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杀青戏 第四章 进组
18R/HE/娱乐圈/爽文：趁张起灵失忆，把他卖进完犊子内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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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教会了闷油瓶下跳棋，刚开始还能赢两盘，之后就一直在输。正要耍赖，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叫门声：“阿坤老弟在吗？”
吴邪探头一看，见是剧组那个倒霉男主，扒拉了一下闷油瓶：“找你的，估计是来道谢，我看他拿着两个袋子。”
张起灵下了楼，周越连忙把手里两个袋子递给他：“谢谢阿坤老弟救我一命，我叫周越。出来拍戏身上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都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小零食，你拿去吃着玩。我这就去北京看伤了，等回来必有重谢。”
闷油瓶摇头：“不必，这些够了。”说完就转身回了楼上，把袋子放到吴邪手边。见棋盘上的棋子有几个动了地方，知道吴邪这是输急眼了，于是接下来就开始让子，让吴邪赢了一把。
周越和助理坐上车了，还在犯嘀咕：“我命就值两袋虾条是吗？”
助理忙说：“那怎么能呢？人家是巫婆的儿子，生死之事看得淡吧？要我说，他说够了咱也别太殷勤，跟高人交往，太殷勤容易出事。”
……
剧组那边很快就排查出事故原因了。
周越那个武替本身也是场工，他和周越都是武行出身，各方面条件差不多，还是老乡。但周越就是命好被申导给看上了，回回拍戏都带着，这回还让当红女明星抬轿子，给了他一个大男主。
武替眼红啊，就想把周越弄下去，他作为替身，肯定是顶替男主的第一人选。本来的打算就是让周越死，于是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袁平西那边已经报警了，剧组的武行们也把替身给控制起来了。第二天警察来了，申导亲自把武替送上警车：“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周越不选你吗？”
那替身满脸怨毒地问：“为什么？”
申导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因为你心术不正呗。镜头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相由心生，你就没长一张好人的脸。”
那武替听完，冷笑道：“你以为周越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为啥不能自己打了，你就没想过？”
申导一愣，武替坐进警车不再说话了。
回去之后，申导心里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总觉得还要出大事。
袁平西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问了一句：“申大齐，你能不能淡定点？就因为一句话，把你吓得戏都拍不下去啦？”
申导摆了摆手：“你不懂。突然不顺利的时候，一定不要硬干，硬干肯定要出大事。男主没了，替身也没了，老天爷明摆着不想让我动工。”申导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突然把袁平西拉起来：“走，跟我去阿贵家。我有预感，如果阿坤在组里，应该能镇住。”
……
申导和袁平西走到阿贵家，家里却只有阿贵和他儿子阿庆两个人，一问那仨人去向，说是到山里玩水去了。
阿庆带着申导他俩去村东边的水潭找人，远远就看见一帮姑娘在清澈见底水潭里跟一个大胖子戏水。那场面，就像猪八戒遇见了蜘蛛精，要多经典有多经典。
而申导心心念念的“阿坤”，此时正光着膀子坐在树荫下乘凉，下半身穿个沙滩裤，两条腿伸进水里，静静看着飘在水面上的吴邪。这俩人都白得像玉一样，大太阳下看着都晃眼睛。
阿庆带着俩人走到张起灵身边：“阿坤哥，大导演找你！”
张起灵回头看他们一眼，点了下头。吴邪也不在水面上躺着了，划着水走过来，从岸上的衣服兜儿里掏出两块巧克力，塞给阿庆，转头对袁平西说：“有什么事吗？”
袁平西指了指申导：“这不昨天出了点事嘛，申导看上咱家阿坤的身手了，想让他进组当武替。”
听他这么说，吴邪不乐意了：“我们家小哥当武替？能给几个钱？你知道他身价多少吗？要不是感情好，我都请不起他。”
申导连忙拦住袁平西：“当武替是表面，其实就是想请阿坤老弟去给我镇场子。你放心，你那个行里他什么身价，在我这只多不少。”申导心说反正都是洗钱，洗多少还不是他澳门老婆一句话的事儿？
昨天警察来找他仨做笔录的时候，吴邪就把剧组的事儿打听透了，自然能猜出申导所谓的“镇场子”是什么意思。不过干他们这行的，最怕抛头露面，万一给条子盯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这事还得看闷油瓶自己的意思，毕竟他现在已经决定不再追查身世了，以后肯定得有别的生计，于是转头问闷油瓶：“你想去剧组玩吗？”
闷油瓶一直在盯着水面发呆，听到吴邪问他便说：“听你的。”
吴邪膨胀了：这撒手没竟然说听我的了，我发达了呀！
吴邪清了清嗓子，把嘴角压了下去。跳上岸穿好衣服：“借一步说话。”
三人绕到离水潭四五十米远的一个山石后面，吴邪开门见山：“我们家小哥小时候被人从这个村子拐走，能从亡命徒手里逃出来，靠的是真本事。隔行如隔山，你们演艺圈的事我不了解。但是为了人身安全，他可能随时会隐匿，我是不会为这个给你付违约金的，这个风险你们能承担吗？”
袁平西一联想第一次见面时吴邪眼神里杀气，直觉他们就是混黑道的，心里直打退堂鼓。申导却不在意，反而笑了：“实不相瞒，我老婆是澳门的。我要是想保一个人，法子有的是。给他弄个新身份，也不是不行。”
有了申导这话，吴邪放心了，既然大家背景半斤八两的黑，那自然没什么好忌讳的，说不定还能发展个新客户。于是伸出手：“合作愉快。”
最后谈下来的价格，跟闷油瓶在道上的出场费差不太多，只少了十几万而已，因为申导说要凑个吉利的数字。
吴邪将谈好的价跟张起灵说了，张起灵也没什么概念。等拟合同的时候要填银行账户，吴邪才想起来闷油瓶现在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银行卡了，于是犯了难。
问阿贵村里户籍怎么办，需不需要开介绍信之类的。可草鬼婆的户口早就销了，她那个传说中的儿子根本就是个黑户，哪怕是村里年纪最大的都没见过，更别提村委会那些大学生村官了。张起灵想要在巴乃重新立户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农村户口是可以参与分土地的，各种审批一层层卡下来，你就照着半年以上运作吧。
闷油瓶看着吴邪在那抓头发，敲了敲合同上空白的卡号栏：“用你的。”
吴邪抬头看着表情淡然的闷油瓶：“你不怕我把你钱都吞啦？”
闷油瓶摇摇头：“你养我，我养你。”
吴邪只听到自己脑袋里轰的一声，脑花都被闷油瓶这六个字给炸散黄儿了。
……
吴邪晕晕乎乎把合同签完，闷油瓶当天就进了剧组。由于只是拍摄远景背影之类的镜头，而且打戏居多，这对张起灵来说比晨练还简单。只要工作人员换场够快，一天拍个十几场都算少的。重点是他还不用吊威亚，四五米高的楼说跳就跳。武行跟他配合，注意自己别受伤就行。
申导美滋滋的看着素材，拍着袁平西的大腿：“老袁啊，你知道捡到宝的感觉吗？你知道我喊过的时候，内心的欢喜吗？”
袁平西心说：你是欢喜了，嫂子要知道你花了这么大一笔钱，就雇了个武替，你且等着跪搓衣板吧！
不到一个礼拜，张起灵就把所有动作戏都拍完了。吴邪这段时间天天在剧组蹲着，给他当助理，怕他拍戏消耗大、在剧组吃不好，天天让王胖子给他们送饭。
这天吴邪正开饭盒呢，申导拉着张起灵讲戏，想补几个背影镜头。袁平西接到个电话，听完对面说的事，脸都青了。拍了拍申导，把人叫了出去：“周越被抓了。”
申导没反应过来：“谁被抓了？”
“周越。”袁平西蹲在地上狠狠吸了口烟：“吸毒，被人举报了。”
“哦，吸毒啊。”申导转身回了棚子，过了五秒，突然冲出来：“他他妈疯了！”
袁平西赶紧掐了烟去捂申导的嘴，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也疯了！小点声！”
申导挣开袁平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直喘粗气。他总算知道进去那武替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武替出身能自己打的人，现在不能打了，还能是什么原因？！身体打不了了呗！还能是因为啥？！
“他妈的……我就说我预感没错。”申导气笑了，从地上站起来：“还好，我还有阿坤。你去拟个补充合同，男主换人。消息一曝出来就跟周越割席，就说我们电影剧组坚决抵制违法犯罪分子。妈的……老子拍缉毒电影，他他妈敢吸毒，真会给我上眼药。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
申导抱着保温杯平复了半天心情，从包里掏出一份完整剧本去找吴邪。吴邪正给张起灵按摩肩膀呢，见申导进来打了个招呼。
申导让棚子里的人都出去，把剧本递给吴邪：“看看吧，看完咱再聊。”
