此。
“比赛进入白热化!一号选手即将进入最后冲刺阶段!距离终点还有两个路灯!一个路灯!!!”
“一号选手冲刺了!一号选手迈过了终点线!”
她停在路灯前,转身,向我绽放起了笑脸。

我也停住了脚步。
“恭喜一号选手,荣获了本次秋季天皇赏场外赛——只属于我的冠军!”
“什么啊,就是说,这场G1只有你承认吗?”她捧着脸,很困惑地问道。
“嗯,很遗憾,只有在我这里,你才是最厉害的荣获G1的赛马娘。”
她笑起来了。
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实际上是耳朵乱颤。
“这样,也不错啊。”
她揉了揉眼睛:“不过可不许反悔啊,毕竟G1冠军的荣誉是终身甚至是铭留历史的。”
“那当然。”
我可能没办法像爱丽数码训练员那样,为爱丽数码的闪耀尽心尽力。
但我至少,要像他一样,做我妻子最忠实的单推人。
我也如妻子一样是个普通人,但我可以有自己的人生意义,就是——她。
她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赛马娘。
“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赛马娘。”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自己今天刚买了名将怒涛的玩偶。
她小跑过来把我搂进怀里。
“这样的话,我只会越来越依赖你的。”
“没关系吧,把作为赛马娘的最闪耀的一面只展示给我,只为我跑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作为马娘的意义不就只剩你了嘛,有重马场的味道了。”
我也是,只剩你了。
“重马场确实很危险啊、但那样也不错。”
“诶?重马场吗?”她很疑惑地松开我。
“不是不是……”我苦笑着重新把她搂回怀里。
“哼。”她轻轻捶了下我的肩。
“呼……回家吧!”她对着我胸口长吐出一口气。
“诶?!明明今天订了温泉旅馆。”
“旅馆会吵到别人的,还是回家好了。毕竟在夺冠后,还有胜者舞台呢。”
胜者舞台?!
她魅惑地点了下我的嘴唇。
……
于是,当天晚上在《马儿跳传说》音乐和我手持应援棒的CALL声里,妻子在客厅蹦了一个晚上的真•马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