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青江讲故事①⑦】《鬼车②》
○接《产女》，勉强算连续剧，不恐怖的，大概也不太有趣…
○属于刀剑角色猜猜看了，一次写出来多没意思，慢慢来嘛～勾星，隐飞，哑女
【本丸】
是夜，骨喰和其余人都已熟睡，鲶尾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之后，干脆放弃了立刻入睡的打算，转过身问笑面：“にっかりさん，昨天的那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尽管笑面青江呼吸均匀也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但听见说话闭着眼睛就答：“好啊，但昨天你听到哪里了？”
于是，接着昨天的故事，趁着兴致继续讲……虽然也是他瞎编的。
传闻越传越广，法师却依旧没有办法替村人消灾解难。村人去神社问了神官，听到的只是“不足7岁的孩子不属于父母，神明随时可能把他们召回身边”这种解释。领主中岛氏只能下令，未满7岁孩儿夜间严禁外出，小儿衣物也不得夜间晾晒。
一村一镇一蕃一国越传越广，谨遵此令者，皆平安。
青江讲到这里停下了。
“这就完了？”鲶尾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呢——”青江显然是故意的。
“哈……快点继续。”
有一地名豫章，当地有一男子明石国行，乃富庶之家的公子，养尊处优，万事不愁。所以游手好闲……他人白日劳作，明石公子白日睡觉。
一天白日里，明石梦见七只彩凤从南而来，彩羽辉煌，七色各异。狂风大作，沙尘飞舞，暴雨如注。雨后，彩凤落地，停于一池，洗涤羽毛。明石公子梦中上前，拾得白羽一片……梦醒后，所记仅此。
明石公子梦醒后，梦中所见所闻都像草上露水烟消云散，犹记得彩凤洗浴的水池旁边那棵树，和村子里的一棵银柳一模一样，可巧那银柳也长在水边。
明石公子心下好奇，便想出门去看。
“来人，备轿！”
明石平日足不出户，忽然说要出门散心，立刻惊动上下，仆人一片忙碌，备好轿撵把人抬上。
到了那一处，明石看见银柳高大，柳絮雪白，堆积在地上。明石见水面上也飘着朵朵柳絮，天上的云映在水中，柳絮亦如云，倒也有些意趣。
明石便在此休憩，家仆散去，一片寂静。待明石转醒，白衣上也落着团团柳絮了，转眼看时，已是黄昏，便招呼人来回家。
第二天正午，明石又做了和昨天相同的梦。他也和昨天一样，再次来到银柳旁，遣散众仆自己安睡。这次醒来时，向周围随意望去时，看见水面上浮着一片白羽。
倒映着白云、飘着团团洁白柳絮的水上，那白羽本该不被注意到，但那羽毛不像普通鸡鸭鸟雀的羽毛，羽根羽杆足足长一尺二寸。明石自然注意到这样异乎寻常之物，便命人去拿。一仆人去借来一根长竿，把那羽毛捞来。
明石觉得罕异，回家后查阅书籍，也找不出什么动物能如此巨大。
第三天，明石上午便去银柳处，饭后午时遣了众仆打算自己安睡。闭目养神不多时，忽然狂风骤起。好不容易风停，满脸满身都是厚厚的沙尘，明石只得抖落衣服上的沙土，走去水边清洗手和脸。返回时，看见银柳上搭着四件雪白的衣服，近看竟是羽毛所制。明石稀奇不已，看衣服挂的高，瞅了瞅，拿昨天的长竿去够，扒拉了挂得最低的一件下来。
明石捡起来细看，羽衣的衬里是入手十分柔软且轻薄的动物皮子，浑然天成，片片雪羽油脂丰满，质轻而韧。
收获一件羽衣，明石欣喜不已。自己疾走回家，或忙碌或偷闲的家仆看见了，简直惊掉了下巴。
明石把羽衣拿回房间细看，而家仆们等明石走过去后，窃窃私语，觉得不可思议：“咱家主子是出了名的懒，还能不要代步自己走？”
第四日一大早，明石匆匆吃罢饭，就骑快马去了那银柳水池，全然不够后面呼唤奔跑的众家仆。
明石下马查看，银柳，池面，并无异常，依旧寂然无声。明石找了一处随便躺下，仆人们赶到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己主子早睡着了。一上午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百无聊赖的仆人叫醒主人吃午饭，明石看仆人一脸无趣的样子，想了想就让他们先回去，黄昏也不必来，自己骑马回去。
午饭照常，午睡照常，明石的一天又一天，大抵就是这样过去的。不知过了多久，明石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响动，睁眼却没有看到什么，便继续睡，如此直到黄昏返家。
明石本来期望有什么奇遇，可打这之后，即使天天去，也没有结果。没过多久，明石便又足不出户了。
一天，家中待客，明石也要出席，听家中人和来客谈天说地，其中有些奇闻异事，明石颇有兴趣，也侧耳倾听。
只听那斜戴黑眼罩的人说：“京中出了一个盗窃团伙，来无影去无踪，好多富商和官员都遭了难。说是盗窃团伙，其实没人看见过他们如何行窃的。只是那些富户，金银财宝数不胜数，都被洗劫一空，那些金银何等沉重？总得数十人搬运，几个大车才拉得走吧！官府查的严，有些人家早做了准备，多请了护院的、打更的，转移了财宝小心看护，可任凭他们想方设法隐藏，也还是难逃一劫。事后的护院也懵然不知那些东西是怎么没的，主人家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东西说没就没了，哎呀，你们也小心一点儿啊！”
旁边的人笑嘻嘻拿手肘顶了说话的人，“光坊，你就别吓唬人了哈哈！这可吓不到我！”说着就端起圆圆的小酒盅要往人嘴里灌。
烛台切实在推脱不了，只得喝了，“行了行了，我喝我喝。”仰头一饮而尽后，原想着就躲过去了，鹤丸却不依不饶还是来折腾他，说什么“不吉利”，非要再讲一个别的听。
烛台切无奈地摇头，“真没有了，我可不是在说故事，我说的都是真事儿啊！你以为当个打手那么容易？丢了一只眼睛还好，丢了命可就自己也是故事里的人了，还是名字都不配有的那种杂鱼。”
一旁侍候的一个家仆萤丸，说是家仆，其实年纪尚小，还是个小童，但言语伶俐，颜容喜人，这时萤丸忽然说话了，“俺们这儿就也有一件怪事儿，也是实打实的真。有一家人收养了一个哑巴女儿，虽然是个哑巴，但容貌是一等一的出挑。好像是这户人连着几天发现自己家丢了鸡什么的，就留意去抓贼。嘿呦，没想到啊！抓到了个年轻女孩儿！那样貌身段是没的说的，被逮着的时候却赤身露体，连个要饭的也有一件破衣，这女孩儿却不知羞，而且生吃活鸡！这打量着是个傻子吧，就给抓住了，穿好衣服捆起来。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但能听懂人话，点头摇头比比划划，原来不是傻子。这家人本来想把这漂亮的傻姑娘卖了，见人不憨不傻，梳洗打扮之后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就当自家女儿养着了。”
“呦，可真是美女吗？那倒想看一看。”
“你这可别是打歪主意吧？”
“你难道打正经主意？”
明石思忖自己却不知道这事儿。
话题被岔开，人们七嘴八舌说什么“乱舞阁的美人从良嫁人了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三条家的夫人”“谢老板流落街头奄奄一息没有饭吃”“那种出身怎么会同意娶那种人”“你瞎说谢连昀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夜行游女……”这些闲话，明石都没有听见。
来客晚间闲谈，但其实是来做生意的，暂住在明石府邸，数日后离去了。明石的生活又恢复原样。
有的传说只是传说，有的传言却并非耸人听闻，豫章地界，明石国行一家是首屈一指的富户，地主的钱财自然是压榨了农户得来的，习以为常便觉得天经地义，农户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世世代代，地主还是地主，农户永远都是农户，地主家的孩子就像明石，可以衣食无忧，随心所欲。
有的传说只是传说，有的传言却不只是传言。究竟发生了什么，明石也不知，但家中财富，一夜尽去。明石一家没了银钱，至少还有地，收租就可过活，重新富裕，但经年积蓄一朝全无，气的老爷子忽然大病，卧床不起，没过三天就撒手人寰。
明石和家仆办完丧事，家仆本想指望着公子能够主持大局，重振旗鼓，谁知道明石懒得打理这些琐事，全部交给管家，农户更加苦，家仆的待遇也不如从前，三三两两去的去，走的走，管家手下无人，也拾掇了仅有的银钱走人。无人主事，其余仆人自顾不暇，丧丧地辞了明石公子去找新东家。
明石想了又想，觉得这只会是传闻中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盗窃团伙干的。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在原处，饿了就吃野菜野果，或去哪家讨要一碗。
远离尘嚣的某处，风景优美恍若仙境，一座异常华丽的高楼广厦中，明珠璀璨，金银遍地，绫罗纱幔中飘出阵阵芳香。
一白发女子手握一支雪白羽钗把玩，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眼瞳金黄如日光，肌肤雪白如玉，看着伏案写字的另一个人说：“豫章之地的财富也尽在姐姐手中了，下一步如何打算？富商巨贾已经扫荡一空了。”
“还有不少官员呢。”
“小鱼小虾遍地都是，不够费功夫的，捡大头啃一啃得了。”
“让我先把账算完。”案前女子只顾执笔在绢上写字，头也不抬。
白发女子把羽钗插入发髻，在广厦里走了几圈，又说：“隐飞姐姐，下一个目标就定在——”她唰一下把羽簪朝隐飞掷去，破风声厉。
隐飞依旧镇定自若，只是侧身躲过，“勾星，不要闹了。”
“完全吓不到你，真没趣。”羽簪打在后面的夜明珠上，夜明珠应声而碎，引得勾星一声长叹，“又少了一个宝贝！”
“你说目标定在哪儿？”
勾星没回答，只是哼着可惜那夜明珠。
明石家宅没落的消息飞一样传出去，烛台切等人听说之后，就派人把明石接到自己家去。随行的还有几个人，是派去探听传言的，他们见哑女果然貌美，就给了那家人足够了的银子，把哑女一同带了回来。
明石这才目睹哑女真容，粗衣布衫也难掩姿色。
到了烛台切家，明石问“你们这里没事？”
烛台切笑着：“你来了就好。我们当然没事，我们可是穷人。”
自此，明石继续安稳度日。
要说世事变迁，风水轮流转，谁当发迹，谁当没落，也许是命里注定，也许只在一夕之间，更无需“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好比有人时运好，一朝即登天子堂，又好比飞来横祸，一夜白头，属实不假。
八年之后，烛台切所属的长船派得到赏识，明石懒散惯了，也不麻烦人，没有另外置买房舍田地。
这期间的变化诸事暂且不表，先来说说那羽衣的下落……
“嗯？果然还是要留到明天再听啊？哎呀，明明是鬼故事，怎么倒成催眠曲了……”
笑面青江这次讲得更慢了，自己还没尽兴，听故事的人早睡着了，这可让他有点儿遗憾。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