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一章 宗人府3

宗人府 王公公宣读完赐莫元坤"矐刑"的圣旨。莫元坤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公公，说："我要见陛下。" 王公公俯下身，轻点说："元君，您之前受贿、下蛊、欺君、杀人，哪一件不是被贬为庶人的罪。陛下这次只是要你双目失明，不再加罪，已是开恩。" 莫元坤嘲讽地笑着，说："她要我双目失明，我还要谢恩？"

王公公："元君，圣旨奴才已经带到了。奴才该走了。" 莫元坤："我要见陛下!" 王公公："陛下是不会来的。"说罢，不愿目睹行刑，转身要走。

莫元坤流泪，说："我要见星月，让我再看一眼星月。" 王公公听到星月的名字，心下一惊，对宗人府府丞吩咐："赶紧行刑! 元君的失心疯要犯了。" 宗人府府丞徐大人："元君你别怕，这个刑不重的。只是眼睛之后看不到东西，你的容貌也不会改变。" 几个狱吏按住莫元坤，莫元坤奋力挣扎："不!陛下不能那么对我!放开!" 王公公看到此景，百感交集，快步离开。 王公公一行人走后，徐大人俯身看着在受刑的莫元坤，低声说："你也有这么一天啊。" 血从莫元坤的眼皮中渗出来，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摇头喃喃道："不，不……" 这时，徐大人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莫元坤在一片血色中隐隐约约地看到白刃。 莫元坤疼得言语断断续续："你，你要，要做什么？"

徐大人："元君，这可不能怪臣，这都是皇上的意思。您给皇上下了衷情蛊，为了防止你作法，只能送您去黄泉了。"白刃划向莫元坤的脖子。 莫元坤在一片模糊中，努力向下扑，白刃错位，狠狠地划过他的右眼和鼻梁。 莫元坤痛呼："啊! 我的眼睛! 我要见陛下。我不作法，不要杀我!" 徐大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元坤，对狱吏命令道："把他拎起来。" 莫元坤的脸上全是血，看着尤为瘆人，他哽咽地摇头："不要杀我……" 徐大人笑了一声，说："就算臣今日不杀您，陛下也不会让您多活几日的。罢了，臣不想手上沾人命，回禀陛下换个杀手吧。"他向狱吏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狱吏立即松手，莫元坤脸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沾了一手的血，嘴里喃喃着："我看不到了……我的眼睛，看不到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莫元坤蜷缩成一团："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御书房，夜晚 你把朝臣们参贵卿干政的奏折拿给百里牡丹看。百里牡丹一本本仔细阅读后，说："内容如出一辙，想必是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与否，轮得到你这个妖人说!"一个声音响起。 你看清璎珞引进来的人，连忙起身，行礼："费太傅，你怎么来了？" 费太傅："为师再不来，你就该色令智昏了!" 你问璎珞："费太傅都告老还乡三年了。这是谁去惊扰的太傅？" 费太傅："为师本想安度晚年，却听到些传言污了耳。于是回都城来看个究竟，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百里牡丹抢在你之前说话："太傅这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费太傅厉声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百里牡丹："本卿第一次与太傅相见，太傅却对本卿有如此大的敌意，无非是嫌弃本卿是青楼之人，污您慧眼。" "算你有自知之明，"费太傅扭头与你说，"逛青楼也就算了，买个带病的回来，还纵容他批阅奏折干政。" 百里牡丹怒道："太傅慎言!本卿在百里阁只卖艺，哪里带病了？" 费太傅："你自己说，你有什么艺？你卖什么艺？没有伎子一出生就是花魁，你怎么当上花魁的，你自己清楚。" 你："太傅这话就过了!" 费太傅："陛下，醒醒吧! 坊间都传言你染了花柳病，时日无多了。在这个饥荒刚刚过去的时候，你怎么安定人心？" 你："什么？!" 百里牡丹："太傅的意思是，本卿有花柳病？还害了陛下？" 费太傅："行了，让太医过来给你检查身体。老臣不想和你废话。" 百里牡丹："费太傅，您是陛下的恩师，本卿敬重您。但是您在御书房大吼大叫，污蔑本卿，传播谣言，于国法不容!" 费太傅："怎么？你想治我的罪？为什么不敢让太医验？" 百里牡丹："本卿是陛下的人，太医如何能检查本卿？" 费太傅："宫里都兴宽袖华服，你为什么把袖口扎得那么紧？是手臂有溃烂吗？" 你这时才注意到，虽然太后几次提醒牡丹穿宽袖华服，牡丹都没有照做。 百里牡丹："只有陛下能检查本卿。"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僵持着。 你开口："太傅多虑了，传言是假的。无需太医。" "等等!"一个洪亮的女声响起。 众人纷纷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你心想不妙，定是谁设的局。你厉声问："是谁把太后请来的？" 太后不看你，转身对着百里牡丹，说："把袖口解开。" 百里牡丹看着太后，不行动。

太后："这是哀家还你清名最有效的方式。把袖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